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煩人的小妖獸

“嗷、嗷——”就在兩人熱烈談論的時候,儲物袋裡傳來了響動。凌子凡解開袋口,瞥見裡面的小妖獸正張嘴嗷嗷待哺。

三個月過去了,小妖獸長大了不少,此刻的它毛茸茸的像個圓球,看上去煞是可愛。鳳菲菲當即把小妖獸抱了出來。此刻小妖獸的眼睛已經能睜開了,兩隻烏溜溜的大眼睛瞪着鳳菲菲看了又看,毛茸茸的腦袋直往鳳菲菲胸前拱。

小妖獸大概把自己當成奶媽子了,鳳菲菲大窘,面上一紅,將小妖獸扔在了地上。凌子凡不知道這妖獸喜歡吃什麼,他從集市上買來了不少雞鴨魚肉,去了毛皮,丟在雪地裡冷凍着。

“來,吃!”凌子凡左手拿着一塊雞腿,觀察小妖獸的反應。聞到了肉味,小妖獸慢吞吞的走了過來,一口就將雞腿含在嘴裡,有滋有味的大嚼特嚼一番,再“咕嚕”一聲吞下去。小傢伙的吃相倒挺誘人的,凌、鳳二人辟穀已久,看見它這幅吃相也不禁食指大動。看這妖獸可愛,鳳菲菲也湊過來餵食,小妖獸或許還在生她的氣,遠遠的避開了。鳳菲菲大感顏面無光,她悻悻的走開,嘟噥道:“小畜生也知道生氣?”

小妖獸似乎能聽懂她的話,當即舉起兩隻前爪,咿呀咿呀的說了一通,看它的模樣倒真像生氣的樣子。凌子凡不禁樂了,他將小傢伙抱在懷裡,繼續餵食。

直到半個時辰後,小傢伙肚子漲成了皮球,這才作罷。吃飽喝足,它不再理會凌子凡,鑽進儲物袋呼呼大睡。

“它可真能吃!師弟,只怕你日後要拮据了!”鳳菲菲指了指雪地裡的雞鴨魚肉,凌子凡這才發覺小傢伙這一頓飯竟然吃掉了三隻雞,兩隻魚,還有半條豬腿。凌子凡身邊只剩四塊上品靈石(一塊上品靈石可換取百兩紋銀),小傢伙這一頓飯就吃掉了一兩銀子,這樣下去,凌子凡可負擔不起。

見小傢伙呼呼大睡,凌子凡樂觀的說:“它吃了就睡,但願它能睡久一點,節約幾頓也好!”

“但願吧!”鳳菲菲拖長音調,有些幸災樂禍。

不幸的是,女人的直覺總是這麼準,小傢伙睡到半夜就醒了,嗷嗷直叫,凌子凡扔給它兩條豬腿,這才作罷。

看着狼吞虎嚥的小傢伙,凌子凡甚至有些後悔當初不該答應那個妖獸,帶了這麼個巨能吃的活寶帶身邊,誰受得了啊。

第二天清早,凌子凡就去了坊市閒逛,掌櫃的和凌子凡混熟了,一見他就滿臉堆笑的跑過來招呼。

“掌櫃的,培元丹要嗎?”

“培元丹?”掌櫃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眯縫着的眼睛射出熱烈的光:“凌公子真有這等靈丹?若有,只管拿來賣,每顆丹藥按照一百塊上品靈石收購!”

凌子凡在此之前已經轉過幾家坊市,那裡的培元丹五百塊靈石一顆,這掌櫃的打的好算盤。凌子凡冷笑一聲道:“掌櫃的莫要欺我不識貨,做生意講求個互利,每顆三百塊靈石!另外,你還得提供煉製培元丹的藥材”

凌子凡說的斬釘截鐵,掌櫃的沒想到對方也不笨,他尷尬的笑了笑道:“看來凌公子也是個內行,這培元丹可說是奇貨可居,只要公子能提供丹藥——”

“丹藥我有的是!”凌子凡手心攤開,一粒白色的藥丸正泛着熒光。真的是培元丹!掌櫃的兩眼放光,他連聲說道:“沒問題,本店就按三百塊靈石的價格收購,並免費爲公子提供天星草和龍涎香。想不到公子精於丹道,要知道在這東離大陸,會煉製培元丹的不會超過兩百人——”

掌櫃的很是興奮,親自把凌子凡送到門口。凌子凡長出了口氣,如果有藥材,他每月可以煉製出兩枚培元丹。六百塊上品靈石,想必足夠小傢伙每日所需。實在不行,大不了就送它回獸王谷,讓它自食其力。

坊市的掌櫃真是個急性子,第二天就叫夥計送了一車藥材,並且預先付了丹藥錢——六百塊上品靈石。當看到牆角那堆小山般的靈石,鳳菲菲激動的撲到了凌子凡懷裡,在他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師弟,你真有能耐!這下咱們可發了!”

