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光直透雲霄,魔王路西法回到了闊別千年的魔界,盡情的吸收着惡魔之日寒冷的光芒。
“回家的感覺真好。”
路西法氣哼哼的走進惡魔殿罵道:“光明神這個傢伙比我還狠,居然斷臂挖眼封印我千年,終於可以回來了。”
冷清的惡魔殿空無一人,路西法咆哮:“惡魔守衛快給我出來。”
“誰啊,敢在惡魔殿大呼小叫的,今天是魔王封印日,爲了追悼魔王大人,今天不接受參觀。”一個魔兵晃着從側門鑽了出來,揉着懵懂的眼睛說。
路西法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着魔兵氣得說不出話來。
魔兵感覺到了強大的魔氣洶涌而來,嚇得清醒許多,眼前正是魔王路西法。
魔兵畏懼的跪下,搗蒜般磕頭,“魔王大人,您回來了,達克多斯大人還說您永遠回不來了。”
路西法冷笑:“他們當然不希望我回來。”
路西法驚訝的看着自己的寶座變成了一張舊的木椅,還斷了一條腿。
“我的黃金寶座呢?怎麼……怎麼變成了一張……”路西法的怒氣差點將整個惡魔殿掀掉。
魔兵嚇得伏在地上可憐的說:“自從您被封印之後,魔界各方面蕭條,魔宮入不敷出,您的女兒就將黃金寶魔賣掉了。”
路西法氣得直打哼哼“這個敗家丫頭,我要她好看。”
路西法欣慰的是自己的黃金神像仍然屹立在一側,路西法懷疑的看着自己的神像,心裡嘀咕,連黃金寶座都賣掉了,黃金神像沒理由還在啊。
路西法仔細的觀察自己的神像,發覺金色比以前淡了一些,難道上面沾了灰塵?路西法用手輕輕的擦拭幾下。
魔兵緊張的輕呼:“不要動。”
黃金神像應聲而倒,路西法感覺自己要發瘋了,神像居然是個充氣代包的假貨。
“我的神像呢?它在哪裡?”
路西法魔氣如波濤般洶涌,木椅與假神像被絞得粉碎。
魔兵差點被魔氣壓死,忍着疼痛戰戰兢兢的說:“您的女兒與比蒙王結婚了,它被當作嫁妝送給比蒙王了。”
路西法恨得咬牙切齒,“比蒙王只是個野獸怎麼能配得上我的女兒。”
路西法突然看見惡魔殿一隅有個眼熟的東西,撿起來一看,正是自己愛妻的畫像,上面被塗的面目全非。
路西法顫聲道:“這是誰幹的,誰畫的。”
魔兵知道自己說下去必死無疑,乾脆鼓起勇氣大聲回答:“是您的外孫三歲時地的傑作,尊敬的魔王大人。”
路西法愣住了:“我的外孫?是誰?”
“是比蒙王與您女兒的兒子,名子叫魔獸路奇,魔界第一勇士,有您遺傳的勇敢、智慧,有比蒙王強壯的體魄。”
路西法意外的哦了一聲:“它很厲害嘍?”
