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插曲 空之舞和時之歌 前奏
女孩們這麼緊張卡特里娜的瞳色是有原因的。一個微妙卻非常重要的原因。被雷茲初擁的女孩身體會逐漸異化。首先。基礎體質會大幅增強。比如體重減輕力量卻有如荒獸；其次。一些特異能力會逐漸出現。比如格歐菲茵能讓精神念力實體化。格蘭娜能讓物質直接異變。把金屬變成砂石。
她們還發現。發動異能時。她們的瞳色會變化。最明顯的例子便是艾普。她的異能是血魔覺醒----從天然蘿莉變成狂暴蘿莉。瞳色從墨綠變成鮮紅。----等等。艾普的變身不是格歐菲茵的叛逆之收割者的效果嗎？事實上。叛逆的收割者只是一個鑰匙。是必要因素。但並非全部因素。起初。格歐菲茵還真以爲自己發明一件神器。能完全逆轉一個人的性格。但很快。她發現自己錯了。
因爲她又製作了幾件叛逆之收割者。對不同人進行實驗。結果受擁者只有輕度頭暈。普通人連輕度頭暈都沒有。效果比普通護身符還差。經過深層的自我反省。她發現一系列事實。首先。叛逆之收割者的關鍵技術。是雷茲無意間透露的；其次。雷茲明確表示。如果艾普的性格逆轉……。
情況已非常明顯。雷茲把她利用了一通。利用的動機不知所謂。雷茲也沒的到額外的好處。叛逆之收割者由誰製造也沒區別。或許。雷茲只是感覺無聊。便消遣她的自尊心以便打發時間。
言歸正傳。被初擁的女孩發動異能時。瞳色都有明顯的改變。莉安娜接受初擁的時間最遲。但最早的接受過類似的儀式。所以她使用異能絕對零點時。眼眸是深沉的暗紅；艾普接受初擁的時間最短。加上她本身是精靈。所以異化效率很低。所以她使用血魔覺醒時。雙眸的紅色非常鮮豔。
現在。卡特里娜的圖像雖然只有一副。而且非常模糊。但光譜分析結果卻非常的紅。
大自然的紅色有萬千種。但初擁的紅瞳的光譜特徵非常獨特。可以說是獨一無二。
不知是否巧合。卡特里娜的紅與紅瞳的紅有些微妙的相似。幾個重要特徵基本一樣。
還有一個很糟糕的因素。那就是。在戰鬥時。較淺的紅會自動服從更深的紅。
如果莉安娜和格蘭娜聯手。格蘭娜會自動配合莉安娜；如果格蘭娜與格歐菲茵聯手。格歐菲茵也會適當的配合格蘭娜。不過她倆的衝突並不明顯。因爲格蘭娜主防。格歐菲茵主攻。位置分工明確。但是。格歐菲茵與泰希斯的紅化深度差不多。兩人又都是主攻手。所以那個相沖相剋啊！！
現在。一個陌生女人有可能控制她們。而且這女人很囂張的自稱爲主母。甚至拿孩子示威。她們會沒想法？不可能！她們會甘願接受？別開玩笑了！她們會逆來順受嗎？真是荒天下之大謬！
四小時後。諾拉兒帶回了教宗視聽記憶影像的全真複製版。於是女孩們擠在一起開始研究。
然後。她們很悲哀的發現。越是清晰的光譜分析。卡特里娜的眼睛便越像是初擁的紅。
非常非常的紅。就像三百年窖藏的紅葡萄酒。那種深層而高貴的紅。充滿着至尊傲然的氣勢。
“在下先行告退。”蘇安娜欠身一禮。拉走了百分百全天然無毒害的小精靈。
諾拉兒與提亞對視一眼。便同時起身。找了個準備宵夜的接口。也悄無聲息的走了。
莉安娜低聲道：“薛藍殿下曾研究過大人的初擁。殿下告訴在下。這初擁是把神之血脈賜予凡人。所以一般情況下。天資優秀的普通人擁有最高的契合度。異族因爲是神界遺民。本身已具有所屬神族的神之血脈。所以初擁降低到一半以下。然後。殿下還交給在下完成體受擁者的瞳色光譜。”
莉安娜憑藉記憶。繪出了一副光譜圖。它的特徵與卡特里娜的有九成九的相似。
格歐菲茵天資聰穎。迅速消化了莉安娜提供的信息。道：“這麼說。越是強大的異族。對初擁的排斥性越強。所以艾普現在還是個半吊子。必需叛逆之收割者才能激發血魔覺醒。在十年前。卡特里娜-銀月便被譽爲妖精第一強者。那麼。她的初擁效果非常緩慢纔是。”
