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 陸伯言分兵平袁紹四

上黨城內,在夕陽微微斜下的時間裡,郡府公廳內的燭光忽地亮了起來,照亮了威嚴、肅穆的公廳。燈亮處,有五六人走了進來,正是顏良、文丑、高幹、郭圖、荀諶以及上黨太守袁望!

衆人落座後,高幹面色有些沉重道:“如今孫策已然兵到,在南門外十五里紮下營寨。我在城頭上觀其軍勢,果然是人彪馬劣,精銳異常!這場仗不太好打啊!”顏良有些不以爲然道:“顯初如何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孫策也不過一個頭、兩隻眼而已,怕他作甚!”文丑也翻着怪眼道:“若顯初怕了孫策,來日交戰時便自坐守城池好了,由我和顏兄出戰便了!”高幹知二人脾氣一向急躁,被他二人一頂,雖面上有些下不來臺,卻知二人是袁紹心愛戰將,也不敢得罪,只是板着臉冷冷地道:“那麼幹來日就試看二公之勇了!”

這時郭圖見三人有些不和,心中暗喜,卻笑道:“若要尋那孫策晦氣,何必等到來日!?那孫策年紀輕輕便得坐高位,必然是目空一切,驕傲而自滿!若圖所料不錯,連日來孫策屢屢大勝,陷城無數,必然輕敵而無備,營中防務一定會十分稀鬆!若我軍肯遣三五萬精兵趁夜前往劫營,便是不能全殲吳軍,也定然也可以狠挫一下吳軍銳氣!不知諸公以爲如何?”

文丑聞言踊躍道:“太好了,某願親統一支精兵給那孫策一個迎頭痛擊!”高幹到底還是小心些。有些猶豫道:“你等太小瞧那孫策了,那孫策能得今日之地位,絕非僅僅只是有勇無謀之輩。何況龐統、荀攸等人更是智謀超羣之人。今夜恐有提防!”荀諶聞言笑道:“顯初,凡事小心自是不錯。但如果一直這般小心的話,何時可以破得強敵!今日那孫策等人未必便會想到我軍會去劫營,便是想到了也未必以爲我軍敢去!所以諶以爲但去無妨!”顏良聽荀諶再這麼一鼓動,心中也頓時活了起來,奮然道:“有道是‘富貴險中求’,行軍打仗哪有不冒險的!若顯初有所擔心。便由顯初守城,我和文兄弟領五萬軍馬去劫寨便了。若萬一有失,顯初再派兵增援!你等看如何?”

高幹見衆人都贊同劫營之意。面色頓時有些不悅,便看了看袁望。袁望只是一個文官,不懂軍事,只好苦笑一聲。雙手一攤道:“我是文職。不懂行軍打仗之事,具體如何做,你等商議便是!”顏良聞言有些不耐煩地道:“行了,我是主將。劫營的事情就這麼定了。今夜我和文兄弟領兵五萬前去劫營,顯初和友若等就留守上黨好了,料即便不勝也沒有什麼大礙!”郭圖、荀諶見大事已定,心中不由得暗暗欣喜!

夜漸漸地深了,柔和的月光下一切都顯得是那麼的寧靜、那麼的平和。忽然間。一隊兵馬在黑夜中藉着月光輕輕地向城南的吳營摸了過去,領先的兩員大將正是顏良和文丑二人。看看將近吳營數百步前。顏良和文丑停住了腳步,細細地窺探起吳軍營寨來。

是時的吳營燈火寥寥,更鼓陣陣,一切都是顯得那麼的平和,那麼的自然,顯然是沒有任何的防備。顏良、文丑自以爲得計,互視一笑。當下二人各領兩萬五千兵,顏良在左、文丑在右,吶喊一聲便各引大軍蜂擁殺奔吳營而去!

脆弱的吳軍營寨怎能抵擋得住顏良、文丑這兩位凶神,“喀嚓”一陣炸響以後,原本齊整的寨柵早被顏、文二人掃得肢離破碎,一衆袁軍們順着顏、文二人開出的通道不走寨門便瘋狂地殺進了吳營,四處放火!直驚得哨衛的吳軍們是東逃西散、落荒而走!

眨眼間,顏良、文丑率領袁軍一路高歌猛進迅速殺到了中軍帳前,真可謂是勢如破竹、所向披靡。遠遠地看見中軍帳中端坐一人,身着銀盔銀甲,正在燈下看書。顏良以爲是孫策,心中大喜,縱馬直入,一刀斬下。“喀嚓”一聲,刀到頭落,卻是一個稻草人!

顏良這時即便再是魯莽也感覺到中計了,當下急道:“中計了,快快退軍!”只可惜前面的袁軍雖然聽見了顏良的軍令,可後面的袁軍人喊馬嘶的哪裡聽得清楚,只顧着向前亂闖,頓時和前面回竄的袁軍擠在一起,形勢一片混亂!

正在這時,忽然間營寨周邊號炮連珠般爆響,緊接着喊聲齊舉,蹄聲如雷,也不知道多少吳軍在黑夜裡殺奔而來!不過,這麼大的舉動總算讓所有的袁軍們知道中計了,當下一衆袁軍心中大駭,不敢戀戰,倉惶的便開始全體掉頭回竄!誰知夜色裡,殺出兩支輕騎一左一右截斷了袁軍退路,熊熊的火光中領頭的兩員吳將正是張繡和魏延是也!廝殺頓時開始了!