魔兵鬆了口氣,顧不得擦額頭上的冷汗說:“是的,在半獸人地界除了黃金階比蒙,沒人是它對手,在魔界除了幾位惡魔公爵就數他了。”
路西法想到畫像自己還有好幾幅,壞了就算了,自己一聲令下整個魔界都將送黃金來,外孫卻只有一個。
路西法輕蔑的說:“比蒙王的體形好嗎?在我眼裡只是一頭豬,誰願意找頭豬作女婿。”
路西法舒展了下身體,威嚴的下令:“去將三位公爵叫來,就說我回來了。”
除了大魔神路西法,少數魔神公爵憑藉着悠遠的家族背景,有着尊貴的身份,享受極高的榮譽。
魔族分好多種族有魔人族、魔蛇族、魔牛族。
魔蛇神拿加與魔牛神達克多斯家族在魔界呼風喚雨,不可一世,但是最大的家族不是他們而是魔人家族。
魔人族人數最多,長的與人族很相似,但是額頭有短短的一對尖角,身體構造也不相同,沒有心臟取而代之的是魔核。魔神魂也是魔人族的公爵。
惡魔之日發出慘淡的光芒,它正是魔族人魔核力量之源,離開了惡魔之日的能量,魔族的力量將大打折扣。
魔神魂與天使的風流軼事大大降低了魔人族的家族地位,而且魔神魂的消失,使進攻天使界的計劃流產,魔人家族聲威更是一落千丈。
“魔主,您終於回來了,魔魂公爵神秘失蹤,使我們進攻天使界的計劃失敗,他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魔蛇族長拿加在路西法面前進言。
“魔人族四大長老擁兵自重,意圖不軌。”魔牛族長達克多斯滔滔不絕的講述着魔人族內驚天動地的變化。
兩大魔神公爵一連串的告狀令路西法陷入深思。
路西法一千年不在魔界最擔心的就是有人拆自己的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但是沒想到的是發生叛亂的還是自己的民族——魔人族,路西法就是魔人族的出身的墮落天使。
“這有各城領主聯名上書爲證。”拿加遞上來一本厚厚的羊皮卷。
路西法略爲看後大怒:“枉我相信魔神魂將整個魔界交給他,沒想他要毀我魔界,給我出兵剿殺。”
“魔主大人,您體力沒有恢復不能動氣,他們現有自相殘殺的跡象,等他們拼到最後,我們再一舉……”
“同意,不過魔人族的領地還是由他們自己管轄,你們替他們選出新的首領。”路西法還是一心袒護自己的魔人族,不希望領地被其它種族佔有。
“這個當然……”拿加與達克多斯詭桀的對望一眼說。
“拿加魔神,每次的你的計策都比我的多出一轍,佩服。”達克多斯高昂着頭冷漠的說。
“我是想大人所想,思大人所思,一心一意的替路西法大人分憂。來人,送上我獻給魔主的禮物。”拿加冷笑說。
幾名人面蛇身的魔蛇族人吃力的擡上一米左右的黑色圓魔晶。
“這是我們魔界蘊藏魔力最強的魔晶,您坐在上面運功可以事倍功半,及早的恢復功力。”拿加諂媚的笑着。
“還是拿加細心啊!最近我閉關,所有魔界事務交給拿加處理吧。”路西法拿起魔晶走向惡魔殿後面的魔宮山,那是路西法決定閉關修練的地點。
夜深人靜的時候,“轟。”一聲巨響從魔宮山方向傳來,天崩地裂,整個魔都都在震盪的搖晃,兩大魔神感應到強大的魔氣充斥在空中,面色緊張,一齊向發聲的方向飛去。
魔宮山前一片狼籍,碎石鋪了一地,高聳的魔宮山只剩下半座,露出半截石室,裡面全是焦灼的痕跡。
“魔主?”達克多斯與拿加大聲的呼喊,空曠的山脈中迴音不絕,卻見不到任何人。
“我們的魔主路西法大人他……”兩人面色焦急惶恐,但是過了一會,兩人心照不宣的狂笑起來。
“拿加,是不是你搞的手腳?”達克多斯冷漠的說。
“你說話注意點,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可是魔主吩咐的執政魔神。”拿加人首蛇身,一雙綠茫茫的眼睛陰森恐怖。
“你算個屁,我們魔牛族是最尊貴的魔族,有着聖潔的血統,任何事沒有我的同意恐怕……”牛頭人身的達克多斯大鼻上扣着個銅環,傳說是被光明神鑲進去的,結果取不下來了,顯得面目醜惡猙獰。
“別爭了,我們魔界的地盤誰的最大?”拿加雖然有人的面孔,笑起來比蛇還難看。
“當然是我了。”達克多斯倨傲的說。
“恐怕不是……”拿加臉上表現出厭惡的神色,對達克多斯的狂傲自大難以忍受。
“難道是你?”達克多斯臉上陰霾密佈,聲調偏激,沒說上兩句就要嗆起來。
