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花賞愕然地問道。
西莉婭點點頭,說:“小弟你兩年前離開帝都的時候,卻沒有能夠拜祭母親一次,兩年了,你也應該回去帝都看看母親了。”
花賞沉默了一下,自從那天以後,維達小鎮之中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所有的人和事每天都在變動着,這時候,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奧金族已經安全地安頓好,春耕播開的種子已經開始長成,他雖然不管事情,不過本已經很好地把整個領地之中的處理的有序不亂,加上季連娜在一旁的協助,本季度,極西已經近着百年來,第一次向帝國繳納了充足的稅金,而且還有剩餘。
當然,這些龐大的經濟不可能是極西本身,不過才煥發了生機就創造出來的,這後面,少不了整個費爾商會的影子,作爲大陸之中的超級商會,由它的牽頭,纔有極西的極速發展。
極西已經將要進入到夏季,可是極西之地上到處可見的幻果林卻使到這裡褪去了很多的熱息,變得清涼。
“原來,已經到夏天啦。”花賞看着那天,澄明無雲,那是蔚藍的色彩,讓人慵懶。
西莉婭看着花賞的眼色滿是催促,即使母親的忌日,作爲子女的,不能夠忘記。
“我知道了。”花賞笑了笑,“也該是時候回去帝都一趟了。”
在那裡,不僅要祭拜,還有整個的路易家族,還有應該尋找的流宸幻境。他已經在數碼空間度過了快要三年的時間,而他身體之內,女帝的力量是不會停止的,也就是說,他也只是還剩着三年多的時間,去尋找流宸幻境,來解開身上壽命的枷鎖。
帝都……達戛納城,費爾商會……我們終於要見面了麼?希爾。
隨後,花賞找到了尼古拉斯,把要祭拜茱莉亞的事情說出,老管家想也不想就贊同了,比起西莉婭來一點也不見得含糊,說着就要開始準備啓程帝都的事情。
“等等,尼古拉斯,離忌日還有一段時間……我想在這之前,先通知那卡羅一聲,說我要回去。”
“那卡羅先生?”尼古拉斯疑惑地問道:“即使要說的話,爲什麼不直接通知家族,只是那卡羅先生的話,是否不太妥當一些,畢竟你還有一個父親的,連家主也不先說一聲?”
“只要那卡羅就好了,至於家族,你以爲我離開極西的動向,還有臨近母親的祭日的時間,他們會猜不到我要做什麼?”花賞淡淡地說着。
“我想也是。”尼古拉斯點點頭,忽然問道:“我才,你要通知那卡羅先生的,不單單只是你要回去的消息?”
“很好,尼古拉斯你猜對了。”花賞滿意一笑,“我確實是有點東西想要那卡羅先給我準備的。”
花賞交給了尼古拉斯一塊留言傳信用的魔法道具,就用尼古拉斯的方式,要悄無聲息地交到那卡羅的手中。
尼古拉斯收好東西,說:“這次回去,你,大小姐還有我自然也是要的,那麼少夫人的話,你打算如何?還需要帶多少人回去?”
“本這段時間做得很好,所以留下他的話,應該就可以。另外的話,我會把季連娜也帶上……嗯,奧傑羅留下,扎密斯也留下,應該就這樣了,剩下的隨行人員你安排,我喜歡簡單一點。”
“嗯,對了,帶上一些精鐵精華的錠塊,原路經過的時候可以拍賣一些。”花賞最後吩咐着說道。
……
……
路易家族的深嚴大宅之中,那間屬於家主大人的書房,永遠也瀰漫着讓如精神愉悅的離香鬆的煙氣,淡淡而優雅的薄霧也永遠只是纏繞在那窗臺邊的盆景之中,被風吹散之後,香氣緩緩地送入書房主人的身體之中。
路易家族的第一老管家,弗雷德此時已經吸進了不知道多少口的香氣,這讓人安然的味道,使到他卻是有了睡意,而實情是,他已經保持着站立等候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就從自己告訴基維努斯,三少爺要會帝都的事情開始,已經將近半個小時。
而基維努斯依然還在閉門沉思之中。
彷彿又過去了相同的等待時間之後,基維努斯終於打開了眼,看着弗雷德說道:“這事情,我知道了,你也應該去準備一下祭拜茱莉亞的事情。”
好吧,弗雷德吐出了一口濁氣,他自然知道這個家主會這樣回答的,不過作爲下人的話,他只要遵守下人的本分,“那麼,是否按照往年一樣,先把莉莉絲婦人安排回家探親呢?”
