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年的往事浮上來,讓我想着想着就覺得無比的心酸,去酒櫃裡取了瓶紅酒出來,看看年份,蠻久的。
啓開倒入高腳杯中,斜倚在落地窗前望着遠處的萬家燈火一飲而盡。
夜色,那般的濃重,令人心生依戀。
手機的鈴音打破了這份寧靜,放下高腳杯從桌子上抄起看了眼,是顏珞打來的,才接起那端就掛了。
我剛要撥回去,他又打來了,才接起那邊又掛了,誠心的是不是,他在打來我就不接了。
過了一會兒就有條信息進來了,居然質問我:“怎麼不接電話?”
我不客氣的回覆他:“你有病啊?打了又掛的,有病。”
他卻回:“你有藥啊!”
我一笑:“有啊,你吃多少?”
信息才發出去,他的電話就打來了,不在嬉鬧,特正經地說:“我就想吃你,想你了,想你在我的牀上,被我按在身下使勁的蹂躪。”
“顏珞,你變態。”我對他無語了。
“嗯!”他承認:“就跟你變態。”
“十一點了,怎麼還不睡,是不是我不在你身邊睡不着。”
“真不是。”我纔不承認:“你不在我一個人不知道有多舒服。”
他冷哼一聲,似乎不信:“嘴硬的女人。”頓了頓又繼續說:“我後天晚上的飛機,你來接我吧。”
“不去。”我直接拒絕,他有司機不用卻指使我。
舉着手機走到牀邊去,脫了鞋,上牀鑽進被子裡,側身伸手關了頭頂的壁燈。
他開始引誘我:“來吧,有你好處。”
手機一直貼在耳邊有些乏了,我只好敷衍着說:“好吧,有時間我就去,掛了吧,我先睡了。”
說完,就率先把通話掐斷了。
可才過了兩秒他又打來了,我眯縫着眼接起,才“喂”了一聲,那端就冷聲地說:“以後我沒說完不許先掛我電話。”
“好,知道了。”真夠事兒的。
等他先掛機,再設定了鬧鐘,閉上眼沉入那黑幕中,我承認,我有些想他了,但我是不會告訴他的。
這兩天網上的新聞,鋪天蓋地的全是關於夏氏集團的,夏晨哥正式接手了夏氏企業,夏晨哥有能力,這一點一直是毋庸置疑的。
微博裡還有一小段新聞發佈會的視頻,合體的西服,梳理的一絲不亂整齊的發,好看儒雅的臉,乾淨的氣質,這就是讓我們幾個一直敬仰的夏晨哥。
精煉簡短的演講就已經讓下面的評論熱鬧非凡,年輕有爲、才貌出衆,一時間在網絡上可謂是引起了一陣熱潮,各式各樣的評論留言讓我看了忍俊不禁。
同事陳寧笑着一戳我的頭:“你別笑了,要是我沒老公,我也想給他生猴子。”
我又忍不住哧的一笑,現在的網友,真的是饒有風趣了。
關了網頁就聽陳寧悄聲跟我說:“夏氏前幾天招聘,我同學就被錄取了,雖然只是個小助理,但是待遇什麼的都特別好,真是羨慕啊。”
夏氏企業,在商業圈中那可是如雷貫耳的。
她一嘆氣:“越是這種大企業,越是門檻高,從面試到錄取,也都是層層篩選的,要是沒有那個能力,如何擠得進去。”
說完她捂住口打了個哈欠,趴了下去,眯縫着眼懶懶的朝我說:“我睡一小會兒,到點了你叫我啊。”
我一笑:“好的。”
晚上下了班,先回到公寓換了身衣服,從門口的抽屜裡隨便拿了把車鑰匙就去了地下車庫,開着車出了小區,上了環路直奔機場高速的方向。
不愧是豪車,性能強勁動力十足。
機場裡來來往往的人潮,我在出口處哆哆嗦嗦的望着,等顏珞戴着墨鏡拉着小行李箱出現的時候,比預知的時間多等了一個小時。
一靠近,他就將墨鏡摘下,我耷拉着臉轉過身背對他往前走:“下次再晚點,別叫我來接你。”
“找揍是不。”他大手一拍我的翹臀,卻是好脾氣地說:“幾天不見,小脾氣又見長了。”
我努着嘴轉身,仰頭一頂他的下巴,不滿地抱怨:“知不知道出口處怪冷的,害我等了一個小時。”
他低頭,笑着趁機將脣貼上我的親了下:“你傻啊,你就不會找個咖啡廳裡面等着,這麼多咖啡廳,沒你的座是嗎?”
