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凌子凡狂笑道:“我凌子凡活這麼久,還沒有哪位女人敢這麼對我說話,風寒月,這次論劍大會的魁首捨我其誰!”
風寒月的仙劍微微顫動,她眉間閃過一絲不忍:“凌子凡,你是紫霞真人的高足,我不忍心傷你。你現在我的劍圖之中,你看看頭頂是什麼!”
一盞青色的宮燈出現在天際,此燈閃爍着青色的光芒,雖然小,但卻能夠照亮整個天地一般。風寒月手一招,這盞宮燈被她握在了手中。宮燈一入手,風寒月彷彿凌風飄飛的仙子,帶着脫離塵世的孤傲氣息。她的氣勢是如此的沉穩,彷彿一出手就將驚動天地:“凌子凡,此物是青冥七彩燈,能攝人魂魄,你還是不要輕易嘗試的好。”
“多謝風道友提醒,出手吧!”
凌子凡身後赤紅色的光芒緩緩生疼,他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輪三丈直徑的紅日,烈陽金焰劍的劍氣雄渾無比,竟然凝聚成一輪紅日般的劍芒。劍芒朝四周發散,寒冰紛紛化作霧氣消散,凌子凡想象着那輪高懸中天的紅日,熊熊的劍意如同廬山飛瀑。
風寒月知道若是不出手,等凌子凡的氣勢凝聚起來,只怕劍圖會被他徹底毀去。青色的宮燈一閃,天地間七色的光芒匹練般掃來,凌子凡周圍閃耀起七彩的霓虹,霓虹中央,青色的火焰朝凌子凡當頭罩下。
“烈陽九式!”,赤色烈陽動了,九道狂暴的劍意宛如赤龍出海,狂猛不屈的劍意將那些七彩霓虹衝散。青色的火焰“砰”的一聲化作萬道火焰射下,這些火焰緊接着一變,變作無數只青鳥,鮮紅如血的喙輕輕一啄,這些火焰通通的消散了。
青鳥迅疾的朝凌子凡撲來,這些青鳥連劍氣都能夠破去,若是啄在身上,肯定會起血窟窿。凌子凡急速的後退,天雷禁錮術隨即發出。這些青鳥的身形被阻擋在外,但也只是一瞬間,緊接着這些青鳥突破了禁錮。
凌子凡牙關緊要,大羅天劍圖飛出,以劍圖對抗劍圖!
紫、金、青、白、赤,五種劍氣奔涌,天河涌動,這些青鳥被大羅天劍圖緩緩的收了進去。此舉冒着一定的風險,要知道劍圖與元神相連,若是對方修爲強悍,損傷了劍圖,元神勢必受到創傷,久久不能回覆。不過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方法,就連最爲狂暴的烈陽金焰劍都無法阻擋,可見這青冥七彩燈卻是威力巨大。
“轟,轟——”一連串的撞擊,凌子凡只覺得灼熱的氣息讓靈魂戰慄,這些青鳥就是青冥七彩燈的燈芯所化,若是收了這些青鳥,青冥七彩燈就成了廢物。到了現在,風寒月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漲紅了臉,數道聚氣符打出,試圖將那些青鳥召喚出來。天羅紅蓮悽美的綻放,紅蓮中央,一條星河緩緩的涌動。凌子凡將兩種神通融合在一處使用,頓時將青鳥壓制住了。五行天元劍陣隨即發動,五彩劍氣奔涌,形成了一道道璀璨的鎖鏈,“星雲鎮魂鎖”,五行天元陣的第一重奧義,鎖鏈以一種奇異的方式閃電般的在空間穿梭,整個大羅天劍圖以一種奇妙的方式重新排列。這種方式利用空間的重疊和變幻,將劍魂巧妙的釋放出來。須知任何一類法寶,總有器靈在裡面。連狂傲的劍意都能夠懾服,這器靈和劍意一樣也不過是一種念頭罷了。御使仙器,需要使用者本人具有強大的靈魂力量,才能夠發揮出仙器本身的力量。大羅天劍圖手拿了三萬六千種劍意,這些劍意隨便一兩種都是世間萬衆爭搶的神奇**,而由這些劍意所組成的星雲鎖魂陣更是威力驚人。
鎖鏈不住的抖動,空間中星辰變幻,將那些青鳥分割在不同的空間裡。這些青鳥拼命的掙扎,不斷的反抗,但鎖鏈是如此的強大,狠狠砸下,這些鳥兒紛紛隕落。半個時辰後,天羅紅蓮再度綻放,這些青鳥全部化作青色的星雲被大羅天劍圖容納了。
本身的神識和器靈都被抹掉,但功能仍在,日後凌子凡完全可以運用這些青鳥對敵,相當於多了一盞青冥七彩燈。
風寒月面色慘白,她沒有想到凌子凡的修爲如此強悍。自己可是七品巔峰的境界,爲何連一個剛入七品的新人都收拾不下來,還被他壞了重要法寶。
