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瞭解有多少

二十一 瞭解有多少?(加更 求月票)

江王府。

江王爺的臉陰沉得嚇人,江南雁沉默不語,江王妃在一旁,神情複雜。

江王妃說不清楚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她是不喜歡寧靜琬,可是現在寧靜琬聲名不堪,她江王府也是脫不了關係,不管怎麼說,也是江王府出去的人。

更何況,這件事發生了,王爺臉上也不好看,王爺總歸是寧靜琬的父王,她可以不考慮寧靜琬的名聲,不考慮寧靜琬母親的名聲,卻不能不考慮王爺的名聲,不考慮江王府的名聲。

事情鬧成這樣,也絕非她所願。

江王府驀然怒地用力一掌拍在桌子上,“都是你教出來的好女兒!”

江王妃頭一次見王爺這樣震怒,嚇了一跳,可是無辜被指責,也覺得委屈,憑什麼男人在外面沾花惹草,責任卻要女人來承擔?不過大家出身的她總不會像個潑婦一樣頂撞自己的丈夫,“這事怪得了妾身嗎?”

江王爺怒不可遏,他最不願意看到的當然是靜琬受到傷害,“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都怪我太縱容你了!”

江王妃想不到自己辛苦多年,持家有道,衆人交口稱讚,在丈夫眼中居然是如此不堪,當即眼淚就流了下來,“是,是,都是妾身的錯,你眼裡就只有那個女人的女兒,你什麼時候替心月考慮過,她也是你的女兒,你可曾想過心月的委屈?”

“就算不是景王爺,以心月的出身品貌,有的是大好男兒,世家公子等着她挑,爲什麼一定要去搶靜琬的東西?”江王爺怒氣不減,他平日對於這種後院內鬥並不怎麼感興趣,只是想補償靜琬缺失多年的父愛,想不到卻引起了這麼多的無謂的麻煩,現在反而給靜琬帶來巨大的傷害。

“心月想要什麼?你作爲父王,你關心過嗎?你不關心,我關心自己的女兒有錯嗎?”江王妃聲淚俱下,泣不成聲,她的聲討也起到了作用,江王爺不再聲色俱厲,反而陷入了沉默。

江南雁一直冷眼旁觀,這是父王母親之前的事情,他並不想參與,父輩有父輩的解決問題的方式,他終究是兒子,連勸慰的話都毫無意義,更何況,事情鬧成這樣,不是勸慰就可以起作用的。

這幫女人想的太簡單了,以爲把靜琬的身世翻出來,就可以逼得景王爺不堪壓力,休了靜琬,達成她們的目的。

他長期跟在景王爺身邊,雖不能說是最瞭解景王爺的人,但是對於景王爺的心思往往也能猜到一兩分,他一笑,若是真的如那些女人所願,景王爺休了靜琬,反而是成全了靜琬,可是據他江南雁所知,景王爺是絕對不會休了靜琬的,她們都低估了景王爺的心胸和手段!

“雁兒,你說我辛辛苦苦守護着這座王府,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這件事又不是我乾的,現在一出事,反倒全成了我的不是了!”江王妃見王爺無動於衷,把江南雁也拉進了聲討王爺的行列。

江南雁自嘲一笑,母親想讓心月如願以償,和景王爺終成眷屬,原本無可厚非,他作爲兒子,作爲哥哥,當然是希望自己的母親和妹妹達成心願,可是靜琬,這樣又將靜琬置於何地?

這種招數,連素來不屑豪宅內鬥的他都覺得惡毒至極,靜琬是無辜的,卻偏偏要來承受這種後果。

江王妃見江南雁只是保持沉默,並不表態,很是失望,“雁兒,難道你也和你父王一樣,覺得這都是孃的錯?”

江南雁終於出聲了,只有兩個字,“沒有!”

江王妃的失望溢於言表,雁兒雖未表明態度,但是他是自己唯一的兒子,本應該是自己最堅實的支持者,現在只有一片沉默,就足以表面他心底是怎麼想的了,都是那個小妖精,連素來事不關己的雁兒都站到了她那邊,她又給雁兒灌了什麼**湯?

江南雁知道,沒有母親的默許,心月和芷蘭也不會三天兩頭地去景王府,他知道,母親在默許心月將靜琬取而代之,這件事,可以說母親是變相的促成者。

並不是每個人都知道靜琬的身世的,現在一鬧,誰都知道了,想掩蓋也蓋不住了。

雖然現在父王臉上也不至於太難看,事情就是這樣子的,對於同樣一件事,人們永遠不會去譴責一個男人,但是女人就不同了,未婚先孕,珠胎暗結,未婚生女,這些頭銜足以讓一個女人一輩子擡不起頭來!

