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宗大人,趕快離開這裡吧,惡魔已經殺到外面的祈禱廣場了!”一名高大的太陽騎士急慢慢地拉扯着這位滿頭白髮的老人——烏列特世界的神權代理人,管轄這個大陸所有烏列特神殿的教宗。
老人卻死死地坐在了原來的寶座上,對於忠心的太陽騎士的勸告恍若未聞,口中一直地默唸着什麼。
“教宗大人!”太陽騎士再次大聲地喊道,這次白髮老人終於有了反應。
“該來的總會來,要結束的始終是會結束的……孩子,烏列特已經離開了我們,這個時間也即將毀滅,你,或是我,還有外邊驚恐的人,除了滅亡之外,我們那裡也去不了。”
“怎麼會這樣……神靈……至高的烏列特是無所不能的啊!!”太陽騎士喃喃而頹然地跪倒在地上,眼前的蒼老教宗彎下了身子把他扶起,道:“所謂的萬能,只是想當與我們的世界而已。”
教宗搖搖頭,很難和太陽騎士解說關於神靈世界的問題,而此時,那個從開始入侵到現在都一中散發着強大威壓的存在終於也出現在他的面前。
花賞扭了扭脖子,他一路順着一個反向前來,終於也來到了這個神權世界的中心點,烏列特在這人類世界最宏偉的中心神殿。
“把這裡也掃一次,也就差不多了吧。”花賞摸了摸下巴,雖說只是一個反向的洗劫,不過收穫可以說豐富的驚人……花賞心中嘆道,不愧是一個神靈經營下來的信仰源。
信仰源是羅格里斯德的筆記上提到過,是神靈創造出來的一個僞世界,用來圈養人類以收取信仰用的。花賞以前在的泛大陸也是一個信仰源,不過是一個公共的,能夠爲諸神提供信仰的特殊存在,只是不知何解主位面提供出來的信仰要比一個僞世界的要純淨的多。
這點花賞自己也想不明白,按理說一個世界之信奉一個神靈,沒有其他信仰入侵,就像這個烏列特的的世界一樣,提供的信仰應該會相當的純淨,反而是在主位面的大陸上,人口多是多,但是信仰可謂是千差萬別,甚至有人是信奉多個神靈的,這樣的情況下提供出來的信仰會比大一的信仰源要純淨?
想不通就不想,反正花賞也不是那些神靈,自然就麼有興趣去了解這些,而現在,他更關心的是,這中心神殿之總,能夠給他多少的收穫。
神殿的天花已經被拆了,而原本聳立着烏列特雕像的位置已經被戰鬥暴龍獸的身影所佔據,只留下滿地的碎石。
教宗開口了,很苦澀的樣子,現在的他就像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外界的來客,我想不明白,既然世界已經在破滅之中,你我遲早都要消亡的話,爲什麼你還要多造殺孽?留着剩下的時間,讓自己的心靈安靜起來,難道不會更好嗎?”
“謝謝你的忠告,你應該就是這個世界的神權代理人了吧?”花賞坐在了戰鬥暴龍獸的肩膀上,看着這位老人家,在考慮是否應該反尊重一些——對於有禮貌的人,尤其是老人,他總不能夠還沒有出口就開打的,雖然現在他所扮演的角色是一名強盜。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神靈了,而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而已。”教宗苦笑地搖搖頭,他一身的力量要靠烏列特賜予,只是現在烏列特已經離開並且放棄了這個信仰源,再怎樣的討告也得不到迴應。
花賞聳聳肩,他總不能夠把這個世界的毀滅歸根到自己的身上,儘管這件事情的背後少不了他的影響,甚至還可能是因爲他突然的出現,纔會演化成這樣,不過既然已經發生了,也不能夠挽回,花賞現在也只是在想離開之前撈回一點的好處而已。
“老人家,既然你這樣想的話,那麼神殿的藏寶對你們來說已經沒有用處了,不若給了我怎樣?”花賞毫不客氣地開口說道。
這教宗竟是出乎花賞意料的順從,手中拋過來一把鑰匙,淡淡地道:“在神殿的下面,既然你這樣喜歡財寶,那麼就讓你在滿足之中死去吧,也算是滿足你的心願。”
“那我不客氣了。”花賞很是老實地說道,戰鬥暴龍獸的一雙合金巨爪便在他的指揮下破開了神殿的地板,三兩下便已經打通了一條通向地下密室的通道。
花賞正要探身進去的時候,那教宗忽然叫住了他,並且不住地上下打量起來。
“老人家現在後悔了?”花賞偏頭問道。
“不,我只是奇怪,對於一個正常的人來說,既然要面對死亡,那麼即使再多的財富也是白費,我只是想不通到了這個地步,你爲什麼還要執着於這些沒用的東西。”
“你當我是個貪錢的瘋子不就行了?”花賞隨口應了聲,便已經跳落那通往地下室的通道之中。
戰鬥暴龍獸在盯着這環境,因爲空間破滅在即,這些建築物隨時後也會崩塌的。
忽然,在它不留意之間,那教宗竟是跟着花賞的後面,一頭栽進了這大坑之中。
“啊賞,那個人……”
…….