“也不是我,而是魔人家族。”拿加冷冷的說。
“哦,魔人家族?”達克多斯露出鄙視的神色。
“瘦死駱駝比馬大,儘管魔神魂不在,魔人家族的地盤仍然比你達克多斯大,魔羅、魔多、魔欲、魔斯四大行省全是他們管轄的,這幾個省還是土地最肥沃、受惡魔之日滋潤最多的地方。魔人族的數量是我們兩族人總和的三倍。你難道不想爭奪他們的領地?”拿加的話象是一根針扎進高傲的達克多斯心裡。
“路西法大人只讓我們平叛,但是領地仍是魔人族的。”達克多斯臉色鐵青。
“難道堂堂達克多斯魔神只能替人家做嫁衣?”拿加每一句話都向揪動達克多斯的心一般,達克多斯變得侷促不安,額頭黑角都變綠了。
“我想將他們收歸已有,但是路西法大人他出身於魔人族,是不會允許……”達克多斯終於咆哮着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達克多斯魔神真是有氣魄,不愧爲魔界大公”拿加稱讚達克多斯。
“你是什麼意思,不會又有什麼陰謀?”達克多斯變得機警起來。
“如果我猜的不
錯路西法大人已經走火入魔,就算完全好起來,也不能與你、我抗衡,達克多斯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
“嘿嘿,我一猜就是你在搞鬼。”
“你一個人能吃得下整個魔人家族麼?”兩人不言不語的對望,四道比鷹隼還鋒利的眼神在空氣摩擦出了寒冷的火花。
達克多斯突然狂笑起來,拿加跟着邪笑來。
新的一年春臨大地,冬天卻賴着不肯走,狂風呼嘯,下起瓢潑大雨。
阿迪他們在趕住幸運城的路上,迎個正着。
天黑路滑,崎嶇的小路上傳來一聲重重的摔倒聲,阿迪氣惱的從泥濘的道路上爬起,抱怨着老天,順便拐上吝嗇的祭司,這已經是第五次摔倒了。
大雄小尖卻習慣於在雨中行走,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
“你們倆個渾人,什麼時候能到幸運城?說句話啊。”阿迪衝大雄小尖發泄怒氣。
大雄習慣了阿迪的抱怨,低着頭沒有理睬,小尖低聲回答:“再過小半天就能到幸運城了。”
阿迪滿身泥污,氣急敗壞的說:“我特意用積蓄買了這身魔法袍,髒成了這樣,怎麼見我的朋友?”
大雄笑呵呵的出主意:“阿迪風這麼大,不如找個地方避雨,脫下衣服來洗洗、晾乾,雨停了再走。”
“你這個豬頭居然也會用腦子了,看來光明聖光賦予了你智慧。你這個方法我早想到了,還用你說?你找個避雨的地方給我瞧瞧,這兒前不着村後不着店,我鑽個洞避雨?”阿迪在大雄腦門上打了一個響指。
大雄捂着腦袋說:“你叫我說的,說了還打。”
小尖指着前面一處燈光說:“阿迪前面有人家,我們找到避雨的地方了。”
阿迪向光亮跑去,將大雄小尖拋下,奔跑中一不留神摔個仰面朝天,雨水夾着泥漿呼呼的灌進嘴裡。阿迪眼前金星直冒,再也爬不起來了。
大雄小尖四處張望大喊:“阿迪,你在哪兒?”大雄從阿迪身邊路過,踩在一個泥坑裡,泥水四濺全潑在阿迪臉上。小尖則重重踩在了阿迪的手臂上,阿迪痛的跳了起來,大喝:“我在這兒,你們兩頭豬。”
貧窮的農家小屋顯得非常破舊,開門的是一個老實巴交的駝背老頭。
在明白三人意圖後,允許阿迪三人進屋。三人都穿的單薄,渾身溼透,雨水寒冷如冰,阿迪更是凍得嘴脣。
“你們這些孩子,這麼大的雨還急着趕路,看你們的樣子難道是擁兵?”老頭遞來一隻乾燥的手巾。
大雄憨厚的回答:“老爺爺,我們不是擁兵,我們是山裡獵人。”
,接過駝背老頭遞上來三杯熱水,手心一陣溫暖,阿迪急着喝了一口,入口有點燙,但是阿迪已顧不得這些,寒冷更加難受。
“老頭,多謝了。”喝完了熱水,阿迪感覺從肚子一直暖到心裡,寒氣一趨而散。
阿迪有點餓了,從背上將卡洛林給的麪包拿了出來,解開包裹僵住了,麪包全被雨水泡爛了,成了漿糊。
駝背老頭呵呵一笑:“這東西可不能吃,孩子我這兒有些饅頭,拿着吃。”大雄一聽饅頭肚子咕咕叫了起來。
駝背老頭拿出三個饅頭,阿迪、小尖吃了一個就差不多了,但是大雄沒有吃飽只能將褲帶勒的緊了些。
小屋牆上掛着一柄獵刀,刀鞘背足有五指寬,大雄取下在手中一掂,與自己的光明神斧不分彼此,好奇的問:“老爺爺這柄刀是您家的?”
