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鮑勃是第一個認出飯桶的這把大嗓子的,此時的奧金族長徹夜未眠爲外出人物的族人在祈禱着,飯桶的聲音就驚天動地響起。
“這孩子,天還沒亮就在大叫!”老鮑勃咒罵低聲咒罵了聲,正想把飯桶找來好好教訓一頓的時候,忽然停住了身子,“嗯?他說誰回來了?領主大人?!!”
“鮑勃爺爺!”老鮑勃還沒把飯桶找來,他就已經首先來到了自己這個帳篷之中。
“飯桶,站住!清楚一點地告訴我,到底是領主大人還是誰回來了?”
“是領主大人!我剛纔還抱着他來呢。”飯桶和直白地表到了自己的感情,對着老鮑勃就用力地抱了一下,“喏,就像這樣。”
“知道了…先放開我。這個笨蛋!!”老鮑勃的聲音幾乎都要變了,“那麼領主大人你?哪裡去了?”
“不見了。”飯桶雙手形容了下,道:“就這樣,一下子就邊沒有了。”
“你…混賬,什麼就一下子就沒有了!給我說明白點。”老鮑勃來回地走到這,心是哪個的急,這便說道:“不行,這裡說不清楚,你和我一起去見西莉亞大人。”
領主的府邸裡面,燈火徹夜未熄,本不發一言地看着面前的一張戰略地圖,試圖從裡面找到一些對抗活死人兵種的辦法。此時在的人很多,有尼古拉斯,有花賞的幾個女人,基諾自然也在,連尤古亞斯也在。
“已經過去了計劃的時間,所以我認爲這次的行動應該是失敗了。”尤古亞斯喝過了一口茶,沉聲地說道:“怎麼,都不出聲,難道我說錯了?三個多小時了,足夠在兩者之間來回兩趟,況且我們也沒有收到珂斯麗發出的信號。”
西莉亞揉了揉額頭,道:“尤古亞斯,我已經夠煩了,請你不要在這裡添亂好嗎?”
“團長,我只是以事論事而已,不能夠因爲一些人而放棄我們全盤的作戰計劃!作爲一名軍人,我希望你能夠明白,什麼時候應該決斷。西莉亞,曾經的女戰神在那裡了,難道就是因爲出任務的是那個男人的女人,是你的姐妹麼?你真是太讓我死亡了!!”尤古亞斯一通的訴說,頓時惹來了許多的敵視。
亞古拉斯冷眼地看了不遠處的幾位契約侍女一樣,道:“怎麼,想要動手?”
歌緹娜稍微用力地扯了卡碧琪一下,讓這個性格急躁的美麗女孩狠狠地頭扭到了一邊。
基諾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看着裡面的塗紅的**,冷不丁地說道:“很勇敢的戰士呢,假如那非爾在這裡的話,不知道你的勇氣是否依然的旺盛?”
“哼,只可惜他不在。”尤古亞斯不甘示弱地說道:“你們不能夠清醒一下麼?空間大爆炸是什麼我想你們比我還要清楚,那個人已經不再可能回來了!西莉亞,恢復了之前的果斷吧,我將成爲你手中的劍,指向你的敵人!”
“嘿。”基諾突然之間就閃身到了尤古亞斯的身後,陰陰冷冷地在他的耳邊說道:“小夥子,可不要再有第二次讓我看見你在我的面前,公然地勾引我家的老闆娘了。”
冷風掃過,基諾便如鬼魅一樣再次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戲謔地打量着尤古亞斯臉上的表情,“所以,這就是你的勇氣?”
“我不認爲憑藉至尊者的力量來威脅時一件多麼值得自豪的事情。”尤古亞斯盯着基諾說道。
“真是個口硬的小鬼。”基諾搖搖頭,又再次地站起身來道:“好吧,我過去看看,無論是生是死總要有個答案的。”
西莉亞擡頭,十分的柔弱,怔了一下,“謝謝…….”
基諾卻是神秘地笑了一聲,道:“不用謝,我只是不想讓某個人以爲我在偷懶而已。”
“基諾?!”西莉亞連忙地想要喊住,她總覺得基諾這話裡好像有什麼別的意識,只是暗夜舞者的速度何等的快?在這瞬間就已經離開了這議事的地方。
基諾一走,這場便變得冷清了起來,這裡的人各有心事,尤古亞斯打掃了在場的人一眼之後,才默默地離開。
他這才走出門口的時候,便遇到了匆匆忙忙敢來的老鮑勃和飯桶兩人,飯桶有點止不住身體,一頭撞到了一尤古亞斯的身上,就引來了尤古亞斯一聲的冷哼,連教訓的話也沒有留下,黑着臉徑直地大步走開。
本是第一個從門口看見兩人的人,由於本工作的性質,在這段時間之中他和老鮑勃接觸的時間最多,於是開口就說到:“老鮑勃?發生什麼事情了,看你的樣子?”
