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刀疤男子身後跟着一個劫匪,兩人一前一後走入了軼事閣。
光頭刀疤男子走入軼事閣,臉上的大刀疤猙獰着,對着那掛着新招牌的書櫃徑直走了過去。跟在他身後的劫匪,則是拿出了一顆紫荊寶石,兌換了一冊卷宗。
刀疤男子拿着卷宗,閱讀着上面的記載,臉上的大刀疤愈發的猙獰,臉色也變得越來越陰沉。到了最後,他直接將那捲宗緊握在了手中,怒威之下,那好好的一冊卷宗瞬間成了碎屑。
陳北瞧着憤怒的刀疤男子,他沒傻到在這個時候去找後者的麻煩。而且他來軼事閣的目的,是來打聽混亂之域的往事,此事關乎重大,很可能和古荒鼎遺落的“古”字有着關聯。
所以在沒有尋到“古”字的下落,陳北覺得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刀疤男子顯然是注意到了陳北的目光,他轉過頭瞧見了在櫃檯旁站着的陳北,神色先是一愣,隨後臉上的大刀疤顫抖了一下,最後竟是森然的狂笑起來。
那森然的笑聲是五味混雜,有狂喜,有憤怒,有殺氣……。
“哈哈……陳北,終於要我逮到你小子了。”光頭刀疤男子狂笑着,猙獰的大刀疤上下抖動,陰沉的臉色上浮着殺氣。
聽得光頭刀疤男子的狂笑聲,軼事閣大廳裡的衆人都是一愣,隨後面面相覷,最後目光順着刀疤男子面對的方向瞧去。
刀疤男子衆人也都認得,是刀幫的幫主刀疤川。只是那模樣略顯俊逸的年輕人瞧着很是面生,不像是本地人。衆人回過神後,這纔想起了剛纔刀疤川的怒喝聲。
“陳北?!”
“卷宗上的那年輕人貌似也叫陳北,難道這小子就是那人?”
衆人一開始心中都是有着質疑,但想起卷宗上記載着陳北是和刀疤川有着過節,又瞧着刀疤川怒氣噴發的樣子,心中也都有了答案。
眼前這年輕人就是陳北。
陳北不想和刀疤男子有太多的糾纏,他直接朝着那清閒的灰跑老者的櫃檯走了過去。
被無視,這讓刀疤川很是憤怒,臉上抖動的大刀疤猶如一個蠕動的大蟲子,很是猙獰。他憤怒的咆哮道:“陳北,我刀疤川看上的東西你也敢染手,交出睡靈蓮,我饒你不死!”
聽得刀疤川的咆哮聲,陳北皺了皺眉頭,轉過身瞧着光頭刀疤男子怒氣噴發的樣子,像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要幹架,顯然今日後者是不會輕易的罷手離去。
“天靈地寶是有能力者得之,你技不如人,又怎能怨的別人奪了睡靈蓮。若像你所說的那樣,這天地間的靈寶,我都看上了,也就都歸我所有了。”陳北冷着臉色,說道。
“這真是天大的笑話。”陳北近乎用一種嗤之以鼻的口氣說出了最後的一句話。
公道自在人心,他刀疤川就是在霸道,也不敢在衆目睽睽下,做一些很過分的事情。
聽得兩人的對話,衆人好像也都是明白了陳北和刀疤川之間的過節。大概是刀疤川看上一株天靈地寶,但卻是被陳北奪得。刀疤川的脾氣衆人也都是知道的,很是霸道,在混亂之都向來都是他欺負別人,如今他看上的寶貝被陳北奪了,他自然是不會善罷甘休。
奪寶這類事情,說不上誰對誰錯。天地之間靈寶本就是無主之物,正如陳北所說的那樣,靈寶是有能力者得之。當然,除了能力外,還要有大氣運。其實運氣也是一個人能力的體現。
“哼,你小子別在這裡給我胡咧咧,講那些所謂的大道理,那些大道理老子不懂,也不想聽。”刀疤川冷冷一哼,猙獰的臉上有着狠色,一副橫行霸道的樣子,肆無忌憚,旋即他狠辣的威壓席捲而出,對着陳北鎮壓而去。
“陳北,之前有火紋妖虎那頭畜生幫着你,才讓你逃走了。今日我看還有誰會幫你。”刀疤川喉嚨裡有陰沉的怒喝聲。那狠辣的威壓如一座大川直接籠罩了陳北。
陳北臉色上的冷意變得凌厲起來,如有利刃一般無比鋒利。他黑色的眼眸裡燃起騰騰烈焰,旋即祭出了地巖訣,大手臂探出對着那鎮壓而來的狠辣威壓便是轟出了一記大拳。
大拳轟出,那爆炸性的力量如火山噴發,很是威猛,直接將刀疤川的威壓擊退。
瞧着陳北威猛的大拳頭,軼事閣大廳裡是驚呼聲連成一片,直呼着妖孽,不是人。就是連那書櫃旁那清閒的老者也是側目,眼中有着一抹驚異之色,但很快也就散去。
那老者將櫃檯上有些凌亂的卷宗稍稍整理,似乎想起來什麼,老手一番,便是有一冊卷宗出現在了手中。卷宗的紙張很新,還有着淡淡的墨香,像是今日才書寫的。
