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祖,終於從必死之中回來了。
很多人恍惚間想起了一年前,他們離開之時的畫面。
那時候的六大主宰,明明是抱着必死的信念離開的。他們極盡昇華,要用自己最強大的力量,爲人族,爲諸天生靈搏出一個朗朗乾坤。
如今,他們的氣息傳遞而來,證明了他們的存在。
下一刻,那詭異的屏蔽支離破碎。強大無雙的兩道身影出現,他們踏碎了虛空,歸來了…
悽慘無比,慘重異常。
歸來的,只有兩尊。是蒼夜和大世浮陀天帝。他們全身上下,無比的慘然。血液都不曾停止流動。似乎是被什麼恐怖的力量殺傷,竟然無法讓他們自身慢慢修復。
衣衫已經破損了無數,模樣淒涼,面容慘白。不過在雙目之中,卻是一種強大的氣焰,一種殺遍蒼穹偉大意志。
比起離開之時的狀態,此刻的蒼夜,似乎更加強大。他隱隱之中又打碎了什麼屏蔽,又一次的強勢突破。如今,他的意志和氣場已經快要比肩離去之時,那四大極限昇華,熔鍊四族力量的主宰了。
在那宇宙虛空的戰鬥中,蒼夜真的就是在做突破,他終於粉碎力量自我神帝的最後枷鎖,吸納諸天道理和靈氣,強勢無匹,成爲了真帝的存在。
打碎最後枷鎖,立身在宇宙最強者的禁忌領域之中,他終於踏入了天主的境界。雖然及不上當初全盛時期的四大主宰。可是一旦對戰,蒼夜卻能做到不弱於人。
站在虛空之上,萬族朝拜。這是一個盛世的場面。諸天萬界,一切的種族都顫抖,都在虔誠的信仰。
四大族羣看着蒼夜,想要說什麼。可是似乎攝於蒼夜的偉大和無雙,竟然無法開口。
看到這一幕,蒼夜微微一嘆。
“四大主宰,爲這方宇界諸多生靈搏出了最後的力量。”
“最終,隕落了…”
…
“我祖!您走好!”
“您一路走好!”
哭泣的聲音出現,雖然微小,可是當匯聚的一剎那,卻似乎響徹了諸天萬界。除卻四大種族之外,其他的種族亦是無比的悲傷。他們淚水滑落,隱隱之間似乎想到了曾經那古老的傳說。
那久遠時代中,四大主宰大齡族羣的強者,爲這方宇界生靈殺出最後一片天時候的摸樣。
這是一個悲痛的時刻,萬族同悲。整個主界響起了莫名的葬歌。那是盛世悲哀,淒涼慘淡,讓人心傷。
蒼夜目光沉默,閃動了一種難言的悲傷。下一刻,他擡起頭,看着那四大巔峰族羣的諸多存在,緩緩開口。
“今日之後,爲了他們四大主宰,我蒼夜,會守護四大種族…”
“危難之日,我會出手,保存你們生命的火焰,文明的紀元,讓你們的傳承,不會斷絕…”
蒼夜,終究還是放下了一切的恩怨。因爲他,不得不放棄。
或者他如今已經殺伐果斷,任何都無法影響到他心中的決斷。可是有些事情,卻已經超出了那的範圍。
當外宇之中。魔主捨身,爲他當下殺戮的絕殺的時候,蒼夜已經在顫抖。當三大主宰爲了生靈的存在,最終化身永恆一擊,滅殺那異族最強大的存在的時候。蒼夜已經無法在恨。
他知道,大世浮陀天帝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四大主宰極限昇華,已經無法在存在了。他們即便沒有那最後的浮現,依然會死去。可是,他們的做法,卻讓蒼夜無法漠視啊!
“四大主宰,好算計啊…”
微微苦澀,帶着一種難言的悲傷。
算計,那就是四大主宰的算計。他們出世,容納了天地之中,四大族羣的巔峰力量。就是爲了算計,爲了,算計蒼夜!
可是這,又能如何呢?蒼夜被他們算計了。卻是無比的悲傷,沒有絲毫報復的念頭。只能黯然的承受,說不出什麼來。
“你們放心,四大族羣,我會保留他們生命的火種,雖然無法給他們盛世的局面,可是卻能夠保證,在未來任何的時間中,他們的都是可以長存於世的…”
…
立身虛空之中,接受億萬族羣生靈的朝拜。蒼夜周身之上,紫色的霧氣越來越明顯。而他身體之上的傷勢,也逐漸的淡化。
血液已經止住,下一刻,那些傷加速恢復。似乎快要恢復到以往的程度。
而他的身邊,那無敵的存在大世浮陀天帝,竟然也是如此。
和蒼夜,是如此的相似。他的身體之上竟然也出現了紫色的力量,在緩緩的修復着一切,逐漸淡化,就要痊癒。
蒼夜看着那似乎和自己源自同樣的,卻只是稍稍要弱於自己的力量。眼中複雜。卻也無法說什麼。
因爲在外宇之中,在他第一次顯露這樣力量的時刻,蒼夜已經問了。可是他始終沒有回答自己,不肯回答自己。唯一能說的,就是恩,他說,這就是,難以償還的恩…
此刻,兩人已經緩緩的修復了。
他們站在虛空之上,靜靜的面對着。這一次,兩人並肩,爲了這方宇界的生靈搏下了生存的局面,搏下了盛世的基石。對於大世浮陀天帝,蒼夜根本就無法再去有太多的恨了。
他現在,單憑自己的力量根本就無法抹殺大世浮陀天帝,甚至連對抗都做不到。畢竟,他已經逆天到了一種不次於自己的地步了。立身在了一種奇特的領域之中,那是屬於神王的禁忌領域。讓他的力量,足以稱之爲道主之下第一人。
蒼夜能夠感受到,在大世浮陀天帝的身體之中,似乎還有一種枷鎖的存在。那種和自己類似的枷鎖,只要粉碎,那麼就將放出一種恐怖的力量。他的境界,將會達到了一種恐怖的程度。
可是即便如此,蒼夜依然還有將他留下的把握,畢竟如今的自己,已經粉碎了第四世的枷鎖,只要將他釋放,那麼宇宙之中,他或者將會能夠在整個宇宙中,都無敵一時了。
不過,他卻沒有那樣做。因爲太多太多,他無法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