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馬的!”穆南方一聽,白展計這小子明目張膽的撬牆角,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當時就暴怒出手,揮拳向着白展計的面門砸了過來,白展計正“含情脈脈”的看着心目中的女神程馮馮,蕭雨雖然適時地提醒了一句小心,可惜也沒頂什麼用。
“啪!”穆南方的拳頭再一次砸在白展計的臉上,蕭雨在一邊罵道:“雞哥你傻啊,怎麼也不躲一下?”
“我不躲。”白展計抹了一把嘴角,滿以爲會流點血什麼的加深一下氛圍,可了個惜的穆南方的拳頭沒那麼大的力道,嘴角什麼也沒有。“兩拳頭,小方,咱們的交情到此結束,我也不欠你什麼。”
“我沒你這種沒良心的朋友!”穆南方咆哮一聲,揮拳再次衝了上來。白展計後退一步,擡腳一踹,一個窩心腳正中穆南方的小腹,穆南方像個蝦米似的拱起身子,疼的他冷汗直冒。吐出兩口清水。
“再一再二,沒有再三。”白展計裝13的說道:“讓你兩拳,是因爲曾經是兄弟,踹你一腳,今後便是情敵!”
“你有種!”穆南方輸人不輸陣,罵道:“你他媽等着,我……學生會不會放過你的!”
穆南方自己也看出來了,憑他自己的能力是打不過白展計的,但他是系學生會的幹部,對於領導學生這一方面來說,有的是小鞋給白展計穿。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出門看天,小心板磚!”白展計牛13哄哄的說道。
“看你媽的天!”穆南方罵了一句之後,就聽見“咣”的一聲,一個圓滾滾的排球砸在穆南方的腦袋上。穆南方吃痛,腦袋也疼,肚子也疼,捂着腦袋抱着肚子,慢慢的蹲在地上。
“嘿!哥們,把球扔過來!”有人招呼道。
“……”
程馮馮看了一眼白展計,走到穆南方的身邊把他攙扶起來,輕聲道:“我們走。他就是個神經病,我們不要理他。”
穆南方登時來了精神,肚子也不疼了,腦袋也清爽了,兩人就這麼互相依偎着,漸漸遠去。走了幾步,穆南方還不忘回過頭來,冷冷的看了白展計一眼。
“總有一天,我會讓程馮馮來到我的身邊!”白展計攥着拳頭,暗自發誓說道。
白展計目光吃吃呆呆的看着兩人漸行漸遠,心底一陣落寞。蕭雨走上前來,拍拍白展計的肩膀,說道:“人家已經走了,我們也回吧。有的是機會,不急在這一時三刻。我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穆南方也就是個外強中乾的傢伙,不會是你的對手。就算加上他學生會的身份,也沒有用。這個人,就是一個小人。不過程馮馮這個女生還是不錯,她已經對你有那麼兩三分的意思了,雞哥加油!”
“哦,程馮馮,哦,程馮馮。”白展計喃喃自語的唸叨了兩聲,這才和蕭雨走回學生公寓的樓區。
“你怎麼看出程馮馮對我有意思?”半路上,白展計問道。
“我會看人的眼神,還有小動作。”蕭雨自信的說道。“我說有,就是有。而且我還看出來,程馮馮和這個穆南方之間的關係,不像他們表現的這麼親密,兩人之間,還是有一點小隔閡的。加油吧雞哥。沒有撬不掉的牆角,只有不努力的小三!”
“你怎麼看出來的?教教兄弟我!”白展計捂着臉,滿臉熱切的說道。捱了穆南方兩拳,說不疼那是騙人的。
蕭雨神秘兮兮的一笑,說道:“這是天賦!天賦懂不懂?你學不來的。你只要加油,我敢說不出兩個月,指定能夠成功!”
“兩個月?!”
“對呀。”蕭雨說道。
“……太長了。兩天行不行?要不兩週也行……”
“雞哥!雞哥。你揣着兩千塊錢去叫個雞。兩天都用不了,兩個鐘頭就行——不是,用不了兩個鐘頭,你也沒那麼持久的戰鬥力。兩分鐘吧,兩分鐘差不多!”
