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卿盯着眼前這個男人,她刻意賣弄着,自己認爲最驚豔最誘惑的姿態。
在她心中,不僅想要武祖境的秘密,也想要成爲這個男人的女人。
成爲天帝還是天帝夫人?小孩子才做選擇題,她都要!
因爲縱觀古今,玉卿覺得,只有典風,能征服她。其他的武神或是仙王,都太廢柴了,她看不上那些老不死。
而典風,三百多歲而已,已經是一尊天帝了,實在是值得交付自己。若是與這樣的道侶雙修,她覺得自己修爲會更加進益。
找道侶,原本就是爲了彼此促進,增長修爲的,而不是爲了繁衍。
在修行者眼中,這纔是道侶存在的意義,玉卿覺得自己只不過,是看透了世間最本源的東西而已。
“閣主,難道玉卿真的不夠資本嗎,你猶豫這麼久?”玉卿緩坐下來,在典風面前,舒展她的雙腿。
“我並不是在猶豫。”典風搖了搖頭。
典風表示,我只是在想,該怎麼拒絕你,纔不會讓你太過難堪而已。
從一開始,以道源神眼看過一次玉卿之後,典風就知道,他與這個女人絕不可能。就算她也是個很好的母體,典風與她結合很可能生出一尊強大血脈,可典風還是不想接受。
因爲典風不想要,再生出一個“典月”來。
更不想,讓一個這般價值觀的女人,進入典府。
“看來,閣主是拒絕玉卿了呢……”玉卿輕輕一嘆,看着典風的眼睛,她領悟到了典風眼中,毫無動情的含義。
她有些失望,不用典風說,她是個聰明的女人,已經自己明白了。
“也是,我只是個女武神,用自己作爲籌碼,就想換取武祖境的秘密,實在是有些異想天開了……”玉卿皺眉,搖頭一嘆,自嘲地笑了笑。
她竟然覺得,典風不想答應她,是因爲她自己不夠價值,而不是因爲其他原因。
玉卿將典風也想成了,與她自己一般的人,覺得世間所有事情,都可以用代價換取。人與人之間,不需要什麼情感,那都是累贅,只需要談好價格就可以交易。
“不,你很有資本,”典風搖頭,覺得還是應該提醒一下這女人,道,“但你要知道,並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籌碼換取的,有的東西不需要任何籌碼……有的東西,用籌碼代價衡量,反而是玷污了它……”
“想不到,閣主也是個俗人,算了。”玉卿卻搖頭,不願聽典風的話,她覺得典風與個凡夫俗子一樣。
只有弱者,纔會談什麼感情,將什麼人生道理。
對於強者來說,想要的東西,要麼去搶,要麼付出代價去換取。面對弱者的時候,搶就可以了,面對比自己強或是對等的人時,纔會付出代價與籌碼去交易。
玉卿覺得,典風的眼界與格局,還沒放開,像個小修士。
而典風以爲,玉卿這樣的想法,太危險。抹去了情感,還算是人嗎。
不過,典風也勸服不了玉卿,她是武神,與仙王一樣與凡人早已不是一個生命層次。或許,她的觀點,才符合這個境界的人,應該有的想法。
“玉卿告辭……”玉卿微微委身,屈膝一躬,行了個女兒家的禮數,而後轉身便走開。
既然談不攏,自然也不必浪費時間了。
典風沒有任何挽留,看着玉卿離去,微微搖頭嘆息:“她應該是修的無情道吧……”
每個人的道,都不同,典風兼容萬物,這是他的道。而玉卿今夜的表現,令典風覺得,她是一個自以爲不需要情感的人,應該修的是無情道。
不過,到底是無情道促使玉卿,變成了這樣……還是說她原本就是如此,所以順應性情,修了無情道……這便不得而知了。
“可以將感情說得一文不值,強調現實主義,的確應該是無情道的修行者。或者,這是她的天性……”黎仙樂從藥田中走出,瞥了典風一眼。
“她很美,比幾位仙王姐姐,都甚至更有獨特的魅力,夫君真沒動心嗎?”黎仙樂戲謔看向典風,瞧了他襠下一眼。
典風這點定力還是有的,自然沒有露出任何異樣,他輕笑:“她是她,永遠比不過我的娘子……”
說着,典風擡手一道“虛空接引”,將黎仙樂攝了過來,將她放在了玉卿求而不得的腿上坐着。
“哎呀,今夜可不是我的輪次,夫君不可亂了規矩!”黎仙樂一副大驚之色,見典風對她上下其手,頓時將那個玉卿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剩下的,只有嬌嗔與羞色,還有一絲絲欲拒還迎。
今夜不是黎仙樂的輪次,可……我管什麼輪次,反正是夫君先動的手,到時候黑鍋自然是夫君背了,嘻嘻!
