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李政卻是不急不躁,一臉穩重自然的道:“仁兄你是曲解了我所說的意思,我之前還沒有說完,你就把我的話給打斷了;首先你眼前所看見的,並不是說你看見眼前看不見身後,便如瞎子一般,這只是一個比喻,你懂嗎?重點是想要說明,不管你是看見了什麼,總有看不見的時候,也總有看不見的地方;耳朵也是一樣,可以說是一種干擾,或者說是一種侷限!就好比你吃東西,不能一下子一口,將所有的美妙滋味都嚐遍了;因爲總有看不見的是有,因此某些地方便不明白,這便有如瞎子一般看不見見。你想想那瞎子果真什麼都看不見嗎?這顯然不是的,他們的眼前只是黑漆漆的一片,說明他們還是能夠看見那黑漆漆的東西,但是他們看不見光亮,故此說他們是瞎子。就好比我們現在討論的一樣,如果想你剛纔所說的狡理,那麼瞎子能夠看見那黑漆漆的,自然也就不算瞎子了;因爲我們雖然閉上眼睛,能夠看見那黑漆漆的,所以能夠沉下心來了!這就是爲什麼人們睡覺的身後,要躺在牀上閉上眼睛的道理,因爲這樣我們能夠放下身體的負擔,不去看眼前的色,不去聽那耳朵的聲,不去嘗那美味的事物!道祖的意思是說,要我們攝心歸一,不然便眼前的那些給誤導了;就好像世人爲了地位名聲財權等等,雖然奔波勞累,但是死的時候什麼辦法也沒有了;而我們修道之人便是想要,不要被世俗的景象,世俗的聲音和事物,擾亂了自己的心。”
“哦?真的是這樣嗎?道祖的意思真的就是這個嗎?你憑什麼能夠證明?”黑衣人依然有些不服的樣子,但是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其它的道理來反駁,“你小子的這些言論,要是換了別的兄弟來,早就不賴煩聽你屁話;只是我和他們有一點不一樣,小的時候我就對這些方面感興趣,我的家族裡也有幹你們道士這一行的,現在有車有房,混的比我不知道好多少倍呢!”
“呵呵,要證明我所說的道理,是正確的也很簡單;想來你還記得接下來,道祖所說的那句話,這便是很好的證明!道祖說如果我們被世俗的景象所迷惑了,就會如同那些俗人一般,在世俗之中爲了利益奔波勞累;一輩子也不會想到修煉,還認爲自己的生活好的很,整天句希望自己發財過的好,以及沒有病沒有災。雖然他們知道死亡總有一天會來臨,但是他們認爲那也沒有什麼可怕的,因爲他們沒有真實的想過這些事情,沒有認真體會和思考過死亡;並且因爲他們心中忌諱這死亡,所以便會下意識的不去多想,這是非常可惜的事情。而我們修道之人可不一樣,要看清眼前那些色,辨認中那些不好的聲音,不去嘗那些使自己不能夠寡慾的東西;不然的話陷入其中不能夠自拔,而且身在其中享受的時候,還感覺自己很得意以及歡喜!”李政頓了頓又道,“這就好像一個人,騎着一頭高大的馬兒,在山林田野之中打獵馳騁;必然會使自己興奮不已,就如同威
武的將軍在戰場之上,舞者手中的那杆銀槍,激烈而興奮的戰鬥着!你說怎麼不會令人發狂呢?不僅僅如此,在此其中我們還會有許多的煩惱,就算是有錢了我們也不會感覺到快樂,那煩惱也不會消失;比如億萬富翁在物質上,可以說什麼也不缺少了,但是他們因爲有自己心中重視的東西,比如金錢等等,那麼自由自在也就成了一個問題!就好比一個人身上拿着一個寶貝,這寶貝價值連城,走在大街上面的時候,心中異常緊張不安;你想想自己哪天要是買彩票中了大獎,去領獎的時候自然心中興奮不已,但是興奮之中必然充滿了緊張不安的情緒!”
“不錯,你所說的這些道理,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但是我們世俗人就是這樣,難道這有什麼錯了嗎?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錯誤!因爲存在必然有它的道理,縱使是錯誤的,也有錯誤的必要性。”那黑衣人點着頭說道,“錯,可以說是禍害;對,可以說是福運;這‘禍’字與‘福’字,在外形上看是很相近的,所以古人說福禍相依,說到底錯了,就是對的根本,而對又是錯的所依,只有相對纔可有作比較。”
“你這話可是大大的錯誤,既然知道錯誤的話,那爲什麼還要去做呢?就好比你知道,自己現在去殺了一國之主,但是清醒的認識到這是不可能的;你認爲這是很愚蠢的事情,甚至是去找死的事情,自然認爲這是錯誤的決定!想來你也不會真的這麼做,因此你一定會放棄這個想法,打消心中的決定,這不就是很明顯的嗎?”李政移了移一小步,隨即又道,“所以既然知道是俗人所行的是錯誤,那就要如同我們修真人一般,要做出正確的決定,選擇正確的道路;那正確的道路便是聖人的教導,不爲眼前所見的迷亂,而是安貧樂道!”