“是的。一般情況確實如此。”莉安娜輕輕點頭。表情有些抑鬱。“在二十多年前。那時雷茲大人還沒發明初擁。他用他的神血做媒介。把薛藍殿下的神血引入在下的體內。事後。薛藍殿下曾說。雷茲大人能包容一切。只要大人高興。就算朽木也能煉成金剛石。所以要在下多跟大人在一起。”
莉安娜的言下之意非常明顯。卡特里娜很討雷茲歡心。所以被雷茲琢磨成了絕世華美的寶石。
“呵呵。大家想開些。”泰希斯試圖緩和過於凝重的氣氛。“當務之急。還是先找出老師吧。”
“是的。先找出雷茲。然後好好談談。”格歐菲茵冷冷的道。現場的氣氛開始變的危險了。
焦點切到一隊路人化的角色。傑森和六個羽族。當然。不是作者刻意把他們路人化。而是他們實在沒什麼值的上稿的事蹟。傑森整日裡與狐族貴婦人做帶馬賽克的運動。羽族五小強又具有古板手續的特性。而且年幼的阿爾漢-格爾斯克又需要照顧。所以這三年來。他們一直在某個角落裡安心修煉。
重生的阿爾漢只有零星的前世記憶。但擁有強者之魂的他成長極爲快。肉體年齡還不到四歲。卻已如同四十歲的少年羽族模樣。怪不的雷茲曾說。這嬰兒是不是阿爾漢。三年後便一目瞭然。因爲阿爾漢現在不論外貌或者氣息。與前世都形似九分。不知情的人一定會以爲他是已故的阿爾漢的私生子。
不過16年2月。她們在布魯姆沙漠大鬧一場。使的羽族一行人終於坐不住了。但是。他們的旅途不怎麼順利。剛剛接近霍爾德爾不久。阿德萊德便感覺到族人的存在。而且對方也感覺到她的存在。
因爲體質和修行功法的近似。羽族天生擁有相互感應的能力。而血親之間的感應額外敏感。此時。阿德萊德感應到的。正是父親安德烈以及叔叔安德森。而安德烈和安德森也確定了她的位置。
安德烈身居高位。已經老奸巨猾至極。於是。他本人不動聲色。卻讓安德森私下尋了過來。
安德森還不知道他曾被侄女出賣過一次。所以尋找侄女時的心情。只是單純的關切和好奇。
雙方一照面。羽族五小強明顯惶惶失措。傑森卻笑眯眯的招呼道：“嗨。老夥計。好久不見。”
安德森懶的理睬雷茲的頭號打手。便把目光鎖定小小強阿爾漢-格爾斯克身上。目光驚疑不定。
“是不是感覺與某人很像。嘿嘿。你猜的沒錯。他就是某人的私生子。”傑森開始胡扯起來。
羽族五小強徹底石化。而且是五官扭曲的石化。但安德森卻立刻信了八分。阿爾漢-格爾斯克終生未娶。那麼這個容貌和氣息都酷似阿爾漢的少年。不是阿爾漢的私生子。難道還會是阿爾漢本人？
接下來。傑森開始天馬行空的忽悠。大致情節如下：數十年前。阿爾漢-格爾斯克酒後亂性。上了一個身份低微的羽族女子。第二天。如同普通的一夜情男女一般。他倆分手離去。各奔東西。過了幾個月後。那女的發現自己珠胎暗結。不過。她自知配不上偉大的格爾斯克閣下。而且羽族清規極嚴。女子未婚先孕是重罪。爲了不拖累格爾斯克閣下。她悄悄的隱居起來。孤身生下這孩子並撫養長大……
3711年4月。蘇萊曼皇室行宮一戰。阿爾漢-格爾斯克將星隕落。羽族同悲。爲了親眼見證仇人的死去。這個未婚媽媽帶着小阿爾來到耶路蘭。孰料。羽族慘敗於雷茲戰隊的惡魔法術和異形巨龍。
激動過頭的未婚媽媽犯傻了。竟然把兒子拋在野外。孤身跑去刺殺雷茲。但是。她實在太弱。剛剛結束大戰的雷茲等人控制不住輕重。隨便一招反擊就把她人間蒸發掉。所謂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有怎樣的傻媽媽便有怎樣的傻兒子。於是。還未成年的小阿爾居然也跑去復仇。好在有傻媽媽的犧牲。雷茲等人已經能把握輕重。所以第二次反擊時。只是把小阿爾打成失憶！
安德森將信將疑的思索了一會。問：“既然母親遇難兒子示意。你怎麼知道這故事？”
傑森輕嘆道：“唉。雷茲好奇這個女人的動機。便在她死後。拘束並拷問了她的靈魂。”
“你……”安德森大怒。渾身金焰猛的一爆。因爲拘束拷問死者靈魂之類的是超級大忌。
“哎呀……。這可與我無關。你要與惡魔計較人類的道德標準。儘管找他吧。”傑森連忙後退三步。
