漣漪氣流波分浪卷,宛若大海潮汐在風暴之下掀起了翻天的波瀾,那恐怖的力道儼然是衆人無所觸及的所在,甚至於他們一輩子都沒看到過如此駭人的場面。
山上的數千餘號弟子個個看的瞠目結舌,等到那大風飛揚吹過送往間才感受到了風絕羽和周天宇的氣勁之足還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無數弟子喪家之犬的抱頭鼠竄起來,一個個嚇的冷汗直流,還好他們離着較遠,沒有受到深層次的波及,否則的話,單單那撞擊中產生的氣流就夠他們喝上一壺的了。
而且這些弟子們已經看到了,包括他們的掌教真人,此時也是像狂風中一片飄零的樹葉被吹的失去了重心無比狼狽的在天空中打着旋,這是啥功夫,太可怕了吧。
衆弟子看的是心有餘悸,大好的一片林子就這麼沒了,高手這玩意果然不是白叫的,真他孃的厲害啊。
看自家掌教,不也是無法近身嗎?
那個風供奉的實力居然恐怖到這種地步……
短暫的震驚過後,山頂上沸沸揚揚的響起了長吁短嘆的聲音,先別管這場爭鬥的輸贏如何,總之風絕羽和周天宇的實力算是深入人心了,而且在場一干弟子基本上都知道,風絕羽這個人的來歷很神秘,話說是什麼自修靈法神力的高手,年紀還不大,三十上下左右。
這樣的年紀修煉到這種恐怖的地步,還真是史無前例、絕無僅有,羨慕的數千弟子就差沒頂禮膜拜了。
半空中周天燁終於從風暴中心掙脫了出來,他運勁如飛,掌勢是連消帶打,才把那恐怖的餘勁盡數擋下,無功而返退回到了緩臺上的時候,臉色異常的難看。
這簡直就是胡來啊,屁大個事犯的着拿命去拼嗎?我的親哥啊,你是不是把風絕羽打死了?
周天燁比較擔心,可是當人們將目光投向那煙鎖雲繞、塵揚土飛的現場時,兩道人影這樣清晰的呈現出來了。
二人當然就是風絕羽和周天宇,兩人是遙遙對立,相距百尺有餘,氣定神閒的懸停在半空,好像都沒受什麼傷?
周天燁先是鬆了口氣,心說,還行,自己料想的惡果沒有出現,可是想了一想他馬上就覺得不對勁了,周天宇的個性他是十分了解的,這場仗打到這個份上,他基本上不可能留手,不分出個勝負絕對不會善罷甘休,今天怎麼就手下留情了?難道風絕羽的實力強悍到可以跟自己的大哥不分上下了?
周天燁難以置信,因爲這是一個很可笑的說法,先前他見到風絕羽的時候對方連旋虛是什麼都不知道,而周天宇,那可是在旋虛層次上錘鍊了幾十年的傢伙,比自己厲害多了。
然而周天燁猜錯了,他的不信只是糾結於風絕羽的年紀和修煉的過程上,絲毫沒有考慮到這個世界上還有處處巧合和奇蹟。
儼然,風絕羽就這其中特立獨行的一種。
天空中遙遙而立的二人皆是笑而不語,眉色間深藏着對對手的深深敬畏,在山頂數千弟子、長老、供奉急於求知結果的半晌沉寂之下,周天宇終於爽朗的笑出聲了。
“哈哈,不錯,不錯,今日一戰果然痛快,沒想到風供奉早就深黯旋虛化境,老朽佩服,佩服。”他一連用了兩個佩服,可見對風絕羽的評價真誠到骨子裡,同時也是實至名歸。
這麼個說法顯然暗示着風絕羽在這場爭鬥中並沒有輸給周天宇,山頂頓時大譁,嚴殿、朱於、琰古、知勿才這等對風絕羽比較瞭解的都瞪大了眼睛,更不用說樑雪松、李化元了,而白寒友、紅焚、紫雲更是驚的合不攏嘴……
風絕羽抱起拳同樣讚道:“周長老謬讚了,是長老手下留情,在下才勉強撐過,多謝周長老了。”
周天宇哈哈大笑飛了過去,讚賞道:“哎,話不能這麼說,老朽可沒留手,是你的實力過硬,今日一戰,老朽還要多謝風供奉解了老朽多年來的苦悶。”
真是戰鬥狂人啊,打不到架都覺得悶,有這樣的嗎?風絕羽苦笑。
二人這時才飛了回來,到緩臺上一站才發現山頂腰間腳下皆是瞠目結舌的弟子,周天宇眨了眨眼,明知故問道:“咦,這麼多人,都圍着幹什麼呢?掌教也到了?”
周天燁苦樂,這還是人話嗎?合着剛纔他壓根就沒聽見我喊話了?能不能不這麼裝?
