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當初因爲蘇溪柔的關係,徐少飛倒是和她的這幫同事比較熟悉,而餘曉燕等人也知道,蘇溪柔有個極爲陽光帥氣的小侄子,但是孫建勳話一出口,裡面透露出來的信息就讓人目瞪口呆了。
餘曉燕腦子有些發懵,感覺孫建勳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十分沉重,心中卻也有些驚喜,雖然知道孫建勳在蘇溪柔面前對自己表現的如此親密,裡面不乏一些深意,但是餘曉燕不在乎,她在這一刻甚至有些感謝蘇溪柔了,因爲她明白,要是蘇溪柔沒有在場,孫建勳是絕對不可能會和自己表現的如此親暱的。[bsp;?? 衆人紛紛扭頭錯愕的看着蘇溪柔,只有孫釗和劉劍飛等人不清楚孫建勳口中的少飛和蘇溪柔究竟是什麼關係,一個個錯愕的看着此時神態各異的衆人。
蘇溪柔那張俏臉兒頓時變得一片蒼白。
她沒想到,自己最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了,自己和徐少飛之間的關係,被孫建勳當着這麼多曾經的同事的面暴露出來,身子微微一晃,只覺得有些天旋地轉。
餘曉燕作爲東道主,這個時候其實應該替蘇溪柔解圍,只不過由於孫建勳的關係,此時卻很明智的保持立場,沒有說話,那雙俏目在蘇溪柔蒼白的面容上停頓了片刻便若無其事的轉了開來。
現在是兩千年初,在衡南這個還帶着保守思想的城市當中,徐少飛和蘇溪柔之間的關係,註定會不爲所容。
吧檯前的氣氛一時間有些凝滯,只有那舒緩的音樂靜靜流逝着,但是蘇溪柔卻已經感覺不到了,她此刻只覺得衆人的目光像是刀子一般狠狠的紮在自己的身上,讓自己無處藏身。
徐大少在衡南,以他的脾氣,若是知道此事蘇溪柔陷入窘境,肯定會發飆,蘇溪柔也根本不用擔心,一切有徐少飛擋在前面就可以,只不過此時卻註定要她一個人面對衆人異樣的目光。
“少飛不是你侄子麼,怎麼會?”
有不開眼的人還沒回過味兒來,看向此時神色不對的蘇溪柔,詫異的問道
。
蘇溪柔緊緊咬着柔潤的紅脣,一雙手捧着杯子,因爲用力,指骨都有些發白。
她和徐少飛之間的關係,其實承擔壓力最大的還是蘇溪柔,一方面是輩分的關係,一方面是年齡的因素,是以面對昔日同事的詢問,蘇溪柔只是微微低着頭,眼睛有些發紅。
不設身處地,是無法體會到蘇溪柔此時的心情,她恨自己,恨自己怎麼就會參加這個會令她尷尬至此的聚會,也恨自己,沒辦法控制自己,在和徐少飛之間的關係問題上,蘇溪柔自始至終都存在有一種罪惡感。
畢竟徐少飛比自己要小好幾歲。
“有意思麼?”
在衆人都用異樣目光望着蘇溪柔的時候,最遠處一直靜靜喝着酒的楚白站起身來,摸起一張紙巾來然後擦拭了一下手掌,走到蘇溪柔身邊,然後環顧了一下四周。
一瞬間衆人都有些恍惚,只覺得這個容貌平凡的傢伙身上,突然涌現出一種令人壓抑與忌憚的氣勢,面對那雙平靜無波的眸子,均是下意識的移開了目光。
只有孫建勳看着蘇溪柔蒼白的臉龐,心中有些報復般的快意,面對突然站出來的楚白,倒是並不重視。
把手中那張紙巾團成一團,楚白看着樣貌溫和謙遜但是實際上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孫建勳,嘴角兒浮現起一抹嘲諷的笑容,然後把手中的紙團慢慢塞進孫建勳那件範思哲西裝的上衣口袋之中,衆人訝異錯愕的看着楚白,只覺得這個傢伙真的吃錯藥了。
孫建勳什麼人?衡南電視臺一線財經節目的副導演,楚白是什麼人?一個外拍小組的普通成員,工作還沒兩個月,認真來說還在實習期內的普通員工。
這個傢伙真的不想要這個飯碗了麼?