而靜琬作爲一個私生女,又承受着怎樣的壓力?可是靜琬畢竟是無辜的,江南雁想起那日靜琬懲治芷蘭的狠厲,就知道靜琬心中有着怎樣的憤慨,一想起來,他的心就隱隱作痛。

是不是陷入愛戀之中的女子都沒有腦子?心月不是一次兩次地去景王府了,從來都沒有贏得景王爺多看一眼,景王爺對心月的態度再明顯不過了,可有可無,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或者說心月明明知道景王爺對她的態度,也心甘情願做他府中的女人中間的一個,只爲能經常看到他?

愛戀中的女人就和中了魔障一樣,不可理喻,也聽不進去任何人的規勸。

江王爺想不到以他對靜琬的如此盛寵也還是讓靜琬受到了傷害,他低估了女人之間鬥爭的殘酷性。

江王妃見丈夫和兒子都不說話,知道他們心底都在怪自己,她怎麼能忍受他們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自己身上?“王爺,時到今日,你才知道怪妾身了,這江王府,你納妾,我什麼反對過?你要是早早把她娶回來,哪會有這樣一天?”

聞聽此言,江王爺臉上忽然多了一抹沉痛,江南雁一怔,母親要說這起這段陳年往事了嗎?

江王爺淡淡道:“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了,還提它幹什麼?”

江王妃語塞,丈夫的埋怨,兒子的冷然,壓得她幾乎喘不過氣來,曾記得,在寧靜琬進江王府之前,夫妻相敬如賓,兒子謙和有度,自從寧靜琬進了江王府之後,一切都變了,心月的錦繡良緣被她搶走了,丈夫僅有的時間也都在圍着她轉,現在連兒子都不着痕跡地站在她那一邊。

她是不是上輩子欠了寧家的,丈夫一直對那個女人戀戀不忘就算了,現在連她的女兒也要來奪走屬於她的一切?

江南雁看父王的神情,就知道這大概是一件父王不願提起的痛心往事,也不再追問,誰不曾年輕過?誰不曾心動過?或者說,誰不曾荒唐過?時過境遷,現在追究這些事情,抓住過去不放,又有什麼意義可言?

江王爺忽然怒道:“把那個不肖的逆女給我帶進來!”

很快,江芷蘭在她生母柳姨娘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兩眼紅腫,哭得梨花帶雨,昔日俏麗的臉龐高高腫起,五顏六色。

柳姨娘見到自己的女兒成了這個樣子,心疼不已,當即跪在江王爺面前,哭泣道:“王爺,芷蘭還小,縱是犯了什麼錯,也不應該下這麼狠的手啊,芷蘭可是您的女兒,這叫芷蘭以後怎麼做人啊?”

江芷蘭看見雁哥哥在此,狡辯的心思也不敢有了,她生於江王府,長於江王府,對於這個年長的冷然深沉的世子爺,總有幾分害怕。

江王爺對於女人之間的爭鬥並沒有什麼太大的興趣,但是芷蘭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把靜琬的身世翻出來去讓世人恥笑,讓他怒不可遏,用力一拍桌案,嚇了衆人一跳,除了江南雁之外。

江芷蘭頭深深低下,“父王,芷蘭錯了,芷蘭再也不敢了!”

江王妃當然知道芷蘭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好歹她和心月也是受益者,便出聲道:“王爺,畢竟芷蘭還小,也受了罰了,就別再追究了,再說誰年輕沒犯過錯啊?”

江王妃一語雙關,暗喻江王爺年輕時候的事情,還有靜琬的孃的事情,讓他由己度人,不要追究芷蘭的錯。

江南雁皺眉,芷蘭這次是真的玩大了,她忘記了,靜琬現在是皇家景王妃,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江王府小郡主,事情只是江家的家事,事情牽扯到了皇家,遠比芷蘭想象的要複雜的多。

誰知道江王妃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江王府更是勃然大怒,“我早就說過,府中再有對小郡主的身份來歷非議者,家法伺候,決不輕饒!你們這一個個,是不是沒把我的話放在眼裡?”

