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明情況後,錢桐將郭楓同時失蹤之事彙報給天雷三衛,但隱去了郭楓暗戀公主的內情,畢竟這個屬於內部秘密,公開了不太好,只是提醒天雷三衛,公主神秘失蹤可能跟郭楓有聯繫。
“多謝錢老爺子,如此說來,只要找到郭楓,就有可能探知公主的下落了?”姚志剛道。
錢桐點點頭,道:“三位大人,如果你們找到郭楓,請第一時間通知我。”
姚志剛道:“這個當然,郭楓是京都娛樂城的人,自然要向你告知。”
從京都娛樂城出來後,天雷三衛調集人手,展開地毯式搜索,卻是一無所獲。難道郭楓已經離開了京城?若是如此,天玄帝國這麼大,可有點棘手了。
正在此時,一名手下前來彙報:“大人,我們在城郊查問到一個樵夫,他好象得知一點線索。”
姚志剛大喜,道:“快帶他進來。”
手下領着樵夫進來了,這位樵夫約莫四十來歲年紀,皮膚黝黑。
姚志剛客氣地道:“大叔,你有什麼消息請如實告知,若能找回公主,皇上將大大有賞。”
樵夫道:“回大人,小的乃是筆架山附近的樵夫,今兒一早,天還矇矇亮時就上山砍柴,準備趕京城柴火市場的早市,到得半山腰,正爲找到一處乾柴窩而高興,突然有兩條人影降落到前方十多丈遠處,竟好象是從天上飛下來的,小的嚇了一跳,匆忙隱身到樹叢裡,藉着朦朦天光,依稀可以看到一個是黑衣漢子,一個是青衣少年,那青衣少年手裡還抱着一個穿着很少的女人,手腳耷拉着,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暈過去了。我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幸好他們一落下來就匆匆上山了。”
姚志剛點點頭,道:“大叔,有沒有看清那女人的容貌?”
樵夫道:“天太暗,又是橫抱着,看不大清楚。”
姚志剛道:“好,你下去吧,多謝了,找到公主後,我會派人聯繫你過來領獎賞的。”
樵夫躬身告退。
姚志剛跟兩兄弟商量了一會,決定將重點放到筆架山上。
“大哥,聖域不是有一個入口就開在筆架山上麼?”老三姚志東道。
姚志剛掐指一算,不由驚呼一聲,道:“今年是聖域的開門之年,要是跟聖域搭上干係,可棘手得緊了。”
“大哥,上一次聖域開門,聖域使者曾來邀請過我們,這次會不會來呢?”老二姚志明道。
姚志剛沉吟了一會,道:“如果找不到公主的蹤跡,看來我們得入聖域一趟,否則找不回公主,難以向皇上交代。”
姚志明道:“可是聖域神秘莫測,恐怕進去容易出來難。”
姚志剛道:“那也沒辦法了,我們家族幾代人都是禁宮侍衛,總不成到我們這一代給敗壞了。”
老二老三同時點頭道:“大哥怎麼說,我們怎麼做,一切以大哥馬首是瞻。”
再說馬文才等三人趕到大柳村郭楓的老屋內,只見裡面擺設簡陋,灰塵滿地,但地上分明有新鮮腳印,有幾個腳型頗小,顯然是女人留下的。
“咦,桌上有點完不久的蠟燭。”李凝梅叫道。
馬文才沉吟道:“看來昨天夜裡這裡有人來過,多半是郭兄弟和公主了。”
隨後劉阿大在牀邊發現一隻玉鐲子,晶瑩剔透,質地上佳,很有可能是皇室珍品。
李凝梅接過來看了一會,道:“玲瓏姐姐跟公主比較熟悉,我們拿回去問下她,是不是公主的飾品,如果是的話,就可以確定公主是被郭兄弟拐走了。”
三人回到家,把手鐲交給方玲瓏。
“是公主戴的手鐲。”方玲瓏確定地道。
衆人擔心之餘,卻也有點慶幸,畢竟公主被郭楓擄走,總好過被其他人擄走。
劉阿大道:“郭兄弟儘管誤入歧途,但葉公子和公主都是他的救命恩人,當初埋葬他母親的時候,我也一同前往的,只要他有一絲良知未泯,應該不會對公主怎麼樣。”
方玲瓏嘆道:“現在相公不在這裡,若是被他知道的話,肯定要急死了。”
李凝梅道:“葉大哥和王大哥去南疆已經有二十多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方玲瓏道:“他說要兩個月後回來,希望能早點歸來吧,他倆神通廣大,尋找公主的任務恐怕要着落到他們身上。”
劉阿大道:“要不要叫曾姑娘幫下忙?曾姑娘來歷神秘,或許她有辦法。”
方玲瓏搖搖頭,道:“曾姑娘跟我們的交情不深,以前還是我們的敵人,今天開會時也沒有叫她來,我看還是算了,如果弄巧成拙的話,恐怕更不好。”
衆人商議了一會,決定每天派一半人手到京城附近查訪,現在京都娛樂城的生意步入正軌,減少人手關係也不是很大。
如此查了幾天,依然毫無音訊,而京城裡的江湖人物日漸增多,原來全國武林大會即將召開,各路好手紛紛朝京城涌來,娛樂城的生意陡然好了一倍多,簡直快人滿爲患了。
錢桐心知再這樣毫無頭緒地找下去也不是辦法,何況此時分出一半人手,對於生意火爆的娛樂城來說,服務力量已經出現捉襟見肘的情況了,於是找馬文才商量對策。