這兩人的出現稍微轉移了衆人的注意力,西莉亞也開口問道:“鮑勃族長,請問是有風卡蘭軍隊的消息麼?”
“不,西莉亞大人,您請我說,這是比風卡蘭軍隊更加大的事情。”老鮑勃粗壯嗓子說到:“聽好了各位,我有領主大人的消息了!”
“小弟?!”
“那非爾?!”
“少爺?!”
數到不同的女聲同時響起,只是語氣都一樣,十分的激動,季連娜還好一些,只是能夠保持着冷靜地坐在椅子上,可是西莉亞就不行了,這位昔日的女戰神已經絲毫沒有了戰場上的英姿,如同一個小婦人一樣急忙忙地走到了老鮑勃的身邊。
希爾的聲音有點起伏不定,甚至是顫抖,“老先生說的是真話?”
老鮑勃撓了撓頭,道:“其實這件事我也是聽飯桶說的,因爲見到領主大人的是他,讓他給你們說說吧。嗯,飯桶,把你見到領主大人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一遍,一定不能夠遺漏知道嗎?”
……
……
扎密斯身上的那些碧色的血液有些已經結成了一成的血茄,散發着油亮油亮的光澤,他已經記不起自己割去了多少個風卡蘭活死人士兵的頭顱了,這地就像是一片修羅地獄,堆滿了腐臭的屍體,狂戰士大漢已經累了,再也支持不起狂化來,只是他還不能夠倒下。
因爲他的那幫戰友都還在堅持着……
因爲拿到紅色的倩影依然在持續戰鬥着……
扎密斯看着珂斯麗漸漸被淹沒在人羣之中的身影,心理面就像是在滴血,珂斯麗是狂戰士一族的公主,即使是扎密斯這些叛族出來的夜始終這樣認爲着,她就像是自己的妹妹一般,打從心裡想要愛惜……
“啊!!!!”
傑克福特那癟了的肌肉猛地一下再次地膨脹起來,眼睛變得通紅,如同野獸一樣地衝入了人羣之中,撕裂者眼前的敵人。
“嗜血狂化麼……我也是可以的!”
扎密斯的樣子也變了,其餘的狂戰士也變了,變得瘋狂,在狂戰士的禁忌狂化技能之下,他們如同黑冰山脈衝下來的最兇猛的野獸,徹底地開始燃燒起自己的生命來。
和自主狂化或者半狂化不同,嗜血狂化是直接消耗狂戰士的生命力來換取強大戰力的一種禁忌,而且,嗜血狂化之下,狀態致死爲止也不會接觸,是完完全全的以命換命的打法。
只是他們已經不顧了,風卡蘭王國活死人人潮把珂斯麗淹沒了過去,就如同淹沒了他們在極西這些年的記憶一樣……生命可以不要,只是記憶一定要保存……到死爲止。
或許是說到了狂戰士的影響,此時奧金族人的血脈也開始沸騰了起來,原因同爲狂戰士一族的血脈呼應,奧金族人也進入了瘋狂的地步。
而此時,就在風卡蘭的軍營的空中,緊緊地漂浮着兩個的人影,其中一個較爲瘦弱的對着另一個高大的男人說到:“爲什麼要這麼麻煩?直接讓下面的人爆炸就可以了。”
高大的男人搖搖頭,道:“你不覺得看一場絕望的死鬥是很有趣的事情麼?像這種兵種我們想要多少就多少,死多少個也不可惜,能用一些沒有價值的棋子換來一場好戲,我認爲是值得的。”
“隨你了。”瘦小男人淡淡地說道:“我只要那個女的就好。真是太美妙了,在深淵除了墮落亞馬遜女戰士之外,根本找不到這樣充滿野性美的女人。”
珂斯麗現在除了這天上的破曉晨光之外就只能夠看見這些腐臭的活死人士兵,一層又一層的,無窮無盡。
狂化加上了體內一般獸人的傳承血脈的獸化,副作用則是急速地消耗着這位女狂戰士的體內,珂斯麗現在就像是被掏空了一樣,揮動拳劍的時候,雙手已經沒有知覺,雙腿是麻痹的。
“迪達,你知道麼,在沒有你的一天裡面,我的生活已經沒有了意義……儘管我們每個人都在堅持着你一定會再次回來,再次地回到我們的身邊……可是每一天睡醒之後這份堅持都要承受着撕裂。”
極力地揮動着拳劍,女狂戰士的眼見慢慢地變得朦朧起來,飛濺的碧色血液世界如此的醜陋,而珂斯麗則是見到了初始之島那一片碧綠的深林,還有那在樹下的日子。
“可是儘管如此,我們都一直堅持着……珂斯麗一直堅持着……堅持着…….”
女狂戰士已經徹底地累了,身體垮掉,聽力在衰退這,狂化解除,身體向着前面撲去,她眼中的碧色世界完全地呈現,似乎還感到身體被一雙熟悉的手摟住,聽見了聲音……很溫柔地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如從前。
“我回來了。”
女狂戰士似乎哭了,哭着地睡着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