柳姨娘跪下磕頭,泣不成聲,“求王爺看在芷蘭年幼的份上,饒過芷蘭這一次,她是妾身十月懷胎辛辛苦苦生下來的女兒,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肉啊,也是王爺的女兒,妾身只有這麼一個女兒…”

“娘!”江芷蘭哭着和母親抱在一起,看的讓人心酸不已。

江王爺餘怒未消,“你們…”

“父王,娘,哥哥!”門口響起江心月的聲音,三人同時看去,哭得梨花帶雨的江心月走了進來。

江王妃一見心月這個樣子,很是心疼,“心月怎麼了?”

江心月素來和芷蘭姐妹情深,跪在父王面前,“父王,芷蘭還小,她只是一時糊塗,你就饒了芷蘭吧,心月求您了!”江心月也哭得楚楚可憐,芷蘭落到這個樣子,她也心疼不已,不管怎麼說,芷蘭也是爲了她纔出此下策的。

江王爺被一屋子女人的哭聲吵得煩躁不已,

“來人,先給三小姐禁足,派兩個可靠的嬤嬤看着,沒有本王的吩咐,哪裡也不許去!”

江芷蘭忘記了哭泣,呆呆地望着父王,父王親自下的禁足令,那不是和幽禁沒什麼兩樣?

柳姨娘做了一輩子的妾室,這個女兒就是自己後半生的全部希望,哪裡能容得了就這樣被王爺幽禁?

正準備求情,看見江王妃的眼神,警告她不要在王爺氣頭上火上澆油,過幾天等王爺氣消了,再慢慢求情,只得忍耐下來,“是!”

江心月也怔怔地望着父王,不敢相信,“父王…”

很快,江芷蘭就被兩個年老壯實的嬤嬤帶了出去,容不得反抗,柳姨娘萬般無奈,放心不下,跟了出去。

江南雁一直無語,無動於衷地看着這一切。

只剩下江王爺,江王妃,江南雁和江心月四人。

“父王!”江心月怯生生地開口,“芷蘭…”

“住嘴!”江王爺的怒氣又上來了,嚇了江心月一跳,印象中父王從來沒有這樣和自己說過話,她從小就是讓父王孃親引以爲傲的女兒,才貌嫺雅,美麗無雙,父王對自己一直都是和顏悅色,今日竟然如此震怒。

江心月心中的委屈立即升了起來,眼裡止不住地往下滑。

江王妃一看心愛的女兒這樣傷心,口不擇言,“心月有什麼錯?竟然被你這樣訓斥?你眼中還有我們母女嗎?你眼中是不是隻有那個踐人的女兒…”

“啪!”一巴掌打在了江王妃的臉上。

這下子,所有的人都驚呆了,父王居然打了孃親!

江王妃盛怒之下,脫口而出,想不到招來了丈夫狠狠的一巴掌。

江王妃心下淒涼,不哭反笑,“好,好,打得好,我們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還是比不上她,是嗎?”她不敢再說那個踐人,用她來代替!

“娘!”江心月心疼地看着母親臉上的手掌印,不敢相信地看着父王,誰不知道,父王和母親多年夫妻,舉案齊眉,相敬如賓,想不到今日父王今日居然對母親大打出手,只不過因爲母親叫寧靜琬的生母爲踐人!

江南雁也想不到父王居然會動手打母親,他是最早回神的一個人了,心知這樣鬧下去,只會越來越僵,對心月一使眼色,“心月,你帶着娘先去休息吧!”

江心月朱脣不停地蠕動,眼圈有些發紅,儘量控制自己不讓淚水流下來,可是那不聽話的淚水,還是溢滿了眼眶,簌簌地流了下來,“娘,女兒先扶你回房休息!”

江王妃表情木然,機械地隨着江心月慢慢走出了大廳。

結束之後,江王爺頹然坐下,濃眉緊皺,倍感無奈和無力。

“父王!”江南雁緩緩道。

江王爺似乎老了好幾歲,不似原來那般高曠偉岸,聲音也暗沉了下來,“景王府那邊怎麼樣?”

江南雁搖搖頭,“兒臣不知道!”

江王爺苦笑,“爲父一直覺得虧欠靜琬,想給她最好的補償,誰知卻是這樣的傷害了她!”若是靜琬一直無憂無慮地生活在錦繡山莊,是不是就不用面對這豪門女人之間殘酷的宅鬥?

江南雁微微一笑,垂下俊眸,“父王對靜琬瞭解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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