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宗漢的攻擊讓張宗昌氣急敗壞,又生怕革命軍會突入河北攻略大名,連忙調駐守保大地區的兩個軍加一個師沿鐵路緊逼安陽。
就在張宗昌忙着調兵遣將的時候劉宗漢在歸德又動了手。16日蔣世傑從西面、郭祥從北面同時發起對歸德的攻擊,很快便打垮張宗輔在歸德城外三個團的抵抗,17日打到歸德城下。
在前一段時間張宗輔和孫傳芳、李紀才都交過手,部隊損失很大,到歸德時只有五千人左右。既然張宗昌任命了張宗輔爲師長,張宗輔就拼命的擴軍,收編了大量敗兵遊勇和土匪,在一個月時間裡兵力由五千急劇膨脹到一萬三千。張宗昌可以從奉天兵工廠和日本人那裡得到補充,自己控制下又有濟南兵工廠,所以張宗輔的武器彈藥還是比較充足的。但是即使是張宗輔帶到歸德的五千人裡也只有兩千左右的老兵,其他都是剛剛拉來的老百姓,所以張宗輔這羣烏合之衆在野戰時根本不經打,更經不起郭祥從德國顧問那裡現學現賣的步炮協同加上白刃衝鋒一下子就被打嘩啦了。
不過張宗輔退守歸德城內的部隊仍有七千餘人,他把這些人在城牆上能擺多少就擺多少,還用大刀隊督戰。魯軍士兵眼見有高大的城牆依託多少有了些信心,再加上背後有明晃晃的大刀看着只能硬着頭皮開槍開炮了。這種形勢下如果按照蔣世傑習慣了的軍閥部隊攻城方法進攻無論如何都要付出比較大的代價。
對此郭祥帶着劉宗漢的錦囊妙計卻胸有成竹,提出圍三缺一虛留生路的策略,並向蔣世傑討得攻城總指揮的任命,讓蔣世傑把部隊部署在歸德西、南兩面在發起攻擊時實施佯攻,自己則從北面強攻。蔣世傑想看看郭祥說得神乎其神的高招便欣然聽從了郭祥的安排,並饒有興趣的看着郭祥連夜挖戰壕,到周圍的村子收集結實的八仙桌子和梯子等物件。
19日早上,總攻開始,蔣世傑以兩個團從西、南兩個方向發起佯攻。張宗輔還是按照老樣子立刻讓部隊全部上城牆抵抗,他沒想到郭祥把全團四門野炮和所有迫擊炮、輕重機槍以及神槍手全部集中起來向北面城牆進行火力覆蓋,一時間城頭子彈橫飛。人民軍的訓練是一般軍閥部隊無法比擬的,機槍子彈緊緊貼着城頭嗖嗖飛過;神槍手晚上把散兵坑挖在裡城牆一百五十米距離之內,這樣就能槍槍咬肉。
魯軍士兵被密集的子彈接連打倒幾批,城牆垛口後面很快堆滿一層屍體,幾挺重機槍的射手都被打光了,就連督戰的大刀隊也死傷不少,這下魯軍士兵再也不敢露頭。就在魯軍火力被壓制住之後突擊組用八仙桌鋪上溼透的棉被做成的土坦克爲掩護攜帶炸藥包和手榴彈衝到城下,衝鋒槍手壓制城頭的敵人,投彈手不斷把手榴彈扔上城頭,爆破手安放炸藥。城上的魯軍發現城牆下有人連忙扔手榴彈,不過敢於露頭的人不少被爆了頭,其餘的人就只敢盲目的把手榴彈胡亂丟下城牆,嚇唬人的成分更多一些。
突擊組攜帶的炸藥包有兩種,一種是普通炸藥包,另一種是掛在長竹竿頂部的,竹竿豎起來後能接近城頭,爆炸後可以毀傷較高的目標。在十幾聲爆炸之後城牆頂部出現了缺口,底部也出現了部分垮塌。立刻又一波突擊組攜帶炸藥衝向城牆。這次從城上基本沒有手榴彈再扔下來,因爲掛在長竹竿上的炸藥包爆炸後殺傷了大量魯軍,在爆炸點附近的魯軍也被震暈了還沒有緩醒過來。
