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雨對老伯特等人的好奇心空前的高漲起來。
每一個有可能出現的線索,對現在的蕭雨來說都至關重要。
“你果然對這玉墜很感興趣。”米芾笑了笑說道。
“這本來就是我家的東西!”蕭雨再次重申主權。
米芾再次笑了笑,說道:“好吧,我現在都有些相信你說的話了。”
蕭雨怒道:“這個本來就是真的!”你這麼說,就等於倭人質疑釣魚三島一樣,簡直是不能容忍的失誤。
“我們做一個交易,你看怎麼樣?”米芾眼珠一轉,半邊身子湊了過來,趴在蕭雨面前說道:“看在你請我吃飯的面子上,咱們談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蕭雨的好奇心被勾引起來,連忙問道。
“這個交易,與玉墜有關。我負責從老伯特手裡找回那另外一枚玉墜,用什麼辦法,採取什麼途徑,你不用管。我保證完好無缺的找回來,交到你的手上,你看怎麼樣?”
禮下於人,必有所求,蕭雨盯着米芾的雙眼看了一陣,點點頭說道:“我要做什麼呢?”
米芾彈了一個響指,說道:“很簡單,你要做的,就是好好照顧小米。當然,還有甘甜甜。你不能讓她們兩個人有任何損傷。另外,還有一個附加要求,也算是個不情之請。”
這個要求很容易辦到,現在米芾的游泳館都攥在自己手上,本來也就一直履行着照顧小米兩人的義務,原本就在做的事情,就算米芾不提出這個要求,蕭雨也會照做不誤的。
如此看來,蕭雨還是佔了便宜的。不過從米芾來說,他也沒有什麼損失。畢竟他原本的目的就是潛入伯特的家中把他殺死,那枚玉墜如果真的就是伯特從米芾的手裡騙來的話,米芾也是一定要把它搶奪回來的。
等同於米芾要做的,就是把玉墜交還給蕭雨,然後換取自己女兒小米和甘甜甜兩個人的平安而已。
一般人的心思都會這樣。沒有人會義務的做照顧自己女兒的事情,給他綁架上一點約束,米芾才能夠更加的放心。
“附加要求是什麼?說來聽聽!”蕭雨心底已經決定要答應這個交易了,自己明天就要回國,家裡一攤子事情還等着處理,也不可能在米國在老伯特這裡Lang費太多的時間,至少現在是不可能的。
“附加要求就是……借倆錢兒花花。”米芾撓撓腦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撲!”蕭雨噴了,這也叫附加條件?
看來這米芾的日子,實在是混的不怎麼樣。
也難怪,如果他手頭大把大把的有錢,也就不至於餓了兩天,等自己無意中來到這裡再來騙吃騙喝了。
“成交!”蕭雨取出錢夾,裡面還有來的時候換的三千塊的米幣,還有一千多的華夏幣。自己回國的時候也會乘坐奧運會代表團的專機,等於從現在起基本不用花什麼錢了。
“都給你好了!”蕭雨把錢一股腦的塞進米芾的手裡,扯着空空如也的錢包,說道:“只有這麼多了。”
全部加起來,摺合成華夏幣也要兩萬多塊了。
米芾大喜,“夠爽快!”
嘴上這麼說着,抽出兩張面值一百美金的米幣收在自己懷裡,貼身收好。
然後,把剩餘的錢原封不動的又還了回來:“這個還給你。——這是我給你的!”
我靠你二大爺的!用我資助你的錢給我?還點名了說是你給我的?
蕭雨頓時有一種被人愚弄了的感覺,這老小子,又在打什麼算盤?
“你收好。”米芾羞澀的笑了笑說道:“來米國的時間也不短了,留給小米的錢他們應該也花的差不多了,這筆錢請求你帶給小米,交到甘甜甜手裡也行。就說,就說這是我在米國掙的錢,讓她們,讓她們好生的過日子。”
米芾抹了一把眼淚,有些抽噎的說道:“我知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父親,可是我,可是我沒有辦法。這就是我的宿命,從小米的母親離開我的那一天開始,我就早已經註定了是這個宿命。你不用勸我,,勸我也沒有用。那間破敗的游泳館,如果沒錢花了可以變賣掉,在之後的日子,我也就管不了那許多了。”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一陣風飄來,捲起落在地上的一片枯葉。天氣剛剛入秋,風卻已經有些涼了。
有些經不住嚴寒的樹木,也已經開始有了殘枝敗葉了。
“啪!”米芾伸出兩根手指,夾住那一片破敗的樹葉,緩緩說道:“這樹葉,就是我的宿命。時間到了,我就該謝了。”
“你不應該這樣。”蕭雨沒有其他辦法,只能勸阻說道:“小米和甘甜甜兩個,她們的日子過得還不錯。帝京醫學院裡的游泳池,是米叔叔你和嬸嬸相知相戀的見證,小米不會賣掉,我也不會同意小米賣掉它的。你放心,這游泳館我也早已經改建過了,最近生意很不錯,已經有了比較穩定的收入。——好吧,這筆錢我暫時收起來,明天臨走之間在米國買幾件特色的小玩意,就說是米叔叔親自買給她們的。然後回國之後我再取一部分錢出來,也當是米叔叔在米國掙的錢,一起交到小米和甘甜甜的手裡。”
米芾哽咽着說道:“謝,謝謝你……我……”
兩行老淚,終於再也堅持不住,吧嗒吧嗒的從眼眶裡掉了出來。
米芾已經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了。
“就算我沒命了,在我喪命之前,我也會把我知道的事情全部寫下來找人交到你的手上!當然,這裡面一定會包括那枚玉墜的!你相信我,我一定辦的到!”
