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小兄弟請放心,若真有那麼一天,老夫絕不會讓這羣年輕人白白喪生,他們都是未來的種子,此戰若敗,以後就靠他們了。”皇陵老人拍胸脯保證。
“你該不是想自己引爆吧?”楚雲吃了一驚,從對方神色上就看出他的打算。
“對,無論交給誰老夫都不放心,若是戰敗,基路亞必然亡國,那老夫選擇與帝國共存亡,死後也有臉去見各位先皇。你也不用惋惜,老無活了大半輩子,皇級的壽命只有一百五十年,老夫的大限也不遠了,遲幾年早幾年沒什麼分別。”
在這一刻,皇陵老人表現得極其從容,根本不把生死當一回事,讓楚雲打從心底裡對他肅然起敬。
當所有事情交託完畢,就該出發了,楚雲在同伴們充滿擔憂的目光中緩緩升空,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在他們身後忽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這裡誰叫楚雲?”
“什麼人?”
所有人嚇了一跳,第一反應轉身拔出兵器,包括楚雲,雖然此刻他的精神並不集中,但想瞞過他的神識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身邊,起碼得要大天使級別的實力
。
“不用緊張,我只是來找人的,他叫楚雲,有人告訴我在白河平原可以找到他。”
來人是個少女,全身散發着金黃色,就連瞳孔也是,一米八幾的完美身材配上一張絕美的臉蛋,不施粉黛而讓天地失色,俏生生的站在他們面前,聲音如黃鸝鳴谷,但隱約中帶着一種威嚴,一種天生的上位者威嚴。
好美的女子,這是楚雲所見過最美的一個女子,就連王路路都被比了下去,嬌媚而不嫵媚,清純又帶着霸氣,無論從哪個角度去看,都證明眼前的她是個強者,而且是個絕世強者,儘管她沒帶武器,也表明沒有惡意,但楚雲仍然放不下戒心,也許巫族從骨子裡都是戰鬥的慾望,他並不迷戀女色,尤其是現在這種關鍵時刻。
除他以外,楚無恨與皇陵老人都快將一腳踏進棺材,不要說第二春,第五春都過去了,以他們的年紀,更加不會迷戀女色,雖然驚歎於眼前人的驚豔,但更多的是提防。
麗姬與江戰兒不自覺和拿自己與她比較,發覺差距很是明顯,這女子長得實在太美,美得讓她們羨慕,讓她們汗顏,甚至連她們都有些迷醉於對方的美麗。
托蒂就不必說了,這傢伙兩眼發直,傻傻的站着,只差沒有留口水。就連木納的洛天,只對戰鬥有興趣的君不凡以及一向老人持重的雲傲,水寒楓等都爲對方那所傾倒,完全失去戒心。
唯一能保持清醒的只有楚雲,楚無恨,皇陵老人與血瞳,這女子雖然美麗絕倫,但在血瞳眼裡,還沒有魔獸森林中的母猴長得好看,不同種族之間根本不能相吸,更別說爲她着迷。
女子好像習慣了這種注目禮一般,微笑的站着,靜等他們回答。
短暫的失神過後,楚雲從空中落下,問道:“我就是楚雲,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找我?又是誰告訴你我在白河平原?”
“你就是楚雲?”女子有些驚訝的輕咦一聲,因爲楚雲的眼神很清澈,並沒有像其他人一樣被她傾倒,也沒有對她充滿慾望的非份之想,這多少讓她有些意外
。
“對,你不是要找我嗎?先說出你的來意吧。”楚雲重複一句。
“那就好,你跟我走吧。”女子點點着,身形緩緩的升起。
“笑話,我爲什麼要跟你走?你沒聽明白我的話嗎?先交待你的來意,還有,小爺時間寶貴得很,也沒意務跟你走。”楚雲皺皺眉頭,心底有些怒意,他討厭這種近乎命令式的語氣。
“我的身份與來意你都不必知道,你只要跟我走就行了。”女子同樣皺起眉頭,感到有些不耐煩。
“那就看你有沒這個本事吧。”楚雲“鏗鏘”一聲拔出背後雷刀,他感覺這個女子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但一時間又難以想起,最直接的方法就是通過戰鬥去摸對方的底。
“我說了,我沒有惡意,我不是來找你打架的。”女子的眉頭皺得更深,苦惱的神色讓人看得大感心痛。
楚雲道:“有沒有惡意,不是你說了算的,既然你不肯說出來意,那起碼給我一個跟你走的理由。”
“哦?你的意思是,打敗你的話,你就跟我走?”女子大感竟外,雙眉施展開來,爽快的道:“那你進攻吧,我就站着不動讓你打,只要能將我退半步,就算你贏,我馬上走人,反之就算你輸,你必須跟我走,怎樣?”
