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莞的心還是不能安定。
這個傢伙,不會是藉着給她療傷,偷看她的身體嗎?
要是這樣,那她一定不會饒了他的。
但現在,她好像全身無力,而且手上的傷口非常的痛,此時仔細的注意傷口,越發覺得疼得無法呼吸。
“你那條鞭子到底是什麼材料做的?爲何殺傷力會大得這樣離譜?”莞莞想說的是,那鞭子造成的傷,一點也不亞於二十一世紀的子彈造成的傷害,甚至更厲害。
“不要說話。”這個女人是不是耳朵聾了?
風肆有些吃力的重複了一遍剛纔的命令,此時,他的額頭已經明顯有了汗珠。
尤其可惡的是她居然敢將他的話當成耳邊風。
如此耗費自身的真氣來爲她療傷,實在是迫不得已的做法,如若不然,她一定會因此而丟掉小命,他不願意讓她這樣輕輕鬆鬆就死掉,她,可還有好多精彩的事情未曾經歷呢。
“哦!”聽得風肆那低沉得有些虛弱的聲音,莞莞乖乖的應了聲後便閉上了嘴巴。
走火入魔她雖然沒有經歷過,但電視上放過不少,她可不想爲了多說幾句話而將自己的小命置於走火入魔的危險境地。
大約過了半盞茶的功夫,風肆漸漸收回真氣,但人面色卻蒼白了一些,不過精神仍然很好。
他重重的喘了口氣,起身,面對着她。
“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風肆淡淡的開口。
“我好了很多,謝謝你。”莞莞笑着仰頭看向他。
雖然人清醒了,但仍然全身無力,而且手被鞭子打傷之處雖然上過藥了,但是還是痛得無法穿衣服。
衣服???
難怪他的眼神那麼奇怪,莞莞再看向風肆時,風肆仍然還是目不轉睛的盯着她那飽滿的胸部看。
“喂,你是不是想死啊?”莞莞氣得瞪她一眼,不管不顧的用那隻完好的手將牀榻上的被子一把抓過將自己那僅着着雪色肚兜的身體裹得嚴嚴實實。
“沒想到你脫了衣
服更好看……”風肆邪魅一笑。
莞莞看着氣憤難當,卻又奈何他不得。
這個男人,真是看錯他了,沒想到他除了性格殘暴,心性冷血,喜怒無常之外,還是個無比猥瑣加好色之人。
“我又救了你一次,或者有一天,你是不是應該考慮一下以身相許來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呢?”風肆得意洋洋的看着她。
“你想得美,你們男人的腦子裡難道除了女人的身體,難道就沒別的東西了嗎?”都說男人是下半身動物,起初莞莞不信,可現在見到風肆,她信了,而且還無比佩服之前別人得出的結論。
“你說錯了,女人生來便是侍候男人的,而男人,生來便是要功成名就的,所以,要說男人的腦子裡只剩下功名利祿,那纔對。”他一點也不會她的話而感到自醒,反而,他說出一堆道理來推翻她的結論。
半張臉上覆着的銀色面具,那冷然的表情,明明與他剛說出口的話格格不入,但卻讓人無法挑出絲毫的不和諧。
莞莞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他與秦殤,好相似。
那種冷淡的神情,狂放不羈的話語,行事風格,都很像。
她一聲不吭,就那樣看着他,好似又見到秦殤,又想起初見秦殤時的美好。
人生若只如初見,你明眸皓齒,我笑靨如花。
可那些美好,又怎麼能持久,若能持久,她慕莞莞也不會來此與風肆見面。
風肆亦是看着目不轉睛看着自己的女子,她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但是他卻明顯的感覺到她好像並沒有在看他,而是透過他的身體,在看另外一個人,且看得那麼入神,讓他心裡酸酸的,很不舒服。
風肆一把攫住她小巧的下巴,如劍般的眉宇已經滿含怒氣。
力道漸漸收緊,有些疼痛,莞莞突然回過神來。
這是神馬情況?
話說爲何風肆會那麼生氣的看着她?
“你幹嘛?你弄痛我了……”莞莞皺着眉,蒼白的小臉上五官已經簇成
了一團。
頭腦中又冒出來喜怒無常這樣詞。
“對着我的時候,你能否不要想其他的男人?”風肆微笑着,卻明顯是咬牙切齒的不快。
莞莞心一驚,她剛剛只是意外的想起了秦殤而已,難道這樣都能被他看出來?不可能吧?
“我想什麼你怎麼會知道?你別自作聰明瞭。”莞莞生氣的伸過那隻完好的手便要去將那隻攫住她下巴的手揮掉,可是風肆力道大得很,莞莞只是在作無用功而已,她這樣,反而讓風肆更加生氣。
很少有女人敢如此對他。
面對着他,心思卻飛到其他地方想着其他的男人,若那女人是風肆的侍妾,估計風肆早就讓之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莞莞懊惱的卻是風肆不該如此專橫跋扈,況且有關秦殤的事情,莞莞一想起便會覺得火大得不行,而且風肆又在此時對她如此不友好,這讓她氣得根本不想理他。
“你又在找死?”風肆惡狠狠的說,剛纔略顯蒼白的臉此刻已經有轉爲鐵青的跡像,完完全全是被面前這個小女人氣的。
“是啊,要怪就怪你自己,剛剛你不救我,讓我死好了,何必救回我又來受我的氣呢?”莞莞回嘴道。
既然他喜歡喜怒無常,那就繼續好了,小女子可不奉陪。
“你……你……好個牙尖嘴利的丫頭。”本來已經說好要好好對她,打動他的心的,他碰到她,一切的淡定都被她給打亂了,這真的不是好的預兆。
“我,只是不喜歡你看着我的時候,想着其他的人。”風肆攫住她下巴的手一下子鬆了力道,語氣也在鬆手的那一剎那變得淡淡且傷感。
莞莞望着他,突然很後悔剛纔與他那樣爭鋒相對。
他是一個倔強且強勢的人,對敵人,對屬下都一樣,可唯獨對她,是不一樣的溫柔。
慕莞莞,你該惜福的。
莞莞對着自己的內心鄭重道。
不是所有人的,都會如風肆這般對她,救她一次,兩次,甚至三次或者四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