“嗯!我相信你!”兩個人,四隻手,緊緊地握在一起。
蕭雨心道——好多油啊,老闆,上餐巾!
————“你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麼!”
還是那間密室,還是那兩個人。還是那個語氣,只不過,負手而立的變成了紅毛老二,呵斥人的,也變成了紅毛老二。恩恩,這種看着牆壁罵大街的感覺,真的比較爽!超爽!
那個曾經不可一世的聯絡官先生,低着頭,縮着脖子,一聲不吭的聽着紅毛老二的呵斥,任憑紅毛老二的吐沫星子濺起來飄落在雪白的牆壁上。奶奶的,我要是你爹,我就不飛濺吐沫星子——我就把你這個雜毛射到牆上!
“你口口聲聲說人已經死了,人已經死了,現在怎麼樣?那個叫房勢的華夏人,那不還是好端端的活着?早些說找個犄角旮旯把他處理了,你偏偏說要送回去交給什麼廖公子,這下好了吧?你以爲你是李小龍啊,一腳把人踢死?現在他沒死,我看我們的計劃要暴露了!”紅毛老二纔不管這個聯絡官什麼表情呢,愛咋咋地,先罵回來過過嘴癮,爽一回再說其他。
聯絡官依舊是黑紗蒙臉,看不出有什麼表情波動。
“也許,他們是虛張聲勢。”聯絡官沉寂了一會兒,猜測着說道。
畢竟這是聯絡官犯下的而錯誤,不管是真死了還是假死了,給敵人一個虛張聲勢的機會,就是處理事情時候的失誤。
而任何一個小小的失誤,都有可能影響整盤棋的進展。
“我們的人已經在查了。他的卻是沒死,是重傷。明天,他們的專機就返回華夏國,對外的理由是一部分已經比賽完畢的運動員先期回國,對內的理由,我們的人也查出來了,就是送房勢回國治療!”紅毛老二冷笑一聲說道。
“好吧。我承認我這次是失誤了,你想怎麼樣?嗯?!”聯絡官眉頭一擰:“你要知道,這裡這盤殘局,是你主導來下!而我只不過是負責上下聯絡,即便是由於這個原因導致整盤棋出了差錯,到時候最主要的責任人依舊是你!”
“這話說的不錯。”紅毛老二臉上一陣獰笑,轉過身來啪啪巴掌笑道:“所以說,我們現在兩個人已經是拴在了一條繩上的兩個螞蚱,誰也不比誰強,我們同呼吸共命運,一損俱損,一榮俱榮……這個淺顯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
“我一直以爲你是傻子,看來我小瞧你了!”聯絡官不得不對紅毛老二刮目相看,“你說說,你究竟在打什麼算盤?”
“聯絡官先生!你真聰明,連我不是傻子都看得出來。不簡單,真不簡單,實話說,這個連我自己都沒看出來呢!”
“……”
紅毛老二停頓了一下,說道:“對付文翔的計劃失敗了。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我們不知道爲什麼失敗。他的血樣和尿樣裡面,居然真的沒有檢測出興奮劑的含量!你說,是房勢欺騙了我們,還是反興奮劑委員會的官員欺騙了我們,亦或是他們內部有什麼高人,能迅速的把這件事擺平呢?”
不管是那個原因,都說明他們這個大計劃的鏈條缺失了重要的一環,如果不追查出來,接下來的計劃,將會無以爲繼。
“我知道你已經有答案了。”聯絡官看着紅毛老二的眼睛,說道。
“賓果!”紅毛老二彈了一個響指:“不錯,我鎖定的目標就是蕭雨,我的人,已經在帝京着手準備了,而他,明天就回乖乖的滾回帝京去!這個計劃,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