衆人心中一方面腹誹這個傢伙實在是沒有眼力,一方面卻也不得不承認,楚白這輕描淡寫的一舉,確實是有些大快人心。
“說實話,你還真不是個爺們兒……”
楚白平淡的望着孫建勳,然後微微搖了搖頭,語氣當中,有些恨鐵不成鋼的味道,但是此刻已經方寸大亂的蘇溪柔,卻還是敏感的察覺到楚白語氣當中壓抑着一股濃濃的怒氣
。
有些詫異的看了楚白一眼,蘇溪柔抿着脣,臉色蒼白,極爲難看的望着餘曉燕強笑了一下:“祝賀你……”
說完端起那杯果汁一飲而盡,然後才歉意的向着衆人點了點頭便欲轉身離開。
“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孫建勳沒有理會蘇溪柔,楚白看的沒錯,孫建勳就是一個心胸狹隘睚眥必報的主兒,若是女人,他或許會表現的大度一些,但是若是男人,當着衆人的面兒踩他一腳,以他的脾性,還沒有唾面自乾那份兒涵養。
“怎麼,你咬我啊?”
孫建勳面對突然站出來的楚白有些惱羞成怒,他實在沒想到,在電視臺還有敢和自己對着幹的傢伙,是以也有些失了方寸。
倒是楚白見狀突然一笑,笑容譏誚,就好像在看一個被困在迷宮裡滿頭亂撞的小老鼠一般望着孫建勳,脣角兒輕揚,竟然有股子邪氣。
自始至終沉默寡言的傢伙,突然露出桀驁不馴的一面,前後的反差,實在是令人有些驚訝於措手不及。
“行,你給我等着。”
孫建勳聞言鼻子都快氣歪了,不過卻也知道當着這麼多同事和手下的面,要保持好形象,但還是忍不住小小的威脅了楚白一下。
楚白嗤笑一聲,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擡起腳來,然後狠狠的踹在孫建勳的小腹之上,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鑽,甚至讓人下意識的肛門一緊。
“噗通,嘩啦啦……”
高腳椅連帶着酒杯酒水撒了一地,孫建勳捂着腹部像是大蝦米一般,揪心的疼痛加上翻騰的胃部,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送你一句話……”
楚白踢開滾落到面前的高腳椅,然後才向着此刻恨不得把胃都吐出來的孫建勳淡淡的說道:“別人怎麼活,你沒資格說三道四……”
楚白表情平靜,只不過蘇溪柔卻敏感的察覺到,他語氣之中蘊含着一股難以察覺的無奈
。
吧檯前亂作一團,不少人圍起來看熱鬧,酒吧本就是打架鬥毆的高發場所,像是這種小摩擦,實在是司空見慣了,不過衆人都嗨起來了,唯恐天下不亂的圍起蘇溪柔一羣人,加油叫好聲不絕於耳。
“滾蛋……”
突然一聲冷森森的怒喝響起,衆人起鬨聲倏然一滯,只見人羣外,四個身材高大的少年並肩走了進來。
一馬當先的少年穿着一身黑色休閒,肩膀上搭着一件外套,走到蘇溪柔面前,微微點了點頭,露出一絲有些靦腆的笑容。
而其中最顯眼的,足有180多公分,穿着一身迷彩作戰服的少年如同一堵牆般,臉頰略顯消瘦,但是身上卻極爲壯實,即便被衣服包裹着,衆人也能猜想的透,在這身帥氣的作戰服下的身體之中,究竟隱藏着怎樣恐怖的力量。
少年微微蹙着眉頭,然後看着臉色有些蒼白的蘇溪柔,目光之中閃過一絲狠辣,環顧了一下四周,那些接觸到少年目光的人,無一例外不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心臟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小姨,怎麼回事?”
蘭凌的語氣很冷,彷彿化不開的冰,他鮮有如此情緒外露的一刻,但是此時,蘭凌只覺得胸中有些發悶,有種想要肆虐般的衝動。
蘇溪柔臉色有些發白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楚白見狀眸子一亮,欣賞的看了一眼蘭凌,然後才指着地上依舊捂着肚子痛苦幹嘔着的孫建勳笑道:“剛剛這個傢伙詆譭你小姨和一個誰,哦,那什麼少飛的……”
餘曉燕和蘇溪柔聞言一顆心咯噔一跳,都不約而同的看向坐在吧檯根兒下的孫建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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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