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一聲黑色着裝的吳惠是真哭了。在她的周圍是郝氏集團的股東,以及一些基層幹部,還有傑森等。
我跟向克鬆躲在一顆松柏樹下,在談論下一步的計劃。
我剛纔看吳惠的眼神,那恨意,遠比恨郝傑還狠。同時,我也觀察到,吳惠對郝傑的愛是真心實意的。
既然是這樣,她爲什麼要這麼做?
莫非另有隱情!
現今社會,風氣不好,什麼三角戀愛,四角戀愛的比比皆是。
問題出在郝傑身上?不可能,如是出在他身上,那麼他父親的事怎麼解釋?那麼一定是出在郝傑父親身上,我問向克鬆傑森母親的前一任丈夫是怎麼回事?
向克鬆說,傑森母親前一任丈夫的確是出車禍死的。
他說的跟吳惠基本差不多,好像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地方。我問在吳惠之前,跟郝傑相處的女朋友是誰,後來怎麼樣了?
向克鬆說死了,死於一場意外。
我追問是什麼意外?他說是死在車裡,是窒息而死。
有關部門沒有查出死亡的真相,這件案子一度成爲懸案,不了了之。
如此我聯想到吳惠養的小鬼,會不會是小鬼把郝傑前女友掐死在車裡?這個推斷有點驚秫,要真是這樣,那麼吳惠接近郝傑是有目的的。
假設,吳惠蓄謀已久,想要靠近郝傑。卻發現他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女人,然後用小鬼害死這個女人,之後她堂而皇之的進入郝氏家族。
她是來看郝傑父親在血咒的折磨下怎麼死!還是真的喜歡郝傑從而玩陰謀靠近他?
向克鬆否決了後面的這個推論。他說吳惠不可能喜歡郝傑還會眼睜睜的看着他承受血咒的摧殘最終自殺死亡,他還告訴我說,在郝傑死亡前後,都是吳惠一個人守候在身邊的。偏偏他們倆來的時候,看見吳惠從醫生辦公室出來,四處找不到郝傑,之後才發現郝傑已經站在十二層樓頂上。
吳惠在郝傑死亡前後做了什麼?
或者她釋放出小鬼對媛媛下手是假,想調虎離山,把我騙回怖寒鎮是真?
那小殭屍在哪?吳惠用小鬼把他殺死了!
郝傑前女友的死因,有了基本的眉目。可線索還是停滯不前,最後又回到郝傑父親身上來。
我無意間問了一句:“傑森母親前夫姓甚名誰?”
向克鬆漫不經心的答覆一句:“鄔……”
鄔——吳。字不同,諧音相同,少見的姓氏。向克鬆說:“鄔姓在大陸和臺灣沒有列入百家姓前一百位。”
我問“你爲什麼沒有查傑森母親的前夫?”
向克鬆愕然一呆,反問道:“好像跟郝傑沒有什麼關係吧!”
我冷笑一聲,手插兜從樹蔭下走出來,遠遠的凝視背對着我們的吳惠等人道:“往往忽略掉的細節,纔是事件最關鍵的部分。”
向克鬆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
我所凝視的人,卻好像有了察覺,猛然回身看向我們所在的位置。
“我想,是該離開的時候了。”我衝向克鬆說了一句,急忙隱身在樹蔭下。
“怎麼了?”
“她發現我們了,只是還不知道是誰。”我領頭從樹的側面溜走,向克鬆緊隨而來。
“現在去那?”向克鬆問。
“我們從哪來回到那。”
“哦。”向克鬆犯難了,這裡距離郝傑別墅還是較遠,怎麼回去?難不成真的跟鬼那樣飛!可我們不是鬼,還沒有那個能量。
如此,我對向克鬆指了指停車場。
停車場有一輛車就是向克鬆平日裡駕駛的那輛車,我卻沒有要他開那輛車,而是直奔吳惠的車。
向克鬆駕駛的車是郝傑生前用的,而吳惠的車是她私自擁有的。
我想,停車場守車人在沒有看見人的情況下,車子自動駕駛,不知道會不會嚇出心臟病來。
吳惠的車在向克鬆的操作下,緩慢離開車位,他儘可能的不搞出大動靜,卻還是被守車的人看見。他難以置信的揉揉眼睛,定睛看,車子已經駛離車位朝路上急速行駛中。
守車人揮舞小旗子,大叫道:“唉!誰啊!你誰。”
我跟向克鬆呆在車裡,看胖乎乎的守車人,笨拙的跑動而來,不由得啞然一笑。
車子很快遠離了停車場,留下守車人一頭霧水,一臉茫然呆呆的凝望遠去的車,再回頭看空置了的車位,驀然醒悟,只差沒有暈厥過去。
百萬豪車,他用命來抵都不夠啊!最後,守車人拿起電話報警。
“車子……開走了。”
接電話的人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問“車子開走就開走唄。”
守車人說:“不是,車子自己走的。”
