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雷總,警察已經出面處理了。肇事者也受了傷,正在醫院接受警方盤問。”
“把人給我帶過來,我要親自問,他是不是眼瞎了!?”雷池氣狠狠的,聲音剋制的咆哮着。
“是。”醫生點了點頭,躬身退出病房。
很快,所謂的肇事者就被帶到了雷池面前。
“雷總,是她開的車,撞上了夫人的車。”兩個警察跟在醫生後面,拿着筆錄本,也不太好插手。
雷池在K市的霸道是出了名的,只要他自己想辦的事情,警局都會很有眼力的不去打擾。
警局裡都傳,他在上邊有人,所以才橫行多年,沒人敢管。
“你們都出去。把她給我留下。”雷池冷冷的出聲,眼神兇狠。
醫生和警察全部都默默的退出去,順手把病房的門帶上來。
貝小九直視着他,眼底是赤裸裸的憤怒和仇恨。
“原來是你。”雷池斜睨着貝小九,表情冷冽,“你眼瞎?這麼寬的路往我的車上撞?”
“呵……”貝小九冷笑起來,“我眼瞎?我就是眼睛沒瞎,才能正好撞在你的車上。只可惜,車速不夠快而已!”
她的聲音很尖銳,刺着雷池的耳朵十分難受。
回頭看了看裡面的喬唯一,還擔心着她被驚醒。
拳頭死死地握住,大步的朝着貝小九逼近。
“你故意的?”雷池瞪着她,眼神森冷而凜冽,“你知道謀殺罪名我可以讓你後半生都在牢裡度過!”
“我敢這麼做,就已經想過後果了。”貝小九恨恨的開口,“雷池,你不要以爲你過去做過的事情就沒有人知道,你殺了我爸爸,害死了那麼多人,就算今天不死,早晚也會有報應的!”
“綁架我兒子,那是他們罪有應得!”雷池暴怒起來。
早就知道這個女人沒安過好心,當初新聞氾濫的時候就不應該對她心慈手軟。
不然,喬唯一現在也不會躺在醫院裡。
“罪有應得?你說的倒是輕巧!你手上沾了那麼多人的鮮血,難道每個人都罪有應得?你算什麼東西?憑什麼制裁他們?”貝小九瞪着他,語氣憤怒,聲音嘶啞。
“就憑你們這些人卑微如塵埃,在我眼裡根本不值一提!”雷池輕蔑的掃視她的臉。
如果不是喬唯一不許他再傷害無辜的人,他斷然不會放過這個女人。
“如果我太太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要你的命!”
“我的命?想要你就來拿啊!我全家都死掉了,光腳的難道還怕穿鞋的?”貝小九瞪着他,貝齒緊咬。
她恨,真的好恨。
每一次見到他,都會想起噩夢般的過去。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也許她能像很多平凡的女孩子一樣有父母親人陪伴,能快樂的長大,能嫁一個平凡的男人,過簡單的一生。
這二十年,仇恨無時無刻不環繞着她,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李警官!”
雷池無視掉她眼神裡的仇怨,吼了一聲。
“雷總。”門外的警察推門進來,態度畢恭畢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