我抱着他的胳膊,曬然一笑:“太貴了,夠咱家吃多少肉了。”
“別搭理我。”他有些生氣的轉過身去,不看我,任憑我怎麼招惹他都不理我。
他摸摸褲兜將煙掏了出來,將要點燃一根就擡頭看到了那大刺刺的禁止吸菸四個字,又煩躁的將煙收了起來。
我看着,心裡無比的嘆息。顏珞,他真的改變了很多,他的光芒,他的那些尖銳,那些刺頭,似乎都被生活磨平了,通通改變了不少。
他靠着大理石的柱子,斜了我一眼:“今天不買咱就不走。”
我輕嘆一聲,知道自己在某些方面執拗不過他,只好認栽:“好吧,去買吧!”
他滿意的笑了,一拍我的頭:“這才聽話。”
八千多的羽絨服被他買來當時就給我套上:“穿着吧,外面冷,你這件外套一點都不禦寒。”
厚實的羽絨服將我裹得暖暖的,亦如我的心也是暖烘烘的。
坐電梯到了一樓大廳,有幾個平民的品牌正在搞促銷,全場399-799,他拉了我的手就往那邊去。
人還蠻多的,以前他從沒主動逛過這些,可現在,他做起來一點也不遜色,彆扭。
彷彿他和那些人沒什麼區別,如果非要說區別,那就是雖然他穿了很普通的裝束,可他依舊還是那麼耀眼,人羣中總是那麼的顯眼。
他在599區域那隨便抄了一件羽絨服就套上,往鏡子前那麼一站,笑嘻嘻地回頭問我:“怎麼樣,小爺是不是穿什麼都那麼帥。”
我笑着睨了他一眼,倒也不否認:“嗯。”確實很好看,天生的衣服架子。
“就它了。”他吩咐導購包了起來。
我訝然:“你給我買的八千多,給你自己買的六百塊,別這樣,我們去樓上的男裝轉轉,我也給你買一件。”
心裡不想委屈了他。
跟着他到交費櫃檯那,他不聽我的勸,邊交費邊嫌棄地說:“我怎麼就看上你這麼個敗家媳婦。”
將卡收好,振振有詞地說:“掙錢不就是給媳婦花嗎,給你買貴的我高興,我自己湊合湊合就行了。”
我心裡有些難受,他以前對形象是多麼的講究,可現在爲了我卻改變了那麼多,我忍不住抱住他,喃喃地說,“顏珞,我難受。”
他摸摸我的頭,“傻媳婦,別瞎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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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爲了我,和家裡鬧翻了,你以前是那麼講究的一個人,可現在…..”心口處彷彿被堵住般的難受着,想說的話也是說不出來了。
他淡笑:“老婆,我挺喜歡現在這樣的生活的,夠真實。”
提着袋子拉着了我的手往另一邊走去:“咱去看看戒指,早就說買了,一直耽誤到了現在,今天我們就把戒指買了好不好。”
“好。”套住我們一生一世的戒指。
進了一家很有名的珠寶店,櫃員熱情地過來招呼:“兩位要買戒指嗎?”
“對,把你們店裡最貴的拿出來我看下。”
我有些汗顏,連忙拽了下顏珞的手,朝裡面的櫃員笑笑:“別聽他的,我們看看對戒。”
“好,您這邊來。”
跟着店員過去,她拿出幾對讓我們選:“這幾款都是今年的新款,樣式也比較簡潔。這邊還有鑲鑽的。”
我說:“這幾款就挺好看的。”
顏珞也看了看,卻不多言。
“老婆,把你手伸出來。”
我把手給他,他抓了我的無名指,把戒指套了進去:“還不錯,蠻合適的,喜歡嗎?”