駝背老頭看着獵刀眼角溼潤,沉默的點點頭。
大雄輕輕抽出獵刀,一道鋒芒刺眼奪目,攝人心魄。
“刀光凝而不散,殺氣逼人,使刀人必定是古銅階以上的劍士。”
駝背老頭老眼滴下兩行清淚,輕嘆:“是我兒子歐靈的刀,他鐵龍擁兵團一名擁兵隊長,可惜上個月一次任務中受到盜賊襲擊失蹤了,只留下這柄獵刀。”
阿迪感覺到魔刀傳來一陣魔法波動,驚歎:“這還是一柄魔刀,它有魔法屬性。”
大雄輕撫刀身,讚歎說:“能用這把刀的人必定是個勇士。”
大雄將刀重新放回牆上,安慰歐老爹說:“從刀上看,我覺得您兒子武藝精湛,想殺您兒子不是那麼容易的,他不一定會死。”
駝背老頭一下握着大雄的雙手,激動的說:“我也不信,可是他們都說他死了,我相信我兒子一定活着。他從小就命大,有一次我帶他上山,我一轉身怎麼也找不到他了,我們都嚇壞了,以爲他失足墜崖了。後來才知道,他掏鳥蛋從十幾米高樹上墜下摔暈了,半夜醒了爬回了家裡。歐靈身體強壯,村裡幾十個人都不是他對手,想殺我兒子沒那麼容易。”歐老爹眼中透出堅毅的目光。
“老伯您這樣想就對了,人的生命很頑強的,沒見到屍體就不要想相信。”
雨在黎明之前終於停了,阿迪三人都睡了一覺,精神飽滿,天亮之後拜別了歐老爹,繼續向幸運城趕路。
雨後的空氣格外清新,清晨的寧靜被幾隻百靈鳥清脆的歌聲打破。驕陽象個大紅蘋果躍出了地平線,天空明亮如鏡,預示着愉快的新的一天。
阿迪最近感覺似乎越來越靈敏,靜靜感覺着遠方爛漫的花叢中,無數忙碌的蜜蜂,急劇振動的雙翼。兔子機靈的在草叢中穿梭,甦醒的樹枝靜俏俏的冒着綠芽。
鄉間道路仍然泥濘難走,只有在接近幸運城的地域,路面才平坦寬敞。
阿迪在幸運城長大,卻一點不記得何處有祭壇。四處打聽,但是沒有人知道,祭壇早已在長年的戰爭中荒蕪,甚至遺爲平地。
阿迪用了一整天尋找無果,又餓又累的三人只好一頭鑽進了一個叫做風月的酒吧。
阿迪在幸運城流浪時,有時偷到錢,就會來酒吧喝幾杯,是風月的常客。
“這不是阿迪嗎?聽說你被護城軍砍了,原來還活着啊。”一個精瘦的中年人驚奇的看着阿迪。
“是力姆啊,最近偷到什麼好東西嗎?看你這身行頭,應該是發了筆小財吧。”
“哪裡,應該是老百姓都有錢了,我們生活才能更好一些,是不是阿迪?”力姆毫不掩飾的得意大笑。
“我可不幹一行了,我信奉了光明神,我現在的身份是光明神使。”阿迪希望力姆會羨慕自己,但是力姆的回答卻令他很失望。
“光明神?沒聽說過,我們從來不信奉光明神,我們喜歡戰神,它可能夠給我們帶來財運。”
力姆態度輕蔑,飲了一大口烈酒,並從走過的吧女雪白的大腿上摸了一把。
風月酒吧的吧女穿着都比較暴露,高隆的奶子差點將上衣稱破,潔白的胸脯上幽深的乳溝,總能將路上行走的男人勾進來喝酒。
紅色小短裙怎麼也遮不住修長豐腴的大腿,彎腰倒酒時,悄悄的春光處泄,露出豐滿的臀部。
阿迪三人瞧的口水直流,卻不敢象力姆那樣摸上一把,阿迪在喝了一杯烈酒後,藉着上衝的酒勁在一個吧女的奶子上擦了一下。
吧女笑盈盈的捏了阿迪通紅的臉說:“小傢伙等你長齊了毛再來姐姐這兒吧。”
整個酒吧鬨堂大笑,阿迪臉紅的象個猴屁股。
大雄小尖羨慕的說:“阿迪剛纔摸下的感覺怎麼樣?是不是象擠奶牛時的感覺?”