第二波又是幾聲巨響,城牆出現了兩個大缺口。剛剛透過硝煙看到這兩個缺口郭祥便扔下望遠鏡喊道“快吹衝鋒號!突擊隊上!”幾名號兵立刻憋足了氣猛地吹響衝鋒號,激昂的號聲瞬間響徹戰場,戰士們歡呼着衝向城牆。
兩次爆破把魯軍的最後一點兒鬥志徹底摧毀,在裝備衝鋒槍的突擊隊率先衝進城牆缺口時連督戰隊都跑散了,魯軍士兵只是憑着本能向沒有槍聲的地方逃跑。突擊隊衝上城牆,沿着城牆驅逐魯軍。衝鋒槍的火力是這些魯軍手動槍栓步槍完全無法抗衡的,很多魯軍士兵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見情勢危急甚至只得跳下城牆企圖逃生。
張宗輔得知城牆被突破二話沒說便在衛隊的簇擁下打開沒有戰鬥的東門撒腿便跑。可跑了沒有十里地他就被蔣世傑的部隊截住,一場混戰之後張宗輔只帶幾個心腹落荒而逃,他的大部分部下都作了俘虜。
在東線戰場打得風生水起的時候西線也捷報頻傳。按照劉宗漢的方案李紀纔在援陝會議結束後便開始以小部隊對潼關進行試探,不數日胡景銓帶領部隊也到達兩軍會合逐步向前推進作出一副強攻潼關的樣子。佔領潼關的麻振武信以爲真把手下的部隊全部集中在潼關上戒備。而此時徐象乾和楊國威帶領由虎牙大隊、獨立團偵察連、搜索連和電臺從盧氏進入商洛山,經過六天隱蔽行軍繞到潼關西南面後以電臺與李長林取得聯繫。
12日于右任從洛陽到達潼關前線,援陝軍首先在飛機的指引下向潼關守軍炮擊,然後步兵發起衝擊。麻振武把手裡的部隊幾乎全部派出依仗早已構築的工事進行抵抗。戰至中午徐象乾指揮迂迴部隊從麻振武背後發動突然襲擊,特種大隊更是在半小時之內便打掉麻振武的指揮部,擊斃麻振武。麻振武的部隊馬上潰散,但是被迂迴部隊堵住了逃跑的道路最後三千餘人都作了俘虜。
拿下潼關後徐象乾不顧疲勞率部隊日夜兼程拿下華陰、華縣,並以一個營佔領大荔,17日胡景銓與李紀才奪取渭南。在渭南於佑仁召開作戰會議討論下一步怎麼打。徐象乾提出根據俘虜交代劉鎮華的軍隊與土匪無異,糧草給養大多仰賴搶劫,西安周邊的地區已經被他們搜刮的差不多了,再難有多餘的糧食,這時如果能毀壞其存糧斷其糧道則劉鎮華必敗無疑。大家都認爲這個計策好便分派任務,胡景銓固守渭南以爲策應,李紀才部則掃清附近劉鎮華各部,徐象乾在西安周圍遊擊斷絕劉鎮華搶糧的途徑,於佑仁又派人聯絡三原的陝軍衛定一部協同行動。
19日李紀才襲擊臨潼殲敵八百餘人,徐象乾則佔領藍田將劉鎮華的部隊驅逐。20日到26日李紀才掃蕩高陵到富平一帶與陝軍衛定一部會師,消滅劉鎮華手下兩千多人,繳獲一批糧食。徐象乾獨立團則在圍困西安的敵軍外圍遊走,三戰三捷擊潰或重創敵軍八千餘人,當遊擊到戶縣西南方又正巧奪取了陝南鎮守使吳新田運來給劉鎮華的一批糧食並切斷西安通往漢中的聯繫。
援陝軍的行動引起了劉鎮華的不安。自從圍困西安城以來,他除了從閻錫山那裡取得一點兒給養