我笑:“喜歡。”
他卻又取下放了回去,指了指櫃檯裡面一個鑲着鑽石的說:“您把這個拿出來我看下。”
“先生您眼光真好,這款是限量款。”
他拿過,將戒指套在我的無名指上,大小正合適,璀璨的鑽石閃啊閃,襯着我白皙的手指十分的修長。
“就它吧,麻煩給我包起來。”他當機立斷就買了。
櫃員高興地指引他到款臺交費,我壓住他手裡的卡,搖搖頭:“我們在看看別的吧。”太貴了,就是一個戒指,沒必要買那麼貴的,差不多就行,我對這些沒那麼在意的。
他拍拍我的臉,一臉的柔和:“乖,這次聽我的,你就嫁我一次,怎麼能委屈了你。”
我無言以對,心裡被深深觸動。
“你的戒指還沒買呢?”我也要將他牢牢的套住。
“先買你的,我的什麼樣都可以,沒那麼多講究。”
當我把戒指套上他的無名指時,他擡頭得意地看着我說:“顧清漪你這輩子完了,小爺這輩子就死纏上你了。”
“呵呵,求之不得。”
開車回去,顏珞一手握着方向盤,另一隻手緊緊握住我的手,手指摸了摸戒指:“老婆,收了我的戒指一輩子就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許給我反悔。”
我“哧”的一笑,怎麼可能反悔呢,我還擔心他會反悔呢。
到了樓下他將車停穩,猝不及防地扭頭就精準的吻住了我,抱着我的頭吻得那麼的深,脣齒間,氣息相纏着。
好一會兒他才滿足的放開我,手指輕撫着我的臉頰,又湊過來親親我的臉,低聲說了句:“老婆真香。”
給我解開了安全帶,把我的包包提在手裡:“走吧,我們回家。”
“好,回家。”
摸摸無名指上的戒指,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幸福。
這樣的日子,就是我一直所期盼的。
晚上下班到家正好在樓下看到他,大聲地叫一聲,朝他揮揮手,他提着東西在車旁等我。
我跑了過去:“老公,哎呦,車釐子,我最愛吃了。”
“知道你愛吃,特意給你買的。”
我笑的開心:“老公真好,一會兒上去你洗給我吃。”
他就板起臉:“老婆,給你買就不錯了,居然還讓我給你洗,不能再這麼慣着你了。”
哎呦呦,瞧他說的一本正經的,到了樓上我一跟他撒嬌,他就得屁顛屁顛的去給我洗了,他現在可是十足的妻奴了。
伏在他的肩上走進去,聞着他肩上淡淡的薰衣草味道,真是柔軟了我的一顆心。
他回頭寵溺地看着我:“怎麼了,又開始撒嬌了。”
“愛你,老公,我好愛你啊。”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輕輕地印上一吻。
他眯起眼笑,笑的十分的滿足。
一回到家就把鞋子一脫,躺在柔軟的沙發上叫嚷着:“老公,我要吃車釐子,你快點給我洗。”
他把盒子放到廚房去,不一會兒就有嘩嘩的水聲傳了出來,洗好他端了出來親自餵我一顆。
“老公,真是又大又甜。”我驚歎着。
“那就多吃點,喜歡吃下次還給你買。”說着,他又塞到我嘴裡一顆。
我搖搖頭:“不行啊,這個太貴了,這一大盒得好幾百吧。”
“老婆,別總提錢,掙錢就是給你花的,不買給你,難道你想讓我給別的女人。”
我撲過去:“你敢,敢對別的女人好我就咬死你。”
一牙咬在他的肩上,他笑呵呵地說:“老婆,你是旺財嗎?”
“沒錯,我要是旺財,那你也是。”
想雷我,沒那麼容易。
舒服的窩在他的懷裡刷着手機看,一條新聞引起了我的注意,醒目的照片登着劉靜即將大婚的消息。
我舉給他看:“她要結婚了。”
顏珞垂眸看了一眼,沒好氣地說:“接就接唄,跟小爺有什麼關係。”
我笑他:“怎麼了,傷感啊!”
“呸”他啐了一聲:“小爺纔不稀罕她,她嫁人小爺還高興呢,省的老頭兒成天的亂湊合,都什麼年代了,還指腹爲婚。”
“呵呵。”我笑。
平心而論,以劉靜的家世,就算不嫁給顏珞,也會嫁給一個門戶相當的,對於他們這種名門之後,婚姻於他們而言,嫁的只是一個身份,無關於情愛,可劉靜對顏珞,是有真感情的。
他拿過一顆車釐子塞入我的口中,輕輕地將我擁在懷裡:“老婆,我這輩子有你就夠了。”
“我也是。”轉身回抱住他,心與心的貼近,那麼的熾熱。
他貼在我耳邊哼唱了幾句,我沒有聽清:“你唱的什麼?”
“我活着是你的人啊,死了是你的鬼啊。”
我“嗤”地就笑了:“您這打哪兒聽來的歌啊。”都不像他的風格了。
“那天開車時候廣播裡無意聽來的,就對這兩句還算滿意。”他“哼”了聲說:“老婆,你這輩子,活着是我的人,死了也是我的鬼。”
我立馬就汗如雨下了:“老公,死了你都不放過我嗎?”他的愛要不要這麼霸道,要不要這麼的令人窒息。
他蠻橫地說:“不放,這輩子不放,下輩子還找你,就找你,就找你。”
我一笑,好吧,如果真有下輩子,那就讓我們還能相遇,還能這麼的相愛。
無名指上的鑽戒,那麼的閃耀,預示着我們愛情的甜美和璀璨,這就是幸福的感覺,不需要很多的金錢,不需要很多的甜言蜜語,只有我們相愛的心緊緊地貼在一起就夠了。
早上起來先把電視打開,並不是那麼的關心着國家大事,只想讓喧鬧的聲音染指了一室的寧靜。
正刷着牙,顏珞就在客廳大聲的叫:“清漪,你快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