“哼哼,你這番大道理又有什麼用處,如果我們國家都像你們這些修真之人的話,這個國家早就滅亡了!難道我說的不是這樣的嗎?這個你又是怎麼說?如果你說的不讓我滿意的話,自己的小命都很難保,還想說其它什麼!”黑衣人瞳孔一縮道。
李政搖了搖頭道:“如果不可能事情,一個人去過多計較的話,那簡直是非常愚蠢的行爲!想來你也不是一個笨蛋,世界上想當國家領導的人多得是,可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當上,如果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當科學家,誰來去當農民工呢?首先這便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就好比所有的父母,對自己的子女充滿的期待,都希望自己的兒子能夠上一所好的大學,成爲社會中的精英份子;可是隻有極少數人,能夠實現父母的期待,完成自己心中的願望!難道這道理不是這樣的嗎?就好像你剛纔那話,說如果所有人都去修道了,那這個國家早就完蛋了;哈哈,我剛纔這真的是非常可笑,畢竟修道之人只是極少數!就像你之前所說的那樣,存在就必然有它的道理,修真之人自然因爲修真是道理;而俗世的道理是錯誤的存在,故
此便不能夠愚蠢到去加入他們的行列,難道我所的不是這樣嗎?並且我可以這麼說,只有世界大同的時候,人人才能夠成爲修真之人,世界才能夠安寧;那個時候也沒有世俗與宗教的差別,因爲有差別必然有對錯,這是自己要分別清楚的!如果一個人遇到對的事情,找到了一條正確的道路,不去執行不去走那條道路的話,他們簡直就比世俗的那些人還不如;因爲有些煩惱的世俗人,他們想要得到解脫,卻遇不到我們修真之人給與引導!如果自己明明遇上,而自己錯過了的話,難道還有比這錯誤更大的嗎?”
這一番話說出來之後,將那一羣人說的默然無語,低着頭好像深深的思索起來;李政見此情形,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奏效,於是準備趁熱打鐵,接着說道:“你們想想,如果繼續在世俗之中,就算是自己混的不錯,那又如何了?受到寵愛信任或者在自己得意的時候,比如面對上級或者老大等等,也是不能夠高興的;因爲說不定哪一天自己便失寵,便不再受到對方的信任,自己的得意也就變成了失落!還有在世俗之中的人們,難免會因爲自己的身份,受到別人傲慢的對待,甚至是有勢力之人的欺負侮辱;因此不管是得意或者是失意,是高貴的身份還是低賤的貧民,都有一種大患臨身的感覺!因爲人終究是有自己怕的,哪怕是不可一世的霸主,也有對死亡的恐懼;就算不恐懼,他們也逃不了死亡的結果,可以這麼說,人的死亡是命定的!那些世俗之人,自己的性命就好比一顆定時炸彈,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在不停的倒數;一分一秒一天一月,一年一年的減少,終有那一刻的到來,自己身上那顆定時炸彈會爆炸掉!而我們修真之人不一樣,雖然身上也有那顆定時炸彈,但是我們因此而更加努力的修道,只要能夠趕在定時炸彈的前面,我們就有機會脫離死亡的威脅!”
李政說到了這裡,伸出自己的一直手,所手指那儲物戒之中,摸出了一瓶牛奶;在場所有人除了那沈芸之外,全部都驚呆了,他們只覺得精光一閃,那牛奶就到了他手中了!
李政卻是淡然的喝着牛奶,淡然的道:“你們想看看什麼是仙人的手段嗎?修真並不是虛無縹緲的東西,這是真實的東西,只要肯下功夫的話,必然能夠成仙了道,脫離生死之外!”
見他們都是疑惑的狀態,李政又從儲物戒之中拿出了一件道袍,然後不急不緩的穿戴整齊;隨即呵呵笑着道:“你們可要看好了!”
只見他嘴角微微一動,好像在念着什麼,隨即那柄短劍出鞘,在周身來回旋轉;這情形將所有的人都驚訝住了,特別是那些黑衣人,李政呵呵笑着道:“這也不算是什麼,想來你們這些凡夫俗子,都知道仙人騰雲駕霧的本事;今日也是你們的福緣,能夠見到真正的騰雲駕霧,呵呵!”說着只見他雙足下霧氣聚攏,不一會兒便被託了起來,一朵潔白的雲將他的雙足之下。
(本章完)