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近身纏鬥?哈哈,風絕羽,在本公子繞身劍法面前,你居然選擇近身纏鬥,我該說你是傻呢,還是完全不懂。”
林信突然飄至,忽然發現風絕羽非但沒有遠遠避開,反而朝着自己這邊跑來,登時正中下懷。修煉了很久的繞身劍,他對這套子母連環的劍招再熟悉不過了,即使是自己父親在壓制修爲的情況下近身纏鬥也不可能勝過繞身劍,因爲繞身劍本身就是近身纏鬥的神技。
在林信看來,或許風絕羽拼着避開繞身劍法的犀利鋒芒,還能堅持着一時三刻,可這小子不退反進,這跟找死沒什麼分別。
見風絕羽掠至,林信空前的喜悅,終於他可以報復到風絕羽了。
他哪知道,風絕羽正是近身纏鬥的皇者,邪皇的近身技多的嚇人,還別說白焰二品武技,哪怕是一品甚至更高也不可能戰勝他多種格鬥技巧的總和。
“誰更厲害,試過才知道。”
數步之遙,風絕羽的邪異個性全然的暴發了出來,沒有知道,他除了無冕邪皇這個外號以外,還有一個格鬥瘋子的稱號,說的是風絕羽一旦採取近身纏鬥的方式,就會徹底的暴露出他深藏在內心和潛力中的殘暴性格。
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傷人。
就像一個不懂自制的酒鬼,一旦讓他喝足了份量,他會暴發出常人難以想象的力量,而這股力量驚人的程度,絕對是血腥和暴力的。
罰罪六劍起手勢簡直的令人髮指,輕飄飄的一劍突刺出去,彷彿綿綿無力,可是在遇到那風暴似的繞身劍芒時,反而像一杆重達八百斤的沉槍轟的一聲撞在了那無形的劍網上,立刻在劍網中心戳出一個極大的窟窿。
林信嚇了一大跳,他沒想到精鋼劍的力道大到這種地步,憤恨的咬着牙向右側踏出一步,隨着身體飛速轉動將刺劍力道化去大半,林信繞着風絕羽展開了兇猛無畏的攻勢。
這一打起來,看臺上的吶喊聲震耳欲聾,所有人都仔細觀望,不想錯過哪怕任何一個精彩之處。
而這一看下去,衆人皆是倒抽涼氣、神色驟變。
繞身劍法的犀利和難纏衆人已經發現了,可是當兩個人纏打一起的時候,他們更加震驚發覺,風絕羽的近身武技更加可怕。三柄鋼劍在劍網中激盪起耀眼的火星,風絕羽被兩柄精鋼劍死死的糾纏住,非但沒有左突右支、手忙腳亂,反而招招致命、劍劍指向林信的全身要害。
無所謂咽喉、眉心、太陽穴、小腹、腋下……凡是人身上最軟弱,最容易致命的部分都成爲了他的針對的地方,而且,繞身劍法並不弱,林信已經將自己的全身守護的密不透風,但還是無法阻擋風絕羽犀利的劍招,這一刻,風絕羽就像一隻靈貓一樣粘着子母劍鋒穿來梭去,看上去無比的驚險,但每次都能夠輕而易舉的化險爲夷,並且次次都能找到一絲縫隙,將自己的精鋼長劍遞出去。那長劍很多時候都像是拐了彎似的,即使一開始沒有指向要害,可隨着風絕羽的手腕一抖,哪怕是肩膀微沉都能調整角度刺向林信的要害,簡直是見了鬼的打法。看的在場高手皆是狂瞪其眼。
“我靠,這他媽的是什麼劍法,這麼無恥。”
“呸,什麼叫無恥,這才叫劍法的精髓。”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這也太神了吧。”
“恩恩,是太神了,他是怎麼刺過去的?”
