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磊看我一眼,納悶地問:“怎麼想起問他?”
我轉眸朝他一笑:“就是隨便問問,他以前在我們酒店住過一段時間,挺難伺候的。”
“這樣啊!”周磊就笑,車速又放慢了些:“背景挺深的,他爺爺是開國功臣,他父親,如果你經常看新聞,就應該認識,姓顏的,就那麼一位。”
“哦。”我輕淡地應了一聲,別有深意的說:“背景確實挺深的。”
怪不得蕭仲那樣警告我,原來如此啊,他的背景真是不容小覷,而他,確實也是我不能招惹的。
“這些個二世祖,脾氣都不好,沒辦法,誰叫人家一出生就高人一等。”
我撫着發呵呵了聲,瞥他一眼:“說得好像你和他們不一樣似的。”
“當然不一樣,我爸那官纔多大,而且我多低調。”
好吧,這一點我倒是承認,不然他不會和我們玩的這麼好。
“哎,對了。”他似乎想到了什麼,轉頭問我一句:“你那車賣出去了嗎?”
“早就賣出去了。”
說到此,我扭頭望了一眼睡在後座的張天陽,這傢伙,真是不勝酒力。
周磊面露不惑了:“那我怎麼在天陽他家那車庫那看到你的車了。”
“不能吧!”我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卻肯定地說:“你看錯了,我那車已經讓天陽賣出去了。”錢都已經給我了,不可能有假的。
周磊特確定地轉頭看着我說:“真的,你的車牌號我還不認得嗎,錯不了。”他說的斬釘截鐵。
我擰了擰眉,確切地說:“賣了,天陽幫我賣的,錢都給我了。”
“哦!”周磊一拍腦門恍然地應了一聲:“那可能是我看錯了。”
我瞭然一笑,眼看就是小區附近了,透過擋風玻璃手指了指前面的路口:“把我放在那個廣告牌那就行了,我自己走進去。”
周磊放慢車速向路邊靠近,將車一停:“那行,你慢點。”
“嗯。”
下了車,順着人行路往小區的方向走。
夜色濃重,進了大門,裡面的治安很好,這麼晚了,依舊能看到巡邏的保安。
想起剛纔在車上週磊說的話,看來我要好好問問張天陽了,我的車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不知顏珞是什麼時候回來的,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他抱了上來,酒氣,依舊嗆人,一翻身,我就朝外側躺了去。
早上在浴室刷牙,他也起來了,雙眼還困頓着,繞到我身後雙手環住我的腰身,下巴抵在我的肩頭慵懶至極地問:“寶貝,蕭仲最近有沒有再找過你。”
我將口中的泡沫吐出去,支吾了一聲:“沒有。”
自從蕭仲知道了我和顏珞的關係,真的沒有再找過我了,就連電話也少了,想必顏珞定是做了些什麼。
透過鏡子,我見他嘴角噙着笑,大手將我的長髮撩到肩後,露出白皙的耳朵,薄脣湊過來吻了吻:“你工作地方這麼遠,地庫的車你都不願開,我給你買臺新車吧!”
我微微側頭,離他溫熱的氣息遠些,直接拒絕了:“不用了,我坐地鐵也挺方便的。”
他眉頭微皺:“必須用。”
又霸勢了起來,箍着我腰身的手,緊了幾分。
我垂眸:“真的不用了。”拉下他的手,轉身走出了浴室,回到臥室換了衣服。
拎着包又走到浴室的門口,水聲嘩嘩作響着,敲了敲玻璃:“我上班去了。”
裡面水聲戛然而止,他的聲音傳出來:“等我幾分鐘,我送你去!”
我直接回他:“不用了!”說完,就下樓去了。
新單位工資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待遇什麼的還可以,中午有工作餐。
吃着的時候,手機響了,我側目瞅了一眼,屏幕顯示是顏珞,打開來看,是幾張車子的圖片,還有他發來的一句話:看看喜歡哪輛,我儘快讓人去定。
我雖不懂車,但那一個個豪氣的標誌卻是識得的,我的金主,真是大方的可以。
回他一句:“都是豪車,不適合我開着上班,不要。”
半響,他沒在回我信息。
晚些的時候,我給張天陽打了通電話,直接問他:“我那車,到底賣沒賣出去?”
“當然賣了。”他說的倍兒肯定。
我就詐他:“張天陽,你就睜眼說瞎話吧,你賣誰了你賣了,騙我是不是?”
他忽然就笑了一聲,有些無奈的說:“妹妹,你什麼意思,錢我都給你了,你覺得呢。”
我緩了緩語氣:“周磊都跟我說了,張天陽,你哪來的錢。”他的錢,幾乎都投進了新開的貿易公司裡,而且才起步沒多久,需要用錢的地方多了去。
聞言,他的火氣“騰”地就上來了,破口就罵:“周磊這個賤嘴。”
我將電話換了另一邊耳朵聽,手指在鼠標上點了點,輕嘆一聲:“回頭我把錢還給你,車子你等碰到合適的買主再幫我賣。”
“我這不是以爲你缺錢嗎?沒事,那錢你先拿着,回頭這車賣了錢我拿着就行了。”
“不用,我現在不缺錢,而且我的車也賣不了這麼多錢,你別說了,再說,我們就絕交。”我的語氣有些強硬了起來。
“得得,隨你便。”
張天陽也是拿我無可奈何的,我的性子,他清楚的很,軸的不行。
臨掛電話前,他又說:“週日出來啊,一起吃個飯。”
“又誰請客啊?”我不免有些好奇了。
“反正不用你請客,到時你來就行了。”
“好,知道了。”
電話一掛,我不禁琢磨了下,張天陽什麼時候也搞得神秘兮兮的了。
晚上顏珞回來的有些晚,繞到沙發後親了我一下,問我吃飯了嗎,我點頭應了一聲,他就上樓去書房忙工作的事情了。
一個人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打發時間,身側的手機響了一聲,拿起來看,是條信息,顏珞發來的:寶貝,給我煮杯咖啡端進來。
我有些無語,明明都在一個家,卻還發信息,無聊不。
起身去廚房給他煮咖啡,他的口味,我清楚的很,不能太甜,也不能太苦,無比的挑剔。
煮好了端進去,寬大的辦公桌前,他正開着視頻會議,專注而有條不紊的。
“顏總,寶泉大廈前面那塊空地,蕭氏今天派了人過來,要以市價的兩倍購買。”
他一手揣摩着下巴:“知道他們做什麼用嗎?”