阿迪從沒擠過奶牛,卻煞有介事的點頭說:“應該與擠奶牛沒什麼區別,可惜人太多不好意思擠,以後我們再來擠。”
大雄小尖咂咂嘴:“我們有擠牛奶的經驗下次讓我們幫你擠。”
阿迪見四周人少,偷偷的對力姆說:“其實我喜歡她們的屁股。有機會我想摸她們的屁股。”
“阿迪你信什麼光溜溜教?是不是女人脫光了的那種?”
“不是,是光明教。力姆。以前你只喝一兩杯的。”
“說起喝酒,我才知道酒是最美好的東西,可以讓你飄飄欲仙,什麼都忘記,永遠有快樂的感覺。”力姆醉生夢死的說。
阿迪搖搖頭說:“我可不這麼認爲,它會使我的銀幣越來越少,最後只好再去偷。”
力姆有醉意朦朧說:“你這陣子跑哪去了?前段時候我並不象現在這樣想喝酒,我還想做個正經職業。我曾想去擁兵來着,但是他們沒收,說我武技太差。當擁兵有什麼好,說不定哪天就掉腦袋了,你這兩個朋友是擁兵嗎?”
“不是,他們是獵人。”
“上個月我隨商隊去庫斯行省拜訪一個老朋友,商隊由鐵龍擁兵團派人保護。半路上我親眼見強盜蒙面劫車,切人腦袋就象切菜似的,卡嚓一聲,象球一樣滾的老遠,全隊擁兵沒一個活着的,就連商人一個也沒留。”力姆神秘的說。
阿迪好奇的問:“你怎麼一點兒
事都沒有?”
力姆搖晃着身體,哈哈大笑:“當時我正在草地裡拉屎,沒人看見我。爲了我的命大,我決定要痛痛快快享受一番,我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現在活着就是幸福。”
阿迪驚歎的說:“強盜也太大膽了,不僅劫財還殺人,看來你被嚇着了。”
力姆將聲音壓得很小,似蚊吶一般說:“當然嚇着了,我連屎都拉出來了,他們取了些值錢的東西走後,我就撿了些金幣匆忙的逃了回來,想起來都可怕,以後千萬別遇上他們。”
阿迪拍拍胸脯說:“我現在是魔法師了,不怕強盜。”
力姆瞪着發紅的眼睛打量着阿迪,這才發現阿迪穿着乾淨的魔法師袍。
“哈哈,你以爲你穿上魔法師袍就可以當魔法師?你把我當三歲小孩子?”