於是,石桌旁,一時風光大盛。
“不是你的輪次?”典風突然停止了動作,而後正色道,“我差點忘了,今夜不是娘子的輪次,我不可亂了規矩……”
說着,一副正人君子的表情,非常嚴肅。
黎仙樂剛被撩起了火,哪裡容得了典風這般打趣,小手不知何時,已經把握住了那塊肉。
然後猛地一揪。
“哎喲……”典風很配合,其實一點沒事,他現在可是仙王,黎仙樂一個仙是傷不到他的。
“哼,我不管,到時候姐姐們問責起來,反正是夫君先動的手!”黎仙樂早已學壞了,通竅之後,在女人環伺的典府,怎能不學壞……
“傻丫頭,今夜可不是時機,你忘了什麼吧?”典風突然笑着提醒道。
這丫頭,爲了展示自己的魅力,爲了讓典風別沾上玉卿,她衝動了一下。以致於,都要忘記了,她今夜與典風佈局,爲的是什麼。
那一曲《天殤神曲》與一曲《平亂曲》,都只是爲了確認,那個人到底是不是“他”而已。
“啊?”黎仙樂突然驚醒,這纔想起正事,立馬不捨地從典風懷裡起來。
“哼!”突然,虛空中,一道凜冽寒聲響起。
天殤武神不請自來,不知何時,已經在了。他落下虛空,站在典風面前,冷冷地盯着這個臭小子。
“你……你何時來的?”黎仙樂嚇了一大跳,天殤武神突然出現,令她萬分窘迫。
“早就來了。”天殤武神哼道,不善地盯着典風,這傢伙明明感應到自己來了,居然還敢當着自己的面調戲黎仙樂。
天殤面帶怒色,心想,信不信我一鞋底板印在你臉上?
“早就來了……”黎仙樂羞紅了臉,雙手捂着臉,都覺得手被臉頰的溫度燙着了。
典風長身而起,整了整衣衫,咳了一聲對天殤躬身道:“小婿拜見岳父大人。”
“我……”天殤揚起手中玉笛,直接砸了過來,卻沒想到,黎仙樂張開手擋在了典風面前。
“樂兒,讓開!”天殤哼道,他真想揍這臭小子一頓,他可已經知曉了,這小兔崽子有多少紅顏知己。
黎仙樂哼道:“不……父親,你不能打他。”
典風心頭微暖,卻也不會站在娘子背後,他將黎仙樂攬到身後,直面天殤。
“哼,臭小子倒是會做人。”天殤武神冷哼了一聲,白了典風一眼,也對他態度改觀一些。
若是典風一直躲在黎仙樂背後,他今日非得揍人。
不過,天殤卻也不願放過典風,這個臭小子,就這麼將自己的小棉襖偷走了,天殤很不爽!
“我有幾個外孫了?”突然,天殤坐了下來,手中玉笛也沒落下。
黎仙樂鬆了一口氣,卻又被父親惹得紅了臉,眼前閃過一絲失落:“沒……沒有。”
“啪——”這一下,很響亮,天殤直接敲在了典風腦門上。
黎仙樂大驚,典風苦笑,天殤大怒:“我女兒跟了你幾百年了吧?居然連個孩子都沒有,你竟敢冷落我的女兒?!”
天殤很憤怒,他的邏輯是,黎仙樂與典風已經在一起幾百年了,而典風其他妻子也都誕下了子嗣……偏偏黎仙樂沒兒女。
難道不是典風,冷落了黎仙樂所致?
老子的女兒委身於你我也認了,你居然敢冷落她?老子打不死你!
天殤瞬間暴起,操起他的玉笛。
然後,天殤追着典風,典風不敢還手,被可勁揍了一頓。卻好在,天殤只是打斷了玉笛,沒有動用法力法術。
“父親,你別打他呀!……”黎仙樂急得跳腳,怕典風被打出個好歹,她似乎忘了典風如今的修爲了。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出來,天殤轉頭瞪了黎仙樂一眼,罵道:“老子替你教訓這負心的傢伙,你還不讓?”
典風翻了個白眼,他早已用道源神眼,看透了天殤的心思。
什麼鬼理由哦,分明就是想揍我一頓,好出小棉襖被我搶走的這口惡氣而已……還冠冕堂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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