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冥放下茶杯時,輕描淡寫地說,“水獸的寒鱗片可以救他,不過他撐不過明天。”
唐夜雅握住月冥劍,鄭重其事道,“我去取水獸的寒鱗片,你一定要讓他活到我回來。”
寒月冥卻悠哉地繼續喝茶,“我可沒這個閒心。另外,你最好祈禱,你回來之前,沒人發現他在你這裡。”
“我可以把他放進戒指中。”
寒月冥搖頭,“他體內魔氣太重,戒指中都是靈氣,把他放進去只會加速他的死亡。”
唐夜雅陷入沉思,這個問題確實很棘手。
需要有個人在此看護他,這個人又要不介意他是玉魔宮人的身份。
嘯哥哥是不行了,虞歡幾次欲置他於死地,唐夜雅怕嘯哥哥動怒反而殺了他。
還有誰能幫忙呢?
唐夜雅的心中忽然有了一個最佳人選。
唐夜雅回到皇宮,見四下無人,把銀雪喚出來。
“銀雪,你鼻子比較靈,幫我找到美人蛟在哪裡,千萬別讓別人發現,尤其是瑾。”
銀雪會意,轉眼消失。
半個多時辰後,唐夜雅和銀雪找到了美人蛟棲居的小築。
美人蛟見眼前來者,不明所以。
銀雪關好門窗,再次充當翻譯。
唐夜雅開門見山道,“我想請美姬姑娘幫我一個忙。”
美姬眼中閃過一抹異色,“太子妃說笑了,我是太子殿下的契約獸,太子妃可以直接讓殿下吩咐我做事。”
言下之意,她只聽太子的話,不受太子妃擺佈。
唐夜雅也不氣惱,欣賞着房內的雅緻佈置,隨意道,“我還以爲在這世上,至少還有人不希望虞歡死,想不到呀想不到……”
唐夜雅故意欲言又止,用眼角悄悄觀察美人蛟的反應。
美人蛟眉頭微蹙,旋即又展開,掩飾着自己內心的起伏。
美人蛟不知道這唐夜雅來和她說這些,是爲了套出她和虞歡是什麼關係,還是,虞歡真的出事了。
美人蛟心忖,既然唐夜雅獨自來此,而不是與太子一同來興師問罪,就說明唐夜雅只是猜測自己與虞歡相識,並沒有證據。既然如此,她斷然不會承認什麼。
於是,美人蛟撇清立場,“太子妃真會說笑,虞歡是玉魔宮的左護法,就是玄天閣的敵人。哪個玄天閣的弟子會希望虞歡活着呢?”
話已至此,唐夜雅自然明白,美人蛟對她說的話將信將疑。
唐夜雅忽然燦然一笑,“如此甚好。眼下正好有個機會,虞歡他正躺在我的修煉山洞中,受着蝕骨之火的折磨,命不久矣。但是他殺人無數,我又怎能輕易讓他死呢?我正要去尋找水獸的寒鱗片,據說寒毒也能讓人生不如死,正好讓他試試藥性。”
美人蛟的臉色頓時慘白,直直地盯着唐夜雅。難道虞歡真的中毒快死了?
唐夜雅起身欲走,“玄天閣的弟子恨他入骨,我擔心我去取寒鱗片的時候,他遭人毒手等不到我回來,原本還想把他託付給你暫時照看。但你既然也希望他死,那我還是再找個人幫忙吧。銀雪,我們走。”
“慢着。”美人蛟忽然攔在唐夜雅身前,問,“你,爲何要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