“蕭雨!你這是蓄意詆譭!怎麼能是兩分鐘!草,我就是那麼摧的人麼?怎麼也得三分鐘。”
說話間,兩人來到了給小米和甘甜甜兩人準備的雙人間的宿舍。張小山一言不發的悶着頭整理東西,掃地擦桌子,安頓兩人的衣服玩具書本,兩個小姑娘垂手站在一邊,看着張小山忙忙碌碌的,竟然插不上手去。
“小山哥哥,休息休息吧?”小米關切的說道。
“不累。”張小山悶頭悶腦的說道:“在家的時候乾的活,比這個多上十倍。”
蕭雨和白展計兩人也不能閒着,挽起袖子,上手幫忙。
外面經過一對戀人,那女的說道:“你看看人家,女孩子乾的活男孩子都搶着做,讓女孩子休息。”
蕭雨三人除了當勞力之外,悲催的當了一回男保姆。
不過還是人多力量大,時間不長,小屋子就被收拾的乾乾淨淨。白展計指着牆角的一張桌子,說道:“這裡再安置一臺電腦,就萬事大吉了。”
甘甜甜羞澀的說道:“不用……這樣已經很好了。”
蕭雨笑道:“既然他說了,那就讓他去做,反正又不花你的錢,讓雞哥替你掏了。是吧雞哥?我就知道,你能出這種主意,一定有這種想法,給咱們妹子也不用買太好的,萬兒八千的湊合着能玩兒就行了。”
白展計在自己嘴巴上扇了一巴掌,“叫你多嘴!”卻還是笑呵呵的說道:“這當然沒問題,買就買好的,萬八千的經不住折騰。”
張小山悶着頭說道:“五塊五塊,啥時候才萬八千的呀。”
白展計跳起來就給了張小山一巴掌,罵道:“草,你的電腦,不可能也讓我給你出吧?你湊合湊合,花個千八百的買個二手的也就行了。”
“一巴掌,五塊五塊。”張小山取出一個小本子,在“巴掌”兩個字下面。又添了一筆,湊成一個正字。
“我草,你還給老子記賬不成?”白展計順手又是一巴掌,張小山順手又添了一筆。
打鬧了一陣,終於安靜下來。甘甜甜泡了茶,依舊是張小山和白展計用的紙杯子,蕭雨用的那個hellokitty的小瓷杯。
“這不公平。”白展計又找事兒道:“憑什麼我用紙杯,蕭雨用瓷杯?我也要用瓷杯。”
“瓷杯只有一個呢。”甘甜甜不好意思的說道:“是我自己用的。”聲音越來越低,慢慢低下頭去。
“對呀對呀。”小米也湊熱鬧說道:“都不給我用呢。姐姐偏心眼兒。”
“明……白了。”白展計拉長了聲音說道。
蕭雨雙手捧着那個瓷杯,熱乎乎的不單單是雙手,渾身都熱乎乎的。甘甜甜看自己的眼神,已經逐漸的在發生變化,蕭雨又豈能看不出來。
就在這個時候,蕭雨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順手接通了電話,那邊傳來一個聲音說道:“小,小師叔,事情已經辦妥了。那個袁,袁什麼的,就安頓在我這裡。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讓他等師父來了。”
“袁石開。”蕭雨來到窗邊,把杯子放在窗臺上,淡淡的提醒說道。順手噓了一聲,示意屋子裡的幾個人不要說話。
“對對對,就是那個袁石開。其實,這個手術,我也差不多能做,小師叔,要不你給我個機會,讓我做了算了。”電話那邊的聲音,漢語雖然說得很溜,但總有一種外國腔的味道。
“這個手術,只有我來做。你師父也不會做的。到時候你可以給我做助手。”蕭雨笑着說道。
“師父也不做?那他來華夏國做什麼?”
“我哪知道他來做什麼?這臺手術,他就是來走個過場。這個患者有些不地道,不多多的折騰他幾次,難解我心頭之恨。別的你不用管了,保證這幾天人不要死了就行了。”蕭雨不耐煩的說道。
蕭雨說完,就把電話掛了。回過身來,就看見幾個人滿臉詫異的看着自己。
“你剛纔在說什麼?做手術?袁石開?這,這又是誰的電話?”白展計一連串的問了好幾個問題。
蕭雨笑了笑,淡淡的說道:“袁石開犯了心臟病,住在阜外醫院。我一個朋友的徒弟在那裡做科室副主任……這件事我自有安排,你們不用管了。我會有辦法讓袁石開和袁厚親自給咱們的妹子道歉。親口承認他們做過的壞事。而且最多一週之後,甜甜的學業的事情,也會安排妥當。”
“真,真的?”甘甜甜眼裡忽然間就滿含淚花,激動的差點哭了出來:“這是真的?我,我。只要能安安心心的上學就好了,道歉什麼的,就,就不必了呢。”
“這不行,一定要道歉。”這次連白展計都看不過眼的了,“咱妹子這麼俊俏,袁石開這老不死的還想打咱妹子的主意,了不得他了!我還沒……不是,蕭雨還沒打主意呢……也不是,蕭雨已經打主意了,怎麼輪得到他一個老頭子?”
“……”
窗外,一隻鳥飛了過來,停在外面的窗臺上。
緊接着,又是一隻。
兩隻鳥嘰嘰喳喳的叫着,不遠處,又飛來一隻。
七彩斑斕,正是太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