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姐姐,你看我做什麼?”錢橫被蘇小陰翳的目光看得有些發毛,不自覺得向後退了一步問道。
“喂,死丫頭……一會你守在樓梯口的那裡!知道嗎?”蕭騰指了指花架旁邊一個矮櫃說道。
“我也要參與?”蘇小覺得有些不對勁,沒聽說自己把自己綁上往狼嘴裡送的。蘇小有些疑惑的看向蕭騰。“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鬼鬼祟祟的。還有你手裡的瓊漿玉酒不是你們要喝嗎?”
“喝你個頭!這都是大補的東西,我們喝了等着爆血管?”蕭騰白了一眼蘇小、沒好氣的說道。
“那你們倒酒做什麼?”蘇小湊到蕭騰身邊,臉幾乎貼在蕭騰的臉上,好奇地問道。
蕭騰的臉上有些紅,蘇小呼出的氣體噴到他臉上感覺癢癢的。看着蘇小櫻紅誘人的脣,蕭騰一時間有些心猿意馬起來。看了看杯中酒蕭騰真有種一飲而盡、之後再做些什麼的衝動!
“治病,這藥酒是農家樂的救命酒!”蕭騰微微側了一下臉,解釋道。
“治病?農家樂的救命酒?”蘇小眉毛皺了皺:“什麼意思?農家樂貌似並沒有病呀!當然要是‘娘娘腔’算是病的話,那他倒也算是有病。可那病用救命嗎?”
“唉……”蕭騰嘆了口氣,兩根眉毛間擰出了個川字。“農家樂小時候受過傷害,每到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會發狂幾天,身上不着一絲、不飲不食,而且……而且……”蕭騰咬了咬嘴脣,支吾了半天臉憋得像個紫茄子也沒說出而且什麼。
“而且什麼?”蕭騰越是不說蘇小心裡越是好奇。
“錢胖子,你告訴她……”蕭騰看了一眼正在後面壞笑的錢橫,將這個“皮球”踢了過去。
看見蘇小看着自己。錢橫撓了撓頭尷尬的笑了幾聲:“呵呵,就是那個……農家樂的這個東西會變得越來越小,最後硬生生的縮回身體裡。變得平坦坦的見不到一絲的影子”。
“所以,那個藥酒就是他的救命酒……喝的不及時的話。農家樂會因爲疼痛把自己撓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想到農家樂的慘況,錢橫咧了咧嘴、打了個寒顫。
“縮.陽?”蘇小驚詫的叫了一聲。“諸寒收引,皆屬於腎。足厥陰神經……上循陰股,結於陰器,每歲初寒時發作,陰縮入股……”這是蘇小記憶中《神農本草訣》關於縮陽病症的介紹。
那麼大的東西硬生生的縮回體內,想想那痛楚蘇小感覺自己的牙有些發酸、下意識的嘬了嘬牙齦。可蘇小又是很疑惑,這農家樂也不像是那縱慾放蕩之人、亦不是終日勞作的農人。怎麼會得這毛病呢?
“蘇小,你有什麼辦法?”蕭騰想到農家樂臉上一片愁苦之色,求助的看向蘇小問道。
“或許有……”蘇小猶豫了一下,感覺自己這幾天怎麼就和那“醜東西”較上勁了呢?先是蕭騰、再是農家樂……蘇小下意識的看了看錢橫,心說這傢伙過幾天不會“那話”也出什麼問題吧?
“你能治好我的病、就一定可以治好農家樂的是吧?”蕭騰一臉希翼,在蕭騰的心裡蘇小已經是無所不能的“神”的化身,若是她搖頭的話估計農家樂的病恐怕是……
“也許可以,可我也要知道病因……”蘇小抿了抿嘴脣,擡手掐了掐自己的下巴想了想說道。
“這……”蕭騰面露難色,農家樂的病因涉及到宮.闈醜事。說出來有些傷皇族的面子。可想到自己心中的“好大哥”每年發病時痛不欲生的神情,蕭騰咬了咬牙。
“好吧!錢橫你去外面把風!讓暗衛退後五十步……”蕭騰看了一眼錢橫、吩咐道。
“蘇小你知道嗎?農家樂的娘妻馮貴人很得現在皇帝的寵愛,生下農家樂后皇帝幾次想把當時還是襁褓中的農家樂立爲太子、執掌東宮……”
“當然這也就觸及了現在的皇后的利益。皇后雖是才貌出衆、可惜出身小富之家,這也常常被‘六大世家’詬病。畢竟一國之母要有‘母儀天下’的威勢,這是打小習慣趨炎附勢、巴結權貴的皇后所不具備的……”
“哦,又是齷.齪的後.宮、齷.齪的人心……”蘇小搖了搖頭,權勢、尤其是生殺予奪、威臨天下的皇權,可以扭曲一切想要獲得它、或是已經獲得想要守護它的人的心。
蕭騰嘆了口氣、點了點頭表示贊同。“皇后沒有的正是農家樂的生母馮貴人所具備的……”
“馮貴人出身官宦世家、書香門第,舉止得體、落落大方,最難能可貴的是據說容貌也是傾國傾城。”
“皇帝陛下對她是恩寵有加,幾次想廢后立她爲後。可惜……皇帝是個優柔少斷的人。這也就給了皇后充足的時間。”
“噢,難道是皇后找人刺殺了農家樂的孃親……或是栽贓陷害?”
