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眼看見官若凡被蒼南風重創飛出,原本放棄了攔截蒼南風的沐天浩和玄重眼珠子都紅了。
шωш▲тt kan▲¢ ○ “若凡。”
風絕羽是官若凡的姐夫,而玄重是風絕羽的結拜大哥,這般關係,由不得玄重不惱火,見狀之下,玄重第一時間追了過去,凌空將倒飛回來的官若凡接住。
“蒼南風,你膽子太大了。”
沐天浩低吼着,宛若一頭暴走的兇妖,金光巨劍手一擺,金虹劍氣脫手而出,向夜磷龍虎大陣被打開的缺口瞬間刺出十七劍,處處指向蒼南風的全身要害。
蒼南風半個月前被風絕羽打至重傷,半個月下來又被封了周身大穴,剛剛被救援出來的人解封,實力並非恢復到巔峰狀態,自然不敢硬接沐天浩的金虹劍氣。
但二人的修爲始終相仿,兩者又相距極遠,所以閃躲還是來的及的。
見劍氣鋪天蓋地殺來,蒼南風眉梢不屑挑動,身子在空詭異莫測的閃現了起來。
十七道劍氣,瞬間被他閃過,可是蒼南風身後一些準備趁機逃出去的鬧事者沒有蒼南風的修爲了。
噗!噗!噗!噗!噗!
陣陣劍氣破體的悶響陸續響過,缺口處至少七人當場招,四名修士要害招,當即斷氣,空爆出一蓬蓬的血舞。
能讓一直閉關不出的沐天浩出手,天坊的賓客們也察覺到沐天浩動了肝火,匪夷所思的瞪大着眼睛,紛紛猜測那些人的來路。
蒼南風疾閃遁光忙活了半天,也是累的不輕,沐天浩殺了過來,眼含着怒氣向旁邊一伸手:“拿靈符。”
唰!
幾個其貌不揚的武修前遞給蒼南風一大把至少十幾張靈符,蒼南風回頭一瞥,雙手用力將靈符搓成飛灰,跟着念訣施法,狠狠一拋。
砰!砰!砰!砰!砰!
空頓時炸出十幾團紫色的火花,紛紛化作六道天火朝着沐天浩無差別的投來。
“夫君,是六道天火,快閃開。”北冥月急的俏面生變。
而沐天浩也不是無腦之人,以他的修爲,六道天火需要要不了命,但正面被這麼多道靈符擊,即使是他也要受傷,沐天浩強行剎住身形,擺起金光大劍連連挑動,終將六道天火一一挑熄,可是隨後再一看缺口的地方,蒼南風帶着一羣人已經跑遠了。
“沐天浩、玄重,回去告訴沐古,天坊施壓在老夫身的羞辱,老夫蒼南風必定向爾等討回來,你們給我等着。”
蒼南風得意張狂的笑聲在空迴盪,響徹了淒冷的暗夜。
“人走了,不用追了。”這時,飛花娘娘和北冥月飛了來,遠遠眺望,也是心如刀絞、五內俱焚。
他們不是不生氣,反而是非常憤怒,只是天坊眼前弄的亂七八糟,天坊的弟子死的死傷的傷,這些弟子雖然是投靠天坊而來,但畢竟不像其它門派,大多數人都是從小到大在天坊學藝,不管怎麼會,情緒方面都要安撫。
還有天坊的損失,必須儘快的統計出來,有沒有其它的起火點,還有幾處火勢沒有撲滅的地方,都需要處理。
更要命的是,天坊一夜之間死傷無數,在這當,有一部分是天坊的客人,不管這些客人是不是散修,他們畢竟是在天坊出了事,既然出事,天坊要承擔一部分責任。
後續的工作還有很多要去做,這個時候把所有人手派出去追擊敵人,絕非仁智的選擇,更何況,眼下天坊這麼亂,一旦再發生別的事故,他們根本承擔不起。
所以,北冥月咬着牙攔住了沐天浩和玄重,而沐天浩和玄重也知道哪頭重哪頭輕,於是並沒有追過去。
“回去,這個仇日後必報。”沐天浩恨恨的哼了一聲,此時他的身邊圍着許多人,有供奉堂的弟子還有各交易區的管事,沐天浩擡了下眼皮問道:“快快派人把沒有滅掉的起火點全部撲滅,儘管統計傷亡人數,我們的人還有天坊的客人,必須仔細區分開來,天坊的損失暫時不需要理會,重點的是天坊的客人,傷多少人、死多少人,是不是天宗弟子,一定要認真排查。”
沒錯,眼下的局面很亂,但天坊的損失絕對不是排在第一位的,第一位的應該是人心。
“沐樓主,在下開山舫司馬亭,我的兩個徒兒在天坊出了事,一死一傷,這件事,沐樓主難道不應該給個說法嗎?”
