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登朝堂

寒冬的早晨太陽還沒有出來的跡象,打更人還在不斷的喊着“天乾物燥,小心火燭”,此時,京城的大街小巷還都靜悄悄的,這個時候唯一忙碌的恐怕就是每天忙着準備上朝的各位大臣首腦了。而孫翔此刻也不例外。

此時順慶王府上下燈火通明,照理說王爺上朝不用這麼多人不過因爲今天是小王爺的第一次處女朝,王府上下的所有人全部一夜沒睡都在準備着今天的事情,而此刻王府最忙的當數王總管了,爲了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王總管特意把三大產業的事情全部加班處理完,然後替下了最近主持王府內部事物的來齊。雖然小王爺對來齊很放心,不過王總管可不,王總管這倆天基本上就沒閤眼,忙忙這,看看那,生怕有疏忽的地方。

王總管此刻正在小王爺門外敲着門,說道:“王爺,該起牀了,時候不早了”

此時,孫翔正夢着自己在麥當勞,眼前放着一大推漢堡,孫翔剛吃了倆口,突然發現老王穿着古代的衣服出現在麥當勞餐廳裡,孫翔瞪大眼睛道:“老王,你怎麼來到我的世界了?難道你也穿越了?來來來,嚐嚐我們這裡的快餐,保證你吃一次忘不了!我請客!”

孫翔夢中的‘老王’站着面無表情道:“王爺,該起牀了,時候不早了,您今天可是第一天上朝,可別去遲了叫宮裡的人笑話。”

孫翔還沒醒,意猶未盡道:“什麼上朝,小王我不是都回來了?你看看這漢堡,多香!~嚐嚐,孫翔此刻去抓漢堡剛要往嘴裡放,發現面前的漢堡突然不見了,而老王的臉出現在自己手裡,滿臉褶子的老王正對孫翔擠眉弄眼,嬉皮笑臉的說道:“王爺,你醒了?我還怕叫不起你來呢~”

孫翔大叫一聲:“鬼啊!”將老王的臉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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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翔穿戴好衣服後,老王捂着自己的一隻熊貓眼道:“王爺,早點給您準備好了,您趕緊用點,轎子也備好了,就等您了。”

孫翔沒好氣道:“奶奶的,哪個王八蛋規定的早朝時間要這麼早!以後天天早起煩也煩死了!我要睡懶覺!!!”

王總管道:“王爺可不能亂說髒話,平時在王府就罷了,以後到了朝堂之上,可要注意。至於早朝嘛,自老奴懂事來就是這麼早了,王爺也就將就下吧。”

孫翔一甩袖子:“誰叫我命苦啊!!我的漢堡包啊!!”

王總管奇道:“王爺您說什麼?還抱抱?”王總管心想小王爺莫不是動了春心想女人了?這可是好事啊,趕明兒我要去找幾個漂亮丫頭來給王爺暖牀。

孫翔哪想到王總管此刻心裡的齷齪心思,沒好氣回了一句:“我要吃漢堡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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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禁宮大門前,此刻正停着幾個零零散散的轎子,不少高官的家丁正打着燈籠湊在一起說這話,上面寫着各個大人的姓氏,從燈籠皮上的字就能看出來哪幾位大人已經進宮在朝房候着了。孫翔的轎子由遠而近,孫翔拉開轎簾對旁邊跟着的老王說:“老王,看來我起的也不算早啊,已經有幾個人比我先到了。”

“王爺說的是。以後王爺不用來的太早,不然諸位大臣看王爺來這麼早自己肯定不能落後了,失了禮數。今天是王爺第一次來的早一點先和各位打個招呼。王爺也不能來的太晚,不早不晚剛剛好才行。”

孫翔撇撇嘴:“做個早操還這麼多規矩~”

轎子到了門前,孫翔下轎後道:“行了,你們回去吧。”

王總管道:“這可不行。下人們要等着王爺上完朝回來的,王爺您看這幾個家丁都是別家大人留着這裡等着的。”

孫翔轉轉眼珠道:“也好,老王你就和他們多溝通溝通,說不定還有什麼小道消息呢。”

