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龍擺尾,龍劍的身影,向着蘇浩所在的方位而去,雙瞳之中射出的犀利劍氣,讓人望一眼,都覺得渾身發冷,毛骨悚然。
尤其是,這劍氣之中還綻放出四檔大成的法則之力。
龍劍揹負雙手,神色傲慢,以一種俯視的姿態望着蘇浩,淡淡道:“現在做好死的準備了嗎?”
“你覺得吃定我了?”
蘇浩平淡而視,不驕不躁。
“你的法則與我不相上下,我要殺你,還有疑問嗎?”
龍劍很自信,覺得拿下蘇浩簡單而容易。
法則相等,他的修爲遠超蘇浩,再加上龍刀四人,自然是完全佔據上峰。
事實上,不只是他,下方的弟子皆是如此認爲。
龍刀,趙兵,古月,張爭,一樣是如此想法,只要法則一破,他們合力出手,殺紫發如吃飯喝水般簡單。
“來。”
蘇浩只有一個字,且在龍劍靠近而來後,他這裡不曾做出半分的舉動,只是靜靜的等待。
“那就……開!”
龍劍冷喝一聲,瞳孔之中的劍氣更爲的洶涌,向着龍刀幾人所在的方位擴散而去,要切割開法則牢牢籠。
“大哥,立刻破了他的法則,我要剁碎了他!”
龍刀大笑,目中帶着濃濃的殺機,時刻準備着,甚至腦海之中已經幻想出折磨蘇浩的各種畫面。
古月幾人也是握緊了拳頭,神色露出冰冷的笑容,可怕的仙力在體內急速流轉,法則牢籠一破,他們會第一時間展開最強大的攻擊。
殺紫發!然而……“叮叮噹噹!”
劍氣帶着第四檔大成法則之力,狠狠的切割在蘇浩的法則牢籠之上,卻是發出金鐵交擊之聲。
法則牢籠,毫髮無損,堅不可摧!這一幕,讓帶着冷笑的龍刀幾人,笑容猛地僵硬,目中射出濃濃的不可思議。
不只是他們,龍劍也是眯起了雙眼,他的法則之力不弱紫發,無論如何,也不該無法撼動絲毫。
神色露出一絲惱怒,他腳掌在龍尾一踏,那巨大的龍尾立刻變化,竟然成爲一把青色的仙劍,緩緩的擡起。
隨着擡起,已經是萬道劍氣噴薄,比之瞳孔之中的劍氣可怕的多,一股無比可怕的威壓浩蕩而開。
這是天賜神兵。
龍刀嘴角一扯,大哥終於認真了,這把劍比他的刀可厲害的多,加上大哥的法則之力,破開牢籠輕而易舉。
但!“轟!”
一道巨大的震動聲響起,那擡起的仙劍,方纔要斬下,已經被一道壁壘給牢牢的擋住了。
竟然又是一道法則牢籠!籠罩龍劍!而且,這牢籠在青色仙劍之下,竟然是毫髮無損,堅不可摧。
這一幕,讓龍劍大驚失色,變色之中,青色的仙劍,展現最可怕的鋒銳,第二次斬了下去。
只可惜,結局一樣如此。
牢籠堅硬無比。
他身軀猛地一顫,臉上的淡然再無半分,目中的劍氣消失,成爲濃濃的驚駭。
“這,這是……第五檔法則之力!”
龍劍駭然失聲,紫發領悟的不是第四檔法則之力,而是第五檔!隨着他聲音響起,龍刀,趙兵,古月,張爭,全部爆睜雙眼,整顆心都懸到了口邊,帶着無比的駭然。
第五檔法則之力,超越龍劍,他們根本無法破開。
不只是他們,下方衆人,也是再次顫抖。
要知道,第五檔法則之力,在上游之中,也只有那前一百的存在,纔有資格領悟。
誰也不曾想到,紫發竟然達到了這麼可怕的地步。
連龍劍也被囚禁了。
“現在,如何?”
蘇浩語氣淡然,但響在龍劍五人耳中,卻是一種高高在上,讓他們膽顫心驚。
更在蘇浩向前踏出一步後,五人額頭冒出冷汗,身軀隱隱顫抖。
困在第五檔法則牢籠之中,紫發要殺他們,真的是簡單而容易了。
下方衆人,精神同樣緊張,他們期盼的一幕,並未再次出現,還是紫發牢牢的佔據了上風。
“林師兄,這小子不簡單啊,你若不出手,那五人怕是完蛋了。”
遠處,有人看着那白衣男子道。
在他開口之中,蘇浩已經踏前了三步,手掌擡起,向着一處法則牢籠而去,一股可怕的力量浩蕩而開。
那牢籠之中,正是龍劍,他雙目爆睜,身軀顫抖,腳下青龍尾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擺動,可怕的劍氣,最大程度的爆發。
甚至,他已經壓榨了潛能,燃燒了仙元,不顧一切。
現在就是生死存亡!只可惜,第五檔法則實在是可怕,雖然只超越他一個檔次,卻是天地之別。
他的一切手段,都被牢牢的壓制,根本無法對牢籠造成半分的傷害。
他的目中,露出濃濃的絕望。
完蛋了!“刷!”
就在這剎那,一道破空聲響起,隨之風雷之聲浩蕩,一道光箭以一種穿梭虛空的速度到來。
咔嚓一聲,法則牢籠在此箭之下,直接炸開,不止如此,那光箭靈活,一個轉彎,再次射在了龍劍所在的法則牢籠上,輕而易舉的將其炸開。
最後,趙兵,古月,張爭的牢籠全部破開。
五人震驚之中,也是帶着濃濃的激動,在牢籠破開的同時急速而退,遠離了蘇浩所在的方位。
徹底站定,五人的目光向着下方望去,在那人羣不遠處,尋到了揹負雙手,淡然而立的白衣男子。
下方衆人也是在這突如其來的一幕下,目光快速匯聚而去,盡皆落到了那白衣男子身上。
隨之倒吸冷氣的聲音,便是在人羣之中洶涌而起。
竟然是那個可怕的傢伙。
沒想到,他竟然出現了。
“多謝林夜師兄。”
龍劍在高空抱拳一拜,聲音帶着濃濃的尊敬。
此人,林夜,上游弟子第一百,整個東荒戰龍榜第一千名。
已經算是最頂尖的層次了。
“繼續。”
林夜揮手,那炸開五道牢籠的光箭在虛空無聲無息的消失,他神色平淡的吐出兩個字,便是揹負雙手站在了一邊。
對於破開蘇浩的法則牢籠,並沒有半分的喜悅,似乎只是擡擡手。
甚至,對望來的蘇浩,不曾正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