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兄弟們與天地同在!”這是寒曉在犧牲的戰士們的衣冠冢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爲了不讓目標暴露,他們分成了十幾撥人扮成矮人國的平民或是商隊開始向矮人國的海軍基地——章崎開進。
一路上他們果然感覺到濱汐家族和工藤、宮崎兩個家族內部鬥爭的劇烈程度,每到一處地方都能聽到兩派三家的支持者的爭吵聲,尤其是在茶僚酒肆之中更甚。而且他們也發現,有很多的官探在活動,看情形正是在尋找他們的蹤跡。
寒曉要求戰士們低調行事,在路上不主動招若是非,能夠不說話儘量不說話,因此一路來一直到了符山也沒有出過什麼問題,而且他們裝扮得都極爲逼真,倒也沒有招惹到那些經常出現的官探的注意。
這日到了符山已是日暮時分,由於集聚在一起的目標太大,他們便分成了三個客棧投宿。
寒曉與郭儀心、卓風逸及十名戰士一組,他們是扮成出遊的少年夫妻,帶着十幾名家丁,雖然目標顯得大了,但卻是甚少麻煩,一般還真沒有人敢來找他們的麻煩。
他們剛剛住下來,外面便傳來了一陣吵嚷聲。寒曉道:“卓大哥,你去看一下是什麼回事。”這一路來他很少出面,因爲那些工匠們都見過他了,雖然他現在化了一點妝,但還是小心些的好。
卓風逸出去了一會兒回來稟報道:“來了七個戴着斗笠的黑衣人,斗笠下面都掛着一層黑色的薄紗,屬下注意到,其中有兩個應該是女子。他們要查客人的入住資料,客棧不給,那吵嚷之聲都是店家弄出來的。但是後面不知道那幾個人說了些什麼,客棧便妥協了,王爺,他們似乎懷疑到我們頭上來了。”
寒曉冷靜地問道:“怎麼說?”卓風逸續道:“我夾在看熱鬧的人羣中,看到他們在翻到我們的那一頁時問得甚爲仔細,而且我發現,當他們聽到描述你有相貌時面上露出了驚喜之色,應該是對你的身份起疑了。”
寒曉道:“這事有點蹊蹺,聽你說他們的樣子應該不是官差,你吩咐大家沉着應對,不必驚慌,若是他們找上來時一切由我應付。”
卓風逸下去後不久,便聽到有腳步聲向寒曉與郭儀心住的房間而來。郭儀心道:“小曉,他們終於找上門來了。”
寒曉微笑道:“稍安勿躁,他們應該還只是懷疑,沒有確切的證據之前他們應該是不會輕舉妄動的,不然萬一傳了開去,打草驚蛇並非他們所願。不過,我懷疑他們是那兩個一直沒有露面過的兩大神秘護國神族的人。”
郭儀心一驚:“你是說藤源家族或是伊藤家族的人?”寒曉道:“不錯,現在的形勢對矮人國的發展很不利,隨時有暴發動亂的可能,是這兩個家族出來的時候了。是與不是,待會兒便知分曉。”他說完這句話之時,腳步聲已經到了外面。
“篤篤篤”,外面傳來了並不急促的敲門聲,只聽店家的聲音從外面傳來:“木一君,外面有幾位客官要找您。”
寒曉叫郭儀心坐在桌子那裡,他自去開了門。他眼光微掃之下便把這些人看了個遍,雖然從他們的的黑紗之下看不清他們的臉孔,但是憑對方的身材他可以判斷得出,這七個人有兩個是少女,有三個男的年紀應該在三十歲以上,還有兩個是年輕的男子。其中那兩個少女站在這幾個人的中間,看來這些人都是以她爲主的。
寒曉淡淡地道:“幾位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他此時的打扮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顯得甚是老成。
一個大概是三十多歲的男子說道:“我們是工藤家族的,我們懷疑你們跟前段時間潛入我國進行破壞的京國人是一路的,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他說話的口氣很是囂張,聽上去沒有一絲商量的餘地,完全是命令的口氣。看來矮人國的兩大護國神族確是在矮人國中有着很高的地位。
寒曉淡淡地道:“啊,原來是工藤家族的人在這裡耀武揚威來了,你們一不是官差二不是衙門捕快,憑什麼請得動我前去呢?我木一家族雖然現在算不上名門望族,但以前也曾經是矮人國數一數二的大族,各位這麼說是不是有些過份了?”他說話不亢不卑,讓人有些捉摸不透。
那名男子聲音大了許多:“我們工藤家族是矮人國的護國神族,便是官府衙門也得給我們三分薄面,木一君這是不會我們面子了?”
