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臉?
“銀子唄!”那官員也是從來都沒有見過自家主子這麼好說話的時候,瞬間就給嗨了:“殿下,你想想看微臣長成這個模樣,爲什麼還會有人前仆後繼的撲上來?”
百里迦爵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難道不是因爲那些人眼瞎?”
官員:……
他錯了!
殿下就算不正常了,毒舌功底還在!
“因爲微臣的身份。”官員說起這個來,還有點小羞澀:“我是掌管國庫的,手頭上總會多少有些寬裕。”
百里迦爵嗓音低低的嗯了一聲。
官員說完這個,就有點後悔了,心想,天勒個擼!
他怎麼把自己的老底都給交代了?
難道這是殿下審人的新手段!?
官員不確定的朝着百里迦爵偷偷瞄了一眼。
百里迦爵豈會看不出他的心思,慢條斯理的轉動着無名指上的戒指,冷冷的笑了:“今天本殿不打算殺人,不過,你要是再這麼支支吾吾的,沒準我就改變主意了。”
“殿,殿下,您別惱,微臣繼續,繼續!”那官員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道:“說到銀子,還得會花。如果是直接給她們銀子,她們不見得會多喜歡,必須給一部分,用一部分。就好比說微臣,一到了晚上總要帶上微臣新納的夫人去趟醉鄉樓,訂上個雅間,她想吃什麼就要什麼,布雲山莊再去逛一逛,她看上什麼新綢緞,新頭飾,買!總歸一句話,就是給她買!”
百里迦爵修長的手指敲在古書卷木上,渾身的清貴:“沒了?”
“基本上就是這樣吧……”反正他是覺得銀子用好了就是萬能的!
百里迦爵把古書一合,上挑的眉眼十分的禁慾:“比想象中的要簡單。”
什麼簡單?官員一臉霧水,他怎麼聽了半天,都不知道主子要做什麼?
難道是……
突然間,那官員像是想到了什麼,雙眸掃過自家主子那雙白皙修長的手,頓時明白了。
殿下問這些,十有八九是爲了王妃!
他猜的沒錯,百里迦爵這麼做,確實是想讓赫連薇薇高興。
這麼多天沒去太白學院,想必她自己呆着會悶。
他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她是個多麼不喜歡被束縛自由的人。
爲了打消她想要離開皇宮的念頭。
必須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赫連薇薇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見到他走進來,像往常一樣,伸了個懶腰,然後把挑好的小點心,直接塞到了他的嘴裡,抱着零食盒子,勾脣一笑:“新發現,怎麼樣?”
“嗯,可以,薄荷的味道。”百里迦爵伸手把人攬過來,抱在懷裡,就那麼自然的坐在了那張貴妃椅上:“晚膳我們出去吃,你去換下衣服。”
赫連薇薇笑了:“好。穿男裝還是女裝?”
“男裝。”自從那天開始,他就不想讓她出現在大街上,太能招蜂引蝶!
赫連薇薇應了一聲好,不到一會兒,一身白衣飄飄的就走了出來,她那張臉長的好,眼角下的淚痣,因爲她穿了男裝的原因,總給人一種想要一看再看的魅感。
百里迦爵看了她半響之後,長眉皺了皺,然後長袖一揮,也不知道是弄了些什麼東西在她的臉上:“現在可以了。”
可以了?赫連薇薇看着銅鏡裡那張黑的不能再黑的臉,不得不懷疑某殿下的審美觀到底在哪裡?
她還沒有問出口,百里迦爵已經俯首,用力地吻住了他。
有些霸道,又有些溫柔,一個吻便像狂風暴雨一般,恨不得將她吹到無邊大海之中,讓她只能死死抓着他,抱着他,不斷地喘息。
“真不想讓你出去。“男人的聲音低啞暗沉,性感溫柔,好聽的讓人心臟一顫,恨不得答應他所有要求。
赫連薇薇面色緋紅,紅脣水潤,一雙眸子裡滿是水汽,越發的勾人心魄:“那就不出去。”
“算了,都安排好了。”百里迦爵扣住她的腰,忍不住的在她的耳朵上咬了一口:“走吧。”
赫連薇薇十分懷疑,如果不是已經安排好,某殿下會怎麼折騰她。
只是略微一想,便猶如觸碰到禁忌的匣盒一般,讓赫連薇薇直接發軟的將臉埋在了他的懷裡,嗅着男人好聞的氣息,舒服的合上了眸。
百里迦爵就這樣抱着她上了馬車,兩個人坐在一處,十指相扣,戒指散發出來的光,總給人一種說不出的親密感。
兩個人用都是化名,權當出來玩一天。
揮了衣袖,讓所有宮中太監侍衛們都退去,只留下了來無蹤去無影的影衛。
就那麼隨意的在大街上走着,兩個人的身形都十分的好看,即便是相貌做了掩飾,但是那與生俱來的氣質,還是讓不少人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幾眼。
赫連薇薇買了一個烤紅薯,扒開之後,一半我一半的分開了百里迦爵,吃在嘴裡很香甜,熱氣騰騰的。
“別弄的到處都是。”
三殿下永遠是負責擦手的。
赫連薇薇很想告訴他,吃烤紅薯就得快狠準,不過回頭看了看某殿下的吃相,分分鐘就被征服了。
畢竟把烤紅薯吃出拍唯美電影宣傳片的人,實在不多見。
她這邊吃的一手黑,他卻只有指尖髒了點,吃相還特別的好看。
等到百里迦爵解決掉他那塊烤紅薯之後,拿着帕子擦了擦手:“時間不早了,我們去醉鄉樓,那裡有你喜歡吃的東西。”
“嗯,吃完再打包一份醬牛肉,回去給小七。”赫連薇薇拽着他的手,上了樓。
上好的雅間,每一處都是奢華。
縱然是微服私訪,三殿下也是改不了喜歡清靜。
醉鄉樓在上菜之前,都會先上一些瓜子花生。
赫連薇薇捧着瓜子匣子吃瓜子的模樣,很乖巧。
百里迦爵就坐在她的旁邊,手臂像之前一樣,搭在了她椅背上,語調慢慢:“我也吃。”
“嗯?”赫連薇薇塞了把瓜子給他。
百里迦爵卻沒有接,身子依舊向後仰着,手指不緊不慢的撫着她的長髮:“我以爲這種事,該是夫人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