衆吳軍騎兵們以逸待勞,揮舞着閃亮的戰刀在火光的照耀下跳起了死亡的舞蹈,吹響了屠戮的樂章。一衆袁軍們膽戰心驚之下,如何招架得住精銳的吳軍輕騎,紛紛被亂刀砍倒在地。魏延手舞着大刀,在袁軍叢中縱橫馳,闖到哪裡哪裡就帶着一陣血光,雖然身邊只有百十親衛相隨卻也是毫無畏懼,照樣將袁軍殺得是鬼哭狼嚎、屍橫遍野!一邊殺着魏延一邊心中還在暗自嘀咕着:“這袁軍怎麼這麼菜啊,比起西涼軍差遠了,連曹兵都不如,真是一羣飯桶!”不過魏延卻也怪錯了袁軍,早年跟隨袁紹的精銳在袁軍近年來一次接着一次的敗陣中大多已經消耗殆盡,再加上人口逃散較多,兵員質量漸漸低下,袁軍的戰力也早大不如前了!

就在袁軍們被吳軍輕騎殺得叫苦連天的時候,吳軍後營又猛得響起一陣隆隆的戰鼓聲。隨着戰鼓聲的摧動。在熊熊的火光中,吳軍後營中迅速出現了一片如林的盾牌,盾牌後“嗡嗡”急嘯着竄出數以萬計的箭矢。飛奔去直管向來路回竄的袁軍後背。“撲撲撲……”耳籠中頓時充斥着一片連綿不絕的慘叫聲,數以千計的袁軍在這箭雨中被迅速射倒在地,血灑疆場!

袁軍遭受前後夾擊,頓時亂成一團,不少欲逃命的袁軍操縱着座下的戰馬、揮舞着手中的刀槍,將毒手伸向了自已人。一時間,在逃跑中被自己人殺死、踩死的袁軍不計其數。慘嚎聲一片!文丑見此情景,目眥欲裂,大吼一聲道:“弟兄們。不要慌,親衛軍隨我來!”

說着,文丑怒吼一聲,揮動銀槍殺向盾陣。身後三千跟隨文丑歷經百戰的精兵也隨後鼓譟直上。隨文丑衝陣!吳蘭、吳懿見狀大驚,刀盾兵和弓弩兵都不是適宜近戰的強悍兵種,要是被這軍彪悍的袁兵衝入腹地,那死傷可就大了。當下,二將急忙道:“快,快壓低射角,護住本陣!”衆吳軍弓弩手得令,弓弩射角壓低。“嗖嗖……”一陣密如飛蝗般的箭矢在一片弓弦急顫的嗡嗡聲中飛往文丑所部!

“撲撲撲撲……”數以萬計的箭矢在盾陣前形成了一道寬有數十步的箭幕,當即殺入這道箭幕的袁軍無不慘嚎一聲便被射成刺猥般鮮血暴灑。屍首狼籍而疊臥!僥是文丑武藝超羣,此時也遮擋不住如此密集的箭矢,“撲撲撲”連人帶馬急中三箭!雖然三箭都不是射中要害,但也疼得文丑眼前一黑,眉頭緊皺!文丑悶哼一聲,趁着吳軍第二批箭矢還在填裝的瞬間再次催馬猛衝向盾陣!

“嗨!”文丑猛喝一聲,銀槍急點,發出凌厲的氣勁一頭撞擊在身前的一面櫓盾之上!“碰!”的一聲巨響,櫓盾抵受不住衝擊立即爆體四散!盾後的兩名刀盾兵怒吼一聲,席地捲來,短刀飛斬文丑馬腿!文丑怒喝了一聲,陡地一提馬繮。戰馬長嘶一聲,前蹄猛揚,頓時避過兩柄利刃。隨即兩朵銀芒閃處,兩名刀盾兵喉頭暴射出一股血箭,喉骨盡碎而死!

殺開了一條血路的文丑率領着身後剛剛突破第二波箭雨的親衛軍殘部一頭撞入了吳軍盾陣之中。好傢伙,文丑這頭猛虎如同被人摸了老虎屁股一般地暴跳如雷,揮動閃亮的銀槍四處趕殺着吳軍的弓弩兵!吳軍弓弩兵們只有貼身短兵刃,如何抵擋得住強悍的袁軍,一時被殺得是步步倒退,死傷慘重。正在危急時,文丑親衛軍後陣忽地一陣慌亂,殺出一隊吳軍輕騎,領先一員大將正在臧霸,瞬間便將逞兇的文丑親衛軍殺得是毫無還手之力!

臧霸正殺間,猛然間看見文丑還在如同煞神般的趕殺着已軍戰士,心中大怒,大喝道:“呔,文丑小兒,休得猖狂。臧霸在此!”說着一催戰馬,飛馬趕上,手中大刀一揮,當頭劃過一劃絢麗的白練迅速劈下!文丑怒喝一聲,揮槍架起大刀,然後挺槍直刺臧霸前心!一時間,兩員勇將你來我往,頓時殺成一團!