力姆根本不相信阿迪,不再理阿迪,轉身又去調戲吧女去了,在他眼裡吧女可比魔法師有趣的多。
阿迪譏諷的說:“沒有見識,難怪一輩子當小偷,我可不同了,至少現在光明神僕的職業前途一片光明。”
力姆已經癱在椅子裡坐不起來了,胸口吐了一大片酒漬。
阿迪想上廁所,一個人去了酒吧後面,一道微弱的呼救聲從旁邊小巷子裡傳來,阿迪敢緊跟着聲音尋去。
巷子的陰暗處一個粗壯的全身黑毛的野蠻人正試圖剝下少女的衣服,少女被剝得只剩下一件內衣,**已經跳出來一半。
修長雪白的大腿被野蠻人高高的擡起,張開的雙腿間只剩下一塊破布片遮掩着,一陣風都能夠將其吹走。
少女眉清目秀,身體孱弱,在比她高兩個頭的野蠻人攻擊下楚楚可憐,無力抵抗,雙眼流着屈辱的淚水,宛若犁花帶雨。
少女的兩腮泛紅,呼喊聲似羔羊的呻吟,只能激發半獸人狂野的獸性。
阿迪不由得瞄向少女的胸脯,**微微隆起,好象含苞欲放的百合,帶着美麗含蓄的弧度,與吧女的奶子完全不同,更顯得驕矜可人,清秀脫俗。
潔白的**在野蠻人猛烈的揉搓下發紅,殷紅的**直直的挺立,嫵媚誘人。
美女的哭喊聲並不大,也只有阿迪這樣感覺特別靈敏的人才能聽見。
阿迪憤怒了,居然有人當着自己的面強姦,揮拳衝了上去,光明鬥氣在全身流竄。
阿迪並不是出於正義的角度出擊的,而是象一隻雄獅爲了自己的食物與領地而戰。
阿迪暗暗想道:“老子都沒敢碰這麼清純的美女,你卻敢強姦,當我是死人啊!我可不能讓你得逞。英雄救美后,美女說不定還會以身相許。
但是阿迪並不是英雄,阿迪的拳頭還沒找準攻擊點,臉上已經被對方猛擊一拳,整個人重重的撞在旁邊的牆上。
美女見真的有人幫助自己,意外的停止了哭泣,看着滿臉是血的阿迪,表情複雜。
野蠻人是半獸人族的中級戰士,比一般人類強壯,眼前的半獸人卻更爲不一般,要不是阿迪經過光明力量的洗禮,一拳足夠使阿迪魂歸冥界。
阿迪擦乾臉上的血,嘴裡吐幾顆牙齒,望着高高的野蠻人,心中有點懼意,但是看見美女雪白的胸脯,就有點喪失理智了。
阿迪突然一腳衝着野蠻人下襠踢去,這是大雄教的女子防身術中的一招,正用上地方。
阿迪慶幸自己力氣比以前大了許多,一腳踢出也帶起了嚇唬人勁風,但是這一切在野蠻人眼中就象小雞踢腿一樣,如果一隻小雞向你踢腿你會擔心嗎?
野蠻人獰笑說:“能受我一拳不死,抗擊打能力接近古銅戰士了,不過算你倒黴,遇上我就算是銀劍士也必死無疑。”野蠻人雙瞳殷紅似血,這是動殺機時的徵兆。
野蠻人拋下少女,胳膊輕輕一拳,正磕在阿迪的腳踝上,將阿迪象打球一樣擊飛了出去。
阿迪捂着似斷了般痛的腿大叫,此時纔有點後悔多管閒事了,至少應該喊大雄小尖一起來打這個傢伙,自己畢竟還是個有待進步的青年,動作不夠熟練。
阿迪想用魔法,但是這一拳來得太猛,咒語不知被打哪去了,一句也記不起來,甚至將自己是魔法師也記得一乾二淨。
阿迪向着酒吧的方向拼命大喊:“大雄,救命。”
阿迪感覺自己是一隻小老鼠,對方則是玩弄自己生命的貓,面目猙獰,兇惡可怕,阿迪戰戰兢兢的向後畏縮。
半獸人知道眼前的只是個小角色,沒有提起身旁的兵器——碗口粗的鐵棒,赤手空拳輕鬆的走向阿迪,只要再擊一拳,就能料理掉眼前的小傢伙了,就可以享受那雪白的羔羊了。
受污辱的少女整理自己的衣服,表情冷漠,用可憐的眼光瞧着阿迪,似乎在說沒本式就不要學人家英雄救美。
阿迪驚恐急了,無意想到了多梅洛送的那柄削鐵如泥的屠魔匕首,急中生智,右手緊握着匕首藏在身後。
