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林曉強是不嫌多的,朋友多了路好走嘛!
可是一心只是利用他的朋友!
林曉強覺得一個就已經很多了!
他想拒絕,他不想交這樣的朋友!
可是,當他看到那將生那一副欲言又止,彷彿有什麼話又不方便說的樣子,再想到外面那一大幫子正等着他們出門的敵人,又不禁猶豫了起來。
外面那些是狼,眼前這個卻是笑面虎,和誰打交道都沒什麼好處!
可是現在還能有別的辦法嗎?沒辦法!
那隻好客隨主便了。
跟着將生出門的時候,趙少天仍是戀戀不捨的回頭看着桌上的一堆籌碼,他真的很想說,你們去喝茶就好了,我一點兒也不累,我就呆在這裡好了!
剛剛在外面大廳的時候,趙少天是毫不留戀的,因爲那時候他們贏的錢,僅僅只夠買一個輪胎,可是現在,卻是好幾輛的豪華跑車,叫他說放棄好幾輛夢寐的布加迪威龍,那可是比割肉割心割肺還疼啊!
儘管如此,他還是被林曉強拽出了房間。
做人可以小氣,但不能太小氣,否則就讓人看不起了!
只要能活着,還怕沒有鈔票嗎?
布加迪威龍會有的,超級車模也會有的,只要還有命在的話。
這些就是林曉強悄悄的對趙少天說的。
趙少天是心疼,但他還是點頭同意了,他認了死理兒,現在林曉強就是他的財神爺,聽他的準沒錯。
進了將中天的雅間,果然極爲優雅別緻。
書架,沙發,茶几,負離子電視,每一樣擺放得都像很隨意,卻又讓人覺得它們生出來就是要這樣擺的。
整個雅間,給人的感覺就是舒服與放鬆,與外面那喧鬧與緊張的氣氛全然不同。
說是喝茶,還真的是喝茶。
將中天請三人在極爲特別的紅木茶几旁坐了下來,而且還親自動手給他們燒水泡茶。
“歐陽先生,你知道世界上最貴的茶葉是什麼嗎?”將中天邊煮水,邊問林曉強,張口就是喝茶的事兒,對於別的,隻字不提。
“應該是譜爾吧!”林曉強想了一下道,反正現在是身陷此地了,想走也走不了,賭又賭累了,那就和你吹吹水有何妨,反正下雨天打孩子,閒着也是閒着。
鄧秘兒無所謂,反正有林曉強的地方,肯定就有趣事發生,例如今個兒一樣,怪事奇事趣事喜事黴事,件件樁樁,樁樁件件,無不讓她感覺意外與好玩,其中過程更如坐過山車一般刺激,不過起起落落的玩了那麼久,機器人都有點不上不下的,她也有點累了,坐下來喝喝茶,放鬆一下緊繃的神經,確實是件不錯的事。
唯有趙少天,坐在那裡如坐鍼氈一般不安,脖子扭扭,屁股扭扭,沒個安靜的時候,因爲他還在牽掛着那些隨時可以換成真金白銀,然後換成跑車的籌碼呢!
“我認爲不是!”將中天笑着搖搖頭,“我覺得這世界上最貴的茶是大紅袍!生長在中國武夷山的九龍窠高巖的峭壁上的大紅袍!”
“哦?”林曉強顯得孤陋寡聞了,因爲這個事情,他還是頭一次聽說。其實在他心裡,對茶葉的認識,沒有任何一種能超過保安族裡的那種茶了。
“你知道這盒茶葉多少錢嗎?”將生指着茶几旁放着的一盒很不起眼的茶葉問。
“多少?”林曉強拿起茶葉看了看,很普通的包裝,掂量了一下,最多就一斤左右,可是將中天報出價錢的時候,卻把在場的人都給雷到了。
“三十六萬七!”將中天了這一句,彷彿覺得這樣對衆人的刺激不夠大似的,緊跟着又補充一句,“美金!”
林曉強等三人同時睜大了眼睛,這茶葉的價錢不正和他們在複合型老虎機上贏得頭獎的彩金相同嗎?而那個是葡幣,這個還是美金呢!
靠,狗日你的什麼鳥茶葉啊,這麼貴!林曉強與趙少天對視一眼,心裡極有默契的同時罵了一句。
“這茶葉這麼名貴啊!”趙少天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一盒輕飄飄的茶葉,“在我們山東老家,我們種的綠茶,六塊三毛五就有一斤,哦對了,我說的這個可是人民幣啊!唔,我算算啊,三十六萬七,換成*人民幣,操,二百多萬,用這麼多錢去買茶葉,估計這個房間都裝不下了,我們家二十幾口人,沒日沒夜的喝,這一輩子都別想完了!”
