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三輛麪包車,整整下來不到二十人,一個個穿着西裝皮鞋,手裡倒是沒拎傢伙,但是往那兒一站,就氣場強大到生人勿近。
爲首的是個帶着一條金鍊子的光頭,摸出手機撥通電話,然後才說道:“魏哥,我們到了。”
“嗯,嗯,知道了。”
光頭掛斷了電話,然後才揮了揮手,向着身後那一羣人說道:“來幾個,先上去摸摸底。”
隨即便有六七個人走了出來,然後跟着光頭,一起進了酒店,兩個酒店保安遠遠的看着,見到這夥人過來,一個年紀較大的中年人笑容諂媚:“哥們,這是幹啥?”
“沒你的事兒,別爲了飯碗來摻和,不然你會後悔的……”
胖子伸着帶着金戒指的手指指向保安的鼻子,笑了笑然後轉身進了酒店。
“劉哥,咋辦?”
另一個保安,是個小年輕,約莫二十出頭,沒主見,看見這夥人來者不善,生怕這羣人在華越酒店鬧出什麼事兒來,連累他們也會丟掉飯碗。
“兩拌……”
中年人搖了搖頭,然後才嘆了口氣:“指望着他們和解吧,不然咱倆的飯碗都保不住……”
“這幫孫子……”
年輕人低聲咒罵着,攥了攥拳頭
。
“忍吧……別去招惹這幫人,就是那個光頭,我知道,上次就是他,在ktv把一個小姐從二樓扔下來了,摔斷了一條腿,可是人家照樣沒事兒……咱惹不起的。”
“就沒人管得住他們?”
年輕人皺着眉頭,顯然覺得這樣的人渣還能過的這麼滋潤,真是老天不開眼……
“人家背景厚,底子足,咱們老百姓,只能乾瞪眼……”
中年人嘆了口氣,然後說道,語氣之中,也有些憤慨。
正當兩人說話閒聊之中,一輛白綠相間的出租車直接從機動車道上拐彎駛到酒店廣場前,緊接着一個穿着白色高領毛衣的少年從車子上下了車,向着酒店走來。
“大哥,那羣人幹什麼的?”
少年笑容和煦,看起來極爲有禮貌有教養。
“一羣痞子……”
年輕人輕輕哼了一聲,一旁的中年人連忙制止:“別亂說。”
“剛剛有人上去了沒?”
徐少飛輕輕皺着眉頭,仔細打量了那一羣人,然後問道。
“你是幹什麼的?”
中年人皺着眉頭看着徐少飛,微微揮了揮手:“別去玩去,別什麼都打聽。”
徐少飛聳了聳肩,然後纔拿出手機撥通電話。
“喂,蘭凌。”
見到眼前的少年隨手從兜裡摸出一款極爲時尚的手機,兩個保安都有些面面相覷,知道眼前這個個頭兒不矮的傢伙,可能是個富家子弟
。
“小飛哥,我在路上。”
蘭凌正開着自己那輛北京吉普,風風火火的往華越趕,在他身邊,赫然坐着一個身材纖細,穿着一身青綠色作戰服的女人,俏眉輕揚,英姿颯爽。
徐少飛點了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掛斷了電話。
二樓,光頭推門而進的時候,屋內的爭鬥,已經漸漸升級,丁乙坐在桌前,身上的菜漬不比魏嶽少,見到光頭,臉上的笑容依舊,只不過眉宇之間,卻多了幾分焦躁。
丁乙能感覺自己的肋骨斷了,坐在那兒不敢動彈,只是用香菸麻醉自己,他對面的魏嶽,則是用一種平靜而淡然的目光,靜靜的看着他,也不說破。
“任姐,魏哥……”
光頭微微點頭,然後看着穩穩當當坐在那兒的丁乙,眉毛輕輕一挑:“丁乙?”
“哦,光子認識他?”魏昌東笑了笑,看向光頭:“沒想到倒還是有點兒來頭。”
聽到魏昌東這樣說,光子心裡就有點兒含糊,哪是有點兒來頭?眼前這個牲口,他背後的,可是衡南的土皇帝,市委的一把手徐天林。
“這怎麼話兒說的?怎麼打起來了?”
光子有些愕然的看向魏昌東,有些摸不清頭腦,顯然眼前的一幕,讓他很爲難,一個是背景深厚,在遼南娛樂圈呼風喚雨的副董,一個更加是衡南的土皇帝,這倆人幹起來,最不討好的,就是他們這些半路里插進來的傢伙。
魏昌東也是個精明人,聽這話就知道眼前這個傢伙真的有些來頭,不過箭在弓上,卻已經不得不發了,彼此雙方已經產生了不可調節的矛盾,說什麼,都於事無補了。
劉菲菲俏察言觀色的本領極爲厲害,這個曾經在夾縫之中生存,如今好不容易見到一些光明的女孩兒,能看得到丁乙此時的狀況,她剛剛配的手機當中,只有丁乙和徐少飛和經紀人的電話,面對如今的局面,無可奈何。
“別的什麼也別說……”
魏昌東笑了笑,然後指向丁乙,粗壯的手指頭輕輕點了點:“我剛剛說了,要給這個傢伙,留下點兒紀念……動手吧
。”
魏昌東離開衡南已經十二年了,這十二年當中,他和道上混的幾個頭頭喝過酒,也和省委的幾個頭頭吃過飯,如今來衡南探親,只不過摸了一下一個小新人的手一下,就差點兒栽在這兒,說出去,一點兒面子也沒了……”
光子猶豫了一下。
如今風雲變幻的衡南,他實在是接觸不到,不過聽幾個平日裡自詡消息靈通的哥們兒們說,衡南市委一把手徐天林的兒子好像闖了個大禍,如今連累他老爸,這個市委一把手的位子,已經坐不穩了。
靜靜的看着煙霧繚繞間的丁乙,光子猶豫了一下,然後微微點頭。
“對不住了,醫藥費我掏……”
輕聲說道,光子伸了伸手,指向丁乙,然後微微側頭:“一條胳膊……”
劉菲菲緊緊攥着衣角兒,指骨有些發白。
“不要!”
劉菲菲站起身來,然後擋在了丁乙面前,丁乙此時的狀況她完全看在眼裡,雖然表現的很鎮定,但是額頭上,卻已經隱現汗珠了,依照劉菲菲對丁乙的瞭解,知道在剛剛的打鬥中,他好像吃了虧。
魏昌東的臉上浮現起一抹笑容。
魏嶽依舊面無表情。
那個被光子喚作任姐的女人,冷眼旁觀眼前的一切,笑容嫵媚。
“我看看誰敢?”
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穿着高領白毛衣的少年,把手機放進兜裡,目光掃視了屋子裡所有人一眼,然後輕聲說道。
……
ps:無語凝噎,被幹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