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手下的報告。手中拿着那些關於蕭蕭瞞着他的秘密。這一疊紙就是他派暗影的人查出來的東西。那個院子的秘密。卻是越看越心驚。帝紋的眉頭越揪越深。眼中盡是陰霾。
他不敢去找她要個答案。
他終究還是信不過她吧!
蕭蕭這兩天也消失了,不知道去哪裡了。她住的地方一直緊閉着。
迦這幾天頻繁的進出那裡。
他們又在瞞着他在進行着什麼事嗎?
剋制不了自己的心裡冒出陰暗的念頭。
聽暗影的報告。好像她一直閉門不出。他不敢前去探問。他怕。具體在怕什麼他自己也說不上來。怕她背叛嗎?他不知道。
直到第四天,蕭蕭終於從她的那間屋子裡走了出來。
臉色仍然一如既往的蒼白。
她不是卻懦的人。既然誤會了她會去澄清???
聽到了帝紋已經去了皇家獵場的消息。
她不記得帝紋什麼時候說過。只要他心情不好他就會去王家獵場。一個人在那裡散心。
派人把那些東西搬到帝紋的書房去。
她騎了一匹快馬飛快的朝着皇家獵場的方向跑去。
皇家獵場中,問了守衛的人帝紋的具體位置,她便朝帝紋所在的方向馳去。
她的懼馬症早在不知不覺中消失殆盡。
一心一意的尋找着那個男人。
終於看見轉拐的地方一個藏青色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全部注意。
眼角餘光不經意的瞥見離帝紋十米處的一個青灰色的東西在移動。
蕭蕭轉頭一看。
“紋,小心!”
立刻策馬狂奔起來。立刻用意識波燒掉那個放暗箭之人。可是隨着這一聲喊聲。周圍居然像趕集似的從鬱鬱蔥蔥的林中射出無數的箭雨。直直的朝着帝紋所在的方向飛去。
這一刻心口燃氣滔天怒火。也不管過度的損耗自己的意識波會造成什麼後果。
只見她眉間原本淡粉色的火焰印記頃刻間變成了血紅色。
四周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等到她終於策馬疾馳到帝紋的身前的時候,穿着灰綠色的刺客已經被她的意識波消失了大半。兩人默契的阻擋着射來的流箭。
忽然。
一隻流劍從右邊的地方射了過來。沒有人看見蕭蕭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帝紋自是也沒發現。聽到極細微的衣帛破裂之聲,幾滴溫熱的液體落在手上,血腥味撲鼻而來。
只來得及接住她急速下墜的身子。
蕭蕭肩胛被刺傷,血如注涌,瞬間染紅了半邊肩膀。
失去意識前蕭蕭心裡,埋怨着。怎麼又是右肩胛的位置,當年被帝紋用光速槍射中的位置。
舊傷復發。她一定又會被迦叨唸了。哎……這樣想着,沉入黑暗的深淵。
這時候守在獵場周圍的士兵聽到聲音趕來,卻看到他們的王抱着埃瑪王妃,臉色焦急的往王宮的方向疾馳而去。
當迦看到渾身是血的蕭蕭被帝紋抱着出現的時候。看着那垂在半空中的頭顱,一顆心像被凍結了一般。
帝紋一邊焦急的召集醫生,一邊輕柔的把她放到他寢宮的牀上。
等到所有的醫生都進去後。
帝紋把蕭蕭交給了那羣醫生。獨自從寢宮裡踱了出來。
心中的感覺說不出的複雜。他想在她身邊看她平安脫險,但是卻裡不清楚自己的心。感到矛盾,感到痛苦。他必須要在她昏迷期間理清自己紛亂的心緒。他信她又似乎不信她。
他愛她又好像還是不足夠愛她。她快把他折磨瘋了。
迦站在外面。看着帝紋居然出來了。看着他臉上那茫然掙扎的表情。眼神一眯忽然想通了他爲什麼掙扎迷茫。久久壓抑的氣氛終於忍不住爆發了。
混蛋!
眼睛發紅的向帝紋走去。
“爲什麼掙扎,爲什麼彷徨?是因爲看到了那堆數量龐大的兵器?是怕她叛變?不信任她?”
迦眼神鋒利的直直看着帝紋的臉。不放過他臉上的絲毫表情。
帝紋的眼中閃過一絲不確定。這自然沒逃過一直看着帝紋臉的迦。一時怒火沖天。
“她要造反的話會那麼傻的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製造那些隨時都可能被你發現的東西嗎?
她要造反的話會回到你的身邊嗎?她直接去加萊的身邊幫助他就可以直接把你打倒了。要不是她你今天的王位會做得這麼舒坦?你從來不知道她爲你付出了什麼。從來都不知道。你知道這十年她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在慢慢的幫你打下根基的嗎?你他媽的永遠不知道。”
氣極的迦已經口不擇言起來了。這一刻他不介意冒犯這個王者。只想一吐心中的悶氣。
“那你們這幾天又在關着門商量着什麼?”
帝紋並沒有生氣。也沒心思去介意他的以下犯上。而是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迦被帝紋的一句話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睹在心口。站在原地緩了幾秒才緩過勁來。
一種想要報復他,想要看他痛苦的慾望瘋一般撕扯着他的心口。迦無法控制住自己要說出一直在心中的那些話。今天他要讓這個男人後悔自己如此的對待她。
“商量什麼?這兩天她一直半死不活的躺在牀上,你很偉大不是嗎?一次次的將她傷害。她被你氣得氣血鬱結。舊傷復發。”
“什麼舊傷?”
