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內一片兵荒馬亂。
所有的人都被風肆用一種奇怪的音波叫醒,急匆匆的穿衣,個個面上平靜無比,像是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方式。
雲雀與風顏也不例外,一聽到風肆的集合哨聲,馬上開始穿衣梳洗。
“雲姐姐,這是怎麼了?”風顏問這話時,明顯有些忐忑。
之前哥哥與那個顧千濃都那樣平靜,她還以爲一切都塵埃落定,不會再橫聲枝節,但是從哥哥剛纔那召集的哨聲聽來,明顯是出了問題。
“雲雀也不知道閣主爲何這樣緊急,不過等下我們去了,自然就明白了,小主好了嗎?”雲雀看了看風顏,一切妥當,只是眉宇間隱有憂色,隨即又安慰道。
“小主不用擔心,可能是風影閣有其他的事情也說不定呢!”雲雀笑了笑,其實她心裡也七上八下,緊張得緊。
閣主這段時間反常得很,她已經猜不透閣主的半點心思了。
此時的風肆,抱着顧千濃又回到了書房,此時,兩人的衣物因爲被雪浸溼而溼答答的黏在身上,風肆看她高燒昏迷的樣子,神情陰蟄的將她身上的溼衣服全部脫掉,塞進了被中,而他,則是換了一身乾淨舒適的棉衣換上後,靜待那些人的到來。
“閣主,屬下等已經全部到齊,請閣主吩咐。”外面,是清兒的聲音。
清兒身後,剛是着裝整齊的侍衛與侍婢,只不過,都是清一色的都是女性。
“清兒,你跟雲雀一起進來,我有事情吩咐你們!”風肆的聲音冷淡,聽不出任何其他的情緒。
清兒倒是神色淡色,只是雲雀身旁的風顏,倒是緊緊的拉住雲雀的衣袖,眼裡是濃濃的不安。
雲雀拍了拍她的手臂,示意進去後會替她留意。
風顏這才點了點頭,鬆開了雲雀的衣袖,眼巴巴的看着雲雀與清兒一同進去了。
一進去,雲雀的目光便定在了那牀榻上的女子身上。
此時,顧千濃臉上已經隱現青紅兩色。
雲雀的纖眉一挑,纔多大一會兒功夫,怎麼她就成這個樣子了?
風肆看着面前站
着的雲雀與清兒,這才低沉的開口。
“清兒,去請大夫過來,她現在高燒!”風肆轉頭看了下顧千濃,她此時,應該是重度昏迷狀態,不知爲何,他的目光一對上她那白裡透青,面上又那樣緋紅的臉,心突然就像被重錘狠狠的擊中一般,疼痛難當。
狠狠的咬了咬牙,這纔將那種莫名的情緒壓制而下。
清兒領命而去,唯雲雀有些不安的站面風肆面前。
她的不安,不同於風顏的不安,她的不安,是相對於風肆那凌厲的氣場而言。
她在他面前,總有一種極端渺小之感,無論何時面對着他,她的心,從來都是無比卑微的。
雲雀看着風肆的目光直直的盯在顧千濃那張臉上,雲雀的心又如掉進一口深深的井中一般,直直下落,觸不到底。
“你,去幫她把衣服穿上……”風肆看着正一臉發愣的雲雀,神情不悅的吩咐道。
“啊?”閣主剛纔說,讓她給顧千濃穿衣服?她好像沒有聽明白閣主的意思。
難道,那被子下面,顧千濃的身子,是沒有穿衣服的?
“本座說,讓你給她穿衣服。”風肆又重複了一遍,只是眼神裡已經逐漸冰冷,絲毫沒有因爲她侍候過他而心軟。
此時的雲雀有些倔強,她是閣主的侍妾,閣主喜歡上了顧千濃後,就連這個侍妾的身份,也無法保留,從而變成了一般的奴婢了麼?
她不甘心。
“閣主跟她,也有過肌膚之親麼?”雲雀睜大眼睛,眼裡滿是委屈。
“本座的事情,你想知道?”風肆突然笑起來,但是他眼眸裡的危險不禁讓剛還倔強如廝的雲雀深深的打了個寒顫。
“雲雀不敢!”雲雀低着頭,委屈的落下淚來。
“那你還忤在那裡幹什麼?”看着雲雀那哭哭啼啼的樣子,風肆心裡頓生厭煩。
好像,他記憶中的顧千濃,從來都不會像雲雀這般軟弱。
他以前怎麼會那樣喜歡雲雀呢?
他到底是喜歡溫柔,善解人意的雲雀,還是喜歡骨子裡與自己相同,執着而倔強的顧千濃
呢?
心思又還始煩亂。
雲雀心裡委屈卻不敢辯解,她深愛他,他卻又愛上了別的女子。
儘管如此,她卻仍然要按照他的意思行事。
“是,閣主,雲雀馬上就替顧姑娘穿衣服。”牀上有風肆親自爲她準備的衣服,雲雀一眼便看得出,那是閣主最愛的一身衣服,但是從來都很少穿。
想到此,雲雀的眼眸又黯淡了一些,她嫉妒閣主如此重視顧千濃。
風肆見雲雀已然開始動手,便有些不自在的背過身子去。
雖然與她已經有了肌膚之親,但是,他不會因此而遷就她,如寵溺別的女子一般寵溺她。
雲雀掀開被子,看向顧千濃那裸着的身子時,明顯一怔。
她的身上,有着一些親吻的痕跡,心裡一窒,雲雀慢慢的幫顧千濃穿好衣服。
此時,門外傳來清兒的聲音。
“閣主,錢大夫到了!”
“進來吧!”風肆見雲雀已經幫顧千濃穿戴整齊,便讓清兒帶着那個錢大夫進了門。
“老朽見過閣主。”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對着風肆恭敬的彎了下腰。
“不必客氣,她現在高燒,而且受凍太嚴重,你快點去給她醫治,記住,務必要將她治好。”風肆看向顧千濃的方向沉聲道,話裡的命令不容人違拗。
“是,老朽一定會盡力的。”錢大夫見風肆下了命令,提着藥箱便行至牀榻邊。
“清兒,你去準備一些熱水,另外多準備點棉被送過來,這屋子裡面不透氣,不能生火,所以,你在密室外那間房子裡面多準備一些炭火,她好點了,便會去那裡修養。”風肆果斷的命令到。
這個密室只有一個不太大的口通向外面,所以裡面不能燒火取暖。
爲了替她保暖,只得將她送到外面去。
錢大夫替顧千濃把了下脈,發現她脈博跳得很快,而且紊亂不息,且面色白裡透着青,明顯是舊疾再加上新傷,這下,要治好,怕是得需要不少的時間吧。
“她怎麼樣了?”風肆見錢大夫面色不善,臉色更加難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