外糧食主要靠盤踞漢中的吳新田接濟和搶劫周邊的老百姓。可援陝軍現在把通往山西和漢中的通道都截斷了,派出去徵糧的部隊也遭到打擊,他手下幾萬士兵都要吃喝,他明白如果沒了糧食他這支軍隊會立刻作鳥獸散。所以劉鎮華不敢怠慢馬上指派張治公帶領一萬人驅逐獨立團,柴雲升也率七千人驅逐李紀才。
特種大隊一直盯着劉鎮華的動向,他的部隊剛一行動李紀才便得到消息馬上撤往三原。楊虎城在三原經營多年,李紀才與衛定一的部隊加起來又有五千多人,柴雲升根本啃不動反而損兵折將。
張治公則更加鬱悶,他奔着獨立團去了,可是徐向前就是不和他正面交戰,只是在他前面不遠處時隱時現,讓他即抓不住又捨不得離開。就這樣一個走一個追竟然快走到寶雞了,張治公一看不行準備回去,沒想到剛一調頭就被徐向前打了個急襲。當時張治公手下的士兵聽說要回西安心情一下子放鬆了,受到猛烈襲擊立刻陷入混亂,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裡被打跨兩個團損失千餘人。等張治公回頭迎戰時徐向前卻迅速撤退了,根本不給張治公機會。
惱羞成怒的張治公於是反身繼續追逐獨立團,徐向前卻使用劉宗漢推薦給他的游擊戰術不停的戲弄張治公。張治公想打的時候追不上獨立團,張治公不想打了的時候獨立二團又跳出來對張治公狂扁一頓。等張治公徹底出離憤怒了於6月2日率部回到西安時手下只剩下四千人,少的人不是被俘虜就是被打散。
此時戰場情況已經發生了很大變化。5月31日衛定一趁柴雲升久攻三原不下士氣低落之時潛行到西安外圍趁夜突入城內。他不但把援陝軍到達的消息帶了進去還帶進去一部電臺,這下城裡城外的陝軍便可以互通消息。
5月27日特種大隊滲透進劉鎮華的部隊中把他唯一一個屯糧點給燒了。雖然實際上這個屯糧點裡也沒有多少糧食,但這還是讓劉鎮華的部隊開始出現恐慌,再加上劉鎮華的部隊已經開始缺糧,到六月初一些部隊已經出現騷動。徐象乾和隆美爾商議認爲決戰的機會已經來臨,便敦促於佑仁發起總攻擊。
6月5日下半夜徐象乾獨立團不顧側翼仍有劉鎮華的部隊突然攻擊咸陽,把劉鎮華守咸陽的一個旅打散。6月8日獨立團又向西安外圍發起攻擊,同時胡景銓也發起攻擊,在攻佔臨潼後也繼續向西安城下的敵軍攻擊,城內的楊虎城和李雲龍則同時派部隊向城外打。
8日凌晨特種大隊襲擊了他們早已確定位置的劉鎮華司令部,經過瘋狂的十分鐘之後劉鎮華的司令部一片狼藉。劉鎮華雖然因爲臨時起意到新納的小妾那裡抽一口大煙倖免,他弟弟劉茂恩卻被打成了篩子。當時情況一片混亂,劉鎮華被打死的消息傳遍了西安城外,劉鎮華手下的部隊就亂作一團。劉鎮華雖然讓傳令兵四處告知自己沒事但時間倉促根本來不及通知所有部隊,到援陝軍大舉進攻之時很多部隊還處在惶恐之中。