“那座大廈以後是購物娛樂中心,前面的空地是要買來建停車場。”
我不想打擾他,悄聲地將咖啡放在了桌上,剛欲轉身離去一隻胳膊卻被他的手突然捉住。
卻沒擡眼看我,只是吩咐了視頻裡面的人:“告訴蕭氏的人,想要那塊地,讓他們蕭總親自來找我談。”
“明白了,顏總。”
他點點頭:“先這樣吧。”
合上筆記本後,那隻握住我胳膊的手一使力,就將我拉坐在他腿上。
雙臂牢牢的圈住我的身子,整個頭埋進我頸間嗅了嗅,擡起頭後臉又湊過來親了親我的臉,眸色淡淡的:“那些車你都不喜歡嗎?”
我雙手環住他的脖頸,撇過頭輕點:“是,沒法開着去上班。”太招搖了。
“就沒見過像你這麼事兒的女人。”他有些不滿,隨即又輕呵了聲:“不過這也就是你。”
一手撫上我的臉頰,微微板正朝他看去,四目相對,他眸底幽深的如一潭池水。
不明的緊張感油然升起,他湊近的脣,慢慢的含住我的,溫軟的脣瓣是淡淡的菸草味,想躲,似乎又躲不開,閉上眼,承受着他的輾轉吸允。
舌尖抵着舌尖,熾熱的吻,越來越濃烈,一手壓住我的頭,欲將我淹沒在他的火熱中。
灼熱的手,順着腰身向下滑去,沒有了那層軟綿綿的礙物,他驀然的鬆開我的脣,微眯的眸子裡帶着些許的疑問:“你那個走了?”
我的臉有些哄熱起來,不敢看他的眼,垂着眸點點頭,輕“嗯”了一聲。
他一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的視線對上他的,眼裡是明顯的不悅:“怎麼不告訴我。”
“...”我有些無語,這種事有必要和他彙報嗎。
他氣兇的張口過來一咬我的下脣,我眸子頓張,痛得悶哼一聲。
離開我的脣就將我推站起來,大手不客氣的在我的臀上拍了一下,直接命令道:“趴到桌子上去。”
“要幹嘛?”我的眼裡多了幾分慌亂。
他也站了起來,將我往前一推,身子也跟着壓了下來:“懲罰你。”
前胸密實地貼着桌面,我想動,他卻不給我鬆動的機會。
沉重的身子壓着我,滾熱的吻從耳際滑到肩頭,後背接觸到空氣中的涼意,雙肩不由得緊縮了起來。
有那麼幾秒,我是想躲的,腳尖觸地似乎不是自己的了。
褪去彼此的阻隔,讓我感受他強大的侵佔,糾纏不休,此起彼伏,他不知滿足,欲將我眼前撞出無數的火花來。
那恣意的快感,模糊了意識。
他傾下身在我肩上輕輕的一咬,耳邊是他低喘的聲音:“喜歡嗎?喜歡就別憋着,叫出來..”
我半眯着眸子,咬緊下脣,不讓那輕吟聲從口中傾瀉而出。
他壓住我的後背,一手伸到眼前捧起我的臉,溫軟的脣觸上我的,低低的輕笑:“寶貝,你不說,可是你的身體卻比你誠實多了。”
我又羞又惱,別過臉去,不想在看他,嘲笑我,他盡情的很。
那一波一波的詭異感覺不停的在體內叫囂,身體的顫慄讓那魅惑人心的聲音迸涌而出。
我想,我真的墮落不堪了,金主與情人之間,原來就是這麼個意思。
他退出去的時候,雙腿猶然不是自己的了,雙手握住桌邊想要借力站穩,渾身卻一個鬆軟,身子就滑了下去。
他手疾眼快的將我抱住攏在懷裡,輕笑一聲:“這就不行了。”
我羞愧的撇了撇脣,氣恨的朝他肩頭咬去,全是肌肉,硬邦邦的有些咯牙。
他好整以暇的垂眸看了看我,那滿眼的笑意恣意而猖狂。
抱着我直接回到了臥房,給我蓋上被子的同時他也裹了進來,一手板過我的臉,對上他那雙黑亮的雙眸。
傾下頭在我脣上輕親了親,低低地說:“先睡吧,明天不要早起了,我送你去公司。”
我腦子有些渙散了,默默的點點頭,合上眼,靠在他的懷裡,聽着他均勻有力的心跳,心裡的那份安寧也在恣意的擴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