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蕩山位於浙江省東南部,因“崗頂有湖,蘆葦叢生,結草爲蕩,秋雁宿之”而得名。呈西南—東北走向,山巒起伏,連綿不斷,東西寬約20—30公里,南北相距18公里,以甌江爲界,分南雁蕩山和北雁蕩山。蒼南縣西部九峰尖和樂清市北部百岡尖爲南北雁蕩主峰。山體巖性主要爲酸性噴出巖,局部有酸性侵入岩,斷裂構造發育,經風化形成奇特地貌。多奇峰、異洞、怪石、飛瀑。其山水“雄偉奇特,甲於全球”。
其中南雁蕩山羣巒疊翠,怪石崢嶸,飛瀑溪潭,幽洞石塹,景色無比瑰麗。
早春的南雁蕩山明水秀,溪流縱橫,灘潭四布。
在南路軍右軍旅帥王波報信的第三天我率領着二旅、獨一團到了文成周壤。獨立第五旅是這裡的地頭蛇,在我到之前已經在文成南面的巨嶼到黃坦一線布好了前哨部隊。
獨立第六旅從青田趕來,先我進入平和擔任守備。
“首長,北面的北雁蕩山你已經玩過了,這次到這裡應該看一看南雁蕩。”
獨立第五旅陳文委旅長說道。陳文委和獨立第一旅旅長王斐都是這裡的本地人,陳旅長人顯得黑黑瘦瘦的,也許是田裡勞動的原因,渾身都是肌肉。以前在家裡好打抱不平,在農村貧民中威望很高,但那些地主認爲他是土匪、強盜、流氓,把他抓進了大牢準備當長毛的探子給“喀嚓”掉,誰知還沒動手呢,張海強的一旅就到了這裡開展打土豪分田地把他從牢裡救了出來,他也就加入了我軍。被張海強任命爲赤衛隊隊長在這裡招兵。獨立第一旅旅長王斐是平陽水頭鎮人,他家是當地大戶,家有四百畝水稻田,另外在縣城裡他父親還開了個絲綢鋪,因爲得罪了縣官老爺的夫人(縣官老爺夫人的姐姐去‘買’綢子,他居然要收錢!——自然是老虎屁股上拍蒼蠅,活膩了。)被縣官按了個走私私鹽的罪名抓了起來,家也被查封了。——主要還是看中了他家的錢!——王斐到溫州府去告狀,卻被打了出來,一氣之下就在南雁蕩佔山爲王了!我軍到了溫州後,經過工作,他成了獨立第一旅的旅長。
“哦?南雁蕩有什麼好看的?我怎麼看來看去就沒發現有什麼象觀音、仙女、菩薩或者公雞、大象、猴子之類的?!”我看了看周圍的山問他到。
“吭~哧!”陳文委漲紅了臉差點暈倒,晃了兩下說道:“首長,南雁蕩不是在這裡!(難道我們現在不是在南雁蕩山嗎?我問道。)這裡是南部雁蕩山!不是南雁蕩!好看的地方離這裡還有四十里路呢!首長現在自然是看不到了!南雁蕩現在是獨一旅在守着王旅長說了,打完這一仗請您到他的老巢去看看!那裡風景纔好呢!”
“有好看的山嗎?怎麼我看來看去凡是所謂好看的都是難以攀登的?!打打游擊倒是好地方,看風景是太累了!”
“那首長認爲什麼地方好?”陳文委問到。
“唉~~!夏天到普陀山到是不錯!可以在那裡遊游泳,還可以……”我突然說不下去了。
“還可以幹嗎?”陳文委追問到。
還可以幹嗎?!我剛剛想到的是還可以看看穿着泳衣的漂亮MM!難道這個我可以對他說嗎?!何況現在這個世界有游泳衣嗎?那些女的一個比一個保守!別說讓她們在大庭廣衆之下穿游泳衣了,你就是想看看她們的臉那都是要“非禮勿視”的!不然鐵定要把你當色狼!婦女解放婦女解放在這裡說的我和史秉譽口乾舌燥卻一點效果也沒有!害的我們進了溫州後看來看去都是公的!自然了女的也有,不過都是大媽級的,年輕的都藏到家裡去了!(注:十五歲以上的就是以婚的——早婚。十五歲以下的屬於年輕的。)知道我們未婚介紹的媒婆到是不少,一個個把女的吹的天花亂墜,可就是不讓我們見!我知道人家可能漂亮,但萬一是個醜八怪呢?殺了媒婆也晚了!而且那些女的在我們的概念裡都是未成年少女,這樣做好象怪不舒服的!
