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有消息的話,你告訴我。”喬唯一嘆了口氣,怎麼也揮不去心裡的那些壓抑。
季少川開着送她回了林情深的原來的公寓裡。
“上去吧,如果有事情需要幫忙的話,記得找我。”臨走時,季少川還囑咐了她一句。
“謝謝。”喬唯一點點頭,轉身上樓。
第二天,小菲拉的葬禮在墓園裡簡單的舉行。葬禮上的人很少,稀稀疏疏的也就那麼幾個。
葬禮結束後,一行人返回家。
蘇向晚站在陽臺上,眼睛直直的看着外面,腦海裡浮現出往日在美國的那段開心日子,心裡一酸,除了想哭,更多的就是恨意。
綿綿不絕的恨意就像是江水一樣,把她徹底的淹沒了。
身後,男人沉重的腳步聲響起來。
蘇向晚閉了閉眼睛,背對着他,兀自的開口,“孩子已經沒有了。你也不用跟我道歉了…我知道你心裡也不好受……”
話語間,都充滿了哽咽。
雷池還是朝着她走過來,步履有些沉重滯悶。
“向晚,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太晚了。”雷池的眉頭皺在一起,“小菲拉是你的命,我卻讓她發生了意外,我對不起你……”
“我說了,你沒有對不起我。我向來不喜歡爭奪,但是誰要是欠了我的,我就是死都要從她身上討回來!”說着,眼底就無意識的染上了猙獰的憤怒。
“都是我一手造成的,跟唯一沒有關係。別怪她。”雷池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恨,還有什麼我能爲你做的,我都會盡力補償你的……”
“補償?”蘇向晚冷笑起來,“雷池,你最好現在就殺了我,不然我這輩子都註定要要折磨她,直到我死。”
“你是小菲拉的媽媽,你知道我不會對你下手的。”男人的墨眸中閃過一抹無奈,“喬唯一是我的女人,我不會讓任何人動她一下。”
“雷池,我就是要讓她這輩子都痛不欲生,你以爲你阻止的了我麼?”蘇向晚收起冷冽的笑容,聲音陰沉而諷刺。
“說吧,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打消心裡的恨?”雷池單刀直入。
他不想在小菲拉死了之後,對向晚也做出過分的事情。
但更不允許任何人危及到喬唯一的安全……
“怎麼做?”蘇向晚又冷笑起來,“是不是隻要我說,你都做的到?”
“只要能做的,都會做到。”雷池閉了閉眼,狠心應下來。
就算是爲了可憐的小菲拉……
“是麼?小菲拉死了,我唯一的女兒死掉了。我問你要一個女兒,你給的起麼?她生前最渴望的事情就是你能做他爸爸,還是我問你要一場盛大的婚禮你能給的起?”
蘇向晚聲嘶力竭的吼道。
雷池臉色瞬間僵硬了。
頓了頓,聲音淡然的沒有一點點起伏,“我都給不起!”
“給不起麼?”蘇向晚往前靠了靠,正好站在她的面前,染着淚意的眼睛一笑,有種絕望的悽美,“恐怕給不起你也要給……”
說着,雙手勾住了雷池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