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面很尷尬!
作爲暫時的主人的司馬秩不在,李媚陷入魔怔中,司馬家的護衛更是無人敢動,全部站成了木樁,而暫時算是客人實際是代表常青的主人藥癡與相思,卻就那麼被擱在了院子裡,無人招呼。
午時末的太陽,曬的人有些眼花,其他人尚無事,而被司馬江挾着的司馬相歡、司馬相知,雖然人還在睡着沒醒,卻滲了一額的如珍珠般的汗珠。
“唉!”幽幽長嘆一聲,神色略帶悽然的李媚回首,看向司馬江:“司馬江,將小小姐、小少爺給我瞧瞧!”
“七少夫人,”司馬江將自己抱着的兩小主子送到了李媚前:“十五小姐、十七少爺剛剛接受過治療,身子骨弱,還需一個多的時辰才能醒來。”
“司馬江,”李媚抱過女兒司馬相歡,看着緊閉雙目的兒子司馬相知,雙眉緊顰:“十七少爺哪不好,需要與十五小小姐一起接受治療?李莧爲何不在十五小小姐身旁照顧?”
“回七少夫人,”司馬江偷偷的觀察了一下李媚的神色,小心翼翼的回答:“十七少爺兩天前突然全身痙攣,渾身劇痛,跟當初十五小小姐的症狀一樣,才一起送去治療,而李莧因受了傷,行動不便。”
在說到李莧受傷時,司馬江悄悄的又觀察了藥癡與相思一眼,將原本想說“重傷”改爲了簡單的“受了傷”。
知兒跟歡兒一樣渾身劇痛?
這一雙兒女,便是她在司馬家的最大依靠,尤其是本源天賦卓絕的兒子,更是她的頂樑柱,如今,這根柱子突然出現傾斜的前兆,對她而言,那就是天要塌了!
她的地位,已經岌岌可危!
一股危機感瞬間涌上心頭,李媚的心“咚”的如鼓擂了一下,頭中一陣陣的“嗡嗡”大響。
精舍的大門,在輕微的一聲“咣噹”後,向內大開,梳洗完畢的司馬秩,溫柔的扶着一身淺綠的李娜娜,雙雙跨步而出。
桃花眼中一片迷離之色,低垂娥首,粉頰嬌生朵朵飛霞,身姿婀娜如弱柳,渾身透着一股嫵媚風情的李娜娜,時不時的用那看一眼便可酥倒一大片男人的迷離雙目,瞅一瞅握着自己一隻柔夷的司馬秩,滿含羞澀之色。
錦衣華服的司馬秩一手握了李娜娜,時不時的側首看向身邊的人,眉角含情,俊面生輝,更是風度翩翩。
去他祖宗的,我擦擦擦!
這臉皮,比長城都還厚了!
看着光明正大的在衆人面前眉來眼去的兩人,惡寒到渾身如蟲蟲爬過的相思,背皮陣陣發麻。
我擦的!
藥劑師們真是太偉大了!
不過就是用些亂七八糟的草草,就能創造出的無數具有神奇效果的藥劑,可以讓人死也可以讓人生,還能讓一隻母老虎變成溫柔的小綿羊!
她崇拜藥劑師了!
她要拼命學,她也要配製出無數殺傷力巨大的藥劑,等有一天去了那片真正的玄武大陸,在遇上敵人時,隨手一揮,最後就能放倒一大片,然後,她想咋的就能咋的了。
惡寒過的相思,隨即又興奮異常了,彷彿看到了真的放倒了一片敵人一般,嘴角揚起詭笑,滿眼小星星。
姦夫淫婦!
看着視若無人般的司馬秩與李娜娜,一股氣血直衝腦門,李媚將懷裡的女兒往司馬江手中一塞,直奔司馬秩。
她不敢動李娜娜,但不等於不可以教訓司馬秩。
“司馬秩,你拋妻棄子,我跟你沒完!”長劍再次在手,帶着一汪如水幽藍,劈向司馬秩緊握李娜娜的那隻手臂。
拋妻棄子?
李家小三也知道這個詞?
打吧打吧!
打的越厲害越好!