“沒什麼,我只是說還可以……這個……嗯……哪個……還可以洗澡!”我想了半天終於想出個理由來。
“啊?!”
“首長!你們在聊什麼呢?讓我聽聽好不好?”二旅王得貴笑着走了過來。
“沒什麼,我們只是在談論怎麼消滅李鴻章呢!”我連忙叉開與陳文委的話題。
“噢,首長,說起李鴻章他可是我們的老對手了!”王得貴沒注意到我旁邊聽我話聽的眼珠子都突出來的陳文委:“就我知道的他辛開三年回安徽辦團練,多次領兵與我太平軍作戰。辛開八年年冬,入曾國藩幕府襄辦營務。辛開十年,統帶淮揚水師。湘軍佔領安慶後,他就回合肥一帶募勇。這次居然跑到我們這裡來了!”
“他的部隊戰鬥力強嗎?”我對未來的對手很有好奇心。
“他的部隊要麼是流氓,要麼就是那些反叛的太平軍部隊。對我們恨之入骨,作戰極爲不好對付。”
看來王得貴對李鴻章的部隊評價滿高的嘛?怎麼上次他居然會認爲自己一個旅就能消滅李鴻章?!
“那你怎麼上次說能消滅李鴻章?”我不解地問到。
“嗨!以前我們太平軍武器不行,可你現在看看!”王得貴指了指周圍的戰士:“全是洋槍洋炮!而且師長給我們講了課後真是大開眼界啊!真想馬上就打他一仗!急了唄!”王得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而且真的打起來了,難道師長不給我派援軍?忍心看着我們打敗仗嗎?”
真是……老奸巨滑!我在心裡給他下了定義。
“首長,據情報李鴻章佔領蒼南後是往平陽方向去了,我們這裡不會幹等吧?”王得貴說道。
“那你說怎麼辦?”我問道。
“嗨!我的意思是我們一旅和二旅對付李鴻章就差不多了!”王得貴說“首長,是不是我們可以到平陽去幫一旅的忙?就在平陽消滅李鴻章好了!幹嗎那麼費勁地跑到溫州城下去打?!”
“喔~!和着你小子想一個人獨吞啊!那人家三旅只好喝西北風了!”我笑罵道。
“咳!我也……”
“報告!”偵察營盧營長從山下跑了上來打斷了王得貴的話。
“什麼事情?”
“首長,敵軍兵分兩路向北開過來了!”盧營長快速地說道。
“啊?就李鴻章那一點人馬還敢兵分兩路?!看老子不收拾他個狗孃養的!”王得貴挽着袖子罵罵咧咧地說着。
“具體情況呢?”我問到。
“據偵察,敵人一路由李鴻章率領張樹珊、周盛波部的四千人向我們方向過來,還有一路由黃翼升率領三千人往一旅的水頭鎮方向攻過去!”
“敵人不是近萬人嗎?!還有幾千呢?”王得貴左算算右算算兩路敵軍也沒有一萬人。
“沒有了!就是七千人!”盧營長肯定地答到。
“好了,下去吧!記住,要多注意敵軍的動態!”我命令到。“另外告訴獨六旅,敵人向他們攻擊後朝這裡撤退!”
“是!”盧營長敬了禮後下去了。
“陳旅長,”我對旁邊的獨立第五旅陳文委旅長命令到:“命令你部在抵抗了敵人的一次進攻後朝這裡撤退!王旅長,二旅在這裡立刻佔領陣地!獨五旅撤下來後阻擋敵人的追擊!一定要掩護好獨五旅和獨六旅的撤退行動!在其他部隊撤退後二旅也撤!
兩位記着要逐次抵抗,要邊打邊退!聽明白了嗎?”
“是!首長,明白了!”兩個旅長敬個禮下山佈置去了。
張海強的一旅怎麼樣了?他比起王得貴可老成多了,應該會把敵人引到溫州城下吧?
※※※
“張旅長,您就放心吧!這裡我最熟悉了!敵人肯定不會在我這裡佔到便宜的!”獨立第一旅王斐大大咧咧的對張海強的佈置不屑一顧。
“王旅長,你要知道!我們的任務是把敵人引到溫州城下,而不是在這裡消滅敵人!