“是啊,沐樓主,在下飛雲樓田振飛,我的人全都受了傷,其還有一名執法堂的長老,怎麼辦?”
“沐樓主……”
在沐天浩等人剛剛折返的時候,靈溪峽兩岸飛來大批武修,這些人圍着沐天浩要個說法,一時間羣情激奮。
沐天浩雖然修爲在承道之,但此時也不能毫不理會衆人的情緒,沐天浩道:“大家安靜一下,你們的心情沐某人很理解,沐某人也很生氣,但眼下事情已經發生了,死的人已經死了,沐某人也沒有辦法,不過沐某人可以跟諸位保證,諸位的損失,天坊會一力承擔,該賠償的賠償、該致歉的致歉,天坊開設兩百八十七年,既然在靈溪峽廣結天下同道,秉承的是一個“信”字,請諸位稍安勿燥,待死傷人數統計出來,天坊一定給諸位一個說法。”
沐天浩說的真誠無,然而像他說的,事情已經發生了,民憤不可能這麼容易的壓下去。
在他話音剛落,來往賓客當有人道:“沐天浩,你說的輕鬆,死傷了這麼多人,光是賠償揭過去了嗎?”
“是啊,大家是相信天坊的名氣纔到這來的,天坊連最基本的安全都保證不了,大家還來天坊幹什麼,隨便找個小一點的坊市也到天坊來強吧。”
“是,天坊勢力,也不能欺壓我等啊。”
萬般不滿的聲音連番想起,沐天浩是怒髮衝冠,但又不可以發作。
要是他發作了,對衆人不屑一切,甚至將這些無理取鬧的人趕出去,固然不會發生什麼,畢竟天坊的實力太強,但日後,天坊的生意會變得一落千丈、不復往昔。
玄重見狀,忍不住邪火竄騰,道:“人都已經死了,難不成還能救回來嗎?你們也看到了,這次的事是有人故意針對天坊,天坊的弟子也死了很多人,沐樓主沒有第一時間安撫弟子們的情緒,反而要照顧爾等的心情,死的了,我們沒辦法,活着的,我們會盡量給予救治和賠償,換作你們,難道有更好的辦法?”玄重氣的直咬牙齒,他從一重玄水化身修道之後,這是第一次在憤怒之下說出這麼長的一段話。
來往的賓客也不全都是無理取鬧之人,而玄重所說的話,絕對在情理之,他說完之後,果然衆人不再吵鬧了,但也沒有離開,而是死死的將沐天浩等人圍住。
飛花娘娘見狀,連忙前道:“諸位請息怒,今夜之事實屬在意料之外,相信諸位已經看到了那些人的手段,我飛花不客氣的說一句,如果只是一方勢力,絕不可能鬧到這般地步,對方分明是早有預謀,而且極可能牽扯很多人,意外已經發生了,沐樓主也保證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待,諸位不能體諒體諒沐樓主的心情嗎?”
飛花娘娘不卑不亢的說完一頓,見衆人陷入沉思,又說道:“請諸位讓開一下,讓沐樓主回去主持大局,只有如此,才能儘快統計出死傷人數,然後給大家進行賠償,除此之外,天坊還會跟大家言定,今日大鬧天坊的惡徒,天坊會查證清楚,一一找出來,盡數格外,讓諸位身邊亡故的親朋同門瞑目,諸位看可好?”
一番懷柔的勸說,衆人終於釋然了,雖然心情依舊悲憤,但卻是把路讓開來。
沐天浩見狀,心怒火終於稍稍熄下一部分,對着衆人抱了抱拳道:“請諸位安心,我沐天浩一言九鼎,今日之仇,來日必仇,到時,定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交代。”
“好吧,沐樓主,我們便信你,但賠償一事,不可含糊,在下等着天坊的說法。”這時,先前開山舫老者說道。
沐天浩點了點頭,大聲道:“來人,將天坊的貴客請入雲夢小樓,好好侍候,不得怠慢。”沐天浩大喊一聲,衝着四周抱了抱拳後,才飛往交易東區視察去了。
一場大火幾乎毀了三分之一的天坊,這場史無前例的災難注意讓天坊在最輝煌的時刻遭受了迎頭的痛擊,然而這時,已經過了潭陽山的風絕羽,還不知道天坊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