“……”
看臺上竹家人的隊伍中,韓寶寶和殺手六人組的眼睛都直了,一個勁兒在那裡“靠,靠,靠”個不停,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其實風絕羽曾經教過韓寶寶幾式劍招,大多都是從罰罪六劍和他的經驗中演變過來的,也只有他們能夠理解其中深層次的奧妙,一直以來韓寶寶帶着殺手六人組拼命的修煉,始終不得其法,可是今天見到風絕羽親自出手演繹了一場什麼叫刺殺之道的精髓後,七個人當下豁然開朗。
“原來這一招是這麼用的,公子太神了。”
韓寶寶瞪了瞪眼:“少說話,多看,這個機會很難得。”
“恩恩。”趙丙幾個人大點其頭,然後目不轉晴的看了下去。
這時的看臺上,多半人已經張大了嘴巴,因爲他們分明看到林信那引以爲榮的繞身劍法簡直就跟撞了槍口似的處處受制,還不如之前刺中風絕羽那一劍厲害呢,不懂的還以爲繞身劍法名不符實。可真正的高手方纔明白,繞身劍法是遇到了剋星了。這其中恐怕只有荊家的荊無情等人才知道其中的奧妙所在。
“好強大的刺殺手段!”荊無情有史以來第一次流露出驕狂的戰意,他似乎覺得自己的熱血都沸騰了。
一個刺客的一生,都是在不斷的突破自己,他們的偏執和頑固讓他們對刺殺手段有着莫名的熱衷,而現在,擂臺上風絕羽演繹正是一手完全精繹的刺殺手段,他把這些刺殺的手段融合到劍法裡,使劍法失去原本的堂堂正正,但卻擁有了近乎毀滅性的威力。
現在的林信就好像是一隻小雞,面對老鷹的捕捉,除了手忙腳亂的抵擋和躲藏之外,就只剩下逃跑了。而他那一手所謂的白焰二品武技根本連三成的威力都發揮不出來。
相比於和王天御的一戰,那霸氣縱橫的真氣、恢弘博大的現場景象,此陣戰鬥沒有過多令人炫目神迷的華麗,但武技的精髓卻是完完全全的演繹出來了。
一開始的時候,風絕羽以罰罪六劍拼敵,林信多多少少還能回上一招半式,可到了後來,劍法和拳頭、擒拿東拼西湊在一起,讓人感覺到風絕羽整個人好像變成了一臺殺人的機器,即使他的手指、腕部,哪怕是伸向林信的任何一個身體部位都會讓林信苦不堪言、匆忙後退,到了最後,林信只有防守之力、毫無進攻的餘地了。
此時此刻,如果讓人們用一個字來形容風絕羽的戰鬥方式,那就只有:邪。
太邪異了,每一招每一式都好像不可能出現似的,但又完美的完成,並且給林信造成了極大的威脅,以致於百招不到,林信的身上到處都是被精鋼劍割開的口子,皮肉翻卷到兩旁,鮮血狂滴;幾根指頭剛剛被風絕羽的擒拿手法捏住折斷,眼看着連拿劍的能力都要喪失;這時候,風絕羽往往會送上一記老拳,打的不是要害,但身爲神武二重的高手,真元的雄渾何其可怕,一拳轟出,便是捶打在皮肉上的悶擊聲,帶來一聲聲林信的悶哼。
“砰,當,砰!砰!砰!”
風絕羽越打越是順手,時而劍挑、橫掃、劈劍、削斬,劍式纏綿、犀利如魅;而拳轟腳踹、鎖骨拿穴、掌括肘撞、膝頂指戳無所不用其極,僅僅半刻鐘的功夫,擂臺上完全變成了風絕羽個人表演,林信被打的鼻口竄血、頭暈腦漲、精神恍惚,甚至最後連看人都是雙數,眼前迷糊糊的一大片,根本瞅不清那是人還是風絕羽留下的殘影……
“這個……”
主席臺前一干家主面面相覷,臺上那拳拳到肉的悶響聲幾乎連成了一片,衆家主已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這本來是一場勢均力敵之爭,然而到最後情勢卻形成了一面倒,風絕羽的超乎尋常的手段打的林信是毫無招架之力,而且看風絕羽表情,根本就是一種嗜血戰狂的神色,那是誰也阻止不了的,如果一直這麼下去,林信被打成豬頭絕對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可偏偏林信一直咬着牙堅持着,大有跟風絕羽玩命的意思,始終不肯承認失敗。這可急壞了一干家主。
雖說本次大賽主旨在擇選中野城主,但整場賽事並不計較會傷人性命,畢竟這裡是中天城沒有法度可言,所謂拳腳無眼,什麼事都可能發生。
鳳如蘭秉性善良,不忍看到令人慘痛的事件發生,忍不住問向林振海:“林老弟,你看是不是讓林信認輸了。再這麼下去……”
下面的話,鳳如蘭打住沒說,因爲他看見林振海正握着拳頭一副不甘的神情。
“唉!”一干家主有人勸道:“振海兄,差不多可以了,大家都看得出來,林信已經沒有勝算了。”
林振海哪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思來想去,終於站了起來,大聲道:“信兒,夠了,你輸了。”
全場頓時安靜下來,就連風絕羽也聽到林振海的話,忍不住留手。其實不管林信怎麼想,風絕羽自覺他還沒跟林信到那種你死我活程度,尋找太玄秘藏事關重大,這個時候能不樹敵,最好不要樹敵,所以別看他打的相當過癮,但一直都沒動有殺心,否則林信早就橫屍當場了。
林信頓了一頓,藉機喘了口氣,不甘和屈辱涌上心頭,他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必敗無疑,可惜他恨風絕羽入骨,旦凡有半點可能,他也想親手殺了這個讓自己屢次三番丟人的小子。
緊咬着嘴脣的林信臉色蒼白,似乎在權衡到底要不是認輸,而馬上,仇恨戰勝了理智,就在風絕羽收劍的瞬間,他猛的將子母精鋼劍在胸前一嗑,噹的一聲,雙劍迸裂,碎成了鐵片:“我沒輸。”
林信猙獰的咆哮着,雙掌向前一推,將鋼劍碎片盡數推向風絕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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