“都不是。農家樂的孃親是死於莫名的疾病,死時神態安詳、雙頰酡紅宛若熟睡!這是我到現在都疑惑的事情。爲什麼會這麼巧?”蕭騰皺了皺眉,一臉的疑惑不解。
蘇小心下了然,有不少的毒草人們誤食之後並不會七竅流血什麼的,還有飲食的相生相剋搞不好也會要人命的。例如海鮮和橙汁。
“馮貴人死後、農家樂的煉獄生活就開始了!”想到皇后那些陰損、惡毒的手段,沒來由的蕭騰感覺四周的空氣都是陰森森的,蕭騰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雙腿輕挪不自覺得向蘇小的身邊靠了靠。
“當時農家樂只有三歲、什麼都不懂,皇后假惺惺的憐惜農家樂將農家樂帶在自己的身邊,每日裡噓寒問暖的好不慈祥,可人後卻將農家樂的那裡用樹膠粘住,讓他看自己的身體和男孩子的身體有什麼不同。哼哼……都粘住了,三歲你說那東西能有多大?”蕭騰冷哼了幾聲、滿臉憤懣之色。
“粘住?爲什麼?”蘇小撓了撓頭、怎麼也不明白這皇后想要做些什麼!
“當你看見自己和男孩們不一樣,又看見自己和小宮女一樣、那裡光禿禿的,三歲時的你會怎麼想?”蕭騰問道。
“那還用說,當然認爲我是女孩了!呸!我本來就是女孩,我是說農家樂肯定是認爲自己是女孩了……”
“之後皇后就遍尋名醫爲農家樂看病……”
“爲什麼?農家樂變成那樣不是她一手造成的嗎?”
蕭騰感覺自己的嘴有些苦澀,將手裡的酒樽放到嘴邊想要淺飲一口沖淡嘴裡的苦味。可剛一張開嘴想到這是藥酒、連忙放了下來。
蕭騰踢了一腳腿邊的一個繡墩接着說道:“哼!她是遍尋名醫,打着給農家樂治自己不識男女的怪病,可暗地裡卻買通醫者給農家樂喝的都是些損陽氣、助陰氣的藥湯……結果可想而知,要是幾年前你見到農家樂的話,哼!你的那裡連他的一半都趕不上……”蕭騰看了看蘇小挺翹的胸,撇了撇嘴說道。
蘇小翻了翻白眼,想要譏諷蕭騰幾句、可想了想覺得有些不合時宜。“那他現在……”
“老皇帝覺得農家樂有損皇家體面,就讓馮老爺子、也就是農家樂的外祖父將農家樂接回了馮家”。
“哦,那他的病是他外祖父找人治好的?”
“哼!一羣無.良的醫者……懼怕皇后竟無人敢治!也是上天眷顧農家樂,一日農家樂和幾個表兄外出狩獵,無意中被一隻‘赤金的蟒蛇’捲走,農家樂驚懼之下一口咬中了蟒蛇的七寸。蟒蛇的血至剛至陽中和了一部分農家樂身體裡十幾年積聚的‘陰氣’,只是……也許是量不夠,每到這個時間農家樂就會發病一次……那裡縮回身體,胸卻會鼓出兩坨肉出來……”
“那疼痛讓人發瘋……唉!”蕭騰心裡一陣的無力,嘆了口氣同情的說道。
“縮陽”會讓人產生癔症,這也就不難解釋農家樂爲何每次都會狀若瘋癲了。那獨角赤金蟒的血液也確實是至陽至烈的,也幸虧農家樂體內殘存着大量的藥物“陰毒”,否則正常人無論男女都會血管爆裂而亡。
“可有辦法治療?”這是農家樂現在最爲關切的問題。
蘇小皺了皺眉。治療倒是不難,只要把多餘的陽剛之氣引入虧虛的腎臟之中就好。農家樂身體虛陽旺盛、腎陽不足,從而導致命方火弱、陰寒內盛聚集,因寒性滯凝導致陽縮……
腎陽虛、內寒生只可溫補、循序漸進急不得!配合鍼灸、推拿想來也要幾月纔可痊癒。
“能治嗎?”蕭騰心裡有些忐忑、他也不知自己這短短的時間究竟問了幾遍這個問題了。
“能治,有兩種辦法。一就是讓農家樂娶房夫人,陰陽調和配以我開出的方劑幾年也可治癒;二就是鍼灸、推拿,配上些虎狼之藥幾月可治癒,只不過痛苦些……“
“第一種怕是不行,農家樂極是排斥女子……”蕭騰想到農家樂以往的種種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