象劉鎮華這種部隊各部分都有很大的獨立性,所以打掉劉鎮華的司令部的影響不會象打掉一支有統一指揮的軍隊的司令部那麼大。但正是因爲其手下部隊的獨立性,各級兵頭經常今天依附甲,明天依附乙,劉鎮華死亡的消息足以造成這支軍隊的潰散。只要劉鎮華的部下們沒有親眼看到劉鎮華還活着,戰鬥力就會大大下降。另外於佑仁一直通過各種渠道釋放假消息說援陝軍總兵力已經達到八萬人。雖然劉鎮華對此呲之以鼻,因爲河南到底有多少軍隊他還是有數的,不過他手下的那些剛收編的所謂旅長團長以及士兵就不辯真假了,加上聽說與援陝軍作戰連連吃虧便真的以爲是對方兵力雄厚的緣故,士氣更加低落,在受到援陝軍猛烈的攻擊時便很容易產生動搖。特別是面對獨立團的部隊,在遭到獨立團那種人民軍特有的果敢的白刃突擊加上猛烈火力打擊之後都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崩潰。劉鎮華見形勢不對,忙命令柴雲升率部從三原撤圍。可是柴雲升撤退時被李紀才銜尾追擊,幸好柴雲升久經戰陣穩住了陣腳,可是他手下近萬人卻無法立刻退回西安。
一支指揮不靈,士氣低落的軍隊與意氣風發的人民軍對陣是什麼結果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9日凌晨徐象乾獨立團先頭部隊就打到西安城下與突出城外的楊虎城部隊會師。9日下午胡景銓師也到達城下,劉鎮華眼看大勢已去只得率部分部隊逃往戶縣,西安解圍。
西安雖然解圍但城中已經斷糧多日百姓啼飢號寒,獨立二團很多幹部戰士把自己的口糧都給了老百姓也不過是杯水車薪。西安周邊都被劉鎮華搜刮光了,劉鎮華又沒有跑遠,所以從周邊徵糧顯然不可能。於佑仁便提出請求劉宗漢從河南調一部分糧食以解燃眉之急。
劉宗漢接到電報便讓馮蘭馨撥糧食。馮蘭馨一個電話直接打到劉宗漢的司令部告訴他倉庫裡已經沒有多少糧食了。劉宗漢只好告訴馮蘭馨這些糧食可以極大的爭取陝西老百姓的感情,陝西穩定了革命軍就可以全力東向,這種戰略投資是非常合算的。但是馮蘭馨就是不鬆口,劉宗漢也明白馮蘭馨手裡糧食不多確實不容易,但他最後說了一個理由讓馮蘭馨最終讓了步。他告訴馮蘭馨陝西老百姓沒有糧食吃就可能會逃荒,到時候可能會大量涌入豫西,土匪也可能增多。馮蘭馨最怕出現這種情況於是又一次被劉宗漢敲詐成功。馮蘭馨不但答應儘量抽調糧食還答應爲陝西老百姓籌集種子。辦完了陝西的事情劉宗漢又回過頭來集中精力對付張宗昌了。
5月21日張宗昌命令從天津抽調他最得意的白俄獨立師和白俄騎兵旅進攻革命軍。這些白俄兵還沒有上火車劉宗漢就收到了董智勇的密電把張宗昌的作戰計劃基本都弄清楚了。張宗昌的計劃很簡單就是以白俄部隊爲先頭配以鐵甲列車沿鐵路線進攻,後面以一個師和一個旅跟進。張宗昌的這個計劃完全是建立在對白俄戰鬥力的信任上。據董志勇調查所知張宗昌手下的白俄部隊作戰確實兇悍,有與其作過戰的人稱白俄士兵衝鋒時一手拎酒瓶一手揮舞上了刺刀的步槍,完全不懼死亡。前一段時間孫傳芳進攻徐州時曾與白俄部隊交鋒,雖然重創白俄獨立師和鐵甲列車部隊但在很多戰鬥中孫傳芳的部隊都是被白俄攆着跑。
董志勇在電報中分析“中國軍隊對白俄獨立師往往一戰即潰,除白俄師裝備精良戰技熟練外歷次對外戰爭失敗造成國人畏懼白人也是一大原因。官兵在戰場上一見俄人便自氣餒,心生慌張,心無戰勝之信念。尤其在白刃戰中往往甫一交手便即潰退,大多是
心理問題。我軍若能重創白俄師,則不但有助於打消國人對洋人的畏懼,而且也可以戰力風聞國內,軍閥欲與我交戰必三思而後行。”