寒曉冷冷地道:“天下之事,盡皆逃不過一個理字,若你說得有理,我跟你去一趟工藤家族她也無妨,若是你說的沒有道理,便是告到天皇陛下的面前我木一也不會怕你小小一具工藤家族。”
一個年輕人怒道:“這麼說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了?”
寒曉冷然道:“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如此淺顯的道理,古已有之,便是三歲小屁孩兒也知道,你莫以爲說話大聲一些、臉孔兇一些便是有理了,我木一還不把你這小子看在眼裡。”
“你……”這年輕人氣得舉起了手食指指着他。
“收起你的臭手,否則我一刀砍斷它。”卓風逸從旁邊閃了進來。有人竟然敢有手指着寒曉,那可是大不敬之罪。
這年輕人還想說什麼,中間那個自始至終一言未發的少女手一舉,他便不敢作聲,這少女淡淡地道:“手下人無禮,還望木一君莫要見怪。”
寒曉見主角終於說話,淡然道:“我這人一向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若是工藤小姐跟我講理兒,我自然也跟工藤小姐說理兒,又哪裡來的見怪?”
少女淡淡然道:“彩子奉工藤家主之命查找破壞我國之賊人,職責之所在,若有早冒犯之處,那也是爲了國家爲了民族,木一君能否給個薄面,配合一下呢。”她語句雖然淡淡的,但是卻很脆很甜很柔,予人遐思,有想入非非之感,就是那種讓人見了就想把她按在身下肆意蹂躪之感。
郭儀心在裡面一聽到這個叫彩子的少女的說話,心裡暗斥一聲:“真是狐狸精一個,光是說話便這麼勾引男人,還是藤源優子那丫頭來得可愛一些,這工藤家族的女子修煉的似乎是一種淫邪之功。”
寒曉聽到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之時便感到心裡不禁一跳,這第二次當她把這一段話說完之時,他心裡不禁格登一跳,暗道:“好強大的媚功,還未見其人只聞其聲便已如此厲害,這難道便是傳說中的‘音媚’?看來這工藤客族的女子與藤源家的又自不同,竟然修習着這種可折服無數男子的媚功,這工藤家族並非這麼簡單。按理說這媚功傳自中原,便是她們真正的得到真傳亦不可能到其精髓,難道這工藤家族之中有高人?亦或是他們矮人國也有這媚功的高手?”