看着嫉妒的一身怒氣的李媚,相思樂得差點想拍掌助威,她巴不得兩人打得天翻地覆的,若能兩敗俱傷就更好了!
“媚兒,這裡不是胡鬧的地方!”司馬秩側身,抱起李娜娜,身形一側避過攻擊,一晃又落到了地面。
“司馬秩,帶着你們的兒女,回你的伽思城去!”藥癡面沉似水,看着不識規矩的一羣人甚是不喜:“再撓本長老徒兒的清靜,本長老讓你們一個個全部回不去!”
“藥長老,您息怒!”司馬秩愣神了一下,才飛到藥癡前請罪:“損毀院子之物,司馬家雙倍賠償,司馬秩亦會備禮去致歉,只請長老憐憫司馬秩一雙兒女年少無辜,尚請小小姐給予醫治。”
兒女可以再生,但三系俱全的兒子,千百年未必會有一個,他還賭不起,更輸不起。
“醫不醫治你的一雙兒女,與本長老無關,你自去與本長老的徒兒說!”藥癡冷眼一斜,置之不理。
“藥老頭,我累了,回去午覺去!”相思懶洋洋的打個哈欠,拍拍小白,轉身往院外走去。
這架是打不起來的了,沒戲可看,呆下去沒意思,她不如回去研究藥劑去!
至於司馬家的人,扔一邊去,她敢賭,最遲明天,司馬秩、李媚便會親自去見她,尤其是李媚,如果還沒傻掉,一定會去見她。
卻在小白轉身的瞬間,一道人影如一隻翩飛的白鶴,越過從院子的高牆,從半空中降落,“呼”的停在了離相思約三丈遠的地方,疾行帶起的風吹的相思的藍色披坎在風中翻卷飛揚。
一身跟藥癡一般的素色長袍,外表年近古稀,鬚髮皆白,雙目爍爍有神,若是忽略掉那擰在一起的雙眉和那緊抿的雙脣,絕對是位慈祥的老爺爺。
這老頭誰?
高星玄宗的實力,一身的藥味,不想腦袋用膝蓋都能想出來,這位也肯定是常青的人,可是,爲啥會突然跑這裡來了?
而且,還帶着怒氣?
將這突然出現的人,上上下下的掃描似的觀察一遍後,相思面具後的小額頭皺成了“川”字。
她敢發誓,她絕對不認識此人!
相思在打量別人,別人也在打量她。
這就是那個小娃娃?
什麼都看不透,如雲如霧的高深莫測,只是,真的有那麼厲害嗎?
傅經將坐在雪虎背上的人給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就差沒長透視眼將人連裡面也查看一遍似的,仔仔細細巡視過後,眼角斜挑了挑,古井般的心中升起詫異。
草!
這老不死的頑固老頭出關了!
看着突然出現的傅經,藥癡的眼角就是一陣抽蓄。
“師尊,您終於出關了!”一臉喜色的李娜娜,飛快的奔到傅經前行禮後,又倏的跨下了小臉,頓時成了一副無限委屈的小模樣。
變色龍!
看着那跟剛纔溫柔似水的形象完全二樣,現在彷彿連頭髮絲都是委屈染成的李娜娜,相思心中驀的閃過一個詞。
“娜娜,乖徒兒,師尊一會就替你教訓欺負你的人,”傅經收回打量相思的目光,看了自己的寶貝徒兒一眼,立即爆出一聲大喝:“誰是司馬秩?過來!”
他自一出關就不見自己的徒兒,找了半天才找到跟徒兒經常在一起的司馬相遇,聽了那一頓訴說,他可是急的直接就找來了這裡。
“司馬秩見過長老!”被點名的司馬秩聽了那一聲大喝,小小的抖了一下,恭敬的飛掠過去。
“你不將本長老的徒兒送回她該回的地方,帶到這裡來像什麼樣子?”傅經橫眉冷眼着司馬秩:“可有欺負娜娜?”
“回長老,司馬秩不敢欺負娜娜,”司馬秩大膽的一把又握住了李娜娜的一隻手:“司馬秩即將迎娶娜娜爲妻,請長老允許!”