不用董志勇提醒劉宗漢也想打掉這個白俄師。中國人自從1840年以來在對外戰爭中屢戰屢敗,在洋人面前已經產生的嚴重的不自信。中國將來要和列強爭雄就必須把這種不自信從老百姓的骨髓中剔除,最好的辦法就是打敗洋人,而張宗昌的白俄師將是劉宗漢第一個祭旗的獵物。於是他立刻把董志勇的情報轉給陳同宇並加上一句“對白俄師務必全殲,切記打出軍威,有何需要儘管提。”
陳同宇拿到電報看到這句話高興地一拳錘在桌子上震得茶缸都蹦了起來“太好了,這豆腐一樣的軍閥部隊我都打膩了,總算可以換換口味了。”
參謀長高聲遠問“打誰啊?”
陳同宇把電報遞給他“打白俄。張宗昌的白俄師要來了。讓咱們的戰士殺幾個白俄以後再和其他國家打仗纔不怵頭。看見了嗎?總指揮讓打出軍威來,就是要藉着這些白俄立威呢。”
高聲遠一邊看電報一邊說“聽說這個白俄師可不好打呀。”
副師長於致遠說“不好打個鳥毛灰。俄國兵也是一個腦袋砍掉了照樣死。日本人就是打敗俄國之後纔在列強裡橫起來的。”於致遠是陸軍大學畢業生,對這個情況很是明白。
這時候第二封電報又到了,高聲遠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軍長,情報說這個白俄師不但有一列裝甲列車而且還有個六百多人的騎兵旅。這裝甲列車沒法離開鐵路倒也沒什麼,可這騎兵旅有些麻煩。這周圍都是平原,正適合騎兵機動。我們沒有能對付騎兵的辦法。”
雖然自從機槍出現以後騎兵的用途被大大限制了,但是在河南這種大平原上騎兵可以來去如風,打得了就打,打不了就跑,仍然是缺乏機動能力的步兵的噩夢。而且一旦讓白俄騎兵穿過戰線在河南腹地四處騷擾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陳同宇也是對白俄的這支騎兵部隊遠比鐵甲車更爲關注。
陳同宇手裡除了幾輛戰車外還真沒有什麼力量可以對抗這支騎兵,可這些戰車時常就要拋錨,對付來去如風的騎兵恐怕根本就追不上。師裡的那個騎兵連實際是騎馬的偵察通訊連,馬也是當地出產的騾馬,根本無法與騎着真正戰馬的哥薩克正面對抗。不過這些都難不住陳同宇,他在作戰室裡轉了兩個圈子對高聲遠說“我們沒有合適的手段對付騎兵主要是騎兵機動性太強,我們就要趁敵人還沒有發揮機動性的時候把他們幹掉。比如我們可以伏擊向前線運動的騎兵,用飛機打擊通過鐵路運輸的騎兵。只要把敵人騎兵削弱到一定程度,我們可以把卡車集中起來拉上步兵和騎兵打。”
這也許是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高聲遠說“那我把偵察部隊都撒出去,把鐵路周邊的情況都再摸一遍,儘量在鐵路上幹掉白俄騎兵。”
陳同宇說“過一會兒我去找鐵鬆,讓他把偵察機都派出去每天沿鐵路偵察,只要發現敵人騎兵就立刻讓所有飛機起飛進行掃射。就是不能把人幹掉也要把馬乾掉,騎兵沒了馬就和步兵一樣玩兒不出什麼花樣來。”