野蠻人接近阿迪,粗大的拳頭舉了起來,阿迪左手向外一指大喝一聲:“看魔法。”
野蠻人愣了一下,阿迪穿得是件魔法師袍,可能是個魔法師。從魔法袍上看,魔法袍線頭外露質地粗劣,不倫不類,應該是假冒僞劣產品,魔法想必也高明不到哪去。
野蠻人爲安全起見,身體亮起一道銀色光芒,一般銀劍士的鬥氣能夠抵抗中級魔法。
阿迪高舉的左手,並沒有施放出魔法,野蠻人嘿嘿冷笑:“原來是個小騙子,不要說你不會魔法,就算你是個中級魔法師,我照樣宰了你。”
野蠻人放棄了使用鬥氣,殺雞焉用牛刀?野蠻人如閃電般衝了上來,對準阿迪的腦袋就是一拳。
看來野蠻人已沒有心情再與阿迪遊戲,想盡快的結束這場戰鬥,總不能讓美人在一旁寂寞難耐吧,就算是禽獸也會憐香惜玉的。
阿迪瞪着重若千鈞鐵錘般的拳頭,差點嚇暈過去,狗急了也跳牆,阿迪一偏頭閃過了凌厲的拳頭,人緊沒有後退,反而象是受了磁鐵的吸引,極快迎了上去,將全身力量聚集至右手的屠魔刃上。
經過三月訓練,光明神光洗禮,還是起了點作用,整個動作雖不如行雲流水般流暢,也還連貫,一氣呵成。
野蠻人正注視着阿迪的左手,全力防備他放出魔法,但是阿迪出乎意料的衝了上來。
野蠻人冷笑,簡直就是來送死的,輕蔑的豎起了拳頭,等待阿迪自已向拳頭上撞,心想這個小傢伙將成爲第一個撞死在自己手裡的魔法師
空中響起一聲微弱的風聲,阿迪與野蠻人都注意着對方,沒有人聽見這輕微的破空之聲。
野蠻人只覺得腦後一麻,靈敏的身手頓時慢如蝸牛,眼睜睜的看着雪亮的匕首刺進了小腹。
阿迪驚恐極了,看着對方瞪的如銅鈴般大血紅的眼睛,心底直冒涼氣,發出本性的野獸般的吼聲,右手在野蠻人腹中亂攪亂插,直到對方眼睛失失了神光,變得象死魚一樣暗淡才住手。
看着沾滿殷紅濃血的雙手,阿迪意識到自己殺了人,強烈血腥氣直衝大腦,心頭泛起強烈的噁心,忍不住嘔吐起來,黃膽汁都吐了出來。
少女如沒事人般早已將衣服穿好,不顧伏地嘔吐的阿迪,從野蠻人腦後取下一枚藍汪汪的銀針,又在野蠻人身上翻出了一個錢袋,從裡面掏出一顆晶瑩的藍色鑽石。
少女冷冷的將銀針對準了阿迪,但是看到阿迪嘔的非常痛苦,將銀針悄悄的收了起來
“你……你是誰?”阿迪腦中一片空白,只生硬的問了一句。
“我叫黛瑞絲。”少女湛藍色的雙眸閃閃發光,面容冷得象座冰山。
酒吧的後門口響起了腳步聲,少女警覺的看了一眼,飛快的跑出了巷口。
阿迪看着少女模糊的背影苦笑,原來她有這麼好的身手。
阿迪發現腳下銀光一閃,是一枚精緻的銀狼頭勳章,栩栩如生,耀眼生輝,也許也值點錢吧,丟了可惜,照單全收。
“阿迪你居然殺人搶錢,當強盜了。”大雄小尖見阿迪這麼久沒來,出來尋找,正看見阿迪滿身鮮血,手裡握着匕首。
阿迪有氣無力的說:“我也是被逼的,我沒想殺傻大個,但是我不殺他,躺在地上的就會是我了,具體情況換個地方再說。”
回到酒巴,阿迪將整個事情的經過講給大雄小尖聽,大雄小尖驚訝的合不攏嘴,沒想到阿迪一個弱不禁風的魔法師能一匕首刺死一個野蠻人。
“那個少女可疑,也許野蠻人是被她的銀針先殺死的。”大雄小尖意見出奇的一致。
阿迪也虛弱的點頭同意,仔細回想剛纔情況,她從野蠻人腦後取出的銀針對野蠻人傷害不小。
有一點阿迪是肯定的,黛瑞絲的冰冷的倩影在心裡紮根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