司馬秩後半句起來時,一道人影從院外疾行着落在了傅經身後,在落下身子的剎那間,便成了木頭。
“你,你,你要娶娜娜爲妻?”傅經嚇的老眼圓睜如燈籠:“你可是娜娜的長輩,哪有姑侄共侍一夫之理!本長老絕不同意!”
姑侄其嫁一夫,有違倫理之事,他爲人師表,絕對不會同意!
“娜娜,你,你嫁我七叔?”緊隨傅經卻因爲實力不足落後,剛來又被司馬秩的話驚成木樁的司馬相遇,猛然的清醒,緊緊的握住李娜娜的另一手:“這不真的,對不對,對不對?”
他守了這麼多年,爲的就是等着有一天娶她,如今,她要嫁他的七叔,那他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師尊!”一甩便甩掉了司馬相遇的手,李娜娜怯怯的低喚一聲:“徒兒清白不在,徒兒不嫁他還能嫁誰。”
“你,你,”一聽愛徒之言,恨鐵不成鋼的傅經氣的半晌無語,喘了一口粗氣,睜着老眼,愣愣的盯着兩人。
“傅長老,昨天娜娜去內院時還是好好的,一定是她陷害的!她會藥劑,一定是用了迷心智的藥迷了娜娜!”司馬相遇惡狠狠的盯着雪虎背上的相思,指着給傅經看,氣吼吼的大叫:“她欺負了娜娜好幾次,打掉了娜娜的牙齒,昨天又將娜娜的假牙也打碎了!”
很聰明,還想的到是她做了手腳,只是想到了又能怎樣?
實力沒她強,家世沒她好,後臺沒她硬,標準的一個三無青年,猜測到了她做的事,她也沒啥好怕的。
再說,三無青年說的無依據的話,那也的有人信才行!
相思撇撇嘴,對於司馬相遇的指責無視之。
“小娃娃,你真欺負了我徒兒?”一身火氣的傅經,正無處可發,怒衝衝的就轉身對上了相思,大有敢說一個“是”即會動手的意思。
“傅老頭,凡事得有個限度!”藥癡橫切一步,擋在了雪虎前,氣哼哼的:“你的徒兒仗着有你這個師尊,找了人成羣結隊的欺負我的傳人,我都還沒找你理論,你一出關不分事非就找我徒兒麻煩,你自己說說,這是什麼理?”
想欺負他徒兒?沒門!
“師尊,”李娜娜突的一揮手,取下了剛剛纔裝上的備用假牙,給傅經看了一下又裝上:“她真的是欺負我了,打掉了我的牙齒,這副已經是第三副假牙了。”
她打不過這丫頭,又不敢衝撞內院長老,但現在師尊出關了,哪就沒啥好怕的了,不管對錯,只要師尊一發火,內院長老也會給面子的。
“藥癡,你讓開!”傅經青了臉:“你徒兒乘我不在,欺負我的徒兒,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小小年紀,仗勢欺人,不教管一下,將來還了得!”
教管她?
他也不看看自己的徒兒是啥樣兒?
有資格教管她的人,天下就那麼幾個,但絕不包括這老頭在內。
“你說要管教我?”從小白背上一躍就跳站在地面,相思橫眉相對:“有資格教管我的人,必須行的正走的端,能明辯事非,目察秋毫,心分善惡,不聽一面之詞,不以親友而論,不區貴賤,公正公平無私無偏,而不問事非曲直,偏坦包屁的你,不夠格!”
誰怕誰?
常青的人或許會因他年長而敬他,而她,只敬該敬之人,與年齡無關!
看着那張由青成黑的臉,相思半點沒膽怯,句句擲地有聲。
“小丫頭!”藥癡一閃,又護在相思身前。
“藥老頭,你歇着去,這與你無關,”相思將藥癡一推,又站出身子:“不管是誰,若想教管你的徒兒我,那得有足夠的讓我信服的真憑實據,否則,甭管他是誰,我都不會給情面,倚老賣老的更不行!”
