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神像似乎正散發着一種吞噬天地的力量,和剛纔海軼天一路感覺到的吞噬之力完全一樣!要把他海軼天整個吞噬掉的力量之源,正是來自這座神像!
並且隱約間,海軼天感覺到了神像中有靈魂的波動,其他的神像都沒有這個波動,唯有座神像有靈魂的氣息在裡面波動!海軼天的靈魂魔法造詣頗深,所以這細微的靈魂波動他能感覺得到。並且靈魂戰劍沒來由的顫抖起來,可見此神像絕對非同一般。
“靈魂戰劍!難道說這座神像是戰劍的主人死神?作爲亞神器的靈魂戰劍,也應該有“認主”的靈性吧!不然怎麼配叫做亞神器呢?也就是說這神像是死神的神像?可爲什麼一個死神神像之中會有靈魂的波動呢?按理說這些神像都是死物,應該沒有靈魂的波動啊!”海軼天心裡又震驚,又混亂地思索着。
海軼天想用靈魂搜索探查一下其中的靈魂來源,可惜自己的精神力剛剛侵入神像,卻被其中的精神波動全都給吞噬了!
“恐怖的吞噬之力,一般的吞噬也就是吞噬下魔法和鬥氣的,沒見過這個靈魂擁有的吞噬屬性竟然連精神力都能吞噬掉!”海軼天震驚地思索着。
正在這時,一陣紊亂的腳步聲從樓下傳了上來,海軼天心神一跳,趕快閃身藏在一座神像之後。
腳步身越來越近,來者似乎行走的頗爲費力,就斷斷續續地發出喘息聲。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海軼天的心猛然亂了起來。大腦嗡的一聲,已然是空白一片。
來了,她來了,小雅來了,我的孩子也來了。可是我要以什麼面目出現?我該怎麼稱呼小雅呢?她在我的心裡,雖然已然是我的女人,可是我依舊拿她我結拜的妹子啊!還有我好意思見她嗎?因爲我,她家族的邊關之戰纔會大敗,因爲我,她的整個家族纔會變成人下囚奴,因爲我,她纔要帶着身孕,在這裡吃那麼多苦。小雅啊,我海軼天對不起你啊!
海軼天像發神經一下,一會苦笑,一會兒暗歎,一直到小雅上了,他纔回過神來。
小雅上樓之後,就一直喘息着,是啊,她的魔法修爲全都沒了,現在帶着四個月的身孕上樓,任誰都知道那是多麼的辛苦了。
憑感覺,上樓之後,她並沒有馬上工作,只是在一個地方喘息着,漸漸地,喘息聲小了,然後就只能聽到她紊亂的呼吸聲了。
伊人就在身側,呼吸可聞,芬芳可就,而海軼天卻覺得心亂如麻。
輕輕地探出腦袋,那一副悽然的景象讓海軼天星目含淚。
她安靜地坐在地上,安靜地抱着雙腿,安靜地凝望的深夜,那深處,無法望清的黑暗。然後她輕輕地嘆了口氣,喃喃地嘀咕道:“你,怎麼還不來呢?教廷的人說,等我們的孩子出世,要拿它去祭奠偉大的冥王啊!寶寶,你說你爸爸能來救我們麼?”
海軼天的眉頭深鎖,心更是糾纏到了一起。
“吧嗒”小雅的腳下傳來的聲音,那是淚水匝地的聲音吧。
“哎,是我對不起你,小雅不渴望你能原諒我,只希望你能來救救我們的孩子,偉大的冥王,看在我侍奉你這麼久的份上,能不能把他送來呢?”小雅的無助聲音,像粉碎的瓷器一般,鋒利的碎屑狠狠地扎進海軼天的心窩。
“吧嗒!”海軼天的腳下也傳出兩個聲音,在這安靜的教堂,聽起來是那麼的清晰,這時淚水匝地的聲響!
“是誰?”聽到這個清晰的聲音,小雅心裡一驚,恐懼地回頭。
驚愕,呆愣地面對那一熟悉的面孔。她日思夜想的面孔。
“哥哥!”猛然間喊出這個稱呼,兩人都從呆愣中驚醒。
海軼天尷尬一下,輕聲道我來了。接着便伸開手臂,緊緊地把小雅摟進懷裡。
“我來了。”海軼天酸澀地笑道。
“……”小雅無法言語,因爲她已經哭成了淚人。什麼發泄比哭更能釋放無盡的愛意和思戀的情感啊!
良久,兩人才席地而坐,靜靜地,小雅乖巧地蟄伏在海軼天的懷裡。
海軼天靜靜地抱着這個小貓一般柔軟的女人,溫柔地撫摸着她隆起的肚子。激動地感受着那個小東西的心跳。他終於聽到自己孩子的心跳了,混元大陸自己唯一的真正意義上的親人啊,這心跳對他的意義是多麼的深刻!沒人能理解。
“小雅。”
“嗯?”
“這些日子,你受苦了。”
“爲了你,我什麼都願意。”
“你放心,我不會讓我海軼天的女人白白遭受這麼多痛苦的,我一定要讓黑暗教廷爲之付出代價。並且我發誓,我以後一定要好好地疼你,愛你。以前發生的事情我們都忘掉好嗎?我們重新來過。”
“嗯,重新來過,加上我們的寶寶,我們三個重新開始!”
小雅突然狠狠地一口咬在海軼天的手臂上,海軼天小心地發出一聲慘叫。
“小雅你?”海軼天沒有睜開小雅咬着自己的嘴,只是疑惑地問道。
“沒有啊。我只是試試看我是不是在做夢。嘻嘻,你既然你叫的這麼厲害,看來不是做夢了,我沒做夢,這全都是真的!”小雅調皮地揚起俏臉,笑如春花,卻淚水瀲灩。
“好啊,你敢算計親哥哥,我要報仇了。”海軼天心動地笑道,然後在小雅還沒反應過來之時。那有力的脣已經深深地印在小雅的脣間。
口舌交融,芳香入口,如電流縱橫,兩人都下意識地顫抖了一下,然後便緊緊地相擁着。激烈地迴應着。
纏綿了許久之後,戀人才能粘稠的依戀中清醒過來。
海軼天接着便摟着小雅,把自己的拯救計劃告訴她了。
小雅雖然覺得這樣利用羅斯,心裡有些慚愧,但是想到這樣做能讓自己的男人最大限度地降低風險,所以也就欣然同意,並且答應海軼天要還好配合着,和羅斯演出一齣戲。
說道羅斯的事情,海軼天滿嘴酸味地問道:“你和那個小白臉,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小雅一愣,神色曖昧地望着海軼天,然後臉紅紅地笑道:“偏不告訴你,你自己猜吧?”
“我?!”海軼天一時氣結,就只能把酸味發泄在小雅的櫻桃小口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