在臧霸、文丑盤馬大戰時,臧霸帶來的一萬吳軍輕騎很快便將文丑的親衛軍們殺得個七零八落,畢竟人數相差極爲懸殊!聽着跟隨自己千徵百戰的老部下一個個的慘死沙場,文丑的怒火熊熊開始燃燒起來,雙眼如同魔鬼一般展現出一種妖紅。忽地,文丑槍勢一變,半空中如同狂舞梨花一般遍體紛紛,又如同奔騰的江流、連綿的海浪一般一槍急似一槍殺向臧霸!

臧霸本就不是文丑對手,頓時被殺得是手忙腳亂,顧上顧不了下,額頭冷汗開始“嘩嘩”直流!又勉強撐得七八個回合,臧霸心知實在不敵,見文丑部下已經被殺得差不多了,不想跟文丑同死,虛晃一招,回馬就走!文丑正自殺得興起,如何肯放,在臧霸身後大聲咆哮着狂追而來,沿途吳軍被這凶神連殺帶嚇莫不退避三舍!

臧霸聞聽身後動靜,回頭一看,頓時心臟一陣狂跳,暗暗叫苦。忽地一眼瞅見文丑如同瘋魔一般的面孔,臧霸心中一動。便偷偷張弓搭箭,忽地翻身一個急射!“嗖”,箭若流星。疾如奔馬,直奔文丑前心而去。兩馬路近,文丑又自狂怒,一時不察,頓時被箭矢射中右肩。“撲”的一聲,利箭洞穿文丑護肩吞金獸,重重地在文丑右肩帶起一朵激射的血花。文丑痛吼了一聲。坐不住戰馬,一頭從狂奔的戰馬上滾了下來,“碰”的一聲砸落在死硬的山土地上!

正當文丑被跌得頭暈眼花。六神無主之時,一衆原本被嚇得東躲西避的吳軍們見狀心中大喜,一窩蜂擁了上去,亂刀齊上。頓時便將還未回過神來的文丑剁成肉醬!爲了爭功。不少吳軍直是如同瘋虎,各自搶得一塊屍首,準備報功!可憐文丑堂堂一員無敵戰將,卻落得這般個悽慘下場!

臧霸見文丑已死,長噓了一口氣,心中大喜而呼道:“文丑已死,弟兄們隨我衝啊!”吳軍輕騎一聲吶喊,歡呼着隨着臧霸轉過頭去。向着奔逃的袁軍大部狂追而去!吳懿、吳蘭則立即重組軍陣,急步尾隨而去。分他最後一杯羹!

這時,領軍在前的顏良正率領着大軍和張繡、魏延的輕騎兵咬牙死戰呢,怒吼連連的顏良直將手中的大刀掄得如同轉動的車輪相似,近前的吳軍燙着的就死,碰着的就亡,一時是所向披靡,漸漸率領袁軍殺透重圍!正當顏良驚喜時,忽然間前方一員吳將攔住去路,此將也不多話,大喝一聲道:“看刀!”話音剛落,手中大刀在空中劃破蒼穹,帶起一團青色的殺氣,如同一頭暴怒的青龍般直奔顏良殺來!

“青龍偃月刀!?”顏良吃了一驚,大喝道:“你是魏延!”顏良一生十分愛刀,關羽所使的‘青龍偃月刀’是當世至寶,顏良早就垂誕已久。只是關羽死後,青龍偃月刀落入曹操之手,曹操死後又落入魏延之手,對此顏良是清清楚楚,所對才能一言喝破魏延姓名!見是如此威力奇大的寶刀,顏良不敢託大,怒吼一聲,手中家傳‘玄黃嘯月刀’猛地平託急速迎了上去!

“當”的一聲巨響處,魏延和顏良雙雙震得後退三步,但顏良是守,魏延是攻,同退三步就顯得魏延稍遜一籌了!魏延一向自傲,向不輕易服人,這時不禁大怒,狂吼一聲,揮舞青龍偃月刀再次猛撲而上,和顏良殺作一團!

“叮叮噹噹”連聲巨響中,顏良和魏延一口氣大戰三十餘合,顏良不禁是累出一身熱汗,而魏延則熱汗涔涔之餘,雙手也不禁微微直抖、痠痛難當!魏延心中不禁大駭:“這顏良竟然這般厲害,果然不愧是袁紹手下第一猛將!”

又戰了近十合,魏延已經被顏良殺得是盔歪甲斜、內衣盡溼,要不是青龍偃月刀威力無比的話,估計已經人頭落地了。當下魏延不敢逞強,忽地吶喊一聲,聚足力氣一刀猛劈了過去,趁着顏良躲閃的空當,魏延是光棍不吃眼前虧,撥轉馬頭轉身就是落荒而走!

顏良正殺得過癮時,忽見魏延不光棍的逃之夭夭了,心中頓時大怒,又見好不容易將要殺出重圍的勢頭在和魏延激戰時又被吳軍堵了回來,不禁氣得是哇哇大叫:“魏延匹夫休走,納下命來!”說着氣勢洶洶的摧動戰馬,一揮手中玄黃嘯月刀急追而來!