於致遠說“這打鐵甲列車用飛機就不中了,你看這電報上寫着鐵甲車周身 包着鋼板。看來只能用炮打了。”
電報上寫着鐵甲列車由一臺機車、一節煤水車和六節車皮、一節裝枕木和鋼軌的平板車構成,共裝備四門75mm火炮、一門57mm火炮和十多挺重機槍並載有一百多名士兵。鐵甲列車的周身包裹鍋爐鋼板足以抵擋重機槍子彈和彈片,但是抵擋不了炮彈。
張宗昌原有的那輛鐵甲列車在和孫傳芳作戰時損失了,目前張宗昌手下這輛鐵甲列車是剛剛完成的。天津機器廠承包了其包括炮塔和機槍塔的一部分車體的製造,所以董志勇關於鐵甲列車的情報非常詳細。
雖然陳同宇有把握用手裡火炮擊毀鐵甲列車,可用無防護的山炮、野炮與鐵甲車上有裝甲防護的火炮對射肯定要吃虧,所以必須集中絕對優勢火力一擊必殺乾淨利落的幹掉鐵甲車才能把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他想了想後說“立刻發電把司馬的重炮調來。”
高聲遠提醒道“重炮機動能力太差,要是白俄的鐵甲車一看勢頭不好完全可以跑掉啊。我看是不是把鐵甲車誘到漳河這邊然後把鐵橋炸掉,這樣老毛子想跑都跑不掉。”
陳同宇當然知道重炮機動能力差。革命軍用來拖炮的基本都是當地馬,這些馬比俄國馬、歐洲馬的力氣要差得多,需要更多的馬才能拖動這些大傢伙,遇到上坡那是非常吃力的。所以這些重炮運動非常緩慢,如果鐵甲車在受到重炮打擊時立刻轉移,這些重炮可能很難給予致命打擊。不過陳同宇也心疼漳河鐵橋,修一座鐵路橋要花大把的錢,雖然陳同宇不管財政但還是知道能省就省的。他撓着頭皮“修一座橋不容易呀,最好能把橋保住。”
於致遠端詳着地圖說“總指揮電報不是要求對老毛子務必全殲嗎?我看可以把整個白俄師放到漳河西岸。既然重炮集中在這裡,我們就用重炮掩護奪橋,把整個白俄部隊連鐵甲車全都困在漳河西岸。實在不行也能用重炮把橋封鎖住,這樣老毛子一個都跑不掉。”
陳同宇說“好,就這麼幹。”然後他對高聲遠說“給總指揮發電報的時候要求重炮開進務必保密,我要在漳河西岸設伏,可別把老毛子嚇跑了。另外讓各團挑選一批白刃戰好手,最好是見過血的。我最後要用白刃戰解決戰鬥。”
高聲遠忙說“老毛子人高馬大的,和他們打白刃戰咱吃虧。當年日本人就是和老毛子白刃戰吃了大虧才苦練刺刀的。我看能用火力解決的還是不打白刃戰的好。”
陳同宇一擺手“你還是沒搞懂總指揮的意思。你看這裡哈,切記要打出軍威。什麼意思呢?就是過去中國人都怕洋人,就是要通過這種面對面的廝殺打消我們這支軍隊對洋人的恐懼,建立戰勝洋人的信心。在白刃戰中面對面殺死敵人是最能建立信心的辦法。”
於致遠說“這可不是軍閥部隊,拼刺刀損失不會小呀。”
陳同宇義無反顧的說“有些事情就算付出再大代價也要去作。而且這些代價會物有所值。首先我們的戰士會建立無所畏懼的戰鬥信念。其次,白俄師也是名聲在外,如果那些軍閥部隊得知我們用白刃戰幹掉了這些白俄他們還敢跟我們作戰嗎?這件事就這麼定了,告訴所有部隊沒事的時候就給我練刺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