周天燁沒敢拆穿周天宇的裝模作樣,心有餘悸道:“大哥,你真是嚇到爲弟了,我還以爲……”
“你以爲我跟他有仇啊?哈哈。”周天宇放聲大笑了起來。
周天宇的表現到是讓嚴殿鬆了口氣,他相信有了今天這件事,以後沒人再敢找風絕羽的麻煩了,自己也可以清閒下來,而且有此一遭,估計神塵峰的威名會隨着風絕羽的出現而氣勢大增,日後誰還敢小瞧供奉堂。
其實事到此處已經可以圓滿結束了,那所謂的偷盜行爲肯定沒辦法讓人覺得跟風絕羽沾邊,可惜就在這時,真有不開眼的提起了讓大家都覺得十分氣憤的事。
李化元站了出來,眉頭緊鎖滿臉不悅的問道:“敢問風供奉,之前閣下使的可是本門大力訣靈法?”
是啊,以拳鬥拳、以力打力,二人打的異彩紛呈,但是沒有人注意到風絕羽在出招的時候跟周天宇卻是有着異曲同工之妙,這靈法的威力很明顯,區別也極大,倘若各位長老看不出來,那也就白混了。
周天燁臉紅了……
而聽到李化元問起,樑雪松、於庭茂、白寒友等人皆是一怔,旋即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
這大力訣被周天燁收起之後直接扔進了武樓三層,變成了外門弟子不可瞻仰的神物,於是一個問題產生了,周天宇是得到大力訣修煉了月餘才練出來的,風絕羽是怎麼學會的呢?
難道是偷的?
李定元很機靈的接過了話茬:“大力訣,那不是本門之秘嗎?他是如何學會的?”此話有暗指風絕羽盜典偷訣之意,看來這小子相當小心眼了,處處爲難風絕羽。
經爺孫二人這麼一說,周天宇也愣了一下,疑惑道:“咦,對啊,適才風供奉使的明明就是大力訣,這就奇怪了,風供奉,此訣你是從何處學到的?”
“我?”風絕羽頓了一頓,看向周天燁。
周天燁腦袋都快塞褲襠裡去了,他實在不想丟這個人,要是當成數以千計弟子的面上說風絕羽領悟了大力訣交給了武樓的話,人可就丟大了啊。
他趕緊搶白道:“好了,既然此事已了,那就這樣吧,今日之事有很多誤會,禮法堂樑長老回去之後一定要調查清楚,沒什麼事,都散了吧。”
他這麼說就是想掩飾,風絕羽沒有挑明的念頭,明擺着是給周天燁面子。
沒想到有人不依不饒,李定元趕忙道:“掌教,大力訣乃本門之秘,風供奉並無修習的資格,難道這不可疑嗎?”
周天燁氣的心臟狂跳,心裡把李定元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一遍,小聲道:“別說了。”
李化元見狀立馬上前,抱拳道:“掌教,門內秘典失竊乃是大事,不可草率,今日禮法堂樑長老也在,倘若風供奉不能說出大力訣來歷,雲劍天門威嚴何在?”
“閉嘴吧。”周天燁狂呼。
周天宇皺了皺眉頭,他也看出來了,這爺孫兩個對風絕羽很有成見,話說人家會大力訣就必須是在本門偷學的,而不是在外面學來的嗎?
不等周天宇維護開口,那樑雪松也是極力的支持道:“沒錯,居老夫所知,風供奉在加入本門之前並不會大力訣吧。”
矛頭一下子指向了風絕羽,這時就連嚴殿都畫弧了,膽戰心驚的看着風絕羽心說,別是這個家真的偷上了武樓學了大力訣吧,萬一是真的,我這大供奉也別幹了。
治下不嚴、引狼入室,嚴殿的罪過肯定小不了。
於庭茂更是直接走向風絕羽,問道:“風供奉,這件事你就不想解釋一下嗎?”
李定元眉飛色舞,那高興勁兒就別提了,心說這下看你死不死。
風絕羽沒有絲毫畏縮之意,他原地不動的打量着周遭投來的詢問目光,隱隱有感受到了幾份敵意。
偷盜巧取,非君子所爲,看來自己要是不解釋清楚,遭人話柄都是輕的,沒準就成衆矢之地了。
他淡淡的看了周天燁一眼,見對方沒什麼表示,心下也是不滿,問道:“周掌教,我該怎麼說?”
這一問,把衆人問的一愣,周天宇飛快轉身看向周天燁,皺眉道:“掌教早知此事?”
衆人看向周天燁,周天燁一看不解釋是過不去了,狠狠的瞪了李家爺孫一眼,這幫孫子,真是惹事精,唉。
他唉聲嘆氣的搖了搖,無奈間只能如實說道:“你們,算了,事到如今,本教也不瞞着了,真實的情況是,那大力訣原本就是風供奉領悟出來後交給本教的,現在,你們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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