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屍、真仙、仙魂!
典風感覺他的見識越來越廣闊了,原本這些存在於傳說中的東西,在這短短百日之內,他都見了!
“您還是叫我典風吧,公子一稱,有些折煞我了。”典風忍住心中的驚訝,看着那女子,在心中與它的神識交流道。
“幾百萬年了,你是第一個活着走到這裡的人,我等了太久,終於等到了一個活人!”仙魂有些激動。
典風微驚,心中問道:“難道,仙子是見到了我們出現在這裡,纔會從天上落下來的嗎?”
仙魂深深看着典風,點了點頭,道:“你裝作沒看出這裡的異樣,可我卻關注你很久了,在一些危險的地方絲毫不停留,哪怕再美也沒有一絲駐足的意思。”
典風大驚,心中有些冷汗,他沒想到自己太謹慎,反而也露出了馬腳。
“金……仙子,不知你從天而降,所爲何事,爲何會被這困神陣和噬魂陣鎮壓着?”典風看得出來,這個仙魂很虛弱了,原本應該凝爲實質與肉身看不出區別,可現在她的元神卻是暗淡到了幾乎透明的程度!
看來這噬魂陣雖然沒能立刻殺了她,但卻在緩緩侵蝕着她,不單脫不開身,反而在漸漸走向死亡。
即便,她的元神早已不懼時間侵蝕,可是她還是隨着時間的推移,在一點點死去!
金烏仙魂看着典風,道:“可惜,若你是個陣法大帝,或許我還有救……算了,時也命也!”
她有些哀怨,好不容易有人能活着來到這裡,卻也只能與她說幾句話罷了。
典風苦笑,道:“若是他日我成帝歸來,仙子若是還活着,我自當全力相救!”
然而金烏仙魂卻是苦澀一笑,道:“你即使能成帝,回來這裡也是送死,你能活着走到這裡,不過是因爲你不是帝仙罷了。”
典風微震,這金烏仙魂話裡有話,似乎是修爲越高在這裡越危險?!
典風這才覺得,自己是小看了這裡的危險,或許至今沒有遇到危機,不過是因爲他只是個螻蟻罷了。
在這裡,典風無法改變任何事情,所以暗中的危險,才懶得對付他而已。
若他是帝仙,那就完全不同了,或許一進來就會面臨大恐怖!
仙魂接着道:“我金烏一族,當年在此地幾乎全滅,你從外面來,我只想知道如今金烏一族是否還存留於世?”
典風點頭,道:“前輩莫要擔憂,金烏一族,如今在大陸上是九大王族之一,昌盛無比。如今還有帝器鎮壓底蘊。”
仙魂長舒一口氣,滿意地點了點頭,她靠這一絲執念堅持到現在,現在她終於釋懷了。
典風忽然見到,她的元神,竟是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起來!
“前輩!”典風皺眉,這一幕雖然不是發生在他身上,但卻給他一種兔死狐悲之感。
仙魂淡笑着,道:“多謝你告知,我如今執念解去,也該羽化了。”
“不過我觀你,與我金烏一族,有莫大因果牽扯……”
典風大驚,心想難道她發現了,自己要煉製九王煉血丹的事情?!
典風頓時頭皮有些發炸,心中不安感非常強烈,他生怕這金烏仙魂爲了金烏族,會在這裡殺了他這個有大因果的人!
仙魂也的確有些意動,不過在看見典風識海靈臺之中那滴“仙源液”之後,她改了主意。
“罷了!”仙魂突然釋然一笑,“我願與你結下善緣,若來日金烏一族有難,請你出手相助,這是酬勞……”
她很識趣,一位仙王在典風體內留下了印記,別人看不出來她卻是明白。
嗡!
典風見仙骨之中,一枚赤金色的“丹藥”朝着他飛來,在他驚詫的目光中飛入了他的眉心,出現在了識海之中!
“這,這是!”典風怔住,前一刻還感覺死定了,現在卻是幸福來得好突然!
這一粒拇指大的赤金色圓球,不是丹藥,而是金丹!
仙級金烏的火之金丹,九轉!
“這,前輩,這份禮太重了!”典風合不攏嘴,但卻表面上需要拒絕一番。
“你且收下吧,記得日後幫我拂照我族,無論何時希望你助我族傳承不絕,我便感激不盡了。”仙魂認爲,典風身後站着一位仙王,但卻不知道這位仙王早不知去了哪裡。
這枚火之金丹,是她留下的唯一一件東西了,在那金色神火的煅燒之下,她的其他金丹和肉身秘境,都被燒燬了。而這枚是火之金丹,而她又是執掌神火的金烏族,所以這枚金丹才能留下來,並且經過神火煅燒,變得更加神妙了!
“前輩放心,無論到了何時,金烏族都不會血脈斷絕的。”典風說出這句話,就在這瞬間,他感覺心神大震,似乎這句話真的會應驗!
典風感覺被算計了,答應下了就不可反悔,這仙魂似乎在暗中對他用了什麼秘法。不過典風也不在意,他接了這金丹,自然不會做出反悔的事情。
並且如果不答應的話,還指不定這位快死的真仙,是否會對他做出什麼來!
典風也很識趣,不過好在這不算是妥協,因爲他得到的與需要付出的相比,實在是很賺。
這,更像是一筆買賣。
典風自信能成爲巨擘,而金烏仙魂知道他身後站着仙王,所以更篤定典風將來必有所成,所以纔會先提前投資。
對她來說,這不虧,反正都要死了,留着金丹也沒用。還不如丟給典風,讓典風感激她,從而對金烏族生出好感來。
典風也懂得這個道理,這是陽謀,不過典風還是自願上鉤。
“前輩,可否告知我,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會葬着這麼多強者?”典風終於是問出。
然而仙魂卻道:“這不是你現在該知道的,這裡的一切都塵封在了歷史之中,對與錯都不重要了,一切隨風吧。”
說着,她的元神暗淡到了極點!
典風突然想起什麼,連忙問道:“前輩,該如何離開此地,可有出路?!”這纔是最重要的,否則得到再多,也是無濟於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