馬文才當然也知道目前的狀況,找到公主和郭楓的希望越來越渺茫,去尋找的人員每天只是瞎貓碰死老鼠般亂逛,如果將娛樂城拖垮,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落得人財兩空,雖然公主是葉青龍的未來妻子,但娛樂城也是葉青龍一手創立的,凝聚了好多人的心血,當下同意了錢桐的請求,將尋找人員削減到每天兩人,能找到公主那是皆大歡喜,實在找不到也沒辦法了。
娛樂城的生意終於在武林大會召開的前夜達到頂峰,不但每一層賭場都擠滿了人,連妓院的妓女都供不應求了,畢竟前來爭霸的基本都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對妓女的需求量極大。幾個股東連夜奔波,幾乎將整個京城的妓女都僱傭來了,才勉強應付過去,更是減少客棧的租出率,將一半的客房改成鐘點房,讓衆豪傑有地方玩妓女。
此時的娛樂城,賭場內充滿了贏家的歡呼聲和輸家的哀嘆聲,妓院和客棧更到處是叫聲和喘氣聲,無數的肉搏戰在上演,有些身體棒的妓女一天接十幾個客人,收入頗豐。
當天的營業額接近五百萬兩銀子,這是一個極爲恐怖的數字,要知道整個天玄帝國一年的軍費也不過是三千萬兩銀子,京都娛樂城一天的營業額接近天玄帝國一年軍費的六分之一,若是皇帝知道了此時,恐怕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劉阿大和劉小四都是性慾旺盛之人,平時生意沒這麼火爆,他們利用職務之便,經常找漂亮風騷的妓女盡一下魚水之歡,那些妓女知道他們在娛樂城裡身居要位,通常也是半賣半送,使勁渾身解數討好他倆,這樣方便走後門,可以帶來更多的生意。
現在情況不同了,幾乎每一個妓女都在接客,而劉氏兄弟也要照顧火爆的賭場生意,所以別說他們分不出身,就算偶爾偷得空閒,也找不到妓女供他們發泄。
劉阿大成熟穩重,倒不敢亂來,衝動的劉小四就不一樣了,工作到子時,等換班的人一來,就迫不及待地衝出娛樂城,去找其它的妓院。
京城是繁華之都,就算是午夜,也有妓院開門,但現在所有妓院的妓女都跑到京都娛樂城幫忙了,因此劉小四逛了大半個城市,也沒有找到一家開門的妓院,不由大叫倒黴,只好強忍着慾火,到街旁的一個小麪攤上吃夜宵。
叫了一碗麪,一碟牛肉,一壺酒,唉聲嘆氣的劉小四用吃喝來壓抑身體的需要,偶爾擡起頭來,只見鄰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少女,身穿淡紫色衣裳,身材玲瓏嬌小,但幾處關鍵部位卻凹凸有致,極具風味,而且一張鵝蛋臉也是白裡透紅,很是可愛,光看她臉上的皮膚,就可以想象到身上有多麼的白嫩。
如果她是個妓女就好了!
劉小四雙眼發光,暗吞一口唾沫。
那紫衣少女注意到劉小四在偷看她,也開始打量對方。
作爲白沙五鬼之一,三十多歲的劉小四長得魁梧健壯,臉上的絡腮鬍子更顯示出他的男性魅力。
那紫衣少女冰雪聰明,已經從劉小四的眼光中讀懂他的心思,不由微微一笑,伸出芊芊玉手朝他招了招,柔聲道:“這位大叔,可否過來一敘?”
劉小四受寵若驚,連酒菜都顧不上了,匆忙移座過去,道:“姑娘,你是在叫我麼?”
紫衣少女有意無意地在他健壯的手臂上拂了一下,似乎很滿意,連連點頭,道:“當然是叫大叔了,這麼晚了,大叔還在外面瞎混,不回去陪夫人麼?”
劉小四撓撓後腦勺,苦笑道:“不瞞姑娘說,我還是單身一人呢!”
紫衣少女輕咦一聲,道:“大叔,象你這個年齡,應該已經結婚了,怎麼還單身一人?”隨即撲哧一笑,道:“大叔是不是太窮了,討不起老婆?”
劉小四聽到此話大爲不滿,要知道他現在是京都娛樂城的高層人員,月收入超過十萬兩銀子,在京城裡也算得上是富翁了,當下不由自主地挺起胸膛,笑道:“姑娘,我是太窮,窮得只剩下銀子了,哈哈!”
紫衣少女奇道:“既然這麼富有,爲何不討個老婆?晚上暖暖被窩也不錯啊!”
劉小四道:“我習慣自由自在的生活,都說婚姻是愛情的墳墓,與其被枷鎖套牢了,還不如單身更好,反正有的是銀子,平時逛逛妓院也不錯。”
紫衣少女喃喃道:“婚姻是愛情的墳墓……”隨即低頭陷入了沉思,似乎在回味這句話的意思,過了一會,擡起頭來,道:“大叔,沒想到你竟然有這等覺悟,小女子很是佩服。其實我也結過婚,但現在總算解脫了,可以過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這少女雖然年輕,但體態豐腴,在閱女無數的劉小四眼裡,自然知道她不是處女,但聽她話語的意思,竟好象結了婚又離婚了,還是讓劉小四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