什麼?
楚雲驚愕的看着眼前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就連雲傲等人都被這種狂妄語氣所驚醒,楚雲是什麼人?目前中能與他單獨較量的人並不多,也只有黑暗教皇皮埃爾倚仗不死之身才敢說這種狂言。
“不必了,我只出一刀,若你還能站在原地,我就跟你走。”楚雲心底怒火衝燒,他極其厭惡被人瞧不起,尤其是如今的他幾乎站在的頂峰,雖然她是個女子,同樣激起楚雲怒意。
刀?女子先的是愣,接着看了眼楚雲手中雷刀,接着道:“那好,你儘管進攻就是,若是我退後半步,就算我輸。”
“好,接招吧,弒神刀決,霸氣縱橫!”
剎那間,楚雲的戰意,殺意一下子瘋狂的提升到頂點,所站位置尤其颳起十二級狂風,無雙氣勢得身邊衆人幾乎睜不開眼睛,身形如雷光般一閃而逝,瞬間出現在女子面前,一道十字形刀氣擊向對方
。
女子依然微笑的站着,臉上的神色竟然帶着淡淡的欣賞,這讓楚雲更怒,手中力度不自覺增加兩分。
兩人一接觸,空間猶如靜止一般,所有人眼中充滿驚駭而無法置信的表情。
此刻的楚雲心底一片死灰色,只感到一陣無比失望,因爲他輸了,而且輸得很徹底。這女子不但半步不退,而且僅用兩隻手指就將他這最強一式挾住,任由他如何發力,都無法將雷刀拔出。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弒神刀決不是最強的嗎?爲什麼連對方的衣角都碰不到?楚雲心底咆哮着,他實在的感覺到,在刀招接近女子的時候突然中斷,甚至他連對方什麼時候出手都看不到。
“小子,別懷疑本神的刀決,你認爲一個金丹期的小子學會弒神刀決後能打贏仙帝嗎?歸根到底是你功力太差,連刀決百分一的威力都發揮不出。”蚩尤在紫府中不滿的發着牢騷,若非楚雲正在戰鬥,他肯定會拖進來毒打一頓。
“你是說,我跟她的功力相差很大?可我只感覺到她很強,但卻不知道功力去到什麼境界。”楚雲一驚,鎮定下來後重新打量眼前的女子。
“你感覺不出,因爲你與她根本不是一個等級的,仙人能看出神人的本質嗎?顯然是不可能的,實話告訴你,就連本神這三分元神若與她交手,勝負也是未知之數。”
“什麼?連你都不是對手?”楚雲心底狂震,眼前這絕世美女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連蚩尤都感到顧忌。
“混帳小子,本神只說未知之數,有說不如嗎?給本神滾開。”
楚雲的話激起蚩尤怒意,狠狠的罵了兩句,硬生生將他元神拖回紫府,然後控制他的身體。
“小女娃,這小子輸了,本神也不想賴賬,只是難得見到你這種級數的強者,讓本神來領教一下,無論輸贏,這小子都會跟你走,如何?”蚩尤冷冷的開口。
“什麼?你是誰?是主神嗎?”女子被嚇了一跳,眼前的人根本就換了一個,那身無雙霸氣可不是假的,比之前強出百倍以上
。
“哼,本神是洪荒戰神,也是這小子的師傅,本神也不佔你便宜,你無法現出本體,而這具身體也只能發揮本神三分靈魂的實力,同樣是剛纔一招,你若能接住,本神就無條件答應你一件事。”蚩尤耐心的解釋一遍,接着毫不費力的抽回雷刀。
“戰神?不可能!!”女子先是驚叫一聲,接着眼神變得凌厲起來,氣勢也在剎那間提升,竟然不弱於蚩尤。
“是洪荒戰神,本神懶得哆嗦,接招吧。”蚩尤隨意的舉刀,疾劈,動作一起呵成,就連思想都跟不上直覺。
女子並不弱,但蚩尤一眼就看出她本質,她在這個世界根本不能現出本體,以他們這種級數,若是全力出招,整個世界都會潰崩,如今斗的是技藝,以接近這個世界的極限力量去比拼,不能打破這世界的平衡。
只見女子手中不何知時出現一把金色大劍,近兩米長的大劍划動耀眼的光芒迎向蚩尤的刀招。
同樣是一式霸氣縱橫,在蚩尤手中比楚雲強上百倍,一出手風雲變色,天地剎那間暗了下來,空間在抖動,絲絲肉眼可見的漣漪泛起,似乎隨時都會潰崩。
兩人對於力量的控制都極其出色,發揮的力量剛好是這個世界所能承受的極限。
“轟!”