說完他還一戳我的頭,表示對我很無語。
我擰眉揉了揉腦門,他笑着攬過我的肩就往前走:“補償你,有個電影首映,回頭帶你去看。”
我纔不稀罕,朝他一伸手:“說好的好處呢?”可清楚的記着呢。
他笑着握住我的手,牽着往停車場方向去:“晚上給你。”
哼,暫時先信了他。
回去的高速路就順暢多了,顏珞提前打了電話讓人將晚飯送到公寓去。
吃完飯後,他就先去浴室洗澡了,我窩在沙發那兒看着電視。
好一會兒,裡面的水聲停止了,以爲他洗完了,誰知他在裡面敲了敲玻璃門說:“寶貝,拿瓶沐浴乳過來。”
我聽到了,卻懶得動:“你自己出來拿吧,就在餐廳的櫃子裡。”
“顧清漪,想死是不是?”裡面的聲音飽含了幾分不快。
切,這會兒他知道害羞了,不是他裸着身子在我面前走來走去秀身材的時候了。
我只好起身去餐廳的櫃子那,取了一瓶新的沐浴乳走到浴室門前,推開點,順着門縫遞進去:“給你。”
手腕處被濡溼的大手用力的握住,緊接着我就被順帶着一起拉了進去。
睡裙被打溼,顏珞將我抵在牆上,精壯的身軀壓上來,一指挑起我的下巴與他對視着:“想我沒有?”
他一雙好看的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等着我的回答,我微微垂下眸子淡淡地開口:“沒有。”
“是嗎?”他的脣貼近我的臉,輕輕地吻下去。
從眉目再到頸部,流連不已。
嘶拉一聲,他突然蠻力的將我的絲裙扯破,褪去了腰間往下的那層阻隔。
我眉頭緊皺,心裡一個急:“顏珞,我的睡裙。”太可惡了。
他卻隨手一丟,轉頭朝我笑:“再給你買新的。”
雙手攬住我的腰貼近他的身子,傾下頭在我耳邊低語:“轉過身去,扶着牆。”
“不要..”我緊緊地靠着牆,雙手抵住他的肩有些難爲情的垂下眸子。
他雙眼佈滿慾望。傾下頭在我臉頰親了親:“聽話,乖..”說着,就將我僵硬的的身子遲緩的轉過去,背對着他。
伏在我的耳背上,細細的咬了咬,聲音有些悅色:“現在就給你好處。”
我悶聲不響,緊緊地咬住下脣,可他掌心的溫度卻能挑動我每根神經的柔軟,似乎要將我所有藏住的熱情逼迫出來。
一手上來扣住我的臉,讓我看着他,眼裡也只能是他,我抿着脣想別過臉去,他就緊緊的扣住,不給我閃躲的機會,溫軟的脣貼上來,含住再進入慢慢的吸允。呼吸,越來越不順暢起來。
我有些承受不住,眼前,似乎是火花在閃爍。
那極致的感覺,讓渾身都浮動了起來。我想躲,他用腦門頂起我的額頭,那雙黑漆漆的眸子裡,是情慾在熱烈的燃燒,脣角揚起的笑,是饜足。
“喜歡嗎?想我嗎?”
我羞怯的只能將頭深深的埋進他的頸窩,低低地說:“別..我不是安全期。”
溫熱的吻,落在耳際,他聲音沙啞:“知道。”
心跳越發的激烈起來,那藏在喉嚨間的吟聲還是不知不覺輕吐了出來。
直到意識被他撥弄得稀里嘩啦的時候,他才慢慢的放過我.....
他抱起我,讓我坐在寬大的洗手檯上,我緩緩擡眼,水珠順着他的胸膛蜿蜒而下。
渾身無力,雙腿猶然不是自己的還在微微的輕顫。他拿過毛巾,擦了擦我溼潤的發,一手捧起我的臉,低頭呵呵一笑,我擰了擰眉,纔要別開眼,他就俯下頭來在我的臉上輕親了親,忍不住調侃了一句:“小妞,這個好處可以嗎?”
我氣惱的一捶他的胸:“混蛋。”
他哈哈一笑,抱起我出了浴室:“去睡覺吧,可把小爺累壞了。”
他累,我都不好意思說他了,來回變樣的折騰着我的身子,我都不知道他怎麼那麼大的興致。
躺在牀上,身後是他寬厚的胸膛將我緊緊的包裹住,我覺得我有些依賴這些溫暖了。
??一夜的好眠,清晨醒來的時候,身側空空如也,稍稍一挪動身子,身下就是腫脹的難受,該死的顏珞,我快要被他玩死了,真是個慾求不滿的傢伙。
穿好衣服下樓去,他人不在,我回身上樓去浴室洗漱,t恤的領口很大,微微一躬身,就能看到胸口上那些歡愛時留下的紅印,臉,居然有些熱了起來。
如今我對他,心裡有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不排斥,但也不想更深入的靠近,不想離開的時候心生不捨。
電話響了,我掛好毛巾就跑回臥室去,從牀頭桌上拿起來一看,是顏珞打來的,接下擱在耳邊接聽。
他聲音有些低啞:“醒了?”
“嗯,”我坐在牀沿邊:“你怎麼這麼早就走了。”還不到八點呢。
“公司有點急事兒。”
“哦。”
“哦什麼哦,傻勁兒的。”他笑,心情似乎不錯:“趕快去餐廳吃早點。”
我握着手機站了起來往門口去:“那我先掛了。”
“嗯。”他輕應了一聲,然後又說:“晚上我去接你,去看電影。”
“好啊。”我怡然的掛了電話,下樓吃早餐,依舊是很豐富。
身體,確實比之前強健了許多,每年冬天各種感冒肆虐,而今年,不曾有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