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們支持一下小丁的新作《修龍階》,謝謝!)
轉眼間便到了晚上,除夕之夜,京都自是一片熱鬧之象,煙花飛舞,炮仗轟鳴,歡歌熱舞,燈紅彩炫,舉國歡騰。
但寒曉卻並不輕鬆。別人是歡天喜地、高高興興過年,他卻是整天呆在書房之中半步不出。
在元帥府,過年之時什麼都不是很講究,府中丫鬟家丁都可小賭娛情,那自是熱鬧非凡。寒曉除了年初一時出來給父母家人請了安討了壓歲錢,平日裡整天就呆在書房之中,撰寫即將拿之晉見天慶皇帝的改革方案。林氏固是心疼兒子,數番勸他出去找朋友耍玩,寒曉都是一笑置之。
到得年初五,這日寒曉正呆在書房擬撰改革方案的最後一項。突然府中婢女來報說林昆林少爺來找他。寒曉一聽,這才放下手中紙筆,粗略收拾一下便直往前廳衝去。
林昆是他自小玩到大的好兄弟,他誰都可以不見,唯獨這個好兄弟卻是非得見不可。一邊走一邊想道:“這小子也有兩年不見了,不知他在軍營混得怎麼樣?”
到得前廳,只見一個身着軍服,身材魁梧、方面大耳的青年正在廳中焦急等候,不時東張西望,狀甚激動。一見寒曉進來,立時衝了上來,一把將他抱住,歡呼道:“老大,我可想死你了,今日我返回府中,聽說你年前回來了,我是兵不解甲,立時趕過來見你了。”
寒曉將他推開,給了他一捶,笑道:“什麼兵不解甲,我看你是想讓我看看你的拉風模樣吧。你這小子,兩年不見了,還是老樣子,死性不改,長得高高大大的,卻象個娘們。怎樣,這兩年在軍營中混出什麼名堂沒有?有沒有給你老大我丟臉,有沒有給我臉上抹黑呀?”
林昆笑道:“老大,你能不能嗶哩叭啦的說那麼多行不,你也知道兄弟我記性不好的,哪記得那麼多?”不過說歸說,林昆還是立即擺了一個拉風的軍姿,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高聲道:“稟報老大,兄弟現在是虎軍精蔚手下的一名百夫長,絕對不會給老大你丟臉。”璇即又嘻嘻笑道:“老大,你真是小弟肚子裡面的蛔蟲呀,你怎麼知道小弟是故意穿這身衣服來見你的?”
寒曉笑道:“你小子屁股一撅我就知道你想放什麼屁,少跟我來這一套。不過你小子也行啊,和平年代,兩年時間就混了個百夫長,不錯不錯,沒有給你老大我丟臉兒,怎樣,這次回家,可逗留多少天,有何打算?”
林昆笑道:“小弟只獲批了半個月的假,過完元宵便得折返軍營了。可逗留的時間不過十來天。回來了當然是跟老大你去狂耍一番,聽聽曲兒,逛逛花巷,泡泡馬子。兩年未再聽聞老大你的教誨了,這回不狠狠聽個夠怎麼得了。”這小子當真是寒曉打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兄弟,也是寒曉的鐵桿粉絲,對寒曉的一些新鮮名詞卻是知道不少。
寒曉笑斥道:“什麼狠狠聽我的教誨,我看你是想狠狠的敲老子的竹槓吧。”
林昆嘿嘿笑道:“小弟是一個無比純潔的青年,怎麼會有那種想法呢。不會不會,老大你想歪了。”
寒曉心道:“這小子還是這麼厚臉皮,想來這個百夫長的位子也有這個原因在內裡吧?”笑道:“看你還想着我這個老大的份上,就依你,你先回去換一件衣衫再來,你現在這個打扮我可是不敢跟你走出去,你是拉風了,但我可不想被別人拿雞蛋來砸我。”
林昆嘿嘿笑道:“那好,老大今天帶小弟去哪裡玩兒?”
寒曉道:“今日我們遊長城去,聽說這幾天長城上面都好熱鬧,一連幾天的遊園活動,今天還有燈謎呢,從早上到晚上都有,可是有很多美女去那遊玩的啊!”
林昆一聽,眼珠都快要突得跳出來了。叫道:“美女耶,我喜歡,奶奶的,兩年未聞過胭脂味了,肝火旺極,再不沾沾女人,小弟可要憋出病來了。小弟這就回去換衣裳,老大你可得在家等我呀。”說完便轉身出去。
走到門口,林昆又轉過身來道:“老大,要不要叫上幾個兄弟一起去,這樣熱鬧一些?”
寒曉笑道:“當然,人多熱鬧一些,隨便你了,由你安排,我就在府中等你,你搞定了就來叫我。”林昆便高高興興地回去了。
到得中午,寒曉用過午膳,府中婢女這纔來報,說林少爺已在外面等候。寒曉午膳之時已跟母親說了這事,母親自是歡喜,勸他與林昆等人多玩些時候,玩得開心些。她自己勸不動兒子出去玩耍,又見兒子整日裡呆在家中,甚怕悶壞了他,這時見他竟主動要出去,自是極力支持了。
出得府來,只見林昆與另外兩個少年在外等候,都是他認識的,也是以前常玩在一起的好朋友。一個是戶部侍郎的公子凌丘峰,一個是當朝文淵閣大學士古藤鱗之孫古硯,兩人均是與寒曉從小玩到大的好夥伴。
寒曉一見兩人,當即笑道:“凌兄古兄,半年不見,兩位更顯風流俊朗了,小弟自愧不如呀,今日不知又有多少思春少女被兩位勾了魂兒了。”
凌丘峰是一個高高瘦的少年,聞言笑斥道:“好你個神童少年呀,搞得那般神秘,竟然瞞了我等十多年,書呆子,你看我們應該怎樣罰這小子纔好?”
書呆子就是那古硯,其實他並非真正的書呆子,只是名字中有一個硯字,讀書人常說“筆墨紙硯”,他取了這麼一個讀書人文房四寶之一做名字,於是便被玩伴戲稱書呆子。
古硯整了整衣冠,清了清噪子,故作嚴肅地道:“小生是個讀書人,講究知書達禮,修心養性,推己及人,是從不刻意隱瞞事情的,這寒曉兄作爲一個讀書人將此事瞞了我等十多年,罪不容恕,這麼吧,就罰他‘淫’詩一百首,外加太樂居一餐酒席,酒菜任叫,不得異議。如何?”凌林兩人均是拍手叫好。
寒曉笑罵道:“好你個書呆子,一見面就來宰你們老大我,小心老子把你們全都鬮了抓進宮去侍候老太監去。”
三人齊叫道:“靠,老大,你也太狠了,至少也給侍候一個貴妃太后之類的美人兒吧,你卻要我們去侍候老太監,也太不近人情了?我們嚴重抗議,提議將酒席改爲三天,以酒醉飯足爲止。”
寒曉見他們三人站在同一陣線上,只好裝着無奈地道:“怕了你們了,三天就三天,我要你們三人天天醉在太樂居,嘿嘿,老子再叫幾個老妓女來陪陪你們,讓你們嚐嚐小牛吃老草的滋味。”
“哇靠,老大你找死。”三人一齊衝了過來,寒曉早就跑得遠了。四人便在追逐之中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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