“傅長老,那小丫頭一直都是這般張跋的,您老要替我和娜娃作主!”司馬相遇控訴不平:“上次她便當着所有的人面,欺負我和娜娜,還敲詐了娜娜三萬紫晶幣。”
“小娃娃,你好無禮!”傅經氣的鬚髮皆張,伸向抓向相思:“今兒個不教管你一頓,你還真上天去了!”
想欺負她,那也得有實力,高星玄宗又如何,打過再說!
“老頭,要打咱們天上去打,省的損壞了常青的花草樹木。”一點地面,人影飄飄,藍裙飛揚,一晃間便到了幾十丈的高空。
“嗖嗖”墨墨,小白,緊跟而上,兔兔從相思懷裡跳了出來,浮在了空中,藥癡遠遠的站在一邊。
“小娃娃,實力不錯,難怪如此目中無人。”傅經探手,再次閃電般的抓向相思。
身形往後一退,一揚手,“呼啦”一張卷軸帶着灼灼的火焰紅照着傅經罩去,“呼”的一聲,墨墨抖手甩出長鞭,卷向那隻碧綠手臂。
“小娃娃,你竟敢用卷軸!”傅經一聲厲喝,閃過火系攻擊卷,再次狂抓。
“用都用了,有什麼不敢的!”相思在小白的護衛中,一邊飛快的後退,一邊揮手扔出幾滴藍、紅、黑、青、綠相雜在一起的藥汁、藥劑,隨即再次甩出兩張帶着矇矇黑色的卷軸。
靈品藥劑!
傅經眸子閃過複雜之色,看着化爲藥霧的各種顏色,揮手佈下防護罩。
好機會!
“小白,鎧化合身!”相思一見彩色中的傅經佈下防護罩,趕緊一邊命令小白鎧化,身形驟然劇進,光芒一閃,銀匕在手,並瞬間爆發出耀眼銀芒。
小白化爲一道白光,緊緊的附在了主人身上。
這老頭倚老賣老,那她就倚少賣少,給他長長見識!
一身雪白鎧衣的相思,舉起手中爆長的銀匕,化爲流光,狠狠的劈了過去,而同一時間,不聲不響的墨墨,手中黑鞭化爲長蟒,照着被濛濛藥霧和卷軸光芒所籠罩的地方擊去。
“哧!”含腐蝕的藥汗落在碧綠光罩上,如火燒過,“嘭”黑色的爆炸卷軸碰到防護牆,發出相撞的悶哼。
光罩內的傅經被相碰的力量撞的晃了晃。
“啪!”一聲巨響,墨墨的黑色長鞭拍落在了光罩頂上,碧綠光罩突然狠狠的顫抖起來。
“嚓!”傅經剛揮灑出新的玄氣增強保護罩,耳邊便聽的清脆的破裂聲,隨即,一抹銀色光芒突兀的向着胸前從上直下的閃落。
神器!
能破開玄宗以內所有防護的極品神器!
眸子一緊,傅經身形爆退,隨着他的移動,“嚓”的一聲,碧綠圈崩潰在空中,化爲虛無。
竟然被一個小娃娃兒給逼退了!
“小娃娃,接招!”傅經面紅耳赤,一聲大喝,雙掌碧綠玄氣層化爲掌刃,照着一身白色的相思狂掃。
丫丫的,老頭髮狂了!
收匕倒退的相思,看着惱羞成怒的人,小心臟“卟嗵”了一下,剛想舉匕再劈,眼角一瞄,瞄到了院外林蔭道上的幾條人影,倏的收了匕首,一轉身沒命似的逃躥,而墨墨,兔兔亦是撒開腳丫緊隨主人。
想跑?
能逃掉麼?
“小娃娃,你站住!”傅經一見突然逃跑的相思,收了掌,在後狂追。
看着突然的變化,地面的衆人成了石像,剛想飛身去攔截的藥癡,目光在逃奔而去的人那個方向一掃,很乾脆的收腳。
“救命啊!有人要宰了你們的小徒兒燉湯喝了!”棄下傅經的相思,頭也不回,只一路狂飛,一邊開始狂叫:“烏婆婆,紅老頭,笑老頭,雲老頭,快來救命啊!再不來,你們的小徒兒就沒命了!”