魏延見顏良追來,心中大驚,有心回馬再戰,卻已經是臂膀痠麻,再戰無力!看看顏良馬快,越追越近,魏延不禁心中大驚:“難道我魏延大功未成,今日卻要死於此地!”正慌亂逃竄間,忽然間魏延感到前面有一陣氣場的急速撥動,不禁急忙擡起頭來:不遠處,火光中,一員全身上下白得像一朵雲彩般的俊秀戰將正勒馬持槍侯立在前,英俊的臉上殺氣騰騰,馬前馬後有着百般的威風!這不是孫策又是何人!?魏延一看頓時大喜:“伯符將軍救我!”孫策大叫一聲道:“文長休驚,將這匹夫交由策便是!”

說罷,孫策便讓過魏延,對着急追而來的顏良大喝一聲:“呔,顏良匹夫,休得張狂!識得孫策否?”顏良聞言大喜,也不答話,惡狠狠闖到近前,大刀掄起半天高,“海”的呼喝一聲便是一頭劈了下去,刀勁破空之聲“哧哧”刺耳!顏良心裡捉摸:得。殺別人都沒有大用!有道是‘擒賊擒王’,只要把你孫策宰了,我們今天不勝也勝了!

卻說孫策見顏良來勢兇猛。倒也不懼,揮動手中銀槍,怒吼一聲,猶如半空中陡地響起一個炸雷!待一撥戰馬讓過刀勢,銀槍便一挺直奔顏良前胸而去,迅若毒龍。顏良刀勢一空,雙手猛地一停急拉回來。磕開孫策銀槍,便與孫策戰作一團!

顏良使刀,使刀者善長大開大闔。胸腹間極易露出破綻,只靠迅猛的刀勢和凌厲的殺氣來斬殺敵將;而孫策使槍,使槍者頭號長毒辣迅猛,全身上下少有破綻。雖槍勢不及刀勢。卻在毒辣、刁鑽上遠勝於使槍者!而且顏良一則與魏延激戰在先,二則現在敗逃在即、心浮氣躁,未戰便已經輸了兩分,所以顏良和孫策激戰三十合以後,均勢漸漸被打破。只見孫策銀槍上下翻飛、矯若遊龍、詭若毒蛇,頓時將顏良整個身軀罩入槍影之中,殺氣大勝;而顏良現在只覺得手忙腳亂,那孫策槍槍直奔自己命門。久戰之下手中刀勢越發沉重,漸有力不能支之感!

又苦戰十餘合。顏良已經累得是眼前發黑,手腳痠軟,實在是遮擋不住了。當下顏良心中一動,忽地虛晃一刀,回馬就走。孫策見狀大喜,若能擒殺顏良,那可是大功一件,青史留名的美事,孫策心高氣傲之人,如何肯放,當下縱馬持槍,急若雷火直追顏良。這下可好,原來魏延逃、顏良追,現在反了個了,變成顏良逃,孫策追,這世事變幻之妙,實在令人歎爲觀止!

顏良剛逃轉數十步,忽然間耳旁猛地響起一個唿哨,緊接着便覺得戰馬前蹄一軟、一頭向地上猛撞而去,頓時將那措不及防的顏良猛地向前甩了出去!“絆馬索!!”顏良剛剛來得及在半空中醒悟過來,卻已經一頭重重在摔在那死硬的山土上!“碰”的一聲,顏良龐大的身軀頓時砸起漫天的灰塵,緊接着顏良只感胸前一悶,一口熱血從胸腹間急涌而出,“撲”的一聲噴出個滿天花雨!

一衆吳軍們歡呼一聲,頓時就有數十人一涌而上,數十人按頭的按頭,扯腿的扯腿,頓時將顏良是捆了個結結實實。兀自不服的顏良嘶聲狂吼,直想掙脫束縛,但被同樣脾氣暴躁的吳軍兵們用刀把、拳頭海海地‘教育’了一頓以後,眼前一黑,便老實了過去。

見得顏良便擒,一衆顏良親兵們怒吼一聲便一擁上前,想來搶人。孫策獨成大功,如何肯讓,銀槍急舞處,直將衆袁軍殺得鬼哭狼嚎,四下奔逃!此時顏良、文丑二將一死一被俘,原本還在努力奮戰的袁軍士氣頓時崩潰,衆袁軍紛紛棄了軍陣,四下亂竄,只求能夠尋得一條生路!但事實表明衆袁軍的奢望是的:在陣陣戰鼓和角號的摧動下,學會、貫通了西涼軍快速調動方式的吳軍們迅速組成了一個龐大的包圍圈,近五萬人用強有力的攻勢將袁軍漸漸往陣中心開始擠壓!

紛亂的箭雨,閃爍的刀光,飛舞的肢體,激射的鮮血……袁軍們在吳軍們強大的攻勢下徹底崩潰了,手足無措、逃無可逃的袁軍們發出了絕望的嚎叫!不少人嚇得大小便失禁,在矢石中絕望的啼哭起來!孫策見袁軍確已無力再戰,也不想再多加殺戮,便氣運丹田大叫道:“放下兵器,降者免死!”吳軍們對此早有經驗,聞令一起大喝:“放下兵器,降者免死!……”霎那間,震耳欲聾的勸降聲響徹戰場上空,那巨大的聲浪震得天地間一片顫抖,彷彿連那星星和月亮都有些畏縮起來悄悄地躲在了黑雲的背後!