王總管嘿嘿一笑:“王爺放心,老奴省的。”

孫翔又道:“恩,你還有不少事情要打理,以後這種事情叫來齊來做就行了。”

王總管俯身道:“遵命。王爺今天第一次上朝,自然由老奴來。”

孫翔轉身看着黑漆漆的禁宮大門,心中暗道:“孫翔啊孫翔,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這種時候。”吳朝歷991年,吳明慶十三年年末,小王爺孫盛正式加入到了改變了的歷史政治中心。

孫翔也不是第一次進宮了,輕車熟路的走到了朝房。一進門就發現幾位大人正在裡面有的閉目養神,有的兩個人正在捉對下棋,還有幾位正在一起聊天,唯獨一位在牆角坐着,慢慢的品茶。孫翔認出來了此人正是太師一派的二把手,戶部尚書張秀忠。

幾位大人看到小王爺來了,忙停下了手中的事情,紛紛上前問好。雖然孫翔是個小孩,不過他個頭高,又是王爺身份,而且是內定的當前第一大紅人,自然各位大人也不敢把他看成個小孩。孫翔駕輕就熟和幾位大人打着哈哈,看到幾位大人都是中立派和陸派的人物,自然是滿心歡喜的和他們海扯。此刻朝房內唯獨張秀忠還是老僧入定般坐在那裡彷彿沒看到孫翔一般。

幾位大人看到孫翔走向正在“閉眼修煉無上心法”的張秀忠,各位大人也都識趣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靜觀事態發展。

孫翔上前道:“張大人好啊,上次王府一見,小王對張大人甚是敬仰,可惜介於小王不能身出王府才無緣拜見。今日小王初登朝堂,以後還請張大人多多關照了。”

張秀忠慢慢睜開眼,看到孫翔行了個禮道:“王爺過獎了。王爺聰慧絕頂,商界奇才,王爺幫下官解決了兵部經費問題,該請王爺多多關照我戶部纔是。”

這話乍一聽是恭維,其實是埋怨孫翔把高派挾持陸派的軍費問題給解決了。

孫翔忙道:“哪裡哪裡,小打小鬧哪能比得上張大人。張大人掌管全國賦稅、戶籍、軍需、糧餉,經驗豐富,乃是小王學習的典範。”孫翔心想這人肯定已經從高太師那裡知道我兩不相幫了,不過態度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啊!怎麼說我也是個王爺,給點面子好吧,仗着有太師在上面也不能這麼牛X啊~

兩人又說了些許客套話,孫翔就道旁邊去和陸派的人吹牛皮去了。時間又過了些許,上朝的官員陸陸續續都到了,這幫人基本上都認識小王爺,見到小王爺不免是一陣寒暄,無非就是什麼王爺年少有爲,我朝歷代最爲年輕的輔政王爺之類。孫翔的熟人也都到了,陸鬆海,趙敏以及已經是吏部侍郎的盧玉良也都打了招呼,當然也包括那個太師了。孫翔正在蝴蝶穿花般的在諸位大人之間遊走,一個小太監跑到朝房門口道:“時辰到~~~~”

諸位大人聽到此,都停了下來整了整衣裝,一個個的都看向孫翔。

孫翔楞了一下忙對高太師道:“太師先請。”

高太師的胖臉笑出了褶子:“不敢不敢,王爺今天第一次上朝,自當打頭。”

孫翔想了想道:“那小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孫翔領着衆大臣到了大殿前,劉公公竟然現在殿前候着了,按照常理他應該和明慶帝在一起纔對。

劉公公看到孫翔行禮道:“王爺千歲。萬歲爺有旨,其他官員依次進朝,王爺請先在門外候着,等會萬歲自會宣王爺進殿。”

“莫非還要給我開個歡迎儀式?”孫翔道:“順慶遵旨”

在外面沒等多長時間,就聽到裡面劉公公高高的尖細嗓門:“聖上有旨,宣順慶王覲見~~~”

孫翔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掰了掰自己的嘴角,擺出了最佳POSE步入了吳朝幾百年來商議國家大事的最高政治中心:儀和殿。

孫翔看到各位大臣按部就班的分散在兩邊,太師和六部尚書最靠進中間的過道位置,往後按照官職大小依次排開。而高太師和陸鬆海更是靠明慶帝最近的兩位大臣。孫翔上前行禮道:“臣順慶參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明慶微笑道:“平身”

孫翔起身後,明慶帝道:“朕今日甚是欣慰。順慶年輕有爲,年少聰慧,朕已決定自今日起,順慶王便開始上朝輔政,諸位認爲如何?”