“嗯,我知道了。”花賞一邊看着面前的密室大門,一邊迴應着戰鬥暴龍獸的心靈傳信,同時,教宗老頭也來到了他的面前。
由於失去了力量,在下落的時候,這叫教宗不免出現了正常的受傷現象,拐着腿來到花賞的面前,教宗臉上有種因爲痛楚而扭出來的曲線。
“老人家,怎麼你倒是捨不得這些東西麼?”花賞首先開口說道。
“正常的人不可能會在這種情況還對錢財產生興趣。除了那種對財富的狂熱達到了病態的人之外,就只剩下另一種人。”老教宗挨在牆壁上,緩緩地說着:“你自然不會是第一種人,對於這點老人家我還是相信自己的眼光,那麼你就必然是第二種人。”
教宗頓了頓,而花賞也提起來了點興趣,道:“說下去。”
“第二種人,是因爲他們知道這些財寶對他們來說絕對是用價值的,那麼既然這個時間已經要毀滅了,財寶的價值有又能夠正要體現出來呢?”教宗的老眼睜得老大,閃閃地發着亮,道:“也就是說在你身上有離開這裡的方法,所以你纔對這些財寶有了興趣。”
花賞吐了口氣,向着老教宗的樣子,捱到了密室大門之上,道:“老人家,你直接說我現在是在趁火打劫不就得了?”
“這裡藏着的的確是神殿多年了的收場,但是並不是最寶貴的。”這教宗忽然說道:“最寶貴的東西,那是連烏列特也會起貪婪之心的珍貴物品。”
“哦?既然是這樣,那什麼你還能夠留下了?”
“每個人都要有些秘密。”教宗說這話的時候,樣子特別的滄桑,非常地符合他那蒼老的樣子。
“我想也是……那麼,你的條件呢?帶你走嗎?”
“不,只要你把方法告訴我就可以了。”教宗很直接地說道:“我並不願意一個人離開,只要你告訴我方法就好,至於能夠帶走多少就看我自己的能力。”
時間一點一點地流過,外邊的響雷聲即使在這地下之中也清楚可聞,花賞很用力氣地看着這個教宗,發現這雙眼睛除了清澈得像一泓清水之外,別無其它。
教宗忽然提出的交易,讓花賞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這裡畢竟是米卡麗娜的故鄉,儘管已經沒有了親人在,可是當有一天她知道了自己有能力救出來一部分人的時候,卻沒有去做的話……
好不容易遇上了米卡麗娜,花賞可不想因爲這樣的事情,讓他們之間出現什麼隔閡。
這一刻,他們這兩個素不相識的人,竟像是乾柴和烈火似的,劈里啪啦地久燃燒了起來。
“好吧,我知道了。”花賞點頭說道:“我的確有能力帶走一些人。”
“多少?”教宗急忙忙地問道:“你一共能夠帶走多少?”
花賞想了一下,道:“那要看這個世界能夠支持多長的時間。畢竟在完全毀滅之前我一定要離開的。”
“這樣的話……那好,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盡量把能夠集結的人都安排到這裡來,能夠救出多少就算多少!”教宗連忙地說道。
“不過,你爲什麼要相信我,或許我只是騙你,目的只是想要那最後的寶物而已?”花賞忽然開口說道。
教宗道:“我已經沒有選着了,只要是有一絲生存的可能。”頓了一下,這老人家看了花賞一樣,道:“再說,能夠在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的,說明你的確是有這個能力。”
“好自信的老人家呢。”花賞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這時候教宗用衣服之中掏出來了一塊水晶條,樣子像是一把鑰匙。
“拿去,最後的那些東西也在裡面,不過是在更地下的位置。”教宗道:“我希望你能夠儘量快一點,我會盡快把第一批撤走的人都集中起來的。”
說完便已經一拐一拐地離開了。
花賞摸了摸下巴,那密室的大門已經打開,滿眼的貴重財物,只是他現在卻要思考另一個問題……
“這個世界雖然說並不大,可是人口總不會少到那裡去……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口,季連娜應該不會把我幹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