而且你的部隊裝備較差,敵人可全是洋槍洋炮啊!”張海強苦口婆心地勸到:“李鴻章的部隊能以不到一萬人消滅了我們南路軍的兩萬大軍,絕對不可以輕敵啊!”
“知道了,好~~!我會帶部隊抵抗一下就撤的!”對張海強的勸導王斐根本就沒有聽進去。
“罵的,什麼人嘛!深怕我搶了他的功勞,還命令這命令那的!聽你的老子纔是白癡呢!”獨一旅旅長王斐離開水頭鎮後一邊走嘴裡一邊罵着。剛回到軍帳偵察兵就來向他彙報了。
“報告王旅長,清妖黃翼升率領三千人往我們這裡來了!”
“什麼?!”王斐的興致來了,媽的,老子剛想睡覺,李鴻章就又送褥子又送被子來了?!
“旅長,黃翼升率領四千人往我們這裡來了!”偵察兵又重複了一遍。
“李鴻章呢?李鴻章在那裡?!”王斐急忙問到。
“李鴻章帶領另外一部分人馬朝二旅的方向開去了!”
就是說李鴻章不在這裡?王斐的腦筋立刻開始轉了起來,如果李鴻章在的話我還真不敢拿他怎麼樣!畢竟人的名樹的影,他可不好對付!但現在只是他手下的一員將領我還怕他個鳥!敵人是三千人,我的獨一旅也沒比他少!老子就在這裡滅了他個****的!倒時候還不是大功一件?!
“來啊!傳我命令!”王斐已經被他的美夢迷住了:“一團佔領順溪,二團佔領礬巖,三團在中央佔領郭山!敵人來了給我頂住!媽的,誰頂不住老子殺人可是不長眼的!”
戰鬥打響后王斐更加肯定了李鴻章的部隊名聲是吹出來的!隔着鰲江的支流嶽溪,王斐的部隊與黃翼升展開了戰鬥,黃翼升發起了五次攻擊都被他打退了,還丟下了百來具屍體!到天暗下來時黃翼升終於不攻了在溪對岸埋鍋做飯,只是派了一隊人馬監視他的獨一旅。
“我就知道這些傢伙不經打!媽的,去!叫三團過來!晚上老子要偷襲他!”
“旅長,上面的命令是我們在這裡堵一下敵人就撤退,現在過河去,是不是與上面的意見不一致?”
王斐手下的一團長遲疑的問到。
“什麼上面不上面!難道你沒看到敵人不經打嗎?!這裡老子是旅長!不是你!服從命令!”王斐咬牙切齒地說道。“讓我們後撤是好讓一旅搶功!媽的老子偏偏要在這裡消滅了這幫清妖!看誰搶的了我的功勞!”
夜裡三更時分,對岸的敵人恐怕都睡着了,連天剛黑時巡邏的清兵也回去睡覺了。王斐帶着二團、三團乘着夜色偷偷地下了小溪朝對岸摸去。軍營裡只有一團守着,而且做好了時刻增援的準備工作。
“快點!上!”小溪不寬很快王斐帶的部隊就登上了岸朝敵人的軍營偷偷地摸去。
突然四周點起了無數火把,把二、三團三面包圍在空地上!後面一團佔領的營地也傳來了陣陣地喊殺聲和人死前的慘叫聲。
“難道王頭領還不投降?!”在火把中走出了一個提督打扮的清軍軍官。他就是王斐本來準備偷襲活捉的清軍主將——黃翼升!
王斐終於明白了他犯了極大的錯誤——低估敵人!對於沒有聽張海強的話他現在是後悔莫及!
從後面傳來的陣陣喊殺聲他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再回到小溪對岸了!雖然只有不到十米寬的小溪但今生他除了投降就沒有回去的可能!但是想一想清妖對投降的太平軍將士的“待遇”他明白就是死!他也不可能投降!反正投降不是凌遲就是砍頭,還是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弟兄們!跟我殺啊!”王斐大喊一聲帶頭向讓他後悔的人——黃翼升衝去。
二三團的戰士們遲疑了一下,也跟在他後面衝了過去。
黃翼升朝後面揮了揮手:“開火!”
陣陣槍炮聲中成片的戰士倒在了衝鋒的地上,獨立第一旅旅長王斐在敵人第一輪槍擊中就胸部被打成了馬蜂窩,他停了一下,恨恨地看着前面不遠處的黃翼升,嘴裡想說什麼,但還沒開口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