他看了旁邊的卓風逸一眼,見他竟然也是目露迷戀之色,心下一驚,自己對**本來就沒有壓抑之意,因此在沒有準備之下受這媚功所影響那還是情有可原,但是卓大哥傳習的是道家正宗浩然正氣的“風靈訣”,竟然也受到這少女的聲音之惑,當真是厲害之極。他對這工藤家族越來越感興趣了,這媚功雖然厲害,倒還不放在他的眼裡,有機會一探這矮人國兩大護國神族之一的工藤家族,對他而言那纔是一種誘惑、一種挑戰。
他放手到後面,左手食指輕輕一點,一縷陰柔的指風悄無聲息地向卓風逸的頭上“太陽穴”射去。這一記指力他系以潛勁打出,在空中沒有感到有一絲的能量波動,便是有絕世高手在旁邊亦是不能感應得到。不過這種潛勁並不能給人造成傷害,只是起到刺激的作用。卓風逸本就修爲高約絕,剛纔只不過是想不到這工藤彩子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之下施出這媚功來,一時才着了道,經寒曉的這股陰柔的潛勁一激,他便已清醒過來,不過心裡倒也暗捏了一把汗,暗道:“厲害,真是厲害,想不到這狗日的矮人國裡也有這種媚功。”
“彩子小姐看來功夫不錯啊,你看我這正直的少年都差點入了你的魔了。”他對這工藤彩子的媚功裝着毫不以爲意,心中卻道:“看她這身態,應該還是處子之身,奶奶的,你個小娘皮勾起老子的**,我管你三七二十一,不破了你老子就不叫寒曉。”心裡有種癢癢的感覺。他一向以來對這**之事就沒有多大的節制,如今在這異國少女,尤其是他一向痛恨的矮人國少女面前,更是沒有想到過要去壓制這種**。不過他知道,凡是修煉媚功之人,對於被施功之人越是沒有起到作用,則她就越是對其感興趣,剛纔這工藤彩子施音媚功的目標是他,見到旁邊的卓風逸都差點兒着了她的魔,而正主兒竟然似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她對自己肯定是更來了興趣。
工藤彩子未料到他不但沒有爲自己的音媚功所迷,反而一語道破自己的目的,她不但沒有感到失望,反而對面前這個青年男子更感興趣起來,她自峙媚功無敵,平日裡倒也甚少施展,而一旦施展開來,便只在音媚功一項上,便少有人能夠逃得過。她更引以爲傲的是她的眼媚功,她相信不管是任何人,即使逃得過她的音媚功也絕對逃不過她的眼媚功。見到寒曉道破自己的陰謀,也不以爲意,淡淡地道:“魔由心生,木一君若是心中無邪,那彩子的話與平常人之說話又有甚分別。不知木一君可願配合彩子,跟彩子去一趟工藤家?”
寒曉心下冷笑:“看來是想誘我到那裡以後以更厲害的媚功對付於我,若是爲你所惑,自然會乖乖地一五一十和盤道出我們的身份,你這一招請君入甕之計倒也使得,只怕到時這君與甕是什麼卻也難說得緊。”心下不禁yy起來。當然他已經決定了一探工藤家族,這些個yy之想只不過是滿足一下男人的**之心罷了。當下微笑道:“當然,作爲天皇的子民,此事木一是要配合的,請彩子小姐等到客棧下面稍候片刻,木一給內人交待一下,隨後便跟彩子小姐前往。”
工藤彩子淡然道:“好,那彩子就在下面恭候木一君的大駕。”說着轉身便沿着走廊向樓梯處走去,行走之一雙翹臀緊緊地收着,纖巧的腰枝象蛇一樣的靈動,一搖一擺之間竟然散發無窮的誘惑力,看得寒曉都“咕嚕”一聲暗自吐了一口津液,下體竟然有反應起來,心道:“這狗日的矮人國的娘們怎麼一個比一個騷,不是明着引老子犯罪嗎?”