修道之人講求清靜無爲,凌子凡瞧着鳳菲菲那興奮勁兒,真不知道她這二十多年都修的什麼道。他皺了皺眉頭道:“要不是爲了小傢伙,我何至於這麼幸苦!”

話音剛落,儲物袋裡的小妖獸撲騰了幾下,凌子凡將它放出來,這小妖獸一下子就竄到了靈石面前,用鼻子嗅了幾下,吞了幾口唾沫,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走開了。

它該不會看上了我的靈石吧,這可是上品靈石啊!凌子凡頓感頭大如鬥,小傢伙跑到凌子凡身邊蹭了噌,似乎在辯解自己吃的並不多。鳳菲菲也看出這妖獸對靈石的興趣,她傳音道:“子凡,我看這小傢伙肯定能吃下靈石。”

“能吃它早吃了!”凌子凡鬱悶的緊,如果它真的以上品靈石爲食,自己恐怕窮的連褲子都要賣掉。

“或許是它太小了,不過憑我的直覺——”

“姑奶奶,拜託你別說,你的直覺已經讓我很頭疼了!”在鳳菲菲的銀鈴般的笑聲裡,凌子凡落荒而逃。紫霞真氣、七煞劍訣、煉製培元丹,凌子凡現在是分身乏術,他到市場買了上千斤牛羊肉埋在雪地裡,將小妖獸往雪地裡一扔,自己躲進靜室靜修去了。

上次煉丹時凌子凡意外的突破,他一直在思索煉丹和修行之間的聯繫。這回凌子凡將《青火錄》逐字逐句讀了一遍,終於找到這樣一句話:“氣能凝火,火能助氣,氣火相成,丹道無憂!”凌子凡恍然大悟,控制真火併非易事,在運轉真氣控火的過程中,真氣流轉全身經絡,與平日修行並無二致。並且,在煉丹的過程中,能熟練的控制真火的溫度,說明自身對真氣的領悟也上了一層,“氣火相成”就是這個意思。

煉丹既能修習真火又能促進修爲,真是一舉兩得,凌子凡打消了顧慮,全力煉丹。隨着時日的推進,凌子凡對真火的控制越來越熟練,本身釋放的三昧真火已經有磨盤大小,能夠支撐半日不滅。在煉丹技巧上,從最初的每月煉製兩枚到現在七天就能煉製一枚,可謂進步神速。

在密室待了兩月,一共煉成了十枚培元丹,凌子凡這才滿意的走出密室。

“嗖”,一道黃色的身影竄了出來,撲進凌子凡懷裡,正是那隻小妖獸。兩月不見,小傢伙長大了些,與它的母親不同的是,小傢伙頭上並沒有角,現在的它倒和獅子有幾分相似。凌子凡聽師父講過,一些高等的妖獸會在成長過程中會不斷的變幻形態,沒準這小傢伙有些來頭。

鳳菲菲聽見動靜,也走了出來。此刻,年關將近,外面張燈結綵,喧鬧非凡。凌子凡回想起前世過春節的孤單情景,不由得唏噓感慨。

“師姐,九陽門到了年關可有過節的慣例?”

“修道之人將求清靜無爲,塵世中的佳節早已遺忘。”鳳菲菲凝望着半空中的煙火,還是有種莫名的興奮。

“砰、砰”,敲門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凌子凡開門一看,掌櫃的正笑容可掬的站在門外,雙手抱拳道:“凌公子,佳節將近,老朽特意備置了些年貨,望凌公子笑納。”

這掌櫃倒會做人,送來了三大車的貨物。凌子凡檢點了一番,有米麪牛羊肉綢緞以及春聯、爆竹若干。在九陽門待了五年,整日面對清風明月,凌子凡決定回紅塵一遭,在這異界大陸過一個熱鬧的春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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