鄧秘兒聽了這話,當即就笑噴了,“趙同志,這是茶葉,你以爲是番薯嗎?還一輩子都別想喝完,可真是笑死我了,哈哈”
林曉強和將中天也被這活寶給弄笑了,雅間裡原本有點緊張的氣氛隨之輕鬆了不少。
“將生,爲什麼這個茶葉這麼值錢啊?”林曉強無話找話的問,既然這位轉來轉去的不入主題,那就跟他兜兜圈子又何妨,雖然別人都說時間就是金錢,可是現在他有的是時間,而且還有的是錢,烏龜怕鐵錘,誰怕誰啊。
“首先嘛!”將中天擺開了長談的架勢,“那是因爲它稀少,在一萬個自稱賣武夷山正宗大紅袍的商人中,有一個是真正正宗的就已經不錯了,另外,那就是它的生長環境,它長在峭壁之上,那裡日照短,多反射光,晝夜溫差大,巖頂終年有細泉浸潤流滴。這種特殊的自然環境,造就了大紅袍的特異品質,大紅袍的茶葉樹僅僅有有6株,樹齡350年左右,每年僅僅只產500克左右的茶葉,成品的價格一炒再炒,幾經易手,最後落到我這裡,就是這個數了!”
林曉強等人聽得目瞪口呆,像是聽神話故事一般!
談話間,將中天的茶終於泡好了。
趙少天棒着那小小的杯茶喃喃自語起來:“極品大紅袍,一次半兩,半兩泡三次,一次八杯,按照這樣的算法,一杯下來,靠,被狗日了,我手裡的這杯茶竟然差不多要一萬塊?”
“哈哈!”將中天被這活寶弄得大樂。
林曉強與鄧秘兒也是啼笑皆非,捧起了茶聞了一下,確實有股淡淡的香味,淺淺的償了一口,怎麼說呢?確實有股巖茶之顛獨特的韻味,只不過要林曉強來評價的話,只有四個字:不過如此!
幾人正喝茶葉,一個人敲門進來,正是剛剛那個在賭桌上的法國女郎,林曉強對她有好感,見了她眼前自是一亮,正想邀請她一起喝茶呢,卻見她低聲在將中天耳邊低語了幾句。
將中天聽完之後,原本就含着一絲隱憂的表神情更濃郁了,顯然這女人說的事,對他來說也是非同小可。
女人說完了話之後便退下去,目光在掠過衆人的時候雖然在林曉強臉上停留了一下,但僅僅是一下,然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林曉強不知道這女人和將中天是什麼關係,但他知道女人和將中天說了些什麼。“那個人所贏的錢已經超過了我們能承受的範圍”
女人下去了,將中天不再像剛剛那樣誇誇其談,也不再說話,只是悶悶的喝茶。
林曉強現在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自然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人家不說,他也不問,只是一味的喝茶。
不過,幾十萬美金的茶,在林曉強喝來,感覺還不如冰妮種的那種茶一半那麼好,也不知是青菜蘿蔔各有所愛的問題,還是他的嘴確實叼,不是真正好茶,他喝不上癮。
喝了幾口,林曉強在身上摸索了起來,摸着摸着,還真被他摸出了一包已經被壓碎了的茶葉!
咦,這不是冰妮從家裡偷偷摸摸的偷來讓自己償鮮兒的茶葉嗎?怎麼會被攥在身上的呢?想了想,突然明白了,原來那天喝茶的時候,胖子進來討了一杯喝,喝完之後就一直在外面鬼鬼祟祟的探頭探腦,林曉強爲了怕他把茶葉給偷了,於是就想把茶葉藏起來,可是藏哪才能躲過胖子呢?那肯定是藏在自己身上了!
“呵呵,真是歹勢!我身上竟然也帶着茶葉!”林曉強笑了起來,臉上沒有絲毫不好意思的神色。
三人見林曉強在身上摸着摸着,竟然摸出了一個紙包,而且還稱是茶葉,均時大寒特寒,這種感覺就猶如衆人一起去酒樓吃海鮮,吃着吃着,某人突然從身上掏出一條鹹魚來說:看,我身上也帶着海鮮呢!
“你這個是什麼茶葉?”將中天之所以這樣問,完全又是出自禮貌了,在他看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茶葉能比他這個正宗武夷山的大紅袍好喝的了。
“我家裡種的!”林曉強無比自豪的說。
三人齊齊傻眼,竟然同聲問:“六塊三毛五的那種?”
“當然不是!”林曉強說着拿起了桌上那個茶壺,想也沒想,就把裡面的茶葉及茶水一股腦兒的倒進了垃極桶。
“喂,喂,等一下,那可是十幾萬人民幣哎!”趙少天驚聲叫了起來,可是再想阻止已經來不及了,林曉強的拎茶倒茶的動作一氣呵成,就像是他在擂臺上出拳一樣,在他叫出聲的時候,林曉強已經把茶葉帶水倒得乾乾淨淨的,一點兒也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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