老者打開了手中的那冊卷軸,一雙老眼裡有着一抹的慵懶,閱讀着上面的字跡。但很快老者的眼中慵懶消失不見,有了亮色,最後是精光四射。
老者將手中的卷軸收好,但卻是很出奇的沒有放到後面的書櫃中。他把那一冊卷軸交給了一旁的僕人,交代了兩句後,那僕人便是拿着那冊卷軸上了二樓。
顯然,卷軸裡記載的消息非同一般。
“好了,你們兩個都停手吧。軼事閣不是撒野的地方。”那清閒老者又是低下頭整理着櫃檯上的卷軸,說道。
刀疤川接連兩次祭出靈王威壓,都沒能鎮壓住陳北,這讓他很是惱火,但他沒膽量敢在軼事閣裡肆無忌憚的出手。
軼事閣的閣主,絕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所以在那老者發話後,他也就停手。但臉上那大刀疤依舊是猙獰着。
“陳北,你若是識相的話就把睡靈蓮給我交出來,否者,整個混亂之域絕無你的容身之所。”刀疤川猙獰的臉色上有着濃濃的殺意,放出了一句狠話。
放狠話誰都會,自然陳北也不例外。陳北毫不畏懼刀疤川,即便是刀疤川不來找他的麻煩,他也會在找到古荒鼎遺落的“古”字後,把這恩怨做個了結。他冷然說道:“刀疤川,出來混總是要還的,我陳北雖然實力不及你,但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我警告你,最後別惹我,否則,你的下場會比楊弘還慘。”
楊弘被斷掉手臂的事情,早已是在混亂之都傳遍了。城裡的人都是知道,陳北身旁跟着一個實力恐怖的大漢,就是對上是靈皇境的辰行也毫不處下風。
刀疤川自然也聽說了此事,他臉上的大刀疤猙獰着,臉色陰晴不定。顯然,他心中還是有着忌憚。那大漢是否真的同城裡人所說的那般,不遜色皇者,他不知。
“幫主,來日方長,就先讓那小子在蹦躂幾日。我估計前兩日派出去的兄弟也該回來了,那“寶貝”也該有動靜了。”刀疤川身旁的那個劫匪,低聲的說着。
聽得那劫匪的話,刀疤川冷冷一哼,怒視了陳北一眼,隨後便是和那劫匪離開了軼事閣。
“那劫匪口中所說的“寶貝”,大概就是荒地中的異寶。”陳北心中盤算了一下。他覺得等探查清楚混亂之域的往事後,就藉着獸皮圖,來感知“古”字的具體方位。
被刀疤川這麼一鬧後,陳北總覺得軼事閣大廳裡的氣氛怪怪的。衆人瞧他的目光,也都是十分的怪異,讓他覺得很是“基情”。
“我是男,愛好女。”
陳北心中怪叫了一陣,走到了那灰袍老者的書櫃旁,很是禮貌,說道:“老伯,我想要一冊關於混亂之域往事的卷宗。”
聽了陳北的話,那低着頭整理着卷宗的老者,也沒擡頭直接低聲說了一句,“上二樓。”
老者的服務態度算不上好,但陳北還是禮貌的回了一聲“多謝”,隨後他也就走上了軼事閣的二樓。
因爲陳北身份的緣故,軼事閣大廳裡的人或多或少也都留意着他。所以當瞧着陳北走上了二樓,心中都是十分的驚奇。
軼事閣二樓上的消息,都是非同一般。大家心中都是很好奇,這叫陳北的年輕人是來打探何種非凡的消息。再者,大家也都清楚,要想上二樓翻閱卷宗,你得拿出非凡的寶貝來。
相比軼事閣的大廳,樓上則是很安靜。
“先生是要翻閱何種卷宗?”一個模樣清秀的侍女,瞧着陳北走了進來,很是熱情的問道,聲音也很好聽。
陳北四處瞧着。
樓上裝飾的像是一個書房,只有三個書櫃,而且上面也沒有擺滿卷軸,很整齊。並不想樓下大廳那般擺着很多的大書櫃,塞滿了各種各樣的卷軸,個人一種凌亂的感覺。
“先生。”那侍女又是叫了一聲。
陳北收起了目光,說道:“是關於混亂之域往事的卷軸。”
“咦。”聽了陳北的話,那清秀侍女的美眸裡有着一抹很驚異的目光。
“有什麼不對嗎?難道軼事閣沒有關於混亂之域往事的記載?”陳北問道。
“不是的,只是很少有人會對混亂之域的往事感興趣。先生,稍等,我給您查查具體的位置。”那侍女說了一句,便是低着頭查着手中的條目。
大概有一盞茶的時間,那少女擡起頭,清秀的模樣笑起來很好看,說道:“先生,中間書櫃左邊第二閣,是您要找的卷宗。”
“先生,不知您是拿什麼樣的寶貝,翻閱卷宗。”那侍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