惶惶的聲音,夾雜着顫抖與飽受驚嚇般的嗚咽,一剎那便傳遍了方圓十來裡的天上地下,令人心驚肉跳。
噗!
藥癡暗自笑噴了去。
宰了燉湯喝,也就他的寶貝徒兒敢這麼說,那頑固老不死一定會氣歪鼻子去。
而且,說不定,還會被免費的享受一頓卷軸招待!
藥癡瞅着追趕着的傅經,笑得眼眯成了一條縫兒。
小娃娃竟然是去搬救兵去了!
傅經看着那樹蔭中的幾抹人影,也不追了,陰着臉停在了空中。
老頑固,一出關就欺負她的徒兒!
欠修理!
烏雲雅遠遠的就看清了空中的人,禁不住心底就直冒火,一看那被人追着嚇得連聲音都不平靜了的一抹白色,火氣更是“騰”的冒出頭頂了!
一跺地面,水色衣裙在風中一陣獵獵作響,人已經到了空中,只幾閃便落到了院子圍牆上空,穩穩的接住了狂奔的小身影。
“小丫頭,不怕,婆婆來了!”抱住懷裡的人旋了一圈,化去衝撞力,烏雲雅柔柔的伸手捏捏相思露出一小半的小臉蛋。
“噓!”大大的呼出一口氣,小手拍拍小胸口:“烏婆婆,那人好厲害,我的卷軸攔不住他,我怕!”
“不怕不怕,下回再給你幾張對付玄宗階高手的卷軸,你再狠狠扔他!”烏雲雅抱着相思迎向傅經:“你一會看着,婆婆給你出氣!”
“嗯嗯!”相思點頭點的似小雞啄米一般勤快。
“老頑固,以老欺少,你還要不要臉?”烏雲雅一停下,對着傅經就是一聲獅子吼:“連老孃的小徒兒也敢動,想打架是不是?老孃奉陪!”
“唰唰”空氣輕動間,後面的木蘭笑生、雲天長、紅無情飛落到了烏雲雅身旁,藥癡也掠了過來。
“你的徒兒小小年紀就知道仗勢欺人,不該教管麼?”傅經虎着臉,看着五人,絕不服輸:“你知道護徒兒,我護就不可以?”
“胡說八道!一會兒老孃會讓你明白是誰的徒兒在仗勢欺人,”烏雲雅將懷中的人往紅無情懷裡一塞:“你們護着小丫頭一邊去,老孃跟這老頑固好好玩玩!”
“老頑固,你接招!”待抱着相思的紅無情等四人一退後,烏雲雅一甩袖子,數張卷軸“呼啦”一下在空中泛起濛濛紅光,帶着一股灼熱的火焰氣息,齊齊向着傅經招呼過去。
眼見數張卷軸同時襲來,早領教過厲害的傅經不敢硬接,也不敢逞強用防護罩,只是一點虛空,向後爆閃。
“哪裡跑!”烏雲雅水色衣衫晃動間,直直的追了過去,瞬間已經到了他眼前,水袖連連舞動,一張又一張的卷軸接二連三的飛出,眨眼間便飛出不下百張,將傅經包圍住。
每一張卷軸,一離烏雲雅的袖子便在空中自動展開,閃耀着藍、黑、白、紅、黃、赤、青各色各樣的光,霎時將傅經裹在其中。
“呼啦”烏雲雅手一揚,又是十來張卷軸出手,俱是一色的黑色,轉眼便附在了彩色的一團外圍。
“再來一張!”烏雲雅一聲輕喝,一抖手,一張卷軸泛着如旭日東昇時刺目的萬丈金光,準確無比的落在了黑色一圈之上,將一切盡掩在其中。
丫丫的,這麼多卷軸扔下去,甭說是人,就是一塊鐵都要成渣了!
牛人!
真不愧是常青的第一女牛人!