衆袁軍原本正在待死,忽然間聽到降者可以免死,不由得心中大喜,哪有心情再戰,紛紛拋下兵器,繳械投降!於是吳營周圍的戰場很快便平定下來,五萬劫營袁軍或死或降,除極少數漏網之魚外,基本上是全軍覆滅!

與此同時,上黨城內也早殺成了一團亂麻。三更時分一到,郭圖、荀諶動用的心腹部屬數千早就控制了東門,待得時間一到,立即放起火訊,大開東門,接引馬超等率大軍突入上黨城!霎那間,激戰展開!

毫無防備、大多仍在睡夢之中的袁軍被殺了個措手不及。不少人還在睡夢中便被蜂擁而入的吳軍亂刀砍死!再加上郭圖、荀諶黨人在城內到處騷亂,上黨城內一時間是無處不起煙,八方都冒火。充斥於耳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喊殺之聲。就在城內的顏良、文丑餘部節節敗退之時,原本心中就有些芥蒂的高幹留了個心眼,命自己帶來的兩萬部屬夜晚不得解甲、小心防備,不想這時倒派上了用場!

高幹的兩萬兵馬和敗退下來的袁軍在上黨城中心匯合起來,開始奮力抵擋突近的吳軍,再從北、西、南三城調集袁軍便和吳軍在城中心點兵校場附近展開了慘烈的巷戰!七萬早有準備的吳軍精銳對戰七萬狼狽而戰的袁氏殘軍,戰鬥雖然慘烈了點。但還是用不了一個時辰就分出了勝負。尤其是馬超、太史慈、黃忠等一般猛虎、大蟲在袁軍中縱橫馳騁、所向披靡的威風不僅僅是殺滅了爲數衆多的袁軍,更重要的是殺滅了袁軍奮勇抵抗的膽心和信心,於是迅速地上黨城中心校場終被吳軍奪佔。袁軍被漸漸壓縮到了西城一帶!

高幹手中的大刀也不知殺傷了多少吳軍,早已經砍得鈍了,當下又用鈍刀劈死一來襲的吳軍輕騎後,又奪過他的長槍奮勇再戰!忽地煙火中。一名吳軍輕騎嘶吼一聲直奔高幹撲來。閃亮的巨矛呼呼掛着厲風直刺高幹的前胸,猙獰的臉上滿是嗜血的殺氣,這是一名西涼籍的吳軍,怪不得如此悍勇!高幹怒吼一聲,身形急閃處雙手急點,長槍急射對方前心。

“撲”的一聲,高幹長槍後發而先至,一槍洞穿對面吳軍軀體。爆起一團向後激射的血箭。但奇變陡地發生了,被長槍洞穿的吳軍竟然一時不死。忽地一伸手捉住了刺在自己胸膛內的長槍,然後怒吼了一聲,一記巨矛直奔高幹前胸而來!高幹猛然抽槍抽不回來,心中不禁嚇得魂飛天外,當下身形急閃處,卻是稍有不及,被長矛一槍洞穿右肩!“撲”的一聲鮮血激射處,高幹慘叫一聲,鬆了手中長槍,一個筋斗栽下馬來!而此時身體被高幹長槍洞穿的吳軍騎士見垂死一擊竟然得手,不禁仰天大笑一聲,也一頭跌落馬下,死於非命!

見高幹跌落下馬,一衆吳軍士們不管是何族之人,都早瞧見了這位身着金甲的袁軍戰將,知道必是袁軍有數大將無疑,不由得歡呼一聲,各自搶上,刀槍並舉直奔高幹而來!只可惜的是,高幹是時已經痛得幾乎暈迷了過去,早就失去了抵抗能力,要是漢軍出身的吳軍將士的話,這時多半是先行活捉;只可惜面前這隊吳軍是羌人出身、早就習慣了割首報功,於是一羣人一擁而上,亂軍之中也不知是何人下手賊快,一記彎刀亮如驚虹便割下高幹頭頗,舉起在空大聲歡呼起來!

一衆袁軍一看高幹也死了,還打個什麼勁啊,紛紛一鬨而散,投降的投降,逃竄的逃竄,至天色微明時上黨城內已經基本停止了廝殺。這場激戰結束下來,上黨城內積屍五萬餘具,大街小巷爲之塞斷:有近萬是各種原因死在亂軍之中的無辜百姓,還有三萬餘人是死於激戰的袁軍兵士,便是奮力突擊的吳軍也付出七千餘人陣亡的代價!一時間上黨城內屍首枕籍,鮮血成河,一直到一月以後,城內居中打井吃水時,井水都還帶有些微的紅色、散發出淡淡的血腥之氣!

戰畢,由於戰果是如此的輝煌,所以孫策發下無數金銀、酒肉嘉獎此戰中有功諸人,尤其是重賞了郭圖、荀諶二人。同時,一邊整頓軍伍,收編俘虜,一邊令郭圖和荀諶二人起草招降文書飛傳幷州各郡縣令其限期歸降!

