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麼?”電話是季少川打過來的,像是例行的關心一樣。
“我沒事。謝謝你。”喬唯一靠在沙發上,撐着自己的腦袋,清秀的眉頭皺起一條淺淺的溝壑。
“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開口。”季少川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動聽磁性。
如果心情夠好,聽他說話,就像是一支悅耳動聽的曲子。
怎麼聽,都是不會膩煩的。
“我會的,謝謝你。”喬唯一對他的態度,永遠都是冷漠疏離,像是朋友,又始終保持着戒心。
“不用謝我。你懂我的心思。”手機裡季少川那邊傳出嘩嘩的聲音,像是液體傾倒在杯子裡的動靜,“唯一,我心裡有你。如果你願意……”
“我一直把你當朋友。”
還沒有等他說完,喬唯一就開口打斷了他的話。
有些人是不能再愛了,而有些人卻是從來都沒有愛過。
她不能欺騙自己的感情……
就像是即便想起了慘烈的過去,她也不能欺騙自己去恨他……
這段感情是她自己招惹上身的,不管結了什麼樣的果,都是她咎由自取,怨不了別人。
她不能騙自己一點都不愛雷池,也不能騙自己再一次用槍口對準他的胸膛……
那就走吧。
走的遠遠地……走到一個永遠都不會再碰面的地方去……
“我知道你們不可能了。爲什麼不嘗試給自己一個機會?”季少川似乎不打算放棄,“我不會太差的……”
“季少川,謝謝你的好意。你對我的好,我都記得,一點都沒有忘記……”喬唯一輕鬆的就岔開了他的話題。
“……”沉默了一下,季少川又道,“沒關係。我知道你需要時間……我可以等,我不缺耐心。”
淡淡的聊了兩句,像是熟悉的朋友一樣,喬唯一便掛了電話。
她沒有提起自己要走的事情,季少川也不是一個好應付的人。既然決定要走了,就不會再跟這邊的人有任何的牽扯……
第二天,吃完早飯喬唯一打算先送兒子去幼兒園,這兩天她還要添置些必備的東西,找個合適的城市,爲將來的生活做打算。
打包了自己必備的衣物行李,換了張全新的手機卡,從銀行裡取了大筆的現金,然後把情深的公寓重新整理了一遍。
做完這些事情,客廳裡已經對方了不少行李,喬唯一看着自己大包小包的東西,自嘲的笑了。
她像是一個逃亡者,別人都是逃債,而她逃的,卻是自己避之不及的過去。
處理完這些瑣碎的事情,一整天竟然也就這樣過去了。
看了看時間,喬唯一這才動身都去幼兒園接兒子回家。
她從車庫裡開了情深那輛紅色的小跑車,已經幾年沒有開過車的人,難免會有些生疏,路上車流多的地方,她儘量的小心。
以後,帶着雷逸舟,所有的事情都要她一一親自處理。
不能事事都依賴別人了……
想着想着,就到了幼兒園的門。
“喬小姐?您來接逸舟?剛剛雷總已經把他接走了,沒有跟您打過招呼麼?”園長見到她,詫異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