一聽這話,接電話的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車子有輪子,肯定要走。”
守車人拍打一下自己的嘴巴,囉嗦道:“不是輪子在走,是……”說話間,他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了。
“是飛走的?”接電話的反問一句,覺得這是無聊之人在玩他,啪掛了電話。
後來這位守車人,讓別人幫忙看着,他謊稱去衛生間。然後跑路了,再也不敢回到停車場工作。
豪車自動駕駛離開停車場,這件事上了報紙,還頭版頭條。據說,那位運氣不好的守車人是第一天上班,他的身份證跟個人簡歷是假的,不得不說,此人跑得夠快。
話說;我跟向克鬆回到郝傑別墅,首先我封印了小鬼。
這種小鬼是夭折死亡的嬰兒,沒有輪迴爲人的機會。我封印他,是不想讓吳惠再繼續用小鬼害人,也不想在短時間內驚動她。
我們還得重新整理線索,從頭再來查看。
向克鬆聽我的建議,從傑森母親身上查找線索。
傑森母親是知道向克鬆的,他在她的心目裡並不陌生。所以,他問的話,她都一一作答。
有了郝傑的資助,傑森的母親現在過得挺好。
向克鬆在問傑森母親前一任丈夫的情況時,她也遲疑不知道該不該回答。
在向克鬆有提到說這個關乎到傑森跟郝傑的生命危險時,她才一五一十的把所有講了出來。
原來傑森母親的前一任丈夫也是離婚來的。
傑森母親年輕時容貌出衆,是一不可多得的漂亮女人。她的前一任丈夫鄔友志,就是在跟她一次偶然的邂逅一見鍾情才離婚的。
而且,離婚時前一任丈夫有一個年齡跟郝傑相近的女兒。
這個女兒的名字叫鄔丫。
鄔丫——烏鴉,是不是很相似?吳惠叫鄔丫,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念叨這個帶着邪氣的名字時,我莫名,冷森森的打了一個寒顫。
中國文化博大精深,字體跟字音真的很複雜也難辨。
因爲傑森母親的破壞,鄔丫跟母親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夜離開家,消失在人們的視線中。
傑森母親說,她也覺得良心不安,還喊前任丈夫去找她們娘倆。可是她們倆就像從人間蒸發,一直都沒有找到,直到後來遇到傑森親生父親,前任丈夫死不鬆手,還酗酒,之後出車禍她出現了一次。
就是出現,也是那種悄無聲息的出現,遠遠地看了一眼,又悄悄的離開了。
當時傑森母親也不敢確認她就是鄔丫。
因爲鄔丫跟她母親失蹤時,她才幾歲。
郝傑父親也是在兒子幾歲時去了舊金山,偶遇傑森母親。
向克鬆還想問鄔丫之後的情況,傑森母親說她不知道,只是感覺那女孩特恨他們。
到此我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郝傑母親前一任丈夫也許不是出車禍死的,而是鄔丫跟她母親一手製造的意外。
鄔丫跟母親遠離人羣,去拜師學蠱術,學降頭術,學養小鬼的訣竅。然後報仇,殺了親生父親,然後以他的血爲詛咒,來施用血咒詛咒郝傑父親。
一切好像明瞭,又好像還有漏洞,那麼吳惠真的是鄔丫嗎?這個還得進一步考證,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郝傑的靈魂解救出來。
讓他自己去判斷,吳惠的真實身份。
我跟向克鬆魂體歸位,卻不料,這廝之前吃了鬼食,他的魂體沾染了鬼氣,一時半會無法歸位本體。老是在那撲,撲過去就彈飛開去。
我念歸魂咒,他才勉強歸位,卻噁心想吐。
“吐吧!把你之前吃的東西吐出來。”
向克鬆在衛生間翻江倒海的吐,一股子惡臭味道瀰漫開來,差點沒有薰死哥。
我在吳惠養小鬼的屋裡,施法破法壇,釋放郝傑魂靈。卻又覺得不妥,到現在傑森還矇在鼓裡,還不知道吳惠的真實身份跟目的,他能醒悟否還得看事態的發展。
如此我急忙施法做了兩個假陰身,用紙人替代我跟向克鬆,同樣是被囚禁在囚室中,捆紮在帶刺鐵絲下。然後躲避在吳惠養小鬼的屋裡,唸咒屏蔽身上的氣息,以防外泄讓他們有所察覺。
終於聽見門口傳來動靜,有媛媛的聲音,她在哭:“我要爸爸,我要爸爸。”
吳惠很氣惱的聲音:“要,要,他死了,你以後乖乖的跟媽媽。”
媛媛不依“就要爸爸,我要爸爸。”
啪~吳惠在打媛媛,然後聽見傑森勸導的說:“別,她還是孩子,好好的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