“這次不用了,我已經把家族繼承人的名分真實地給修澤爾按上,那個女人不會再這樣的不識趣。”
弗雷德點點頭,既然這樣的話,他也省得要勸說莉莉絲而麻煩無比,只是,對於基維努斯把家主繼承人之位確立給修澤爾的時候,那位大長老並沒有明確的態度,之前還忽然地直接給了皇帝陛下一個請求,讓家族的三少爺擔任星巴特城的城主一職,並且還特許自主部曲,這樣的話,大長老的意思就值得玩味了。
還有的就是,那位小姐是和三少爺一同回來的,而那位小姐的身後,可是站着帝國唯一皇師,那位即使是皇帝陛下見也要執學生之力的超然人物……現在,即使是莉莉絲婦人見到那位小姐的時候,大氣也不敢喘一下吧,即使她被那位小姐粗暴地把一頭秀髮燒掉也好。
弗雷德緩緩地推出了書房,心中無由來的一陣煩躁之意,他低聲地嘆氣了一聲,每當這個時候,家族就會是多事之秋,二十年前是那樣,五十年前也是那樣,他已經陪同家族權利的變更好幾次,看多了路易家族的陰暗一面,只是這次的事情,卻是有史以來,被牽涉進來的強大人物最恐怖的一次。
“希望,那位少爺只是回來祭拜而已的纔好。”
沉重的嘆息之色自書房之中響起,那是當弗雷德離開之後只會出現的一種無助的聲音,基維努斯異常複雜的把一塊金色的水晶握在手中,握着那水晶之中,忽閃忽現的女人,那個他愛過了一生,再也愛不上別人的女子。
“茱莉亞,你的兒子要回來看你了,我知道他一定會回來的,我本不想把他拉入這件事情當中,可是他就算不知,命運也把他再次的拉回達戛納城之中…….茱莉亞,你說,我做錯了嗎?”
……
同樣是路易家族的奢華大宅之中,在距離家主書房很遙遠的一處別院裡頭,那正大方圓的露天演武場上,有着一位高大,俊美的青年,正在與一位劍士打扮的中年人激戰在一起。
那中年人只是隨意的揮劍,腳步甚至沒有離開過原地一份,他甚至還背起了一隻手,神態悠然自得,面對着青年那可以算是同年人之中出色的實力與攻擊,如同看見了小雨花。
不多久,一次的揮劍之後,青年的劍被中年打落,斜斜地插在演武場上的泥土之中。
青年沉默了一下,隨即笑了笑:“底格里格老師的身上還是一樣的了得,即使把實力限制在與我同層次,不移動一步,學生還是沒有讓你真正的主動攻。”
“修澤爾。”底格里哥淡淡地說着,“今天你的心情亂了,你可知道?”
“我知道,因爲一些事情,真的擾亂了我的心情,不過,很快就會好的。”修澤爾自信一笑地說着,似乎爲了證明點什麼一般,隨即他整個人的氣息一變,變得如同出鞘的劍一般,閃爍着讓人不寒而慄的光芒。
“呵呵。”底格里哥一笑,“知道爲什麼我會一直支持你成爲家族的繼承人麼?不是因爲你有過人的天賦,實話說你的天賦並比不是帝國的那幾位天才,不過有一點我看重的就是,你擁有他們所沒有的心態,一種能夠絕對理智的心態。”
“所以,我選擇了你,而不是你的弟弟。”
修澤爾做出那演武場,把插入土中的長劍拔出,放在了太陽地底下,不斷的旋轉着,那光線折射在他的臉龐之中,似乎要割開他的眼睛一般。
“老師其實你錯了,那非爾他,其實無論在哪一個方面都比我要出色,不管是修煉魔法的天分,或者是冷靜沉着,都比我出色,這一點,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
“修澤爾,我可以把這話當做是你在勸說我放棄你?”底格里哥古怪地說着,即使是到了今日,他還是不能夠了解這位學生心理到底是在想些什麼。
“怎麼會,因爲到了今天,我已經比他出色了。”修澤爾緩緩地說道:“或許,沒有那幾年的生活,那非爾的確會比我出色,可是,正如老師你曾經說過的那樣,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或許和假如。”
“哦?修澤爾,你是在炫耀你指示你母親把那非爾寵壞的事情?”
“當然,適當地正視自己,能夠使到前途不會迷惘,這也是你教過我的吧,老師。”
“哈哈哈,對,是我教你的。”底格里哥似乎非常的開心,笑聲傳遍了整個別院。
可是,爲何直覺依然告訴我,還要不安。
修澤爾把劍猛地一揮,一道強大的鬥氣破劍而出,在那演武場的石板之上,劃出了一道深恨。
那非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