檄到之日,幷州剩餘各郡縣一則兵少而力弱,二則見顏良、文丑、高幹等人或死或俘,幷州無主,一時間歸者如雲,一日多達十數城!於是,孫策一面派馬超領三萬軍馬鎮撫各郡,一面自領其餘大軍兵發壺口關準備進犯冀州!而顏良由於拒不肯歸降,孫策愛其勇,不忍殺之,只好命一員部將將其押送解往許都以待日後發落!

卻說袁紹前日官度大敗,幾乎隻身倖免。和次子袁熙僅率八百騎逃歸黎陽。大將蔣義渠、夏侯淵等出城迎接,將袁紹等接入城內。由於袁紹本就有病,又受這番驚嚇。不禁嘔血不止,時暈時醒!蔣義渠心中大急,一邊命軍中大夫細心調治,一邊在黎陽招諭逃散袁軍。

不數日,一衆在官渡逃散的袁軍殘兵聞聽袁紹尚在,不由得又紛紛聚向黎陽,馬上又聚有四五萬兵馬!張合、高覽、韓榮三人也平安逃回。不由得令袁紹喜出望外!只是韓榮原本已經年過七旬,且在激戰中連傷再嚇,抵達黎陽後頓時一病不起。頗讓袁紹爲之心憂。至於數日後逃歸而來的淳于瓊,怒氣沖天的袁紹只有一句話:“如此廢物,留之何用,斬訖報來!”可憐淳于瓊這位‘酒鬼’將軍這回到了陰間卻也可以名符其實了!

這一日早上。袁紹正在黎陽城中養病。忽然間聞蔣義渠求見。袁紹揮手命入,蔣義渠面有疑慮之色道:“今有敗兵前來稟報,逢紀、辛毗等人已經降了吳軍,頗受陸遜優待。臣不知是真是假,只好前來稟報主公!”袁紹聞言頓時大悟道:“前日,逢元圖等人一心竄掇於我死守官渡,卻不料吳軍從延津而來,以致於官渡大敗。今日他等數人又都降於陸遜。分明是早爲陸遜內應!當真可惱!來人,傳我將令。立即飛奔回冀州,將逢紀等人家眷盡皆誅滅,不得有誤!”

軍兵聞令,正要上馬前往冀州城傳令,忽然間一騎快馬飛奔而至廳下,卻是冀州另一重鎮南皮來使!信使飛奔入廳,大叫道:“啓稟主公,臣奉南皮太守尚飛大人軍令,有六百里火急軍情送到!”袁紹聞言心中一動,不由得急道:“速拿來我看!”

信使聞令急忙取出密信,呈於袁紹!袁紹接過一看,不由得面色急變,大叫一聲,口吐鮮血,暈迷過去。撒手處,一紙書信飄飄蕩蕩滑落於地。蔣義渠見狀大驚,急忙大叫道:“來人!來人!快救主公!”一衆侍者和軍醫聞聲急忙奔入,見袁紹病情不妙便急忙開始搶救。

趁衆人忙碌時,蔣義渠撿過書信便看個究竟!不看則好,一看頓時也是面色如土,直覺得天旋地轉,未日將至。卻見書中曰:臣蘇飛泣告主公:前日,吳軍水師大都督周瑜統一支水師溯海而上至渤海邊登岸,先急陷渤海郡,再直抵冀州城下。冀州西城守將審榮背主忘義,獻城而降,冀州城因此失守!審公力戰被俘,公子袁尚死於亂軍之中,主公及諸文武家眷也盡落於吳軍之手。現冀北各郡望風而降者不知凡幾,時局一片靡難,如何區處,還請主公速作定奪!

愣了半天,蔣義渠才醒了過來,一邊命報信的信使緊閉口風、下去歇息,一邊讓原本打算去冀州城的使者同樣也下去呆着(廢話,冀州城都落入敵手了,派人去命令個屁呀!),同時趕緊命人飛馬去請諸將前來議事。在這生死存亡之際,他蔣義渠可不敢將這驚天的消息瞞了下來!

當袁紹再次從暈眩中清醒的時候,日頭已經落了下去,室內也早已經點起了燈!袁紹朦朦朧朧間便感覺到眼前有一羣人正在焦急地踱來踱去,漸漸地當袁紹眼神恢復正常的時候,便看清楚了衆人。原來是張合、高覽、蔣義渠、夏侯淵等人都來了,正團團圍在牀前,緊張地注視着袁紹!

袁紹咳嗽了兩聲,心中悽楚地說道:“想必諸公都知道了冀州城失陷的消息吧!”衆將面色難看的點了點頭,除了夏侯淵、鍾繇等新娶妻的家眷在黎陽、朝歌等城外,其餘幾乎所有袁營文武的家眷都在冀州城,這下冀州城陡然失陷,對於張合等人來說真不亞於晴天霹靂一般!