“風寒月,棄劍認輸,我繞你不死!”凌子凡將這句話原封不動的還給了對方。
風寒月自從出道以來,何曾受過這般委屈。在幽寒谷,她地位高貴,條件優越,是門派指定的繼承人。出道以來,風寒月也是難逢敵手,今天卻敗在了九陽弟子手裡。更可氣的是,他竟然將自己說過的話重複了一遍。
青冥七彩燈本就和風寒月元神相連,重傷之下,風寒月又聽見這等誅心之言,羞怒交加,經脈內靈氣亂竄,竟然從高天之中掉了下來。
此時,風寒月在自己的劍圖之內,她的身形墜落並無外人知曉。凌子凡飛身將她抱住,只覺得幽香撲鼻,心神晃盪。將對方放下,凌子凡一股精純劍元隨即遊遍風寒月的全身,最後一掌拍在她的頭頂,風寒月緩緩的醒了過來。發現受傷的經絡完好如初,是對方救了自己。
“凌公子劍法高妙,寒月自認不如!”不愧是名門弟子,雖然短暫失態,但還是鎮定下來。
“風道友,得罪了!”畢竟收取了對方的法器,凌子凡還是有些不安,青冥七彩燈的精華已經成爲了大羅天劍陣的一部分。萬一對方師長找上門來要求退還,這可如何是好。
風寒月若有所思,她大度的說:“今日與凌公子一戰,寒月對劍道頗有領悟,它日有緣,自當登門請教。”
五峰十二派的弟子,彼此間請教切磋都是尋常事,凌子凡心裡卻“咯噔”了一下,若是這貌美的道姑上到白雲山,只怕姬雨第一個就要跳出來。家有悍妻,如履薄冰啊。
凌子凡尷尬的笑了笑,收了劍。勝負已分,風寒月走下臺去,臨行前望了凌子凡一眼,眼神中發出異樣的神采。
“好樣的,凌師弟!”下方的雲劍沒有想到凌子凡竟然這般厲害,連被譽爲五峰十二宗第一人的聖女風寒月也敗在了他的手下,九陽門有此弟子,真的是師門幸事啊。
繼續在高臺之上,迎接挑戰,半響後還是無人上前。凌子凡當之無愧的成爲此次論劍大會的魁首,按照比賽的規則,他獲得了一顆足以增長百年功力的丹藥,並特許進入暗劍堂修煉。
暗劍堂是論劍大會對於優秀弟子的一種特別的獎勵,暗劍堂之中,有數十名五峰十二派的高手人物。新晉弟子若是能夠毫髮無損的通過暗劍堂,會成爲五峰十二派重點培養的對象。這可是難得的好機會!
按照慣例,前五名的弟子獲得了一枚玄元丹。此丹通體碧綠,散發出誘人的奇香,凌子凡將此丹服下,一股無比清涼的氣息在周身遊走。與那些狂猛剛烈的丹藥迥異,此丹如同清涼的河水,順着經絡流淌,將那些雜質全部濾掉,從毛孔中沁出。經過四十九個周天行功,凌子凡的白衣已經變得污穢不堪,這是體內雜質排出來的徵兆。
一名侍者走了進來,給凌子凡送上全新的衣服。換好後,凌子凡跟在侍者後面,緩步進入了暗劍堂。
漆黑不見五指,暗劍堂中帶着令人心悸的黑暗!一條長約千步的甬道,不知道有多少名高手埋伏在四周。
“這裡就是暗劍堂的入口,若是凌公子覺得無法適應,可以搖動這個金鈴安全退出!”
“不必!”凌子凡推開侍者的手,根本就沒有去接金鈴。
侍者驚訝的望着凌子凡,他用佩服的眼神望着凌子凡,感嘆道:“凌公子,你是這萬年來,第三個不用金鈴的人。”
凌子凡不用金鈴並不是託大,而是他覺得以自己目前的劍道修爲,完全可以打上劍樓,救出凌風。若是連暗劍堂都過不了,這仇也就不用報了。三千多年的苦修,就是爲了今日。正是懷着這種自信,凌子凡拒絕了金鈴。不過,聽說還有人也這樣做,凌子凡好奇的問道:“那兩個人是誰?”
侍者帶着無限崇敬的語氣說:“第一個就是九陽門開山祖師,紫霞真人!那一日,他單人獨劍,進入這暗劍堂。暗劍堂中高手無數,所施展的無不是狠辣至極的劍法,他卻以羅天上仙八品的修爲硬生生的承受了下來,仰天長笑而去。自此以後,九陽門萬年來無人敢攖其鋒。”
白衣勝雪,一劍東來!想象着祖師的風采,凌子凡不由得熱血沸騰。
“第二人又是誰?”
說起這第二人,侍者眼中不僅僅是崇敬,而是狂熱,絕對的狂熱:“第二人也是你們九陽中人,他就是人稱紫皇劍君的嶽千山!”
師父,竟然是師父?
凌子凡只覺得胸口熱血滾滾,眼眶中竟然流下了熱淚,這麼多年的期盼,原來師父你還在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