陸派和中立派皆都齊聲應附,這時突然冒出一句:“臣,認爲不妥。”

明慶帝和孫翔都朝聲音看去,說話人正是今天早晨沒給孫翔好臉色看的戶部尚書張秀忠。

明慶帝也不驚訝:“哦?張愛卿有和見解?”

張秀忠步出道:“久聞王爺生財有道,聰慧過人,下官甚是敬佩。然儀和殿乃是商議國家大事之地,且不說王爺年幼經驗不足,下官早聞王爺年少時不喜讀書識字,乃是不足一年前纔開始由先生開始教導。一年時間,王爺即使天資聰穎,也不可能一日千里。所以臣認爲,王爺應該再學習幾年,再輔政也不遲。”

明慶帝點了點頭:“愛卿所言也不無道理。不過朕也聽說順慶這一年來也沒少下功夫。這樣吧,先問問先生如何?吏部侍郎盧玉良何在?”

盧玉良從隊列中走出到:“下官在此”

明慶帝笑道:“你爲王爺學師先生將近一年,王爺可有長進?”

盧玉良可知道孫翔那肚子裡的東西:“王爺這一年來,勤學苦練未曾間斷。下官斗膽進言,王爺是否真才實學,還請張大人一考便知。”

明慶大笑道:“好~今日便來個殿前會試,不過這考生變成了當朝王爺,有意思啊。順慶,你可敢應考?”

孫翔盤算:“這就開始排擠我了啊?還好我有點墨水。這個世界歷史已經改變了,我也問過盧玉良那些大文豪也都消失了。小哥我別的不會,唐詩三百首還能背個百八十個,應該沒什麼問題吧?”孫翔道:“臣願聽張大人指教。”

張秀忠看道太師眼色:“這小子聽說只會舞槍弄棒,一年時間能學會什麼?我叫你知難而退,想在朝廷上混,等毛長齊了再說吧。”心裡這麼想,嘴上確道:“如此,下官獻醜了。”

明慶帝道:“可是這考試也不能沒有個規矩。這樣吧,三局定勝負。你二人各出一題對方解答,朕出最後一題,如何?”

孫翔和張秀忠齊聲道:“遵旨”

張秀忠先道:“我朝歷代詩人極多,其中不乏傳世之作。今日下官就以詩爲題,王爺請以長江爲題,作詩一首。”

盧玉良爲孫翔捏了把汗:“這以長江爲題,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王爺就看你的了。”

孫翔稍微一想道:“小王已經想好了,不過小王才疏學淺,還請張大人見諒。”

張秀忠一驚:“這麼塊?”嘴上說道:“王爺請說。”

孫翔聽到這個題目便想到前世看到的電視劇,張口便道:“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青山依舊在,幾度夕陽紅。白髮漁樵江渚上,慣看秋月春風。一壺濁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談中。”

“好!”明慶帝率先喊道。

隨後文武百官也都喝彩,尤其陸鬆海大聲道:“小王爺真好啊!連我這不懂的大老粗都聽懂了,小王爺真是高啊!”