袁紹悽然長嘆一聲道:“如今冀州一失,我軍根本盡喪,腹背受敵、糧草不繼之下,實是難有勝望啊!”諸將一時默然無語。鍾繇道:“主公不必過於擔憂,冀州雖失,而鄴城尚在!鄴城之內尚有不下三月之糧草,我軍一時堅守想必不會有失。而顏良、文丑二將尚有十萬精兵在幷州與孫策激戰,若二將能夠迅速得勝回援。再調幽州兵馬南下或再向烏桓借兵,料未必不能盡復失土!”諸將聽鍾繇這麼一說,不由得心神陡地一振。原本已經絕望的心裡頓時有又些活了起來。只不過一想起失陷在冀詐城內的家眷,衆將心裡就不禁一陣陣酸楚!

衆人正在議論間,忽然間廳外有探馬急報而來,蔣義渠見袁紹身體不便於是向袁紹請命去見探馬。不過須臾工夫,蔣義渠就回來了,不過面色慘白得嚇人,眼睛裡面一片死寂。毫無生的氣息!衆將見蔣義渠如此模樣,不禁各自大驚,心中陡地一沉。不知又有何禍事來了!

蔣義渠沮喪着臉,有些失魂落魄道:“適才探馬急報,上黨失守,文丑與高幹二將戰死。顏良將軍被俘。十餘萬大軍也全軍覆滅。孫策一邊派馬超北上收服各郡,一邊提兵正向壺口關猛撲而來,顯然是準備出關夾擊我軍!”衆將聞言駭然,頓時面色如土、一片死灰塵!如今不僅出征的二十餘萬精兵盡喪,更丟了根本冀州城,覆沒已是指日可期之事,一時間衆將不禁默然無言,各有打算!

袁紹聞言心中劇痛。猛然間噴出一口鮮血,驚然道:“不。不可能。顏良、文丑二將勇冠三軍,高顯初謹慎細心,郭圖、荀諶二人也頗有謀略,且有大軍十餘萬助陣,怎麼如此快便會戰敗!”蔣義渠咬牙切齒地道:“那郭圖、荀諶二賊竟也是陸遜內應!二人慫恿顏、文兩位將軍出城去劫孫策營寨,卻讓孫策暗伏重兵於外,將顏、文二將所率劫營大軍一舉全殲!郭、荀二人又趁夜打開上黨東門,放馬超等大軍入城,高將軍措不及防之下,血戰不敵,英勇戰死!如今幷州之內所餘數十城兵馬不過三萬,且無主將鎮守,已是危若累卵,旦夕而亡了!”衆將聞言不禁大罵郭圖、荀諶二人,恨不得將二人扒皮去骨、食肉飲血!而可憐的袁紹屢遭重擊,又噴出一口鮮血,頓時暈迷不醒!衆將趕緊再請大夫好一陣急救!

是夜,五十有六的袁紹原本身上就有故疾,現在屢遭重擊之下心膽俱裂,不禁氣若游絲,看看將死。張合等衆將垂淚不止,守於榻前,默然無語!

三更時分,原本一直暈迷不醒、嘔血不止的袁紹突然醒轉,精神陡地好了起來!衆將見狀卻心中一陣慘然,原來衆將早從大夫那裡得到消息、知袁紹撐不過今夜,現在這陣精神分明是回光反照,一時不禁淚流滿面、泣聲不止!便是聞袁紹病危、帶病扶軀而來的老將韓榮也是淚如雨下,跪在袁紹榻前放聲痛哭,叩頭不止!

袁紹知自己死期將至,又見諸子侄中袁尚死於冀州城,高幹死於上黨,袁譚遠在青州,只在袁熙跟隨在已身邊。不禁招手喚過袁熙道:“顯奕,我今將死,特將基業託付於你。爲父知道如今形勢垂危,我軍已無勝算,讓你現在受此重擔實是委屈你了。但你諸位兄弟或是戰死沙場,或是遠在外地,就只好託付於你了。說句實話,休說是你了,便是爲父、曹操、韓遂等人都皆非陸遜對手,所以爲保家族、宗室計,爲父死後,你休得逞強再戰,便率餘部歸順那陸遜吧!我袁氏與陸遜向無大仇,你若降他,不僅家眷無憂,尚可得一侯位!切記,切記!”說罷,袁紹大叫一聲,又吐一口鮮血,翻身而死!

袁熙及衆文武見狀,頓時伏地痛哭,號泣不已。次日,黎陽城內三軍盡數爲袁紹舉喪,一時號喪之聲驚天動地,十餘里外可聞。有吳軍兵士探知,飛馬報於吳營。我與衆將聞聽狂喜道:“袁紹一死,我軍大勢定矣!”急令大軍立即從官渡拔營北進,進抵黎陽城下下寨!

卻說袁熙等人爲袁紹發喪三日,三軍盡數帶孝護樞出了黎陽城,將袁紹厚葬於黎陽城外!次日,袁熙得探馬急報,吳營十餘萬大軍進抵黎陽城下,袁熙大驚,便召衆文武商議。

袁熙面色沮喪地道:“吳軍十五六萬氣勢洶洶而來,殺氣漫天。而我父新喪,兵士士氣全無,再加上黎陽只有弱卒四萬餘人,是戰是降,還請諸公拿個主意!”衆文武聞言面面相覷,一時無言。良久,張合答道:“先主臨終前讓少主歸降陸遜。這倒不失爲一良策。那陸遜智勇絕倫,先主一去,我等皆非其敵手。若是不降。別說我等家眷必然會遭連累,恐怕我等日後也都無葬身之地啊!”袁熙聞言慘然,目視衆將,衆將心中戰意盡喪,一時全無言語。

袁熙是袁氏三子一侄中脾氣最爲溫和,最沒有野心之人,此時見軍心已經不能復戰。雖有心奮力一搏但也無能爲力,只得長嘆一聲道:“形勢危急如此,戰也無益。便從先父之言歸降了吧!熙不求能得一侯位,只求能保全宗室,做一個富家翁足矣!”衆人聞言不禁各自垂淚!

