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了嗎?”慕影突然得意的笑起來:“一個沒有接受過家族傳承的人,還不是本家的族人,如果在決鬥中死去,永遠進不了族譜,害怕也是正常的。”
“無知小子,閉嘴!”還沒等其他人反應過來,一句厲喝炸響,那原本盯着場中的老者一瞬間就到了幾人眼前。
“安長老,我沒說錯,這是事實,”慕影據理力爭,“沒有接受過家族傳承的子弟,不會記入族譜,並不算本家子孫,我母親也是這麼說過的,難道有錯。”
“小少爺即使沒有接受家族傳承,仍然是直系少爺。”慕慧怒目圓瞪,“你想謀弒嗎?”
“慧姨,不生氣!”感受到慕慧的情緒波動,相思反手緊緊握位那隻牽着自己的手,“我的身份,他沒有資格評論,有資格評判的人,盡在內院。慧姨何需跟一個無知之人嘔氣,氣壞了身子,可就不合算了,目前,保養自己纔是重中之重。”
“小少爺,我知道了!”慕慧平復一下腹中的怒氣,溫柔的握着她的手:“以後,我不會生氣,小少爺不用擔心。”
“那就好,我們走!”相思的好心情一下子消失的蕩然無存,抱起地上的兔兔,跨步向外,頭也不回。
兩個人如來時般,越過執事,飄然的離開。
“你會後悔!”慕影看着走到訓練場邊緣的兩人,嘴角泛起一絲陰笑。
“慕影,你笑什麼?”千媚兒看着那個冷笑,縮了下脖子:好可怕的笑。
“我要讓他們後悔!”慕影狠狠的盯着兩人的背影:快了,馬上就成功了!
“小主人,危險!”翡翠突然從相思的袖子裡疾躥出來,回覆本體,張開雙翅,向着兩人的後面撲去。
“慧姨!”已經走到訓練場邊沿的相思,突然聽見翡翠的警告,條件反射般,一躍而起,撲到慕慧的後背。
“卟,咚”兩人重重的倒在雪地裡。
“嗷!”一聲痛叫在兩人倒地時同時響起。
香香豬在翡翠回本體時,也第一次解除似形的狀態,粉紅本體如一堵肉牆,擋在了自己的主人前面,身上憑空現出三條血淋淋的抓痕。
“吱—”又是一聲魔獸尖叫。
翡翠騰空,雙抓中擒着一隻灰色老鼠,他的利爪深深的扎入灰鼠肉中,後者前半身被一雙巨爪牢牢箍住,後半部的雙腳亂蹬,嘴中不斷尖叫。
雕,連同鷹類都是鼠類魔獸的剋星,在翡翠雕的爪中,影鼠恐懼着拼命尖叫。
“影鼠??!!”清瞿的老人,另幾位監管的執事,看着那隻尖叫的魔獸,震驚的張大了嘴巴!
影鼠,特殊隱形魔獸,慕影的契獸!
“慕蕪,慕景,你們兩個滾來訓練場!”安長老,端木安對着長空厲喝,聲如驚雷滾滾傳出,炸響在半個主島上空。
“慧姨,你沒事吧?”相思扶起慕慧,拍去她身上的雪塵。
“小少爺,你怎麼了?”慕慧看着她那烏黑的小臉,心驚膽顫。
“我沒事,有人偷襲。”相思看着慕慧沒傷着,放下心來,“你在這裡,我去處理!”
“兔兔,傷得重不重?”相思走到兔兔的前,看着她血淋淋的爪痕,臉色又陰了幾分。
“小主人,沒事兒,只傷到了皮而已。”兔兔細細的傳音,聲音中沒有痛苦,卻帶着幾分激動,他高興啊,他終於可以護保小主人了哇!
“那再辛苦你保護我的慧姨一會,我去找罪魁禍首算帳。”
“是,小主人。”兔兔嚴肅的應命:“我會保護好小主人要保護的人。”
“小主人,偷襲的就是這隻影鼠。”翡翠“砰”的一下將抓着的灰老鼠狠狠的摔到了地上,自己也落在老鼠背上,雙爪再一次緊緊的箍住它。
“翡翠,幹掉它!”相思冷冷的掃了一眼奄奄一息的影鼠,小嘴裡吐出的字狠厲無情:“敢偷襲,殺無赦!”
不管它的主人是想偷襲她還是想傷害慕慧,就得付出代價!
“不要!”慕影早嚇得呆呆的,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契獸被捉,連召回都忘記了,這下終於大叫出聲。
可惜,遲了!
“是!”翡翠長長的利啄向着腳下的灰鼠一剪,影鼠“吱!”的一句慘叫後,身子被截成兩半,鮮血霎時染紅一片雪地,被分成的兩半魔獸身體在掙扎、蠕動。
翡翠將老鼠一剪兩斷,長啄叼起一半一口吞下,又叼起還在蠕動慘叫着的另一半,再次吞入腹中。
看着翡翠解決掉影鼠,相思目光如刀,緊緊的盯着真正的罪魁禍首——慕影。
“不要,不要,不要—”看着從執事身邊,一步步走近的相思,慕影慘白着臉,後退數步。
“我接受你的決鬥,今日,你我不死不休!”相思站到了他面前,那重重的靴子印入雪地的“卟卟”聲驚得人心一顫一顫的:“你想取我的命或者想傷害我要保護的人,那就拿你自己的命來換!”
“換”字剛落,相思掩在袖子裡,早已經集註了青色玄力的小拳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嘭”的擊在了慕影的丹田上,玄力如潮水一涌而出,然後似乎聽到了一聲“噼啪”悶響。
緊接着,慕影的身子如斷線的風箏,倒飛出去,“啪達”摔落雪地,嘴角的血如水沽出,滴紅了他身下的一小灘白雪。
一羣大大小小的人,全成了木樁。
“此地的負責人,即刻帶着無關的族人退到一邊去!”相思一身狂暴的煞殺之氣一展無遮,“我要與此人進行生死決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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