孫翔的回答獲得了滿堂彩,張秀忠臉上有些掛不住了:“沒想到王爺有如此天賦,還請王爺出題。”

孫翔心想:奶奶的你還想叫我出醜,看我怎麼搞死你!隨即孫翔道:“小王這一年來對於對對子也頗有愛好,小王出一上聯還請張大人對出下聯。”

聽到這連太師都鬆了口氣:“張秀忠在百官中也是出了名的愛好對聯,想必這局不容有失。”

張秀忠聽到對對子也趾高氣昂道:“還請王爺出題。”

孫翔不緊不慢的說道:“上聯是:望江樓,望江流,望江樓上望江流,江樓千古,江流千古。”

百官聽到後皆有些傻眼,沒想到這個小王爺出的對聯這麼難,頓時都陷入了思考中。

張秀忠此刻也是直冒冷汗:“糟糕!沒想到這個小王爺真有兩下子,這聯要是對不出我就栽了。”可是越急越是對不出來。

過了一會明慶帝道:“怎麼樣張愛卿?對的出來嗎?”

張秀忠無奈道:“回皇上,下官才疏學淺,無法對出,還請王爺指教。”

明慶帝大笑:“哈哈,張愛卿你也有今天。順慶,下聯是什麼?趕快說了吧,本王也很好奇啊!”

孫翔道:“皇上不必着急,小王還想問下張大人,這下聯小王要是對得出,是否有資格過問朝中大事了呢?”

張秀忠低頭道:“王爺才高八斗,下官自嘆不如。王爺若能對出,自然資格是有的。”

孫翔道:“好!諸位且聽下聯:印月井,印月影,印月井中印月影,月井萬年,月影萬年!”

“譁!”朝堂上沸騰了,盧玉良激動道:“王爺此聯絕對爲千古名對啊!”明慶帝也激動道:“好!好啊!沒想到順慶有如此才學!張愛卿,這下你沒話可說了吧,我看這第三場也不用再比了。”

張秀忠此刻只能有瞠目結舌來形容了,此對聯工整無比,實爲難得,即使他屬於太師一派在政治上與小王爺對立,但作爲一個文人他此刻已經被此對聯給折服了:“秀清心服口服,甘拜下風。”

明慶哈哈大笑道:“好!那順慶的事情就這麼定下來了!”隨即明慶帝又道:“再過半月便是新年慶典,去年的慶典順慶王有事不能前來,今年朕要在皇宮內大擺筵席慶賀順慶入朝,設宴款待文武百官,到時候各國使臣也要來覲見,諸位好好準備吧。”

退朝後,盧玉良追上孫翔道:“王爺,下官實在沒想到王爺當真才華橫溢,今日之對實乃玉良平生罕見!”

孫翔心道:慚愧!偷前輩的東西自己用確實有點心虛。不過嘴上還是吹牛道:“切!這有什麼!你不知道小王的事情還多着呢!怎麼樣?吏部侍郎好不好啊?”說完還有胳膊捅了捅盧玉良。

盧玉良道:“幸得王爺與趙大人栽培,玉良一定不負厚望”

“行了行了,客套話就免了,記得沒事常回家看看,別整的像個工作狂一樣。王府就是你的家,你畢竟是從那裡又走出去的,趙大傻子天天唸叨你,又不好意思去找你,沒事就回去和他吵吵架,你走後他沒人拌嘴很難受的。”

盧玉良激動道:“王爺對於下官的知遇之恩,下官一輩子也忘不了!”

孫翔正色道:“你現在在吏部,挖掘人才比較方便,要培養自己的力量知道嗎?我現在有很多計劃,可是沒有可靠和有能力得人去實施。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找人!要不拘一格降人才明白嗎?我不管他是幹什麼的,只要有能力對我忠心就可以。不過現在也急不來,慢慢來,你纔剛上任還沒站穩,不急。”

送走了盧玉良又打發走了一干賀喜的官員,孫翔回到宮門外的入口,遠遠就看到老王在揮手:“王爺!王爺!”

孫翔在回去的路上一般翻着《吳史》,一邊對照着剛從老王手中拿到的第一個“軍情六處”的重要情報。情報是來齊收到後立馬送到老王手裡的,孫翔曾經下過命令只要接受到情報不管什麼情況都要立即送到自己手上,如果不是自己在宮裡老王估計早就給自己了。

孫翔按照情報上的阿拉伯數字一個個的對照着《吳史》上的字碼,最後得出的一行字是:蒙古使臣裡有大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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