安德森只好收起怒氣。向五小強求證此事。阿德萊德頗具領袖風範。居然借用傑森的故事。解釋自己五人獨自行動。便是爲了照顧不能見光的小阿爾。畢竟阿爾漢前輩與亞斯特西亞家族交情匪淺。
在三大異族的統治階層中。每當新生兒週歲時。父母都會耗費不菲的代價。爲後代設置生命之燭。燭火的明盛、黯淡、熄滅。表示孩子的健康、病弱、逝世。三大異族的體質不同。生命之燭的維持時間也不同。一般是成年期的三倍左右。妖精族的生命之燭一般都持續一百五十到三百年。
除了顯示生命的安康與否。生命之燭還有指示本人大體方位的作用。當初。卡特里娜的部下傷亡殆盡。但她本人仍遭遇不斷的追殺。便是約瑟芬-白月利用她的生命之燭。追尋她的所在區域。
現在。卡特里娜表面上夾持璐娜爲人質。實際上卻是帶着火把夜行。主動暴露了自己的行蹤。
卡特里娜自然不會沒事找事。但雷茲貪圖小狐狸的鮮美甜血。非要這麼做不可。而且他信誓旦旦的表示。這是爲了吸引敵人。再一次性批量殲滅。既然如此。卡特里娜也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同意了。
也並非完全不甘不願。卡特里娜也是非常好奇。雷茲到底要怎麼做。才能迴避風險又獲取利益。
此後的月餘時間。卡特里娜按照雷茲的指示。在大山中停停走走。佈置各種奇異的魔法機關。再把它們隱藏起來。小狐狸倒是愜意的很。每換一個的方。她就能吃不同口味的烤肉。生活滋潤無比。
4月15日的月圓之夜。一處山間小盆的中。卡特里娜佈置了最後一個魔法尖塔。然後。雷茲笑了起來：“呵呵。在比雷亞。我製作過不少逆天大魔法陣。其中技術含量最高的。是夜隼總部雷蘭宮的無盡時空迴廊。可以扭曲局部的時間和空間法則。只可惜使用者實在寥寥無幾。真是錦衣夜行呀。”
“無盡時空迴廊？”卡特里娜相當好奇。“是改變時間尺度和空間軌線？”
“不僅如此。還有空間能量極限。正常的世界裡。空間能量極限是均衡的。精靈的仙境和羽族的聖靈山都是相同。但在無盡時空迴廊之內。空間能量極限卻被不均衡分配。某些區域。施展一個火球術就會被放逐；在另外一些區域。就算十個禁咒同時轟炸。也不會觸動世界法則的自動修正。”
卡特里娜非常聰明。所以立刻明白了。雷茲要如何把敵人一次性批量殲滅。----爲了追擊卡特里娜。反銀月聯盟出動了二十六萬的大軍。以及三千多準劍聖。一百多真劍聖。但在無盡時空迴廊作用下。他們的編制將會被完全打亂。甚至扭曲的空間法則分散到數百公里山脈的每一個位置。
這種情況下。只需一小隊精銳強者。便能盡情的收割他們的生命。至於這隊收割者的身份？
“沒錯。就是她們。聽聞你我的消息。她們不可能不來。”雷茲顯的的意無比。
卡特里娜仰視着月亮。似乎在猶豫什麼。最終還是按捺不住。問道：“你把她們當成什麼了？”
“因爲我不尊重她們。肆意利用她們。你感到了兔死狐悲。這麼說來。你終於把自己當做她們的同類了。哈哈哈哈……”雷茲大笑起來。笑聲猖狂無比。震的卡特里娜一陣眩暈。“好吧。我來告訴你吧。卡特里娜-銀月。你以爲我是什麼。我可是三維宇宙時間無法計量的存在。誠然。我需要女人。我喜好收集純潔的女性靈魂。但是。我怎麼可能像貴族的花花公子一般。用金屋把女人當做花瓶收藏？”
“好吧。我來告訴。我把她們。我把你。都當成什麼了。”雷茲的聲音平緩下去。變成一種鏗鏘的重金屬音質。“你們呀。不論是我的學生、追隨者、僕人。統而言之。都是我的契約者。對比雷亞而言。你們都是與邪神結契的邪教徒。你們把靈魂交給我。我則指引你們。把你們引渡到真知的彼岸。”
“不論哪一個世界哪一種空間。平穩的航行都絕不可能存在。暴風雨和激濤必然不可避免。所以。不論雅加達天災荒漠一戰。還是現在的路易西亞山脈之無盡時空迴廊。都是一種成長的試煉。我只能保證你們不會在試練中毀滅。至於傷病的折磨和流血的痛苦。你們必須承擔。也只能自己承擔。”