刀劍相接爆出一聲巨響,空間再也承受不起這種力量的衝擊,卡嚓嚓的開始崩裂,女子身形如電般倒飛出去,而蚩尤所站位置很快被黑色的空間裂縫所吞沒。
“很好,本神期待在另一個世界與你交手。”蚩尤收回雷刀,手指划動幾個手印,輕易將潰崩的空間定下來恢復原狀。
勝了,理所當然的事,蚩尤用盡了三分元神的能力,但對方卻無法現出真身,根本不是他對手,這一次比拼,說到底仍是否他佔了便宜,若是換個地方,兩人全力出手,勝負還真難說。
是神的力量,絕不會錯,但戰神明明已隕落,他卻自稱洪荒戰神,到底是哪一路主神?
飛退中的女子努力定住身形,一剎那的接觸,她分明感覺到神格的力量,但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因爲這個世界對於她這種力量有所限制,根本無法發揮神格的實力,而楚雲的師傅卻沒有這種限制,光是這種能力就不是她所能比擬的
。
再者,她們這種級數的強者根本不容於這個世界,蚩尤所說以元神進入楚雲身體並不奇怪,但若是殘缺的靈魂,那就有問題了,這種本事,似乎只有靈魂主神纔有的吧,但是靈魂主神是什麼料子她很清楚,莫說三分,即使全力也不是她對手。
天地之大,竟然還有我不知道的強者,看來以後不會再無聊渡日了。女子回過神來,收回大劍走向楚雲。
“你贏了,帶路吧。”楚雲沒有多餘的廢話,剛纔又在紫府中讓蚩尤訓了一頓,心情不爽。
“能不能告訴我,你師傅的名字?”
“蚩尤,洪荒戰神蚩尤。”楚雲沒好氣的應了句,此戰之後,蚩尤的名字將傳到另一個更高層次的世界。
“蚩尤,蚩尤,很好,我記住了,走吧。”女子喃喃幾句,然後率先轉身離去,楚雲緊緊跟上。
“怎麼辦?雲哥被她帶走了。”麗姬回過神來,頓時急得六神無主。
“放心吧,剛纔你也看見了,後面是老前輩出手纔將她打退,楚雲不會有事的。”雲傲給她一個放心的眼神。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楚無恨看得雲裡霧裡,同時心中驚駭無比。
“呃,這個”雲傲苦惱的拍拍額頭,猶豫再三,才遲疑的道:“剛纔是楚雲的師傅在控制楚雲的身體,並不是他本人。”
“我當然知道,我的孫兒有什麼能力還不知道嗎?若真是他的力量,也不致於害怕埃力克這老東西了,問題是雲兒師傅是誰?我怎麼沒聽他說起過?”楚無恨苦笑一聲。
“不是我們不想說,而是因爲他師傅不希望我們向別人提起,總之,楚雲之所以這麼強,還有我們能在短時間內提升到這種實力,都是因爲他師傅幫忙,可惜他老人家只認楚雲一個做弟子。”雲傲有些怏怏不樂,所有人中,只有他自己的招式是自創,其餘人都得到是蚩尤親傳的劍法與刀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