寒曉走進屋裡,將房門關上,郭儀心隨即便站了起來:“小曉,你真的跟他們去嗎?這女子有點邪門,好像會施媚功。連儀心聽到她的聲音都有點心跳之感。”
寒曉安慰她道:“她這點小把戲還影響不了我,只不過工藤家族找上門來,若是不去恐怕會有一場戰鬥,我們的身份便要暴露了,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消除疑慮,再說以我的能耐,難道他小小一個工藤家族還能拿我怎麼樣嗎?放心吧,沒事的。我走後這裡便交給你了,叫兄弟們不要輕舉妄動,保持低調,我會盡快趕回來。”
郭儀心滿含醋意地道:“小曉,你不會是又看上這個會施媚功的小姐了吧?小心吃不到人家反倒被她給吃了。”
寒曉被她一語道破內心深處的想法,不禁伸出手指在她的瓊鼻上輕輕一刮:“怎麼,我的儀心吃醋了?嘿嘿,憑她那點道行想迷惑你相公,真是難於登天。放心,沒事的,這個工藤家族太神秘了,竟然會我們中原的媚功精髓,我一定要一探究竟。”
郭儀心嗔道:“我纔不吃醋呢,只是擔心你嘛。”在那個時代,雖然已經在提倡男女平等,但實際上還只是表面上的,女子對於自己的相公終歸還是三從四德的多,她的心裡雖然不怎麼舒服,卻也不敢明着說出來。
不過寒曉這麼一個親密的動作讓她心裡一甜,臉上便露出了嬌態。
寒曉心裡也一直在思考一個問題,他從前世而來,針對京國提出了許多的改革計劃,在男女的平等上也提出了很多的建議並且得到了實施,不過對於前世的一夫一妻制,他有時也會在腦子裡面閃過,卻從來沒有去深思過,現在看來自己都辦不到的事,又何必去強迫別人去做呢?他可不想做一個道貌岸然的假聖人、僞君子。
“沒事的,我走了。”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開門走了出去。
卓風逸還在外面等着他,工藤家族的那幾個人已經下樓去了,看來他們雖然對他有所懷疑,但是卻也不懼他會趁機逃走。
卓風逸是一定會跟隨他前去的,這個已經成了一個定律了。
“卓大哥,這工藤家的功夫有些怪異,這媚功更是厲害無比,卓大哥等會兒要多留下心眼了。”寒曉一邊走一邊道。
卓風逸有些汗顏地道:“剛纔卑職一時不慎着了這娘們的道,真是老臉丟到家了。”
寒曉微笑道:“這是正常之事,卓大哥也不必自責,我覺得這是從我們中原傳進來的媚功,不然這鬼子國那裡有如此厲害的媚功,去到那裡之後你見機行事,我倒要探一探這工藤家族的奧秘。”卓風逸道:“卑職記住了。”
兩人說這幾句話之間已到了樓梯口處,便不再說話,“噠噠”聲中慢慢地踱了下去。
工藤彩子等幾人就在一樓等着他們,一見寒曉兩人下來,便道:“木一君,都交待清楚了嗎?可以走沒有?”她這次沒有施展媚功,不過聲音還是很柔脆,看來天生便具有這等優勢了。
寒曉淡然道:“可以走了。彩子小姐請前方帶路吧。”
“木一君請!”工藤彩子說完,便率先向外走去,那六名工藤家族的人排成兩排緊跟其後,看來這小妞在家族中的身份不低,在這個沒有女權的國度裡,竟然出現這樣一個不是皇族的家族的少女能夠擁有這等威儀的家族,這讓寒曉感到越來越有趣了。
寒曉與卓風逸眼神一交之下,便快步跟了上去。他可不想跟在她的屁股後面吸她走路揚起的灰塵,雖然那樣極是香豔而予人**。因此快步趕了上去,與這工藤彩子並排而走,微笑道:“不知道彩子小姐今年芳齡幾何、可曾婚配?嘿嘿,這句話或許問得有些唐突,但木一對彩子小姐很是好奇,還望莫怪。”其實他也是有故意試探之意。因爲在矮人國,男人是具有絕對權利的,問一個年輕女子的婚姻情況那也是平常不過之事。
工藤彩子一愕之下,竟然有些惱怒道:“這個彩子似乎不用告訴木一君吧?”
寒曉要的便是這個效果,嘿嘿笑道:“原來彩子小姐也有害羞之時,算木一多嘴,這總行了吧,索裡索裡!”
工藤彩子又是一愕,問道:“什麼索裡索裡,木一君怎麼說話這麼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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