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賀少在,外面的那些慫包也就只能想想了。”林情深甩了甩馬尾,“不是說今晚你有貴客會過來,怎麼、不給我引薦一下嗎?”
“應該被什麼事纏住了,暫時過不來。改天吧。”賀東平聳了聳肩。
“真是可惜了。今晚的歌舞曲可是我專門準備的。”眼角輕輕地挑了一下,魅惑的目光隨着自然的流動起來。
“沒關係,來日方長。改天給你介紹。”
閒聊了一會兒,賀東平突然問道,“情深,天天在舞廳、酒吧裡坐場,難免不出差錯。我看還是……”
“打住!”林情深突然止住了他,“其他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坐場這件事情沒的商量!”
“你找了五年都沒有找到他,現在k市的大小酒吧、舞廳幾乎沒有你沒坐過場的,你爲什麼那麼肯定他就會出現在這裡?”
賀東平有些惱。
“我不肯定他會出現。”林情深看起來十分冷靜,“但是我想不出比舞廳酒吧有更多男人的地方來。”
“你要找到什麼時候?就憑你記憶裡模糊的聲音?還是憑你留在他脖子上的牙印?”賀東平低吼起來,“我去找個女人在脖子上咬個牙印,是不是也能變成你要找的男人!”
“你今天是怎麼了?”注視着他微微慍怒的臉色,林情深的秀氣的眉毛蹙了起來。
“……”
嘆了口氣,賀東平發現自己聲音太大,有些過了。
“他的聲音一直都在我腦子裡盤旋,從來沒有模糊過。我有種感覺,我們很快就會見面的。”纖細的手指撫着夕霧花的淺紫色花瓣,目光輕輕地流動着。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
“什麼時候走?我送你回去。”賀東平忍不住打破了沉默。
“不用了,唯一一會兒會過來,我們一起回去。”林情深委婉的拒絕了他。
“嗯。注意安全。今晚酒喝多了些,話多了你別往心裡去。”賀東平是個十分有分寸的男人,看她臉色暗淡,忙爲自己的失控的情緒致歉。
“無所謂,我不會往心裡去的。”
直到賀東平起身離開,林情深還在擺弄她的夕霧花。
夕霧花是一種桔梗科的草本花,花瓣不大,花香淡雅怡人,卻是“一往情深”的代言人。
五年前,她在醫院醒來的時候,牀邊就是放了這種花草。
是那個男人留下來的花。它的花語是“深情、一往情深。”
從那天開始,她就像中了蠱一樣,不停的尋找着他的影子。
這一找,就是整整五年。
說一點不氣餒,不失望,那都是假的。
沒有人能依靠着三言兩語的淺薄回憶來過一輩子的,她也做不到。
喬唯一在酒吧緩過勁兒,才趕了最後的一班公交回家。
洗完澡,覺得今天的事情十分雜亂,又毫無頭緒,看了看時間,都是半夜十點了,竟然沒有一點睡意。
索性開了電視機,坐在了客廳裡。
“今日晚報剛剛收到消息,北美著名的em集團總部將於本月底遷至k市,去年該集團在本市投標的包括em影視公司在內的三大項目也即將準備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