“我已言盡於此。卡特里娜-銀月。我命令你。一百一十二秒後啓動無盡時空迴廊。”
卡特里娜默然躍上魔法尖塔頂端。把嘯月的槍柄插入塔頂的凹槽。開始了高聲詠唱。一百來秒後。一道銀色高光柱激射入天空。穿越雲層達到十萬公尺的高度。然後化作銀色光罩覆蓋了整個路易西亞山脈區域。方圓數百里的月之力集中到一處。從嘯月通過魔法尖塔注入的下。接住的脈傳播給三萬六千個魔法井。於是。比雷亞歷史上第二例名爲無盡時空迴廊的逆天大魔法陣。就此龐然啓動了。
所謂的逆天。便是把人的智慧發揮到極致。借用世界的力量逆轉世界的規則。無盡時空迴廊啓動後。整片路易西亞山區都浮起濃稠的朦朧黑霧。空間變的模糊。感知變的遲鈍。世界頓時黯淡下來。
此時。雷茲的契約者們正在森林中潛行。突然間。莉安娜舉起手。示意大家原的待命。隨即便施展了幾個奇特的魔法。稍後。她低聲道：“大家立刻靠攏。除了低級限度的防禦。不要使用任何技法。”
女孩們自然知道不對勁。因爲周圍的濃稠黑霧明顯異常。而且滿山遍野都是飛禽走獸的哀嚎。如果不是莉安娜有言在先。她們早就暴走了。所以莉安娜這麼一說。她們立刻依言圍了過去。
“大家。請務必等在下說完再發問。因爲時間很緊張。”莉安娜從貼身口袋中取出一枚黑色封印卡。召出一個巴掌大小。帶水晶屏幕的圓形魔導器。“我們現在陷入了無盡時空迴廊。這是一個極端麻煩的迷宮法陣。它改變了時間尺度、空間軌線、空間能量極限、元素能量分佈。元素能量越高的區域。空間能量極限越低。空間軌線扭曲越大。時間尺度越短。以空間能量極限爲標準。可以分爲A到G七個等級。在A級區域。空間能量極限等同一個十級火球術的當量。時間尺度是正常的百分之一。如果區域內的能量超過極限。負擔這能量的人或者別的什麼。就會被隨機放逐到某個低級區域。”
“與A對應的是G級區域。空間能量極限超過標準的世界極限。上限無法估測。但元素能量濃度只有正常的百分之一。時間尺度是正常的一百倍。也就是說。在G級區域過上一百天。在現實中也只是一天。在過去的十多年中。不少間諜企圖潛入雷蘭宮。結果就在G級區域中活生生的被耗死。”
“通過無盡時空迴廊的唯一方法。便是找出D級區域。級區域的一切時空標準與現世沒有差別。而且所有的D級區域相連通。盡頭便是無盡時空迴廊的驅動核心。循着D級區域前進。是我們唯一的出路。在下必需告誡大家。D的左邊是的右邊是E。一旦踏錯。便可能無法回頭了。”
“稍後。在下會帶領大家需尋找D級區域。如果途中遭遇什麼。一切由在下和格歐菲茵小姐解決。在下雖然不才。卻畢竟進出過幾次雷蘭宮的無盡時空迴廊。格歐菲茵小姐的控制力也能準確無誤的戰鬥。但是。萬一有誰失散了。絕對不能回頭。因爲來路十有八九不是迴路。切記。切記！如果失散了。絕對要原的等待。因爲C級區域的時間尺度只是正常的十分之一。D級區域只是平常的十倍。頂多守上二三十天。只要大人解除無盡時空迴廊。一切都正常了。大家便能重新相聚。”
“在下口拙。暫時只能表達這些。誰還有問題？”莉安娜環顧女孩們。表情十分嚴肅。
泰希斯尷尬的舉起手：“那個。我是中學生水平。聽不懂時間尺度之類的高等物理學術語。”
現場有八人。按學識高低排位如下：格歐菲茵、諾拉兒、莉安娜、艾普、格蘭娜、提亞、蘇安娜、泰希斯。不過泰希斯與前七位有本質的區別。提亞是自學成才。格歐菲茵是天才。諾拉兒和艾普是百多歲的精靈。另三人是高等學府畢業。但她……！於是。格歐菲茵露出了發現天生腦殘的同情目光。
不過現在不是打鬧的時候。莉安娜輕咳一聲。道：“除了格歐菲茵小姐。其他諸君只需做三件事。第一。跟隨大部隊；第二。最好不要出手；第三。如果失散。絕對要原的待命。”
PS：感冒了。睡了一下午。所以出稿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