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肆此時已經無法按捺自己內心的怒火了。
那個女人,居然……
在她眼中,難道他就是這樣不堪入目麼?
竟然如此期待從他的身邊逃走?
要知道,她的命是她的,她的一切都只能屬於他,別人,休想染指。
她不想見他,那他,就去見她。
不知不覺天已經黑下來,莞莞本想出去轉轉,可想着一個人,甚是無趣,月色清冷,身邊沒有一個能夠相陪的人,不免覺得孤寂難奈。
天上一輪彎彎的冷月,冬日的氣溫已經讓她全身上下都泛着涼意,縮了縮脖子,莞莞提起裙襬便向室內走去。
門外站着的不是清兒,而是另外一個眼生的侍女,沒想到,風肆竟然這麼不放心她,就算不是清兒,也要另派一個人來看着她。
衝着門外的人微微一笑,便往房裡走去。
那女子看着她進去的身影,不由得露出同情的神情。
屋內很暗,沒有點燈,這些侍女,想必得到的命令也僅限於看緊她,而不是侍候她吧,莞莞略微苦笑,她,難道對風肆還存在着不一樣的期待麼?
風肆仍然站在原來那個窗口外面,他來了好一會兒,居然又沒見她,生氣的質問看管她侍女,侍女說她在不遠處,他便進房間裡等她了。
莞莞點上燈,屋裡的一切才逐漸的顯現出來,有了燈光,頗覺心安,一個人,面對黑暗,總是會非常失落,有了燈光,多少能驅散一些內心的孤獨感。
這個世界,不同於二十一世紀,夜晚有着無比鮮明的燈火闌珊的特色,一入夜,便自然而然的覺得要入眠纔算正常。
莞莞輕輕褪去白色的外衣,與褲子,只剩下一件紅色的肚兜與褻褲,輕輕躺在牀上,便蓋上被子準備睡覺。
風肆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的一舉一動,她居然都沒有發現這房間裡多了一個他,而是仍然自故自的脫着自己的衣服。
這倒讓他得了一個便宜,能免費看美女脫衣服。
可惜的是,她身上依然着了能遮擋那特殊部位的衣料。
莞莞閉着眼睛,燭火的燈光溫暖而柔和,沒有了風肆那個傢伙,一切都覺得極其安心。
“這麼早就睡覺,你是不是忘了還有什麼事情沒做呀?”一個戲謔的聲音突然響起,莞莞驀的睜開眼睛,戒備的攥緊被子坐起身向聲音發出的地方看去。
“風肆,你怎麼會在我房間裡面?”莞莞見是他,反倒沒了剛纔的驚慌,只是略顯意外,她剛纔進來的時候,房間裡面明明沒有人,到底他是何時來她房間裡面的?
而且,剛剛她脫衣服的時候,他是不是就在這裡?
“你都沒有幫我換藥,我只好自己來找你嘍!”風肆一臉委屈的看着她,目光不時飄向她用被子遮緊的蔓妙身軀。
“你這流氓!”莞莞白了她一眼,這人,一點也沒有君子的作風,其行爲完完全全是一個邪惡的魔鬼。
“沒想到你居然有穿衣服睡覺的習慣,這個習慣可是真的不好。”風肆邪邪的一笑,眼裡似有深意。
“我不是你的私人護理,請你離開我這裡。”知道對他說什麼都沒用,莞莞乾脆的下了逐客令。
“你要知道,這裡可是我的地盤,我愛在哪裡就在哪裡,你管不着。”風肆居然破天荒的耍起了無賴。
“好吧,隨便你,反正我要睡覺了,你該幹嘛便幹嘛去。”莞莞賭氣的將自己整個身體都蒙在被子裡,她真討厭他這樣的性格。
別人越是不喜歡的事情,他便越是做得起勁。
“喂,快起來幫我換藥了。”風肆走到她牀邊拉了拉她裹得緊緊的被子,含糊的說。
“要換自己換去,我沒時間。”莞莞根本不想回答他,他是什麼時候學會死皮賴臉的?
“她們都笨手笨腳的換不好,做得最好的,因爲你,被我打傷了,現在正躺在牀上動彈不得,你不覺得你該代替她好好照顧我幾天嗎?”風肆這話說得無比的理直氣壯。
在他看來,顧千濃最該頂替雲雀的工作,除了日常生活起居,還包括雲雀最主要的工作,那便是服侍他睡覺。
“風肆,你別含血噴人,什麼叫
因爲我被打傷了?”莞莞怎麼會聽不出風肆的話中之意呢?敢情風肆早就將一切怪在她的頭上了,難爲她還以爲風肆待她與衆不同呢。
這果真是有夠“與衆不同”的。
“幫我換藥。”此時,風肆的語氣無比的惡劣,看來,他真的是將她當成了他的奴婢一樣了。
莞莞此時也真被氣擰了,你不是都怪我,覺得我不好嗎,那我就不給你換,氣不死你?
她也不做聲,只是蒙着頭睡大覺,將風肆整個人晾在一旁。
“喂,你沒聽見是不是?”風肆有些火大的去扯她的被子。
莞莞倔強的抵死反抗,這個男人,也太沒紳士風度了,居然一點不顧忌男女之間非禮勿視的禮節。
“風肆,我很煩你,真的!你這個人一點也不可愛,非常非常的讓人討厭。”莞莞突然掀開被子站在牀上,大聲的對着風肆說。
氣呼呼的小臉因爲話語急促而滿是潮紅,頭髮有些亂,只是那白皙的皮膚從被子裡出來時明顯瑟縮了一下,大概是因爲天氣寒冷之故。
風肆倒未曾爲她的話而感到生氣,只是見她這樣衣衫薄薄的將自己置身寒冷中,臉色明顯變了變,風肆突然將被子一拉,被子便精確的落在莞莞身上,風肆一用勁,那被子便裹着她落入了他的懷中。
他的鼻尖幾欲挨着她的臉,如此近距離接觸,莞莞能清晰的感受到他呼吸的頻律越來越快。
“你放開我。”莞莞輕啓紅脣,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從口中吐出幾個字。
“我說過,你的命是我的,我愛怎麼樣,便能怎麼樣。”若是風肆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莞莞便覺得有吐血的衝動。
她終於明白在他面前,她是沒有任何人權可言的,只能聽之任之,如奴如婢。
“風肆,你這個樣子真的會讓人討厭你,非常,極度的討厭。”莞莞眼睛直直的盯着他,話裡已經不再有任何的憤恨與無奈,只是發自內心的,不想與風肆以這樣一種方式來往。
“那,你喜歡怎麼的我?”風肆突然的反問倒讓莞莞一下子啞口無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