這時夏侯淵、鍾繇聞言出列道:“少主,我等舊主曹孟德死於陸遜之手。我等無論如何也不會降他。就此告辭!”說罷。夏侯淵和鍾繇俯首一拜,告辭而去,衆將不禁悽然。不一會兒,城中兵士急報:“稟少主,夏侯淵、鍾繇二位將軍領萬餘本部出城至吳營搦戰去了!”

袁熙等人聞言大驚,急忙趕到城牆上觀戰!是時,城下激戰早已開始,無數吳軍步騎列開陣勢。正把夏侯淵所部萬餘人圍在正中。亂軍中,夏侯淵狂嘯連連。勢若瘋魔引軍死戰,鮮血染紅徵袍!只可惜衆寡懸殊,十餘萬吳軍圍攻萬餘袁軍,勝負自是不容多說,戰不到一個時辰,夏侯淵所部已然盡喪。亂軍之中,夏侯淵、鍾繇盡皆力戰而死,追隨曹操、袁紹兩位先主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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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熙等看着城下一地的死屍,不禁心中喪膽!袁熙長嘆一聲,喚過蔣義渠道:“義渠,派人去吳營去見那陸遜,告訴他只要他保證我等及家眷平安,熙願率衆歸降!”蔣義渠聞言伏地痛哭,半晌無言!

是夜,我正與衆將端坐營中、討論爲何那夏侯淵等人如同瘋狗一般出城送命時,‘解煩軍’急報有袁營使者到。我心中一動,急忙道:“快快請入!”須臾,使者帶入。見禮畢,使者呈上書信,我見信仰天大笑道:“天下定矣!諸公,袁熙已經率衆歸降我軍了,天下平定已是指日可待了!”衆文武聞言頓時跳了起來,一時間是歡呼雀躍,灑淚不止。的確,這一天衆文武盼了已有多年,一旦實現,衆人如何不欣喜若狂!

我笑着使者道:“你回去告訴袁熙等人,就說孤可以以信譽擔保,只要是真心歸降,孤保證他們家人平安,而且本人孤也會各依本領於以重用!”使者聞言大喜,恭身而退!使者退後,我方纔醒悟過來,對衆文武道:“孤說那夏侯淵和鍾繇二人怎會如此瘋狂,前來送死,原來是那袁熙欲降,二人不願歸降,所以出城死戰,以全忠義之名!可惜了二人了!來人,傳孤王命,厚葬夏侯淵和鍾繇二人,立碑以記二位忠勇之士!”衆將聞言也不禁肅然起敬!

次日,袁熙率一衆文武出投歸降,而老將韓榮卻於昨夜羞憤交加、病情加重而死,我等聞言感傷,下令厚葬韓榮。爲了表彰朝庭仁義,我封袁熙爲鄴城侯,領平北將軍職,其餘歸降將領也是各有升賞,重加厚待!於是,降者歸心,人心漸附!

數日後,袁熙發出招降文榜至青、冀、幽、並各州各縣。衆袁氏舊城見袁紹已死,袁熙已降,當下紛紛上書歸降!七月底,原本仍在觀望的幽州刺樂烏桓觸見大勢已去,也一紙降文送至冀州城,歸降了朝庭,我加之爲鎮北將軍!於是,一時間只剩青州尚有臨淄等數城在袁紹長子袁譚統領下負隅頑抗!

八月初,我率大軍從黎陽向東轉進,進逼青州!十數日間直是勢若破竹,直抵臨淄城下!袁譚見吳軍勢大、知不可抵擋,又逃無可逃,只好率衆歸降!我也不薄待,加袁譚爲濟南侯,領定北將軍!

至十月中旬,青、冀、幽、並各州各城除了遠在塞外的雲中、九原等城在匈奴、鮮卑控制之手已有多年外,餘數已經盡數歸服!

至此,我從公元196年初戰至今,歷十三年,先後平定十四州,剿滅劉表、張魯、劉璋、韓遂、曹操、袁紹等一衆諸侯,終於將原本分崩離析的大漢江山再次整合成鐵桶一塊!

這一日,從青州回軍許都前,我駕臨碣石,遙觀蒼海,不禁一時神采飛揚,憶起唐代大詩人李白一首痛快淋漓的詩句來:

秦王掃六合,

虎視何雄哉!

揮劍決浮去,

諸侯盡西來。

明斷自天啓,

大略駕雄才!

“這豈不是我如今的真實寫照!”我心中得意,禁不住仰天大笑,衆人一時盡皆拜伏,不敢仰視!

明天照舊例,週日休息。週一陸遜將登基稱帝,三國夢正傳將會全部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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