“哼,還有什麼舊傷,十年前你留給她的‘禮物’。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什麼意思,說清楚!”帝紋的心中涌起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慌。他怕事情不是他想的那樣。
迦的表情說不出的冷。
“噬心之痛,你十年之前傷她留下的病根。每次發作的時候她都會吐血。蜷縮着身體。按着心口。額上盡是冷汗。每次看她發作一次,我就心驚一分。醫生說這是心病。沒得治的。只有看她自己。而這個病本來早就沒發作了。可是你居然……還這樣傷她。你可知道你的猜疑,你的不信比在她心口捅個洞還要讓她痛?你知道嗎!
你知道前幾天醫生怎麼給我說的嗎?他說,‘庫可氣血鬱結,血氣翻涌,強行壓下,卻不知這樣反而讓身子留了暗傷。現在雖然已經無事,但怕只怕日後身子要更加虛弱了。他讓我勸勸埃瑪,庫可的身子再經不起折騰了!他說她受不得刺激。不然……
便連五十也活不過。在那個院子裡你那麼傷她。你知道她可是昏迷了陣陣一天嗎她本來心臟就不好,十年前你傷她不夠還想重新傷一遍是不是?”
說着說着迦的表情愈發的陰冷起來。氣極反笑。
“你現在這一刻一定很想知道真相吧,想知道就自己去書房看吧。那裡有你心心念唸的一切真相!”
帝紋腳步虛浮的向書房走去。顫顫巍巍的推開書房的門。
看着書房中多出的一摞摞紙。走到一堆紙前。顫抖的拿着一張薄薄的紙張。
一張兵器的分解圖。他手中拿着的正是一張飛機的分解圖。上面寫着的全是關於如何製作和使用飛機的方法。詳盡的寫了很多注意事項。
那一堆紙全是一些武器的分解圖,旁邊的一堆紙是,是一些技術人員和關於這堆兵器的負責人什麼的。
一疊紙,全是這些器械的結構,製作方法。
“十年,她用了十年的時間慢慢的爲你鋪平造路。希望你能在最後的決戰中勝利。這些東西你又以爲她是用來幹什麼的?那天我問她爲什麼要躲在這裡偷偷的做?她說‘她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希望你看着這些時,眼中能夠流露出一點感動,一點欣喜。哪怕是一點點,她都會高興不已。’你永遠不知道她那時紅着臉,有點不好意思的樣子是多麼的動人。多麼的讓你嫉妒你。
我問她這些東西如果被你看見了不怕你誤會嗎?她說‘如果你真的信她。便不會誤會。’而你又給了她什麼?她只是單純的想要給你一份驚喜而已。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男人。她即使離開你也是你活該。每件兵器都是她用心血創造出來的!而你卻幹了什麼?你自己捫心問問,你對不對得起這些東西?”
“院子裡……都是爲我準備的?”
迦嘲諷道:
“哼,你才知道麼?她不告訴別人不過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而你卻那樣猜忌她。你既然不信任她又何必對她說信任她,給她希望再生生打碎的遊戲很好玩是不是?!”
帝紋說不出來,滿心只剩下那日圓門前慘白的臉和悲痛欲絕的一眼。
帝紋突然想起,曾幾何時,她問他想得到這片大陸嗎?他說想。蕭蕭漂亮的粉脣彎着誘人的弧度,眨着眼睛,像個小把戲得逞的孩子,她說:
“那我要給你一個驚喜哦!現在先不能說哦。到時再告訴你。”
心的地方有什麼東西緩緩的刺痛着。
迦看着帝紋難受的表情,輕哼了聲:
“你再來看看這堆東西吧!”
帝紋眼前一陣發黑,走到那迦說的那一堆紙前。一看。
居然全是幻的總部的所有機要人員的詳細資料。還有大小分部的具體詳細地址。
還有掌控幻的信物。
越看越心驚。
真正如迦所說,只要她想她足以毀滅他的一切。
“喜歡嗎?”迦冷冷地說,
“從今天起,她把幻和那堆該死的兵器全部交給你,這些東西都還給你。她本來就是打算給你的。這些東西,她原本想在最後決戰的時候給你這個驚喜的。但是被你……她怕你又懷疑她,又不信她。所以她提前把這些東西給你了。只不過她當初設想的那些驚喜全部全部變成了猜忌。你知道嗎?她說,幻,本來就是爲你而建的。你又何必去猜測她的用心。你又怎麼看待她的?還有你們的孩子。你又把他們置於何地?她們在你的心中就這麼比不上你心心念唸的權利嗎?她簡直就是瞎眼了纔會愛上你這個沒有心的男人。所以說你永遠不知道她爲你付出了什麼,永遠都不知道。枉你還是一個聰明人,你自己用你的腦子好好的想想。如果她真的要對你不利,要搶你的權利還用這樣嗎?”
一種報復的快感徜徉在迦的心頭。這個男人從來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從來都是自私自利。不管不顧只知道權利二字。現在是該好好的教教他什麼叫做珍惜了。
這一罵把多年來的鬱悶全部罵光。迦呼出一口氣。終於狠狠爲蕭蕭出了口惡氣。
帝紋一口氣慢慢的塞在了心口的位置。
那是一份怎樣的用心?心口的地方像被鈍刀慢慢的割一樣。
爲那個眼神始終清澈如一的紅髮女人心痛。
心像被丟在油鍋裡煎熬一樣。
再也站不住,身子一晃,跌坐在長椅上,七月的暖風吹在身上卻冰冷刺骨,那心便如同被凍住了,吃力地跳動着,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只看到蕭蕭的一顰一笑流轉而過,蕭蕭似乎就站在那兒,帝紋忍不住伸手去抓,卻只抓住虛無的空氣
迦看玄沐羽神色恍惚地一動不動坐着,便徑直走了出去。
讓他心裡煎熬後悔去。他要去看蕭蕭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
昨天鳳鳴軒抽筋,,,,沒及時發上來、、今天兩更~~~晚上還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