燒餅鋪老闆見秦陽愁容滿面,應付完等待着的幾名客人,笑着道:“客官可是丟了東西?”
秦陽像是遇着救星,趕忙噎下嘴中的燒餅,問道:“老闆知道是什麼人乾的嗎?”
“呵,客官說笑了,我一個賣燒餅爲生的老頭,怎麼可能知道呢!”燒餅老頭聲音說的很大,生怕別人聽不見似的,手中抓起麪粉繼續擀起麪皮。
秦陽緊存的希望又告破滅,就欲轉身離開。
“年輕人不要心浮氣躁!”燒餅老頭見秦陽就要離開,似是自言自語的道,秦陽聽得莫名其妙,止住腳步,看向老者,老者依然不疾不徐的趕着麪皮,笑容滿面,好似這世界就沒有讓他不高興的事。
燒餅老頭見秦陽看過來,雙手一陣扭動,赫然用麪粉在桌案上擺出三個大字:不 老 堂。似是無意的盯了眼秦陽,再度將麪皮揉成一團。
秦陽明白老者是在給他指引,既然不能明說,他也裝作不知,感激的衝老者笑笑,繼續走向回客棧的路。
“不老堂!這倒是從未聽說過!”秦陽思忖,首先務必要弄清這不老堂是什麼來歷,芥子袋一定要追回。
秦陽回到客棧,來到樓上雅間,點了幾份酒菜,他是住店旅客,倒不用擔心現在沒錢結賬,不一會將酒菜送了上來,頗爲豐盛。小二放下酒菜,道了聲客官慢用,準備下樓。秦陽忙拉住小二,道:“兄弟,我一人吃喝有點憋悶,不如你來陪我如何!”
店小二什麼時候受到過這種禮遇,平時來雅間喝酒的不是達官貴人就是一些強橫的勢力頭目,不刁難他就算萬幸了,連忙不停地感激秦陽,卻不敢落座。
秦陽起身搶過小二手中的抹布,強拉着店小二坐下,爲他斟滿酒水,笑着道:“兄弟,不要拘謹,掌櫃的那我一會替你解釋,只是我今日心情不好,想找個說話的伴,你儘管放開些與我痛飲如何?”
店小二見秦陽一再要求,不好多說什麼,不過還是有點緊張,秦陽給小二的碗里加滿菜,笑着道:“我也是一屆平民,和我在一起不用那麼緊張,我幹得是刀頭舔血的活計,有今日不定就沒了明天,只想多結識些朋友,難道兄弟看不上我?”秦陽說着佯怒的盯着店小二。
店小二混跡在這客棧,什麼樣的客人沒見過?!這是他第一次受到這樣的禮遇,端起酒杯喝下一口悶酒,道:“既然客官看得起小人,只要客官心情能夠舒暢點,那小人今日就好好陪客觀喝上幾杯。”
秦陽也一口灌下酒水,一聲嘆息。
小二見秦陽一臉愁容,試探着道:“客官可有什麼不順心的事,或許小人能夠分擔一二!”
秦陽等的就是這句話,卻不搭理小二,悶頭吃菜,不時給店小二夾上幾筷子。
“客官,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儘管向小人開口,小人雖然只是一個下人,不過這九霄城內的一些事情還是瞭如指掌,到此吃飯的客人帶來的消息我都有所耳聞,只要您開口,我一定把知道都告訴您!”店小二見秦陽依然悶聲不語,有些急了。
秦陽看貨後已到,放下手中酒杯,鄭重道:“不知兄弟可曾聽說過不老堂這個勢力的消息,我找他們有點事!”
店小二一驚,忙看向四周,見四下無人,才輕聲道:“不老堂?客官和他們有仇?小人還是勸客官少惹爲妙!”
秦陽將店小二的舉止都看在眼裡,看來這不老堂不是尋常勢力,笑着搖頭道:“倒不是有仇,只是他們拿了哦的東西,我得尋回來!兄弟知道不老堂的情況嗎?還望賜教!”
店小二猶疑着看向秦陽,顯然他是知道,只是畏懼而不敢開口。
秦陽忙道:“兄弟儘管放心,無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會告訴別人是你告訴我的,所丟之物對我至關重要,還望兄弟能給個明示,感激不盡!”秦陽起身抱拳,向店小二深深一鞠。
店小二忙起身躲在一旁,不敢受秦陽大禮,來到秦陽身旁,低聲耳語,把他所知道的不老堂情況都告訴了秦陽。秦陽探明情況,沒有了心思再吃喝下去,讓店小二將酒錢記在帳上,對掌櫃的吩咐了下,留下店小二一人獨享雅間美食,算是給他的報酬。店小二一再叮囑秦陽不要妄動,目送着秦陽離開。
不老堂,九霄城幾大勢力之一,主要經營賭場、妓院,是一般人不敢隨意招惹的。九霄城南域就是不老堂的所在地。某處大宅內,一名虯鬚大漢坐在庭院花圃旁的石階上,左右分列着十數名壯漢,清一色黑衣裝扮,手中大刀倒映月光,一片森寒之氣。這虯鬚大漢就是不老堂的當家人暮谷,這幾日各方勢力齊聚九霄城,他正在爲這事焦急,雖然不老堂在九霄城內算的上一方強雄,那是因爲每年給城主府繳納了堂內近半的收入,有城主府庇佑,能在九霄城橫行,但是這些心來的勢力,無論是哪一方都不是他能隨便惹得起的,他只能吩咐手下人這幾日不要生事,以免碰上難對付的主。
“老大,紫衣回來了!”從側院奔進來一名手下,打斷了暮谷的沉思。暮谷擡了擡眼皮狠狠瞪了眼這名冒失的屬下,那人被暮谷一瞪,連忙放緩腳步,走來暮谷身旁。
“讓紫衣過來!”暮谷低下頭,把玩着手中鋼刀,紫衣是他當年收留的孤兒,從小接受訓練,現在這裡除了他,再沒人能是紫衣的對手了。
那名手下聽到老大吩咐,本想放聲叫紫衣,暮谷又是一瞪眼,連忙閉嘴出了庭院找紫衣去了。不一會,他領着一名妙齡少女走了進來。衆人見到女子進來,無不露出淫穢的目光,這紫衣雖然年齡不大,但是卻是個美人痞子,若不是老大的人,他們早就想嚐嚐這妞的滋味。
“今天可有什麼收穫!”暮谷見紫衣進來,擡起頭,面無表情的問道!紫衣卻不答話,小手一揚,一件物事拋向暮谷,赫然正是秦陽的芥子袋。
暮谷隨手接過,墊了墊袋子,“不錯,看來是有身份人之物!”紫衣對他的問話不屑一顧,站立在側,昂頭看向皎潔的月光。她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誰,自小就和這幫人在一起,接受各類訓練,要是偷不到東西,回來就是一頓暴揍,現在她已能自食其力,早有了脫離不老堂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