看着狂扔卷軸的烏雲雅,相思瞪着兩眼忘記了眨,嘴也張的大大的。
“老頑固,你好好享受!”扔出最後一張,烏雲雅身形爆退,一閃便直接到了藥癡等人身邊。
一旁觀站的藥癡,見烏雲雅過後來,揮手灑出一片碧綠光圈,將六人團團包裹,而木蘭笑生、雲天長也沒閒着,跟着揮出本源力,將光圈增加成厚厚的一個大球。
“嘭嘭……”接二連三的悶響在空中炸開。
“噼啪!”在悶響之後,一聲如炸雷般的巨響伴着閃電般的金色,在虛空中如煙花散開,騰起陣陣的烏雲。
“唔!”地面的司馬家衆人,齊齊的捂了胸口,發出陣陣悶哼。
“嗡”三人聯合撐起的保護圈,被那強勁的氣浪給撞的左右搖晃。
“烏雲雅,你玩真的!”一道滿面烏黑,渾身襤褸的人影從散開的雲霧中艱難的走出來,帶着怒氣的一句吼叫,卻是後勁不足,有氣沒力。
沒受傷?
真是打不死的小強!
剛剛這老頭應該留手了,要不,說不定她早躺地上了!
看着那截黑炭,相思滿面驚詫。
“哼!你以爲老孃跟你說笑?”烏雲雅俏臉一冷:“敢欺負老孃的小徒兒,老孃就讓他償償老孃卷軸的厲害。笑不死,你送他回去,給他好好說,究竟是誰的徒兒在仗勢欺人。”
“一生付盡,到頭成空,你還真是如此!”木蘭笑生從光罩中飛出,落到傅經身旁,一把挾起已經脫力的人,飛向內院:“那小丫頭,可是我們五個老不死拼命爭着的關門弟子,可不是你那不爭氣的徒兒能比的!”
傅經頹然的閉上了雙目。
目送着木蘭笑生遠去,烏雲雅寒着臉與紅無情三人落在了院子內,無視其他嚇成木樁似的人,徑直到了司馬相遇跟前。
“見,見過長……長老!”司馬相遇渾身顫抖,嚇的牙齒“咯咯”打架兒。
“是你們兩個說老孃的徒兒欺負你們了?”一掃司馬相遇與李娜娜,烏雲雅不怒而威,凌凌的目光盯的人冷氣直冒。
“沒……沒有!”李娜娜渾身發涼,聲音怯怯的。
“怎麼會沒有?”相思瞟瞟兩人,很適時的出聲:“你們可是說我一直很張跋,還說我敲詐你們,打碎了你們的牙齒,這麼快就忘記了?記憶力這麼不好,那可要不得。”
“那是,那是我亂說的。”司馬相遇忍着心底的恐懼,控制着雙腿,不讓自己癱軟。
“婆婆,他們仗着自己是大世家家族出身,欺負我年少,說我壞話!”相思委屈的眨眨水汪汪的大眼,嘟起小嘴。
“小丫頭,誰欺負你揍誰,揍不過就丟卷軸,扔藥劑,再打不過就去找我們。”抱着軟軟的小傢伙,紅無情心裡樂的跟吃了蜜一樣甜,大大方方的一笑:“你有五位師尊給你撐腰,不怕!”
小丫頭剛纔那一聲大吼,那句“小徒兒”他可是記着了的。
盼星星盼月亮盼着的徒兒,今兒可是如願了!
“紅老頭,我可以揍他們?”相思雙眼霍然大亮:“司馬家的人會不會舉家來找我麻煩,將我宰了燉湯喝?”
“他敢!”烏雲雅厲目一掃院子中的衆人:“誰敢動你一根頭髮絲,婆婆將他炸成肉煙兒!”
“墨墨,將兩人給我狠狠的揍一頓,別留下一個牙齒!”如得聖令的相思,一回頭就吆喝墨墨動手揍人。
“好咧!墨墨保證揍的他們滿地找牙!”墨墨從旁邊一閃而出,一手拎一個,在衆目睽睽之下,往地在一扔,揮起小拳頭,“噼噼啪啪”就開始練沙袋。
“小丫頭,這裡不看也罷,回去睡你的午覺!”紅無情抱了人,兩腳不點塵,一溜煙的奔往自己的院子。
“姓紅的,別打歪主意!”木蘭笑生擡腳便追了出去,雲天長,烏雲雅哪會落後,身形一晃,便沒了人影。
一片狼籍的院子,只餘下一片木樁,還有那響亮的“噼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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