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薇薇聽着那邊幾乎要拆牆的動靜,頭疼的用指尖撐着額,一個冷笑:“猴子,說重點,另外幾個,你們再不安靜,統統以後都不準抱清塵小朋友!”
破壞力爆表的糙漢們,一聽這句話,瞬間挺直了腰板,排排隊的站好!
要知道得到小老大的青睞,可是他們畢生都在追求的目標。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
最近兩天小老大不在,他們都覺得生無可戀了。
以後如果再抱不到人…嗚嗚,單單是想到那畫面,就覺得好殘酷好憂傷!
赫連薇薇已經習慣了自己這羣逗比手下的表現,嘴角抽搐着沒有去看那羣糙漢子的臉,對着猴子道:“文件百分之百還原了?”
“當然!”猴子大拇指一豎:“如果是追蹤就麻煩了,畢竟時間過去了這麼久,很難追蹤到,幸好老大說過要來這個學校找,最起碼能剩下我三天三夜追蹤的時間,只要他筆記本沒有換過,我就能順着這裡面的痕跡查出來。這小子還真是有點小聰明,知道定時清空文件,我用了恢復回收站才把之前的資料都調了出來,後面費了點時間,不過一切都順利。”
“很好。”赫連薇薇薄脣一勾:“用手機對準他的電腦屏幕,我要讓他親眼看。”
猴子當然原話照做。
趙曉東看着那個再也熟悉不過的頁面,臉上的表情再也撐不住了!
赫連薇薇的嗓音裡依舊帶着笑,就像是個來索命的死神:“趙同學,你應該對這個聊天畫面不陌生吧?爲了避免你口舌伶俐的想要爲自己脫罪,我讓他們把你當時投稿給店長時的郵箱也復原了,裡面只有一封已發文件,你以爲註冊的時候不留個人信息,我就沒有辦法查到你了嗎?趙同學,你太小瞧了我這個只會裝神弄鬼的陰陽師。”
趙曉東依舊沒有說話,他的整張臉都鐵青到了極點!
店長的反應倒是很大,他指着薇薇的手機屏幕,驚呼出了聲:“就是這個郵箱!當初把泣宅這個密室方案發給我的就是這個郵箱!”
“趙同學。”赫連薇薇把手機一收,動作帥氣,言語精煉,直擊重心:“你做成的這個方案,如果交給警方去請專業人士來研究,立刻就會分析出裡面的弊端,那幾個不必要的鋼管爲什麼會出現在這個方案裡,對講機又起到了什麼作用,一查就能知道。而你,也休想逃掉這一劫。”
聞言,趙曉東哈哈哈的低笑了起來,接着他把眼鏡一摘,臉上的兇狠畢露無疑:“我真是不明白,我的計劃這麼完美,你到底是怎麼發現這些事情的!你最該懷疑的不應該是陳飛揚嗎?明明他比我更符合殺人犯的條件!”
“因爲密室裡所有的故事背景和道具,你每做一件事都和你的內心有關,你把當初的事情全部都還原了出來,從那時候我就在想,一個密室內容怎麼可能和你們的經歷有高達百分之九十的相似度?除非這裡面有什麼我還不知道的事,所以在走到第三關的時候,我就已經讓人去你們學校等着了,果然很有收穫,好在店長沒有忘記這個密室方案的由來。”赫連薇薇伸了個懶腰,嗓音很淡:“好了,事情結束了,你一直心心念唸的證據,我也幫你找到了,趙同學老老實實的去坐牢吧。”
趙曉東當然不會就這麼輕易就範,他第一個反應就是逃!
誰知道剛一轉身,身後就有什麼東西飛了過來,直直的戳在了他的腿窩處!
趙曉東疼的立刻爬在了地上,抱着自己的腿,朝着一側看了過去,是個身着黑色西裝的少年。
說起這個來,他就覺得不可思議。
他設定的機關,百分之百是會戳死人的,那些鋼管戳下來,絕對會要人的命!
爲什麼對方的身上卻一點傷都沒有!
他原本以爲再死一個人,就能轉移大家的注意力。
沒有想到,他居然會失手!
趙曉東呲牙咧嘴的仰視着百里迦爵,這無疑是他計劃中最大的敗筆!
還有那個高中生!
趙曉東側頭,朝着赫連薇薇看了過去,臉色蒼白到極點。
赫連薇薇卻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踱步從他身邊越了過去。
“等一下!”趙曉東忍着身上錐心的疼,嘴脣顫抖着:“既然你這麼厲害什麼都能查出來,又說我替思純報錯了仇,張蘅不是當初害死的她的人,那兇手是誰?另一個,兇手是誰?”
赫連薇薇眸光一側,沒有一絲的溫度:“我爲什麼要告訴你?”
“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對不對!”趙曉東激動了起來:“你幫幫我,幫我把那個人找出來!”
赫連薇薇頓住了腳步,嗓音很平常:“我一直以爲這世界上不管什麼愛情,最起碼要求一個平等,你喜歡她,她尊重你。董思純這樣的女人死了一點都不可惜,在一段感情裡,很多人會因爲各種原因分手,那都沒有關係,最噁心的就是這種插足別人家庭,玩弄別人感情的女人,她不在了,那是老天有眼要收她,她都那麼對待你了,你到現在還想着替她報仇,該說是渣女配賤男嗎?趙同學,有空多想想你父母,他們是怎麼對你的,你爲了這麼一個女人,把你的一輩子都毀了,值得嗎?”
趙曉東沒有再說話,他突然之間就楞住了。
那一刻,他的腦袋裡出現的唯一畫面,就是媽媽來了北京,捨不得去星巴克的樣子。
她說:兒子啊,一杯飲料就三十多,這也太貴了,我不喝了,媽媽給你買去,你想喝什麼?
他是從小地方來的,父母也是很普通的小職工。
在他們的縣城裡根本沒有像星巴克這樣的咖啡廳。
媽媽是真的捨不得,可再捨不得,還是頂着大熱的天,什麼都不懂的給他點了一杯冰卡布。
那時候他還覺得她丟人,連個咖啡都不會點,當然丟人。
星巴克對他們來說,尤其是對董思純來說,根本就是再普通不過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